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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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想去,就是在城外中軍帳子里,殿下叫我說實話,我就說實話了。結果聽了實話反而惱了——” 司云靖睨了她一眼,“我叫你諸事無隱瞞。你捫心自問,做到了?” 池縈之想了一圈,沒有其他露餡的事兒了,理直氣壯回答,“除了‘一刀削去大腿皮rou’說了謊,并無其他隱瞞之事——” 司云靖提起筷子,夾起一大塊炙羊rou,塞進她的嘴里。 “今天不想聽你說話了。吃你的吧?!?/br> 池縈之捂著嘴巴,艱難地咀嚼了半天才咽下去。 想起太子爺說過的那句‘我對待那女子,和對待你并沒有什么區別’,她心里琢磨著,他看中那姑娘,平日里喂飯也這么喂?一句話沒講完直接塞嘴里? 沒當場噎死了真是命大…… “做事太狗沒老婆?!?nbsp;她小聲嘀咕著。 司云靖拿了塊干凈帕子,放在銀盆里用清水擰干了,遞到她嘴邊,本來打算替她擦擦嘴角,甫一湊近,就聽到那句大不敬的嘀咕。 司云靖:“……” 他把帕子往桌上一扔, “我又怎么了,得了你抱怨?” 池縈之立刻規規矩矩低頭,做出一副乖巧的鵪鶉模樣,“臣不敢。殿下聽錯了?!?/br> 司云靖:“……“ 他深吸口氣,站起身來,”吃完了。走了?!?/br> 池縈之起身送到門邊。 沒想到這位走到門邊,腳步又停下了。 回身上下打量了幾眼她的身量,問了個問題,“今天入宮有沒有過秤?” 池縈之傻眼了。又來? 門外伺候的高大年急忙道,“老奴這就是去找上次的大秤去!” “不必麻煩了?!?/br> 司云靖走回來兩步,走近池縈之身邊,虛虛比劃了一下個頭,依舊是到他肩膀處?!皞€子沒長?!?/br> 池縈之小聲說,“入京才多久啊。個子哪能長這么快的……” 話音剛落,司云靖伸出了手臂,掐住她兩邊的腰線,把整個人往上抱起來,掂了掂。 “重量似乎長了些。出城沒瘦?!彼麧M意地丟下一句話,走了。 池縈之目瞪口呆地被留在身后,半天回不過神來。 這是、這是怎么回事。 怎么當著高公公的面就動手動腳起來了??! 眼看著前方的背影走遠了,她忍著不摸發燙的臉,試圖挽回一下, “高公公,你看,太子爺他真是體貼下屬啊哈哈哈哈哈……” 高大年也哈哈哈地笑了,“池世子,別不好意思呀。這趟出京巡視,在中軍大帳里,池世子主動服侍沐浴那次……老奴就看出來啦!哈哈哈哈!” 他鄭重地拍胸脯保證,“守心齋里伺候的,都是跟著咱們殿下十幾年的,從前魏王府帶過來的老人。老奴以性命保證,個個口風扎得緊,沒一個亂嚼舌根的,池世子就放心吧!” 池縈之:“……” 所以大家都以為他倆早就是大斷袖了是吧! 當天晚上回了老宅子,她在床上輾轉反側,罕見的很久睡不著。 睡在外間的阿重披衣過來探望。 “今天怎么了?”阿重擔心地問,“世子爺看起來有心事?!?/br> 如果說雙生哥哥懷安是世上唯一一個知道她身上所有秘密的人。 那么阿重算是知道她大部分秘密的人。 每當遇了大事,焦慮不安時,身邊有個人可以擁抱,可以傾述。 阿重知道她曾經夜探東宮,卻被擋在門外,沒見著人。 也知道她在外苑鬧了一場,和太子爺的‘干柴烈火’事跡傳得沸沸揚揚。 還知道這些傳聞都是假的。 池縈之抱著被子靠在床頭,拿了紙筆來,提筆寫道, “我在想去年底剛入京時,夜探東宮那夜的事。越想越后怕。幸好當時太子爺把我攔在了門外。當時我連男人的要害之物都沒戴著,就算吹熄了蠟燭,黑燈瞎火,他隨手摸一下,我就得當場露餡?!?/br> 阿重讀著紙上的大膽字句,明顯吃了一驚,美目緩緩睜大。 她謹慎地接過紙筆,往下寫,“世子爺想要如何?!?/br> 接下來要如何,池縈之心里有些想法,但是沒想好。 她接下去寫:“出了趟京城,東宮斷袖了,現在對我有意。我想來想去,覺得應該順應形勢,再來一次夜探東宮?!?/br> 阿重又吃了一驚,捂住了嘴。 想了半天,阿重接過筆寫道,“東宮若是對世子爺也有情義,正好呀!” 