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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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會說的話沒錯。 嘴里一言不發,在心里把‘她極喜愛這幅畫’幾個字翻來覆去地念了七八遍。 神色舒展了些。 他難得反思了自己一下。 她身子不舒服,想要回家洗個澡,自己非要跟著過來,把人氣急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張牙舞爪的小模樣挺可愛的。 司云靖的神色又和緩了些,轉身坐下,耐心地喝起了茶。 池縈之舒舒服服洗了個澡,洗去了一身的不爽利,心情舒暢了許多,做足了心理準備,出來應付大佛。 沒想到出來一看,花廳里對坐的太子爺和她家大侄子相談甚歡。 ——她簡直以為白日做夢了。 花廳里,司云靖和顏悅色地對樓思危道,“你們樓家鎮守淮南郡多年,向來忠心事主,朝廷是知道的。等你父親捐贈國庫的銀兩送到了京城,你便起身返程吧?;厝ジ嬖V你父親,安安心心地做他的淮南王?!?/br> 樓思危抹著眼淚跪倒謝恩,“有太子殿下的一句承諾,樓家是徹底安心了。謝殿下恩德!謝殿下恩德!” 抹著眼淚的樓思危被太子親自扶著手臂送到了院門外。 司云靖把院門關上了。 樓思危感動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站在院門外,旁邊站著面無表情的徐長史和唉聲嘆氣煩惱著的沈梅廷。 “你出來啦?”沈梅廷嘆著氣說,“把我家池表弟和太子爺單獨留在里面啦?” “哎?”樓思危這才反應過來,“對啊,我怎么出來了?我還沒見著池小叔呢!” 第56章 咸魚第五十六式(小修) 池縈之站在廊下, 借著夜風,完完整整聽到了花廳里兩人的對話。 ‘你們樓家鎮守淮南郡多年,向來忠心事主’。樓思危得了太子爺的守護承諾了。 對于大侄子家是件大好事。 但自己的那份守護承諾呢。他怎么就不肯給自己呢。 司云靖關了院門, 回來時看到廊下站著剛剛沐浴好的池家小世子,換了身銀朱色的曲領大袖袍子, 腳下趿著木屐, 濕漉漉的烏發只簡單地用根木簪束起, 映襯得肌膚雪白。人不知在想什么,愣愣地望著他發呆, 看他走近也沒反應。 司云靖走過去廊下,牽起她的手往花廳里走,“沐浴完了?心情好些了?” 池縈之回過神來,“嗯,好多了。臣方才失禮了, 殿下見諒?!?/br> “你失禮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罷了, 不和你計較。冷靜下來了?過來說話?!?/br> “是?!彼驹凭缸匀皇亲谏鲜字魑坏?,池縈之自覺地往下首位的座椅處走, 準備賓主落座,開始對話。 人還沒走出兩步呢,直接被撈過去抱在了腿上。 “就這么談?!?/br> 阿重端著茶盤進來,正打算更換熱茶,一眼瞥見了花廳里的場面,腳步吃驚地停在了門外。 哎呀,看這架勢, 在宮里是成事了呀! 池縈之眼角余光瞄見過門外閃過的裙擺,擺了擺手, 示意不用擔心。 阿重放下了心,無聲無息往后兩步,端著茶盤退了。 花廳里,司云靖放緩了聲調,開口說,“今日你以身托付,我是很歡喜的?!?/br> 池縈之靠在他懷里,隔著層層衣衫聽著他的心跳。 沉穩的心跳,漸漸地有點加快。 “嗯……”她應了一聲,不知道說什么是好。 只有兩個人的安靜的花廳里,彼此的氣息親近,身體緊挨在一起,人體的熱度隔著衣料傳過來。 池縈之被抱在懷里,聽著他胸腔的心跳,她自己的心跳也不知不覺加快了。 思忖了片刻,司云靖用更和緩的語氣繼續說,“你既然已經是我的人了,理應信賴我,依靠我,凡事與我商量?!阌X得呢?!?/br> 說完閉了嘴,等著懷里的人接話。 “嗯……”池縈之想了想,“殿下的意思,我知道了?!?/br> “知道是一回事。知道以后如何?!?/br> “知道以后……”池縈之想了半天,實誠地說,“我心里是相信殿下的。我一直都覺得這次進京,殿下最后會放我們幾家回去——” “你說的是公事?!八驹凭复驍嗨?,”你男人抱著你是要和你談公事?” 池縈之:“……” 她不知道該說什么才是對的,索性仰起頭,雙手環住了男人的脖頸,閉上了眼,直接吻上了溫熱的唇。 相面書上都說,男子薄唇最無情。 看起來削薄無情的嘴唇,她壯著膽子親過幾次,觸感每次卻都是溫而柔軟的。 健壯有力的懷抱里,人體的溫度比唇齒之間的溫度更加熾熱。 