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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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折搖頭:“當時確實看了一眼,不過后來一直以治療瘟石之癥為主,眼睛倒是其次,也怕她有詐,所以沒敢細看?!?/br> 許康軼直接把信封靠在了燭火上,頃刻間便點燃了,花折伸手“哎”了一聲,想去搶下來到底還是手在半空中停住了。 “她的性格,做壞人是會做到底的,臨死之前估計也是假慈悲,不看也罷?!?/br> 看著許康軼神色淡然,一點也不優柔寡斷的樣子,花折心里癢癢,他蹭過來摟住了許康軼,開始親他的眉心眼睛:“康軼,我就喜歡你這樣?!?/br> 許康軼不上他的當,偏臉躲開:“少來,昨天已經給過了,今天不行?!?/br> 花折哪都好,就是這個照顧伺候別人的愿望太強,他猜到花折不是個穩重的,卻也想不到那么貪吃,要是真的天下太平了,估計恨不得骨酥rou醉的只在床上過。 ——而且好像…某些事的能力,和武術好壞沒啥關系。 花折邪性壞壞的一笑,手上動作不停:“你昨天還吃飯了呢,今天不是還要吃?” 許康軼感受到自己的腰帶已經淪陷,連忙顧左右而言他:“現在外邊暖和,夜來香都開了,我帶你出去走走?!?/br> 花折清越的嗓子開始沙啞,手已經探進了腰間順著衣襟摸他腹部堅實起來的肌rou:“康軼,別老拒絕我,我現在不是伺候的挺好,你不是挺熱情的嗎?” 頓了一下,上下其手的開始摩挲,聲音里含著風情:“康軼,年紀輕輕就是要及時行樂,哪伺候的不好,我也在認真學?!?/br> 他奶奶的一天十頓珍饈美味,就算是饑寒交迫的流民也有吃不消的時候,花折就是壞,許康軼一伸手把他四處作怪的長爪子拎出來,“再胡鬧明天罰你寫大字一千個?!?/br> 花折總覺得自己早過了寫大字的年紀了,況且對不感興趣的事他是一刻鐘都不想花在上面,最近最怕寫大字,開始戲笑著討價還價:“你給我寫二十個大字的時間,之后你要是還說不行,那我就陪你出去散步?!?/br> 許康軼略微一遲疑,二十個大字也用不了多長時間,這點定力他估計還是有的。 可惜他連第十個大字的時間也沒堅持到便開始回吻花折,主動把花折扯到床上去了。 ——也不知道是花折各方面條件太強都伺候的太好,還是翼王太沒出息。 花折喘息方定,伸手撫摸著許康軼的高鼻美目:“康軼,你比我小一歲多?” 許康軼捏玩著花折的另外一只手,隨口答道:“嗯?!?/br> 花折不知道思路跑到哪里去了,點了點許康軼的鼻尖:“也就是我在夏吾已經會走路了,你軟軟的在大楚才剛出生?” 許康軼倒是不知道自己小時候什么樣了,不過聽起來好像是這么回事,他沉吟了一下:“好像是這么回事吧,你問這個做什么?”聽起來怪怪的。 花折一副僥幸的語氣:“真擔心那個時候大楚沒把你生出來,你說我可怎么辦???” “…” 最近浮生偷閑,許康軼最近私底下cao心的事情也有,比如花折的功課,沒文化太可怕了,這一日晨起天已經亮了,兩個人罕見的還賴著沒有起床——其實許康軼眼睛加重,花折基本上過了五更就已經起來了。 許康軼又開始哪壺不開提哪壺:“銘卓,我前日叫你讀的文章和默寫的詩詞,寫完了嗎?” 花折頭痛欲裂,許康軼把著手教,他也不能太不像話,已經糊弄的寫完了,當即摟住許康軼撒嬌想蒙混過關:“寫完了,全非常簡單,康軼不用檢查了?!?