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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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令兵瞠目結舌的張了張口,不過知道凌安之一向說一不二,轉身就跑了。 余情有些憂心,知道凌安之馬上就要去找許康軼,在屋子里給他準備了靴子衣物:“三哥,河南會失守嗎?”她知道留下的守軍總共還不到五萬人。 凌安之對河南早有安排,雖然兵數不多,不過河南沿線城防堅固,二百門紅夷大炮炮彈十幾萬發,楚玉豐在北疆看著雪景守城守了十余年,經驗豐富:“短時間內不會,過了半個月就危險?!?/br> 凌安之一邊換上衣服一邊就已經出門,披著漫天霜雪沖著翼王的院子方向去了,正好和要出來找他的許康軼走了一個對頭碰。 許康軼住的房間議事廳寬敞大氣,中間一張金絲楠木的平整桌子鋪得開巨副的行軍地圖,轉瞬間眾位將領已經聚在了桌子前,開始看如何救援。 許康軼一身寒氣,身邊人細致周到,給每位將軍端上來一碗熱乎乎的養生姜湯,打了快一年的仗,他也有了戰場上的直覺,正拎著筆凝眉嚴肅猜測:“武慈不救京城,不增援河北,卻突然渡河攻打河南,下一步應該是封住潼關,想要斷西北社稷軍出自長安的糧道?!?/br> 田長峰倒是認為武慈此舉不甚明智,他伸直了腿往椅背上一靠: “王爺,大帥,河南城墻牢靠軍備充足,楚玉豐是固守了北疆多年的老狐貍,最擅長守城對峙,武慈三十萬人應該數日下不了信陽和南陽,武慈不過是想引我們回援,減輕河北部隊正面對敵的壓力,我以為,兩萬騎兵回去救援一下便可,作戰的重點還是要面對河北戰場?!?/br> 提到武慈,花折卻有些印象,他揉著眉心,稍微有些頭痛: “殿下,武慈這個人我在西南做生意的時候,隔空打過幾次交道,他向我購買軍中所用藥材,我沒有親自出面,但是他買的虛虛實實,我是吃了虧賠了十余萬兩銀子的;而且連他手下有多少兵士需要用藥也沒有估算得出來?!?/br> 許康軼不敢置信地看了花折一眼,花折生意場上極為精明,手段也絕,吃小虧也是為了獲得更大利益,基本沒賠過錢,能讓花折在生意場上吃虧的估計是強盜級別的。 凌安之最近這些天拿出了比年少時研究武術套路更大的精力,在認真研究西南提督武慈所打過的每一場仗,別說,非常有收獲。 發現這人行事沒有章法,殘忍沒有底線,名副其實的和二陰毒可以共用一個外號,比如叫個“武蝎子”、“武不慈”啥的,和他這些年遇到過的對手全不同,他站起身來: “武慈所帶領的三十萬人是川軍和滇軍,全是窮山惡水中養出來的刁民,為了兩個銅板能給親娘舅扒皮的主,武慈能管住這些人,絕非浪得虛名?!?/br> 作者有話要說:凌安之翻小腸:情兒,我突然想到前一陣子在長治抓到的娘子軍,個個都敢動手(省略我還以為就你敢呢),你們這些娘子軍全是小野貓,誰敢娶??? 余情:山西漢子照樣吃婆姨。 凌安之:什么婆姨?小野貓你說啥? 余情:我才不是小野貓,我是大老虎。 凌大帥笑:大老虎咋叫? 余情:嗷嗚~ 凌大帥:山西大老虎呢? 余情:嗷嗚激愣。 凌大帥笑得直不起腰了:那遼東的西伯利亞老虎呢? 余情:嗷嗚你瞅啥。 凌合燕在門口路過:瞅你倆咋了? 第242章 美女都督 凌安之目光灼灼地指點地圖:“武慈是個成了精的狐貍, 那些天沒有動靜,可能是為了看看我們的虛實,以及朝廷平叛的態度是否堅決,而今突然發難, 必是有備而來?!?