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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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情慢慢彎下腰,捧著他的臉輕輕的笑道:“所以,答應我,以后別隨便湊合,找一個真心對你好的,行嗎?” 他看著面前這張小臉,葡萄粒似的眼睛里填滿水光,又一臉是笑的故作堅強。 凌安之感受到她欠欠的小爪子貼在臉上,胸口震動了一下,可能是今天被丹尼斯琴震的氣血翻騰,心里波濤翻滾,心口窩發熱。 他把雙臂環在了余情的腰上,笑的像道白月光:“三哥光棍這么多年了,不在乎多幾年;等我的情兒嫁人后,我再娶親,免得你看了礙眼;我年歲漸長,以后也將潔身自好,不做那些風花雪月沒譜的事了;你只答應我,以后好好的就行了?!?/br> 他的手臂像屏障,余情心中那些滔天的心酸和求而不得的埋怨,全不得不暫時煙消云散了,轉眼間只剩下心疼浮了上來。 她聽凌霄說,凌安之的母親meimei對他也有些埋怨,說他不成家不顧家??墒沁@個人有時候連等一口熱水的時間都沒有,想和她聊聊也要趁半夜,連軸轉的兩天一宿不能睡覺了,她不嫁人他不娶親這么違背人性的承諾,就這么輕飄飄的許出了口。 余情輕輕搖了搖頭,把心中這些酸澀的想法壓了下去。 看凌安之溫柔的笑容還沒褪去,余情趁機蹭進了他懷里,反正以后這樣的機會也快沒有了,便宜不占白不占,“其實我找出去也難,就我們家這種情況,哪個提督能入贅?好不容易想賴上你,結果天下能平西掃北的凌大將軍只有一個,還不想和我風花雪月?!?/br> 余情感覺到他胸腔震動,知道凌安之在笑,接著她被凌安之掐著腰從懷里扯了出來,一雙明眸飽含深意的低頭問她:“還有哪個提督?” “呃…”完了,她尷尬的要死,怎么就說漏嘴了呢。 先前只是聽到點風聲,還以為是無風起浪,看余情的樣子,看來裴星元親自上門提親的事是真的,“是以前的山東提督裴星元嗎?” 余情瞠目結舌。 “看來是真的,”凌安之俘虜審的多了,一看便知,他心想這現世報來的是太快了:“答應了人家還在這勾引我,半夜三更出入我的臥室,你這些天是在拿我消遣?” “才沒有答應!怎么會拿你消遣?!”余情氣急,粉面通紅,一抬頭就發現自己又上當了。 “哈哈哈,”凌安之一掃這些天的不自在,發現逗逗余情也挺好玩的:“你平時做生意,經常被別人套話,怎么才能賺到錢?”“…”做生意的能力還被人懷疑了,余情氣的張口結舌的說不出話來。 蒼山暮雪,夜捕的鷹隼張開翅膀從夜幕中無聲劃過,黑暗中仿佛什么野獸若有若無的跟著他們,不過看到凌安之比它們還亮的眼睛,神鬼避讓的氣質讓他們渾身毛發都豎了起來,就俱又悄無聲息的隱了去。 凌安之覺得兩個人話也聊開了,他這個男人心大的很,覺得兩個人就算是和好了,也不再怎么遮遮掩掩的,輕松恣意的架了火烤了倒霉的雪兔,又在湖邊溜溜食的瞎逛到半夜,看北疆的幾色梅花也全結了花苞盈潤的掛在枝頭,搭配著蒼松翠柏,景致驚艷絕羨,說不出的大氣動人。 直到天都快亮了,凌安之才把余情送回了房中休息,他直接換上盔甲,出去巡營去了。 *** *** 兩軍陣前異常緊張,兩軍焦灼,互相試探?;ㄕ蹖鹗驴炊疾豢?,反正他也不懂打仗,這些天他每天都來幾次地下室看看凌安之“請”來的這些醫生們。 他知道這些人天生粗鄙,打小生活在游牧民族,估計也沒什么時間在醫學上有深入的研習和大的發展,應該說不出什么一二三四來,也沒抱太大希望。 