/br> 越這么說許康軼越要檢查,索性拿過來放在床上,許康軼趴在被窩里戴上水晶鏡看,一眼就把眉頭皺起來了:“字長進不大就算了,小樓一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呆花?” 花折和他兩個腦袋湊在一起:“不是賣杏花嗎?我應該沒寫錯吧?” 仔細一看,忽然反應過來了,臉紅了,用手不自在的去擋許康軼的眼睛:“我默寫的時候,忘了杏花的杏字,口字是在木頭的上邊還是下邊,想了幾次,還是寫反了?!?/br> 第186章 枕地席天 “孺子不可教也, 心思從來不放在我重點關注的事情上?!痹S康軼扯下花折的手,鳳眼含威瞪了他一眼,他不想看到花折整天還是倒騰藥材,累的半死不活那么辛苦, 眼睛好點壞點他倒是能接受。而今花公子文化課特別沒有長進,比十五歲的小童還不如, 這樣以后怎么給他讀書讀信?不教不行。 他又翻了一頁書, 是古人寫李白生平的,正好是力士脫靴、貴妃研磨這一段,他隨手一指“帝欲官白,妃輒淚止”一段:“銘卓, 重述此段是什么意思?” 花折也不知道是怎么看的, 張口就來:“這一段我看懂了,是陛下想要對李白實行宮刑, 貴妃哭著阻止皇上?!?/br> “什么?”許康軼實在是憋不住了, 笑著側身躺在了被子里:“蒼天,你是又在逗我嗎?” 花折仔細看了半天, 才知道自己把“官”字看成了“宮”字,當即撲上去胡亂吻了許康軼幾下也哈哈笑:“康軼,我明白是什么意思,就是澤親王想要對花折實行宮刑, 翼親王哭著阻止了哥哥?!?/br> 許康軼一伸手就把花折肩膀卡住了,之后搓著雙手往手上呵氣,嚴肅的人壞笑起來, 更顯得不懷好意:“有人要宮刑你,我才不阻止,求之不得,既然我哥哥不能從棺材里爬出來了,看我親自動手吧?!?/br> 花折胡亂把被子卷在身上躲避,笑著緊緊按住被子,把自己從一個花折變成了一個花卷兒:“殿下,你不能總想著謀權篡位、以下犯上,你要孔融讓梨?!?/br> 許康軼伸手加力想把被子扯下來:“官場失意,情場還不讓我得意?” 花折被子裹得更緊了,意味深長的笑,在“攻”字上拉了一個長聲:“我覺得不能場場得意,就算你官場得意,只要在大楚的領地上,一萬次機會不用完,你就別想攻我了?!?/br> 許康軼直接一個翻身,連花折帶被子壓在了身下:“你不許我攻你,我對你也有四個不許?!?/br> 花折一向浪蕩,自由慣了,確實有時候行事不符合規矩,也知道身邊有些人暗示過許康軼多次花折是近人,不可過于放縱,估計是許康軼看準了機會,給他立規矩來了,他點頭笑:“好,我知道康軼規矩多,你說吧,四個不許?全依你?!?/br> 許康軼伸出第一個手指頭:“第一,不許整日里忙碌,起得太早,睡得太晚?!?/br> 花折眨著鴉翅一樣的長睫毛邪笑著打哈哈:“那可不行,我晚上想做的事太多了,忙不完怎么辦?” 許康軼伸出第二個手指頭:“第二,不許有什么委屈心里再憋著瞞著我,全要對我講?!?/br> “…”花折笑容凝固在嘴角,雙眸盯著許康軼認真的眉峰眉心,沒說話。 許康軼伸出第三個手指頭:“第三,遇到特別危險的事情,你的性命對我來講是第一位的,不許再嘴硬的和蚌子殼一樣,刀壓在脖子上都敲不開?!?/br> “康軼…”花折笑不出來了。 許康軼伸出第四個手指頭:“第四,記住你在大楚的身份,是已經失勢的翼親王許康軼的愛人,不許再戰戰兢兢,像下人對主子那么對我?!?/br> 花折覺得心中guntang,一伸手就抓住了許康軼的爪子,蠕動著唇角問道:“還有第五個嗎?” 許康軼和他四目相對,言簡意賅:“暫時沒有了?!?/br> 看花折眸光瀲滟閃爍,心里感動,正在遣詞造句,磕磕絆絆的說不出來。 