/br> 他用手指在長江沿岸畫了一條線:“我曾經推演過,如果我是武慈那個位置, 如何攻打西北社稷軍, 最好的戰略就是先拿下河南,再封住潼關,直接能把長安憋住——長安是咱們西部的巢xue,運糧運兵, 皆出長安, 他現在看似漫不經心,可能有勢在必得之意?!?/br> 裴星元背著雙手, 他在朝中時間久些, 深知武慈當了多年的西南總督,將西南各地的小國和少數民族基本全部打服, 當地對他聞風喪膽,小孩聽到他的名聲夜啼都不敢,不可小覷:“凌帥,我自請帶領麾下八萬兄弟增援楚玉豐和相昀;您全力應對河北戰場即可?!?/br> 凌安之用指尖觸了觸額頭, 略一沉吟,直言道:“星元,你手下八萬將士屬于剛剛整編, 還達不到上下一體的程度;而且世人皆知你珍惜屬下性命,非萬不得已不會勠力死戰,恐怕被武慈鉆了空子?!?/br> 裴星元之前在朝時對實力有所保留,近日來才華展現,確實是難得的將才,不過骨子里還是雅將——就像是凌安之沒有想到許康乾能決了紅水河不分敵我的全淹死一樣,不一定是西南總督流氓武慈的對手。 凌安之十指交叉,他早就想好親自對付武慈了:“王爺,各位,朝廷家底的大將,我們對付起來,還是要有些誠意,不能輕敵;我明日即帶兩萬五千騎兵,三萬步兵支援南陽和信陽,摸一下武慈的虛實?!?/br> 宇文庭微歪著腦袋想了一會,他心中一直有個隱憂:“大帥,可如果河北戰場一起進攻,我們是要兩線作戰嗎?” 凌安之:“河北駐軍可能趁著有蕭承布壓陣,會突然發難,讓我們兩線作戰。不過也沒什么,宇文庭、裴星元全曾經和蕭承布交手過,了解他的風格,他生性謹慎多疑,屆時能對付得了他,真開戰等我回來即可?!?/br> 他看著宇文庭有些憂慮的目光,哈哈大笑:“我們可能不止是要兩線作戰,如果北方番俄趁火打劫,我們可能要三線作戰;對此王爺和我早有心里準備,無需過度擔憂?!?/br> 余情覺得有些沒聽明白,凌安之有時候分兵到她膽戰心驚的程度,她不自覺地拉住了凌安之的胳膊:“武慈三十萬大軍,一時肯定消滅不了,難道你是要兩個戰場來回跑嗎?” 凌安之拍拍她的手安慰她,不動聲色地點頭:“不交手幾次怎么才能知己知彼?先過過招試試?!?/br> 余情不能置喙軍令,可是這來回跑,不知道凌安之又要熬多少個不眠不休,身體受得了嘛… 她偷眼看了花折一眼,正好和花折的目光碰上了,她示意他一下,意思就是一會別走,我有事情要問你。 花折一看就知道余情什么意思,知道余情是擔憂凌安之身體,他沖著余情笑笑挑了挑眼眉,把一會私下商量的階段剩了,直接請命:“凌帥,這次你回援河南是要帶新來的夏吾騎兵,有我在整編方便一些,我陪你一起去,協助你控制雇傭軍?!?/br> 別人可能沒注意,可凌安之和許康軼心里明白,花折確實有必要隨行,否則他那個meimei勒朵顏性子太野,還不完全失去了管制:“這次陳罪月和凌合燕跟著我一起去會一會武慈,攢點經驗,以后也好單獨對付他?!?/br> 其實大的戰略,也是早就有各種預案想好了的,一會功夫安排完了,直接散會,去各忙各的。 余情聽說過無論是武慈還是蕭承布,俱是朝廷的家底大將,全都不好惹,估計兩邊的戰事均不能很快結束,擔心凌安之來回這么跑身體吃不消,陪著凌安之回房收拾東西的路上,故作歡快地問他:“三哥,我陪著你一起去行嗎?” ——萬一他同意了呢。 萬一沒有出現,凌安之伸爪子捏捏她的后頸:“不好,你在軍中的時候我擔心你,一個分神可能要折成百上千個弟兄的性命?!?/br> 余情心下沉重,臉上卻還是放松調皮的笑容:“三哥,看來你不愿意給情兒機會監管著你,那個夏吾都督勒朵顏長的太美了,你能抵得住誘惑嗎?” 