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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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花折打小金尊玉貴的長大,遭不了罪,冷雨中不到半個時辰就開始臉色慘白,許康軼看他這樣,不過一是軍法森嚴,二來花折當日就帶了兩個人,確實該罰。 許康軼不知道花折私下存糧,不知道為什么花折只帶了兩個人,以為他就是悠哉游蕩慣了??墒橇璋仓闹敲?,花折在太原藏著地下糧倉的地點,藏糧幾百萬石?;ㄕ蹜撌遣幌胍硕?,擔心糧倉被發現了不僅己方損失,而且還會資敵,可不看一眼又不放心,所以才闖了禍。 ——花折果然是四瞎子撿來的活寶。 天光放亮,眾位將領全都搖搖晃晃的起來了,膝蓋關節全木了,像是不會回彎了似的,一個個灰溜溜的回去暖身收拾。 花折咬著牙堅持,盡量不露痛苦之色,腦海中過著太原糧倉、后勤、還有太原城內義軍的事,等跪到臨近清晨,已經是半昏迷了。 凌安之直接把像剛從湯里撈出來的花折抱起來了,水淋淋的送進了房中收拾休息去了。 * 等折騰的差不多,余情將凌安之接回了府衙的臥房,此刻正把他按在寬敞的浴桶里,先讓他泡了個熱水澡,端著藥碗喂他喝驅寒的湯藥,昨夜她冷雨中跑去看了數次,心疼的唉聲嘆氣。 余情憐惜之情不加掩飾,忍不住抱怨道:“三哥,你才一年多沒生病,跑到冷雨里去跪著,本來就是小哥哥犯了軍法,你完全可以只罰他,自己監刑,這萬一發起燒來,如何是好?” 凌安之一年四季在室內的時間好許能有一半,其他時間全在風里雨里雪里,淋點冷雨也不以為意,他伸手捏余情的臉蛋:“我哪有那么嬌氣,倒是你,整天跟著我起三更爬半夜,紆尊降貴像個丫鬟一樣照顧我,還要cao心軍備后勤,別把自己弄這么勞累,千金小姐,哪受得了?” 余情探他周身暖暖的有了溫度,還放心了一些,她將藥碗放在一邊,認真的說道:“情兒下半輩子的主要任務就是照顧好三哥,讓你活到一百歲,活到頭發全白了,走路也需要拄著拐杖的時候還是無病無災的?!?/br> ——三哥,你這一生,讓別人活在你的羽翼之下,可自己面對的全是刻薄、拼殺…與失去,我以后能對你好一點的時候,就要對你好一點。 凌安之腦補了一下,覺得畫面太美不敢想象,哈哈大笑道:“那不是老妖怪老廢物了?活那么久干嗎?” 余情捧著凌安之的臉頰,初識他的時候,少年將軍臉上還掛著點rou,后來在北疆一見,少年人的氣息已經完全滌去,之后又病又傷,連遭大難,整個人比少年時瘦了一圈,更顯得五官刀削斧鑿般輪廓分明,自帶深邃,面無表情的時候籠罩著一絲超脫。 想著多年來的種種過往,一股心疼涌了上來。 凌安之見余情目光朦朧著失神,笑著調戲她:“哎呦,看什么美男看這么認真,看來三哥還是沒半老徐郎嘛?!?/br> 余情失笑:“在情兒心目中,三哥永遠都是那個躍馬橫戟、輕裘大氅的少年?!?/br> “小色鬼,又灌我迷魂湯?!?