但是想到他小時候胎帶來的病治病方案還是苗醫給出的,不禁又生出點高手在民間的盼望來,所以每天都定時定點的來請教一番。 澤親王府的地下室其實王府的后山之中,洞xue口以山勢樹木為掩蓋,除非搜山,否則根本找不到。地下室內通道兩邊墻壁上俱點著火把,照出兩側一個挨著一個的隔間,此刻里邊全都關著人。 花折辦事效率第一,一向不玩虛的,他坐穩了,環視四周挑選了一下,先當眾問了一個看似有氣節的,“你為部落首領治療多年,首領醫治的秘藥和藥方都放在何處?都有什么?” 此人怒目而視,一口口水沖著花折吐出來老遠:“呸,漢家狗崽子,祖傳之秘,有種你就宰了爺爺!” 花折端著一壺開水,正要泡茶,聞言雅然一笑,吩咐左右道:“將此人按住,倒在那里就行了?!?/br> 眾人還不明就里,就見花折已經直接將開水緩緩全倒在了這人的腰臀上,此人瞬間皮膚變白,蒸騰出絲絲熱氣——估計表層已經熟了。 那人已經被開水燙的渾身發抖,不服氣的鬼叫:“狗娘養的,就這一點本事嗎?” 他一伸手,下人遞給他一把鐵梳子,在燙熟的地方梳了幾下,頃刻間皮膚盡下,血rou模糊,和活剮了差不多,那人實在打熬不住,殺豬似的慘叫起來。 花折沒事人一樣往眾俘虜囚室中央的椅子上一坐,再一壺熱水澆下去,那人已經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笑著道:“我們這些漢狗們,有時候也喜歡吃點生鮮,把梳下來的rou給西域各部的遠道來客嘗一嘗?!?/br> 作者有話要說:感恩點開,感恩追文,好喜歡反復看大家的評論,愛你們,么么噠~~~ 第81章 殺頭大罪 他語鋒一轉, 字一個個的從牙縫里蹦出來:“每個人全好好想想,在本部落治過見過哪些疑難雜癥,有哪些秘藥蠱術有特殊的功能,能每天記下來十件事的, 今天就吃別人,記不下來的, 我就請他在這里, 喝點茶水?!?/br> 最開始眾醫生們看他風雅高貴,有腹有詩書氣自華的貴公子氣派,還暗自松了一口氣;不過這一天下來,覺得評價花折人面獸心就算是抬舉他了, 禽獸還比此人好些, 甚至有個突厥醫生當場哭訴,求讓凌元帥把他們帶回去吧。 別說, 抓回來不到一百人, 每天都能編成一本書,之后互相對照, 看是真是假,每人每天十個古怪的醫例,絕不超標。 余情也常來,花折唱個大紅臉, 她則唱白臉——言行逼供不是目的,目的是找到治病的線索,她懂幾種番話, 交流起來順暢些。 兩人今日午飯后就進了地下監室,出來的時候已經申時,直接去了花折的房間把今日的醫案挨個分析,確實治好過不少古怪的疾病,但是這種中毒腐爛的還沒有治活過的,只能振作精神,再想下一步的辦法。 花折擺弄了一下桌子上的小花盆,看到了余情眼下的烏青,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最近沒休息好嗎?” 余情確實沒睡好,她一看到凌安之就天人交戰,離得近了難受,離得遠了更難受,尤其午夜夢回想到兩個人之間可能就剩下平定北疆這點時間的相處,更是柔腸百轉,最近做什么都要先凝神要求自己集中精神,否則極易出錯。 “嗯,可能太冷了,有點不適應?!?/br> 花折嘴角淡淡一笑,宛若空谷幽蘭:“我大概知道你有什么意不平,人人都道山東的裴星元比西北的那位好些,我看倒未必。他小時候也就是圖個新鮮,男女之事上名聲弄壞了而已?!?/br> “西北那位多年也未見娶親,估計也是不愿將就,擁有扶大廈于將傾的才華,從男人的角度講,真不知道比山東那位強多少倍。在這感情上,也可能是求全責備,否則梅絳雪等了他多年,為何不見他順水推舟?” “他既然是對此事有要求,那就有人能做到。人生苦短,他對你是特殊的,我倒是覺得有什么想法就去順其自然的做一做?!?