生而無趣的許康軼臉色又嚴肅了下來,原來不是在說情話,是在認真的不允許:“全記住了嗎?記不住的話,還是要收拾你?!?/br> 花折:“…” ****** 四月的草原野草盛開,草剛剛及膝,偶爾草叢里養育后代的草原兔和旱獺、狐貍掩匿著行蹤捕獵食物,天上的禿鷲和鷹隼往來盤旋,陽光照映下來在地面上形成巨大流動的黑影,找到機會便一沖而下。 今天陽光不錯,凌安之只帶著一個小跟班,躺在大楚和夏吾之間三不管的草地上曬著太陽懶洋洋的睡覺。 他這次受傷之后恢復緩慢,幾處小傷倒是愈合了,不過胸前傷口卻不愈合,還長出了rou芽有擴張的趨勢,看著有些礙眼,他索性看也不看,交給花折去處理。 花折也不下猛藥,一邊治療外傷一邊調理,一個確實是想給他調理體質,再一個覺得他最近對任何事全無興致,干脆讓他養傷的時間長一些,也調解下心境。 他氣血兩虧空,蒼白的面容在陽光照射下仿佛看得到皮膚下青色的血管,仿佛映出了奇異的紫調,曬著溫暖的陽光便昏昏然欲睡,聽到遠方傳來些馬蹄聲,他也不以為意,此處是三不管地帶,倒也經常有牧羊人貪圖這里草場肥美,來這里打馬放牧。 卻不想憑耳力聽到利箭劃破空氣的聲音,直挺挺的沖著他射了過來,他一睜眼,箭已經到了胸前一尺處,本能的一翻身,堪堪躲過。 他本來沒想起身,卻不想馬蹄聲直接沖到近前,再不起來就要被馬蹄踏住了,沒有辦法,手肘支地,看也沒看來人一眼,起身捂著胸口靠邊把路讓了出來。 來人卻把馬停住了,身后跟著四名侍衛,驕氣的女聲厲聲高喝道:“你是何人?為何在這里影響本都督打獵?” 凌安之剛才用眼角的余光掃到了高頭大馬的這個人,是名艷麗女子,他前年帶兵追擊突厥的時候在夏吾見過——夏吾的都督,花折的親meimei勒朵顏,花折周身帶華貴之氣,可是他的meimei卻帶著一股子妖艷銳氣,漢話說的還不錯。 凌安之不想搭理這種猖狂的少女,隨便點了個頭,賠不是道:“我走錯了路,在這里歇歇腳,馬上就把地方讓開?!?/br> 勒朵顏一雙流星似的眼睛上下打量了凌安之幾眼,見這名男人極為高瘦,面色慘白似有病容:“你是大楚人?你叫什么名字?” 凌安之:“在下…凌月?!?/br> 勒朵顏用馬鞭居高臨下的指著他:“我倒是在巡邊的時候也認識了個姓凌的,叫做凌霄,身形和你有些像,你可認識?” 凌安之并不抬眼:“在下身體有疾,不能從軍,只聽說過凌霄將軍,倒不認識?!?/br> 勒朵顏卻突然哈哈大笑,之后意味深長的戲弄道:“凌大帥,裝作不認識凌霄將軍,恐怕是要把他氣的還陽回來掐死你!” 凌安之抬頭深深的看著勒朵顏一眼。 勒朵顏傲然道:“凌大帥,既然你隱姓埋名,看來也不愿意當大楚人。本都督看你長的不錯,還聽說過你智勇雙全,床第上也很厲害,自認為出身模樣全配得上你,夏吾缺一個打仗的將軍,作我一個裙下之客如何?” 當年花折為凌安之做過全套的通關文牒和身份材料,通過的人就是勒朵顏,勒朵顏早對他如雷灌耳,沒想到今天在草原上偶爾遇到,便想調戲他一下。 凌安之不想和她廢話了,抬腿就走。 勒朵顏從來沒有被別人這么不搭理過,當即一長鞭向他卷去:“想走?由不得你!” 凌安之縱使帶傷養病,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他敏捷的向后暴退,一晃便出了勒朵顏鞭子的范圍。 勒朵顏看連個邊也沒摸到,直接彎弓射箭—— 余情遠遠的看到,急的不行,她看凌安之快中午了還沒回來,擔心誤了吃飯吃藥,正騎馬出來找他,卻不成想看到夏吾的騎兵正在對他彎弓滿月—— 她快馬揚鞭,一晃便到了眼前,先看了一眼凌安之,還好還好,絲毫未傷;再一看勒朵顏,吃驚非小,窈窕身姿,颯爽美麗異常,漂亮的不像來自人間。 