/br> 余情雙手捏他基本沒什么rou的耳垂,裝神弄鬼道:“我九月十五月圓那一天,夢一神人,告訴我三哥福祿壽考,千古一人。平定了江山以后只是偶爾征戰,其他時間當太平王,最后無疾而終,和他家的小黃魚兒合葬在太原余家的祖墳中?!?/br> 凌安之反握住她的雙手,知道這是她心中盼望的,逗她:“哈哈,進了余家的祖墳要改名叫做余安之了,那估計是天下太平了?!?/br> 余情眼睛熠熠生輝:“過幾年天下太平了,當然三哥學著做點生意了,你還答應了陪我四處跑呢?!?/br> 凌安之有心思將余情摟過來吻了一口,不過在軍中,萬萬不敢胡來,有什么想法全要憋著。只能隱忍的嘆了口氣,他也不管弄濕了余情的衣服,將下頜搭在了余情單薄的肩膀上:“到時候我們不急著四處跑,先在兔子窩里宅上一陣子,把我的小魔魚兒喂胖點?!?/br> 余情賊兮兮的笑:“三哥總說我瘦,可是人家該瘦的也不瘦嘛?!?/br> 凌安之壞著揚眼角:“是嗎?我不信?” 余情像個小浪蹄子,纖纖玉指劃向自己的衣領逗他:“當然了,要不我證明給你看?” 軍中難得片刻放松,凌安之心中癢癢:“反正不親眼所見我就不信?!?/br> 小黃魚兒巧笑倩兮:“夫君不怕軍法了?” 凌安之笑的像個饞嘴貓,兩條肌rou絲絲分明的手臂搭在了浴桶的邊沿上,帶起來“嘩啦”一片水響:“夫君我軍法倒背如流,深入探索一定犯法,不過被動看看嘛,肯定還是可以的?!?/br> 余情風情萬種的一低頭,好似臉紅了,像個青衣一樣飄飄萬福,小聲說道:“夫君,看又不管飽,看它做什么?” 凌安之涎皮賴臉:“情兒,主動看也不行,不過被動看雖然不管飽,可還是解饞啊?!?/br> 余情貝齒咬了咬下唇:“那,為妻就給夫君看看吧?!?/br> ——之后羞澀的轉到屏風之后去了。 凌安之癢的像吃了二十五只小老鼠,百爪撓心,四肢百骼里全有螞蟻亂爬似的,兩個眼睛滿懷期待的盯著屏風。 片刻之后見余情后背對著他,一個仙女飛天之勢,腳踩蓮花的出了屏風,看的他有些窒息,覺得眼珠子都要掉進去了—— 卻見余情一個滑步轉過身來,確實衣著整齊,連領口也不亂,手中端著一個托盤。 他大失所望,郁悶壞了,趴在浴桶邊沿上:“小魔魚兒,你這不是吊夫君胃口嗎?” 余情將托盤送到他近前來,嬌嗔道:“哪里哪里,是正對夫君的胃口才是?!?/br> “夫君請看,這是軍中的早餐,最上等的白面饅頭,”她用手托起來逗他:“它形狀像是白玉碗,飽滿圓潤;摸起來溫暖滑膩,愛不釋手;上綴紅櫻桃,粉嫩可愛;一點也不瘦,又解饞又管飽,一會你的早飯就吃它,怎么能算吊你胃口了呢?” 越來越皮了,現在專會變著法的尋他開心,凌安之哈哈大笑,不管不顧的站起來扯過屏風上浴巾和便裝,他動作迅捷,頃刻間就套在了身上:“你個調皮蛋,過來,看我怎么收拾你!” 第231章 暴戾恣睢 軍中忙碌, 兩個人難有歡樂童真時刻,更顯此刻彌足珍貴,余情笑著躲避:“打不得打不得,我也是給三哥看看軍糧, 你看社稷軍的后勤做的多好,吃得好穿得暖?!?/br> 凌安之往手上呵氣:“那你就說說社稷軍軍糧的事, 說不明白就想想怎么才能逃了軍法?!?/br> 余情正拿著筆比比劃劃的給凌安之算賬, 卻看到走路沒什么聲音的許康軼進來了。 