凌安之知道余情是擔心他太勞累,畢竟每年這么要死要活的病一回傷一回的,他自己還沒太當回事,余情是要嚇出失心瘋了,生活細節上對他的照顧已經巨細無靡,真把他當寶,讓他心里暖洋洋的:“有蒙古大夫花折隨行,你多放些心,至于那個勒朵顏嘛——” 凌安之側身對著她耳語道:“就算是發生什么事,那肯定也是她非禮了我?!?/br> 余情任由話題扯遠,聊點輕松的:“她看你的眼神,簡直像把你衣服扒光了似的?!?/br> 凌安之輕哼了一聲:“不認識小黃魚兒的時候還不知道自己這色相這么值錢,現在也是賣身了萬萬金的人,扒光了給她看?我才不吃那么大虧呢?!?/br> 余情笑的前仰后合,突然反應出一個事:“她要是也給你錢呢?” 凌安之嗤之以鼻,逗余情道:“除非她免了雇傭軍的所有軍費?!?/br> 雖然凌安之不可能真去賣身,不過余情還是踮起腳揪著他的耳朵打打鬧鬧:“你要是敢沒出息為了點小錢賣身,看我不拿著寶劍秋風落葉掃,用家法處置了你?!?/br> “家法?”凌安之大驚失色:“那不要凈身嗎?你小哥哥太壞了教你這些!情兒,那樣三哥可就沒用了?!?/br> ****** 凌安之一夜沒休息,直接點上一萬八千夏吾騎兵,七千安西騎兵作為先頭部隊,帶著花折、勒朵顏兄妹等將領直接馳援河南;命令陳罪月、凌合燕帶著五萬步兵殿后,準備在南陽和信陽與武慈碰一碰。 一般三軍統帥全呆在中軍,凌安之偏不,他就喜歡自己帶著安西騎兵作為前軍,讓勒朵顏、花折帶著夏吾騎兵做為中軍,一路冒著冬末的朔風,出了山西的太原府,就向河南進發,他對前線楚玉豐的實力有信心,時間相對充足,還能沿路到長治、鄭州等地照看一下。 這一日已經過了鄭州,風雪太多,凌安之抬頭看了一會,覺得天色已晚,也沒有必要太辛苦趕路,吩咐三軍原地休息一夜,養精蓄銳,明日到了信陽可能直接迎頭碰上敵軍,屆時養好了精神頭,全力投入作戰。 勒朵顏生性喜歡迎難而上,凌安之越不怎么理她,她就越對凌安之感興趣。連周青倫也看不下去了,看三軍開始造飯休息,周青倫蹭坐到了凌安之身邊咧嘴揶揄道:“大帥,這勒朵顏每天看到你,一雙眼睛就貼在你身上,那眼神都火做的,估計是想把你衣服燒掉直接把你寵幸了?!?/br> 凌安之知道勒朵顏是想拿他解悶消遣:“是嗎?那也得有那個本事才行?!?/br> 周青倫在凌安之身邊呆久了,和他審美也差不多了: “我看還是大帥眼光好,你看余情,家世模樣不用說了,哥哥翼王登基我看是早晚的事;識大體重大局,當時陪著裴星元潼關一戰,山東駐軍和咱們西北軍的兄弟沒有不服的,多難得;關鍵是對大帥你,我看是捧在手心都不夠,恨不得含在嘴里;哎,大帥,你怎么弄到手的?” 凌安之笑而不答,在雪地里叼了一片干草葉開始嚼,周青倫這問題問的不對,應該問余情是怎么把他弄到手的才對。 周青倫以為是大帥賣關子,心里癢癢地追問道:“大帥,咱們安西軍的弟兄們不能全打光棍吧?你也別光顧著教大家打仗,也教我們點別的,比如怎么能成個家娶個知冷知熱的大姑娘?!?/br> 凌安之剛想隨意閑聊幾句,卻看到勒朵顏來了,她直接沖周青倫笑得像一陣東北風似的,把周青倫刮走了,之后坐在周青倫剛才的位置上。 勒朵顏和花折一母所生,端是長的如花似玉,美艷無雙,不過花折帶著一股華貴沉穩之氣,而勒朵顏帶著一股子妖媚,她先是莞爾一笑單刀直入地問道:“凌安之,我想問你幾個事?!?/br> 凌安之:“哦?” 勒朵顏直言不諱:“我哥哥和許康軼是什么關系?他們這么多年一直在一起嗎?” 凌安之不咸不淡地回答道:“朋友關系吧?!?/br> 勒朵顏根本不信,勒多的為人她還是知道的,就算是狼崽子,那都是能把父母攆出領地最狠的狼崽子,仁義善良四個字在花折身上根本不存在。 