池縈之嘆著氣往下寫,“實際情形比較復雜??偠灾?,東宮對我有意,卻以為我是男非女。如此也好,我想以男兒身份和東宮親近。不求長久,一夜即可?!?/br> 阿重大睜了眼,匆匆忙忙往下寫,“世子爺想親近東宮,一夜纏綿?卻又不想暴露女兒身份?” 池縈之隔著被子抱住膝蓋,下巴靠在膝頭上,嗯了一聲。 “必須如此?!?/br> 她抬筆接著寫下: “睡一次,才能獲取太子的守護承諾。 哎,難難難?!?/br> 白紙上一連寫下了三個‘難’字,字跡如內心,越寫越紛亂。 阿重拿起紙張,反復默念了七八遍拗口的字句,終于看明白了意思。 她放下紙,跪坐在拔步床邊,慢慢地磨著墨,一邊磨一邊想,最后狼毫筆尖蘸足了濃墨,提筆寫道, “既然世子爺說必須如此,那奴當盡力協助?!?/br> “世子爺以男子身份行走京城,東宮又對世子爺動了心思。床笫間用些手段含糊過去,一夜纏綿,卻又不暴露女兒身份,倒也不是不可能?!?/br> 她那邊還沒寫完,池縈之的下巴已經砰的一下磕到了膝蓋上。 她抬起頭,視野里再度出現了半透明面板。 黑色大字振奮地跳動著, 【池縈之:“還請阿重jiejie教我?!薄?/br> 【阿重:“奴今日將斬男秘籍傾囊相授。一夜纏綿之后,必定令東宮再也離不開世子爺?!薄?/br> 池縈之:“……” 阿重jiejie,平日里實在看不出來,寧這么奔放的嗎?! 第52章 咸魚第五十二式 阿重在床邊坐直了身, 柔柔地道,“奴幼時父親在南唐犯了事,被抄沒入教坊司, 幾度輾轉,紅塵飄零。王妃托人將奴贖了身, 帶來平涼城。奴曾學了些御男手段, 今日將秘籍傾囊相授——” “慢著?!背乜M之趕緊喊停?!斑@事關系重大, 一旦開了弓就沒有回頭箭了。我還沒想好……讓我再想兩天?!?/br> 她躺回去,把被子往頭上一蒙:“……睡下吧?!?/br> “是?!卑⒅仄鹕砟眠^油燈, 把寫字的幾張紙全燒了。 雖然事情沒解決,至少把困擾的心事傾述了出來,池縈之舒坦了,很快便安心地陷入了夢鄉—— 她又站在了一片久違的黑幕正中。 鋪天蓋地的巨大黑幕上,飛快地滾動著一句句的劇本臺詞。 【第九百九十九幕——】 【“縈之以身托付, 望君垂憐, 隱瞞女扮男裝偽做世子之事, 庇佑我池家滿門性命?!薄?/br> 【“允了?!薄?/br> 【“家族生死前程,盡在殿下掌中??M之忠心事主, 絕無二心,望殿下明鑒??M之懇請返程?!?/br> 【“留京一年,生下孤的孩子,準你返程?!薄?/br> 【京城太子線。完?!?/br> 池縈之:“……”媽蛋! 才過了四更天,她頂著一雙大黑眼圈,早早地把阿重推醒了,問清楚能令月事緩至的湯藥, 同時兼具避孕之效,這才放下了心, 囑咐她再熬一碗藥來,分量加濃,藥效要足。 天色還沒大亮,她慣例從左掖門入宮,跟著引路的雙喜走過了大半條回廊,忽然回過神來, “走錯了,這條路是往守心齋的。停云閣在西邊?!?/br> 雙喜笑了:“沒走錯。守心齋昨晚修繕好了,今天又可以用啦?!?/br> “哦?”池縈之倒是有些好奇。 偌大的皇宮里,她最熟悉的就是守心齋,每天來來去去的,算是待出感情來了。 她追問,“東邊窗戶擱著的魚缸還在嗎?黑檀木大桌子搬回來了嗎?博古架上那塊心形雞血石呢? ” “魚缸還在,魚苗都換了新的啦。博古架換了新的,雞血石還擱在上頭。太子爺舍不得他的黑檀木書桌,專門請人把木料一塊塊拆開,重新打磨刷漆,做成了黑檀木長矮幾,嘿,煥然一新,還能繼續用!早上抬進守心齋啦?!?/br> 修繕守心齋的活計是雙喜負責的,話匣子打開,一路上跟她講了許多不為人知的苦處: “太子爺是個念舊的,京城里新鮮花樣的時興東西再好也瞧不上。這兩天咱家幾乎把內庫給翻了個底朝天,專找那些式樣典雅大氣的好物件。要風物雅致,要底蘊厚重,還不能顯得累贅。好不容易給配齊嘍~” 兩人說著話,正好走到了守心齋,雙喜親自推開了重新刷了清漆的兩扇雕花木門,引著池縈之往里走, “勞煩池世子在這兒候著,順帶看看新擺件如何。咱家再四處看看還缺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