余情第一次見到勒朵顏,可勒朵顏卻早就知道余情,當年便是余情協助他哥哥勒多,也就是花折逃出了夏吾,弄的夏吾這么多年繼承人的位置一直虛位以待,給了無數人垂涎覬覦的機會:“哎呦,這不是裴星元將軍的未婚妻余小姐嗎?你來這里做什么?” 余情見她光彩照人,剛才勒朵顏對凌安之說的話她也遠遠的聽到了,翻身下馬去扶凌安之:“你怎么能對他舞鞭射箭呢,他身上有傷!” 勒朵顏打量下余情,確實有些姿色,不過分跟誰比,她洋洋得意的一笑,直接用馬鞭指著凌安之的鼻子說話:“凌大帥,想不到你這個男人眼光這么差,我自問相貌、出身全在這個余情之上,且正當妙齡,今天你同意還是不同意,都跟我走一遭吧!” 余情皺了皺眉:“你是強盜嗎?” 凌安之緩緩的伸出手,抓住了長鞭的鞭梢,勒朵顏借著騎著的戰馬力量往懷里一拽,想把鞭子拽出來,卻紋絲沒動。 凌安之用眼角余光掃了余情一下,毫不留情的呵斥勒朵顏道:“無知少女,我第一討厭別人戲弄我,第二討厭別人威脅我,別在這里丟人現眼,滾遠點!” 余情直接把凌安之扶進了馬車,變成小大夫開始處理他的傷口,果然剛才躲避冷箭翻滾的時候又有些裂開,滲出血跡將衣服內的紗布染紅了,她忍不住叨叨:“這傷口為什么這么久還不好呢?不會又連累著三哥發燒吧?” 余情處理傷口現在已經是個熟練工種,花折隔十天來一趟,剩下的時間只要她在安西,就全是她在奉藥。 她已經習慣了凌安之不搭話,向勒朵顏剛才氣急敗壞拂袖而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心里想說一句真漂亮,她女人看到了都要屏住呼吸,不過還是憋了回去。 處理了傷口她扶著凌安之的胳膊下了馬車,拿過食盒開始把飯菜端出來。 凌安之席地而坐,接過她遞過的碗筷,清淡的說道:“余情,我今天給你些面子,你要是以為你能牽著我的鼻子走到話,就省省吧?!?/br> 余情吐吐舌頭笑了笑,凌安之其人,最討厭別人糟蹋他,勒朵顏不管不顧的又是舉鞭又是放箭,瞬間便引起凌安之極度反感,她剛才確實引導式的特意提了一句。此刻也對凌安之的態度不以為意,給凌安之夾菜布湯:“三哥多吃點,要長點rou才好?!?/br> 之后雙手抱著膝蓋,依戀欣慰的看著凌安之吃飯。 凌安之征戰多年新傷舊病,以前年紀小精神頭足常年東奔西跑,還不覺得,而最近一旦閑下來,心氣也散了,身體愈加不好,喝水喝急了都會嗆咳,飲食極為寡淡,油星和辣了咸了的東西也全吃不下去。 意氣極為消沉,對什么都沒有興趣,經常兩眼望天,看飛鳥看白云,平時昏昏然欲睡,一副四大皆空的樣子,安靜的有時候幾天都不說一句話,和以前生龍活虎的時候判若兩人。 但經歷這么多,她的三哥還能在這里吃飯睡覺,她覺得是上天賜予了。 余情總這樣貪戀的看著他,凌安之這些天也習慣了,“你不吃嗎?” 余情看著凌安之刀裁一樣的鬢角,想湊上去吻一下,不過忍住了:“我不餓,只能喝一碗湯?!?/br> 春季的草原夜里清風陣陣,帶著野草和泥土的馨香,夜里萬籟俱寂,四周鳥鳴蟲叫之聲不斷,景色曠達宜人,凌安之下午沐浴著陽光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日頭偏西,他懶得回去,干脆讓小侍衛搭起了帳篷,四周撒上驅蟲驅獸的藥粉,晚上就在外邊流連一夜。 反正他最近在昆侖山一直是這個狀態,里里外外那幾個人來看他,也全不怎么說話,只負責他的安全,其他的聽之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