許康軼一邊看著這兩天鄭州的軍報一邊照看著花折,看他喝了藥躺下就睡得昏天黑地,已然睡的額頭上冒汗,應該沒什么事了。 他剛剛看完了軍情軍報, 想和凌安之商量一下, 進凌安之的院子也未用通報,一轉過屏風就看到了兩個腦袋親密的湊在一起研究軍糧的事。 他視線在凌安之臉上游移了一下, 屋中就三個人, 他也很放松,嘴黑道:“果然是安西軍不世出的牲口, 淋了一夜的冷雨反倒治好了眼睛上的紅血絲?!?/br> 一看是男人有話要說,余情調皮的沖小哥哥擠眼伸了一下舌頭,抓起一個饅頭咬了一口出去了。 許康軼雖然不知道凌安之剛才差點被饞死,可看他們那眉來眼去的樣子, 也沒單純到相信他們只是在一起用早餐,眉梢一挑:“我來的不是時候?” 謹慎已成習慣,凌安之先是彎腰行禮謝罪:“昨夜冒犯了王爺, 請恕罪?!?/br> 許康軼一伸手就把他扯起來:“我是來賠罪的,哪里用凌兄謝罪?以后萬不可如此多禮,對了,鄭州戰事,凌兄怎么看?” ****** 西北社稷軍和中原軍隔著金水河周旋了多日,大大小小打了十余仗,終于越咬越死,社稷軍的騎兵鐵騎把中原軍的主力漸漸纏斗了出來。 凌安之有時候打仗依據直覺,前一陣子太原軍的統帥劉福國步步為營、保存實力,最近這幾天作戰倒是突然勇猛了很多,精銳盡出。 他凌晨時分便在城墻上和許康軼、宇文庭商量分析:“宇文,我怎么覺得這種打法不是劉福國的的手段,倒像是換了主帥似的?!?/br> 宇文庭經年打仗,也有同感,每一名主帥和將軍指揮戰局全有自己的風格,比如他本人喜歡的戰術是從來以多打少;而凌帥則虛虛實實,最擅長示形動敵,量敵用兵,一會分兵一會合兵,經常隨心所欲的出奇旅。 劉福國幾年前在京城合剿金匪,和他們并肩作戰多次,本就是小心謹慎的作戰風格,前些天也是一直在避免決戰,可最近卻風格勇猛,一掃頹勢。 宇文庭也是有些疑慮,抱著肩膀說道:“難道是因為日前我們炸了他們城內的糧倉,糧草已盡,所以必將被迫和我們決戰?” 僅太原軍就近十萬人,加上小城長治和焦作的守軍,幾座小城不大,卻有十五萬之眾,一旦糧草斷絕不可謂壓力不大。 許康軼在軍中混的久了,每日里仔細觀察戰局,聽將軍們分析局勢,也有了自己的見解:“凌帥,你覺得像不像朝廷催戰?” 他在黎明的曦光中指著正縱橫馳騁越來越近的中原軍:“你記得當年在北疆的時候嗎?先帝連日催戰,所以你也是每日里出城擾敵,想要纏住敵軍主力,那個時候番俄大將是丹尼斯琴,你只能是先對付了丹尼斯琴才能決戰?” 別說,還真有些像,西北社稷軍的騎兵駐扎在鄭州附近的一共有三萬人,主要是安西騎兵;其余騎兵駐扎洛陽和潼關,基本上已經全虛虛實實的埋伏在了城下大營和附近了。 近日來連續大雨,大河小河全是爆滿,之前看著離河百米的河堤也發揮了功能,阻攔住河道所過之處烏泱泱的大水。 郊外一片泥濘,許康乾本來就絕少休息,對他來說,生命在于折騰,工作就是休息,不顧自己手臂箭傷未愈,連累發燒到出口氣都是熱的,已然帶著他的監軍梁焱離開了太原到達了河南,同時到來的還有司徒林光。 