如果花折和知恩圖報搭上一點關系,就他那個獨苗的身份,早就被裝進套里上鉤了,在夏吾基本也活不到成年:“我觀察,發現這些天我哥哥心思怎么好像全是圍著他轉,不像是普通朋友?” 凌安之挑挑眉頭:“你新來乍到,不好好的熟悉一下大楚的環境,盯著自己哥哥看什么?” 勒朵顏當沒聽出諷刺,對于夏吾來說,花折利益關系太大了,她怎么可能不觀察呢,追問道:“為什么?” 其實你沒觀察的時候也這樣,凌安之心里默念了一句之后繼續裝糊涂:“許康軼救了他多次,算是他半個主子?!?/br> 勒朵顏看他這樣,就知道凌安之沒打算回答他:“那你和我哥哥什么關系?” 這個問題就好回答了:“共事的關系,服侍一個主子?!?/br> 勒朵顏拋出下一個問題,她就不信有男人能不好色,尤其凌安之江湖上那個名聲,之前可是色字當頭一把刀的主:“你對我看似彬彬有禮,卻疏離冷漠,是吊我胃口吧?” 凌安之就不知道人能自負到這種讓人作嘔的程度,直起了腰梁想起身:“是嗎?我怎么覺得對晚飯突然也沒有胃口了?!?/br> 勒朵顏直接拉住了他的袖子,媚笑道:“凌大帥,我想睡你?!?/br> 凌安之覺得她有些無聊,外國的女人難道已經開放到這種程度了?一揮袖子就甩開了她:“想著睡我,我不想睡的人,至今還沒見誰成功過?!?/br> 勒朵顏終于裝不下去了。 她嫣然一笑,再說話就換了口氣:“凌大帥,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會非禮你吧?” 勒朵顏嬌滴滴地道:“你年紀不大功勛卓著,我確實對你比較好奇,聽到你江湖上那些男女之間的傳聞,心里也想試試你,不過你這種性格也不是別人能戲弄的,不想給我解悶就算了,別那么討厭我了,行嗎?” 凌安之目力驚人,最能看遠,他已經暗中觀察了勒朵顏數日,總覺得勒朵顏看他的眼神有些表演的性質,否則一國大都督,就算是再驕妄,也不會如此露骨;而看長兄花折的眼神卻有些復雜,有時單純有時惆悵,他倒有些看不懂。 女孩主動低頭,凌安之縱使半信半疑,也從來就坡下驢,當即找了幾句好聽的,和勒朵顏寒暄了幾句,順路吃了晚飯開始一邊巡營一邊在腦海中排兵布陣。 凌安之趁著夜色好似漫不經心的路過了花折的帳子,沖代雪淵、覃信瓊以及其他守在門口的親兵擺了擺手,一抬腿就悄無聲息的邁了進去,花折不是將軍,不參與管理兵士這些事,卻也拿著行軍地圖在擰眉低首仔細琢磨,偶爾還提筆寫寫記記的。 直到凌安之咳嗽了一聲,他才發現帳中進來人來,抬頭沖他揚眉一笑:“凌帥來了?” 凌安之在他對面坐下:“你在看西南和東北?” 花折笑著將手中的東西放下:“ 我是外行,只能看看熱鬧,是屬于胡亂看的?!?/br> 凌安之目力極好,看花折刷刷點點的字跡:“你看人極準,有什么見解,說來聽聽?” 作者有話要說:521,我愛你。 借機表白一下,我愛你們,陪我走過,謝謝小天使們~~~~ 第243章 扔個甜棗 花折也在研究武慈和蕭承布, 他沒有軍中渠道,不過和商界打交道卻足夠多:“大帥,我和北方余家、江南的梅絳雪過從甚密,他們陸陸續續給我提供了一些消息, 我覺得有一些疑惑?!?/br> 花折向后靠在椅背上,修長的爪子扶著椅子的扶手, 長指依次敲著:“第一, 近年來全國大災,為什么從來在西南沒有過流民;第二,西南經常需要掃除蠻夷,可武慈的購買軍藥的數量卻十余年來沒有太過增長過;第三, 西南的稅收多年沒有增長過, 可是依我所知,地方的財政卻是越來越好的。大帥, 您管轄西北軍務多年, 覺得這樣的情況正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