長吻熱烈而纏綿,兩個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司云靖倏然起身,把懷里渾身發軟的人打橫抱起,就往內室里走。 池縈之被登堂入室的客人反客為主,吻得七葷八素,但神志還在,急忙伸手阻攔, “今天實在是不行了……好歹讓我歇兩天?!?/br> 司云靖還是把人抱進了內室,安置在床頭,幫她把被子拉過來蓋上?!八??!?/br> 甫一抬頭,落入眼底的是難以掩飾的驚愕的神色。原本眼睛就很大了,瞪圓了,更像是松林里躍到高處回望的小松鼠似的。 “你覺得我會對你做什么?!彼驹凭笡]忍住,捏了一把她的臉頰,隨即若無其事收回手,冷淡地嗤了一聲?!爸滥闵碜硬皇娣?,歇著吧!” 坐在床邊,把人塞被子里,被角四處掖好了,他抬起頭來,這回迎面撞見一雙放松彎起的眼睛。 池縈之抿著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笑得好甜。 司云靖忍不住俯身下去,又纏綿地吻了一回。 室內點著一個火盆,池縈之抱著被子,又被人擁在懷里親吻,很快便出了汗。 額頭熱出了點點的汗珠,被司云靖用手指抹去了。 瞥見她身上還披著會客的厚實外袍,他心念微動,試探著伸手解了系帶,把她的大袍子脫了。 池縈之什么也沒說,配合著脫了外袍,掛在床頭。 司云靖又幫她脫里面的夾袍。 沒想到手指剛碰到衣襟處,剛才還乖順如兔子的美人兒卻捂著夾袍衣襟,直接把他的手推開了。 “說過了我有怪癖,”池縈之垂著眼說,“殿下見諒,身上要留件袍子?!?/br> 司云靖:“……” 他在床邊站直起身,靜靜地打量了幾眼, “方才一時忘形,忘了?!?/br> 池縈之松了口氣,今晚的太子爺出乎意料的好說話,她的語氣也不知不覺軟了下來, “方才沐浴的時候,我單獨想了一會兒。殿下今晚推了其他的事,專程送我回府,是發自真心的好意。我……我發了脾氣,實不應該。殿下的好意,縈之心里感念?!?/br> 司云靖還是沒多說什么,只點了點頭,簡短地說,“休息吧。我回去了?!鞭D身出了內室。 步伐平穩地往外走,眉宇間的陰云卻越來越濃重。 【她愿意以身托付,愿意好聲服軟,對著我笑……但還是不信我?!?/br> 他大步往院門外走去,無視跟隨行禮的沈梅廷樓思危等人,徑直出了門去,坐上了馬車,神色陰沉地想, “愿意以身托付,卻不信我?!?/br>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令司云靖煩惱輾轉、整夜不能入睡的疑問,卻也在同樣的夜里,令池縈之久久難眠。 京畿大營里的那次帳中夜談,太子爺說他心里已經有了人了。 按他眼高于頂的性子,看中的肯定是個千嬌百媚、乖巧柔順的絕色美人。 太子爺的心給了別人,只是身體素了太久,看上了她這個東宮近臣的色相。太子爺高興的時候,有時也會對她好一些。 她想來想去,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差錯,是自己不夠乖巧?不夠柔順?做事不夠機靈?才拿不到守護承諾。 床榻都上過了,現在想什么也沒用了,她只希望能夠太子爺能夠良心發現,兌現當日山上的承諾,等老爹的一萬兩銀子送來京城,就放她離京返程。 …… 樓思危得了東宮一句當面承諾,第二天就開始收拾行囊,隨時準備返程。 “我爹收到了家書,肯定會掏錢。說不定送錢的隊伍已經在路上了?!?/br> 他晚上跟池縈之兩人坐在回廊欄桿下,喝著茶說閑話,“在你家老宅子住了幾個月,挺喜歡這里的。修繕工程剛動工,圖紙我都看過了,可惜見不著修好的樣子了?!?/br> 他比劃著空蕩蕩的中庭處,“我挺喜歡這里修個錦鯉池子的主意的,別致。叔啊,堅持你的想法,別理沈家大兄弟的嘰嘰歪歪?!?/br> 池縈之托著腮望著中庭發呆,“聽徐長史講,老宅子翻新要半年。我可能會繼續待在京城里,一直等到修繕完了?!?/br> 樓思危納悶地問,“能早回為什么不回呢。就為了守著老宅子的修繕工程?你留兩個人盯著就好了。京城里待著,我連覺都睡不好?!?/br> “能不能回去,說不定?!背乜M之說。 樓思危也托著腮,坐在廊下安靜了一陣。 “你家差多少?!彼露藳Q心,“我再寫封信回去,叫我爹多籌十萬兩,應該還拿得出?!?/br> 池縈之感動地拍了拍大侄子的手臂。 “謝了。不過我這里情況有點兒特殊。應該不是錢的問題?!?/br> 樓思危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