中原軍其實在朝中非常尷尬,在朝為官的人,全要講究一個門庭延續、祖上清高;可他們有幾年時間竟然是在西北侯凌安之的轄區和麾下,當年凌安之和凌霄短期內出重手治理了中原軍,軍官就從安西軍空降了一千多名,這樣一來,滿朝全用懷疑的眼光打量他們。 ——太原軍絕大多數軍官全是在凌安之手中升起來的,舊部見到老領導,還不得兩眼淚汪汪???萬一中原軍開門揖盜,對凌帥舉行一個歡迎儀式,還不是直接把西部江山讓給了四瞎子? 尤其許康乾還那么多疑,表面上是直接派出了司徒林光和監軍梁焱“督戰”,自己都已經隱姓埋名,無數人保護著帶兵到前線來了。 中原軍也窩著火,必須得以實際證明自己的忠誠,率騎兵二萬五千騎兵和近六萬名步兵,直接纏著凌合燕和裴星元的騎兵逼近了西北社稷軍的城外軍營。首領劉福國親自率領方陣,緊逼著社稷軍列陣。 凌安之就怕他們不來,一直在等的也是太原軍精銳盡出的時刻,否則據守城池之險,易守難攻,沒有機會決戰。他在城墻上咬著草棍,命宇文庭直接率領著精銳騎兵一萬人出擊劉福國。 當年安西軍能夠橫掃天下,靠的便是重金打造的鐵甲飛騎,這是百戰之師,來往如風,神機營和驍騎營即能放冷箭,也能破敵軍的馬陣,凌安之這么多年,也只養得起、管得過來不到三萬人。 而北疆騎兵多年來澤親王花費無數,也一直是四萬人的家底。 比較起來,中原軍的騎兵的戰斗力弱太多了,也僅是能勉力交手,不到半個時辰便已經敗回了步軍陣地。 劉福國已經和司徒林光達成了一致,太原軍纏出了西北社稷軍的主力之后,司徒林光率領已經聚攏的長治和焦作守軍出伏兵接應。 六萬步兵看來是專門為了西北社稷軍的騎兵設計的,有重甲騎兵列陣,配有鉤鐮槍和陌刀,專治戰馬,劉福國率眾殊死奮戰,六萬步兵基本全是太原子弟,跟著主將同仇敵愾,打的是異常頑固,將宇文庭的騎兵圍在中間,不顧傷亡,開始近戰。 凌安之和裴星元也已經各帶一萬騎兵出城作戰,兩軍一直從中午苦戰到了黃昏,往來沖殺,絞做了一團,難分勝負。西北軍略占上風,但是劉福國依仗戰車和人數多,西北鐵騎始終沒有取得決勝的優勢。 彤云四合,夜幕漸漸降臨,中原軍的將領胖子蔣仲軒發現西北社稷軍往來沖撞,越戰越勇,戰車步兵組成的方陣頂不住了,悄悄的對劉福國說道:“將軍,咱們頂不住了,社稷軍騎兵太猛,每人好幾匹戰馬輪換著沖鋒,要不咱們還是收兵吧?!?/br> 劉福國舉刀向前拼殺:“仲軒,如果此時撤軍直接西北軍的騎兵就跟著沖進城了,放信號,讓司徒林光援戰我們?!?/br> 蔣仲軒持槍撥開幾只暗箭:“將軍,這打了一天也沒見他出來援戰我們,基本是不會出兵了,中原軍雖然現在還在奮力拼殺,不過已經力有不逮,如果一個時辰還沒有援軍,咱們就撤吧?!?/br> 暮色四合,雙方盡管還在鏖戰,可是中原軍已經基本快被反包圍了,劉福國伸長脖子又等了半晌,蔣仲軒實在是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將軍,再不走數萬將士的命就難保了!” 劉福國也知道此時再戰已經毫無意義,當即吹起了撤退的號角,三軍打著旗語,擔心社稷軍騎兵隨同入城,沒有回到城中,而是數萬人向金水河的北岸逃走。 林光和梁焱確實帶著兵出了城,不過沒有在戰場上,而是在金水河的上游堤壩處;中間站著一身便裝,目光深沉的許康乾。 見中原軍已經撤退入了河溝,西北社稷軍幾萬騎兵緊追其后—— 許康乾在夜色中瞇著雙眼嘆道:“凌安之多年來能夠縱橫馳騁,最大的一股攻城力量,只不過是重甲鐵騎罷了,這次如果將三萬騎兵一舉殲滅,任他再大的本事,也別想再掀起什么波瀾了?!?/br> 林光手拿馬鞭極目遠望:“太原軍作戰倒還勇猛,深出我的預料,只不過終究是凌安之的舊部,經此一役,也算是以身許國了?!?/br> 梁焱嘆息,不過旋即笑了:“陛下英明,舍小取大,舍去不牢靠的太原軍,如果能滅了凌安之的有生力量,平息叛亂指日可待矣?!?/br> 中原軍訓練有方,逃走的也是按照章法,有緩有急,社稷軍騎兵當然不可能看著他們逃走,分為六路,追逐攔截,要趁機將太原軍一網打盡。 凌安之對附近的地形了如指掌,他一邊打馬馳騁,一邊迎風對周青倫說道: “太原軍八萬五千人,剛才戰死的可能有一萬,剩下的七萬多基本全被我們包了餃子,困在了河溝里,比社稷軍人數還多一倍,否則此種地形寧可放虎歸山也不能追擊,敵軍若是決水,此地頃刻一片汪洋,西北將士大多不會游泳,騎兵金貴,千萬不能以身涉險?!?/br> 周青倫看似穩重,實則如同猛獸,見獵心喜,跟在大帥身邊總打硬仗正對他的心思:“七萬自己人還在溝里,如何決水?自古也沒這么干的,大帥,剛才不是說相昀將軍的后隊已經出城了嗎?真有水我就游一會泳等著他來撈我,哈哈哈?!?/br> 凌安之卻沒有說話雙目如炬,死死的盯著北方,突然之間竟然面上是周青倫從未見過的大驚失色,再說話聲音都變了:“傳令下去,三軍撤退,全員抓住戰馬,千萬不要松手!” 周青倫看向北方,他還什么也看不到,不過卻聽到了像是千軍萬馬奔騰的聲音,他也陡然反應過來:“大帥,上游決水了!” 凌安之身邊傳令兵最多,三軍將士喊出了一個聲音:“上游決水,拼死也要抓住戰馬,千萬不要松手!” 抓住戰馬的喊聲一片響起,戰馬會游泳,不過西北社稷軍的騎兵絕大多數不會游泳,金水河上游的滔天巨浪瞬間便已經轟然而下。 可憐三軍將士,無論是已經精疲力竭的中原軍,還是拼殺了一天的西北社稷軍,十萬余人睜著血紅的雙眼,剛剛聽到上游決水的消息,便看見一丈多高的洪水濁浪排空,帶著萬鈞神力呼嘯席卷而來,幾乎連恐懼和絕望都來不及體會,僅在一瞬間便被咆哮的洪水淹沒了。 相昀帶領步兵后隊,本來是出來協同合圍,收拾降兵的,卻不想瞬間成了救援的主力,急切之間所有順手能救人的東西,旗桿、長棍全都伸進了水里,奈何是杯水車薪。 許康軼和元捷、花折本來在營門外,指揮陳恒月等后隊等著大捷之后處理戰場并趁機殺入敵城,卻瞬間看到了不遠處滔天的水浪,元捷當即魂都被嚇飛了:“王爺,好像是決水了?大帥的戰術中有這一項嗎?” 許康軼只隱約能看到一道白光似的城墻涌過,還沒反應過來:“不分敵我的全部淹死,這是瘋了嗎?凌帥怎么可能如此作戰?” 花折鞭指上游:“王爺,估計上游決水的人還在,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