/br> 余情聽他意有所指,知道花折是七竅玲瓏心,身邊的事難逃他眼目,也不解釋:“這一個巴掌拍不響的事,怎么順其自然?” 花折眼里流光一閃:“凡事沒做之前全想的十樣全八樣美的、要一個必勝的結果的話,就什么也不用做了,要我看花堪折時直須折嘛,想那么多做什么?!?/br> 余情神識恍惚,心道這怎么花堪折時直須折?人家不是花,是參天的大樹。 兩個人正要再探討一下醫書,突然代雪淵在門外急匆匆的敲門喊道:“少爺,少爺,剛才澤親王府的親兵來傳信說,翼王殿下剛剛到了,現在在會客廳?!?/br> “翼王來了?”花折對這消息猝不及防,忽地就站了起來搓著手往外就走,又驚又喜的抱怨道:“不是要等到過年嗎?怎么來的這么早,來之前也不說一聲,這么冷的天,我們往南去接一下也是好的?!?/br> “…”余情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當時說凌安之來了北疆支援,她一下子站了起來,以安西提督故交的身份要去迎接。 等到花折和余情到了會客廳,見翼王殿下坐在澤親王身側花梨木太師椅上,紫色鎏金大氅下是靛青色廣袖,整個人雍容華貴,被眾將領簇擁在中間,正在寒暄。 花折在會客廳門口止住身形,正好許康軼抬頭透過水晶鏡看到了他,花折沖他露齒一笑點了點頭,旋即和余情找了個距離近點的地方坐下。 只喝了幾道熱茶,翼王可能歇過來一些,示意澤親王屏退左右,頃刻間會客廳里只剩下兄弟二人和凌家將軍。 花折站起來告退道:“翼王殿下來了,我回去安排一下吃穿用度,再下幾服藥調理一下?!?/br> 余情沖小哥哥吐吐舌頭眨眼嬉笑了一下,跟在花折身后也要出去,卻被許康軼喊住了,“情兒,你留下?!?/br> 轉瞬間人就走光了,許康軼直接說出這次急匆匆放下手頭上的事,提前來北疆的原因:“我這次提前來到北疆,是因為毓王查走私的事,這次排查的目標是西北,我擔心別人來安排不好,反倒誤事?!?/br> 凌安之心下一沉,走私本身就是玩火,毓王在戰事這么吃緊、主帥不在安西的時候查什么走私?看來就是為了查他。 全國各地但凡駐軍,軍費都要自籌,能合法籌到軍費的有幾人?剩下的還不是暗度陳倉。水至清則無魚,以前朝廷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次要怎樣?西北是國家軍事重心,天高皇帝遠的自力更生好多年了,這次是要順著他扯出翼王嗎? 翼王親自前來,看來茲事體大。 果然,許康軼放下茶盞,直接問凌安之:“安西軍費的賬目,多年來所備如何?” 凌霄倒是不擔心,側著頭想了一想,考慮周全之后接話道:“應該無大礙,我每個月都要與宇文庭將軍親自核賬一次——宇文庭家中世代經商,做賬滴水不漏?!?/br> “翼王殿下贊助的軍費都走青海,報有軍產入賬,每個月按天規律的匯入,每一筆全有來源;我和宇文庭還向少帥報一遍,不會有胡亂入賬,來源不明的?!?/br> 澤親王聞言長出了一口氣,毓王可能猜到許康軼這些年走私借了安西軍的地盤,安西軍又連年征戰有錢打仗,老二不敢直接來查澤王和翼王,查一下凌安之不愁露不出蛛絲馬跡。 只要查到了錢來源不明,自然就順藤摸瓜到他們兄弟,再查到了源源不斷的軍械大炮,直接扣一個造反的帽子,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果然輕易不出手,出手就扣了個天皇老子也救不了的帽子。 許康軼和凌安之同時抬頭,許康軼目光灼灼的再問凌安之:“那青海的帳如何,做的平嗎?” 凌安之和凌霄面面相覷,無言以對,青海是凌安之安西提督的統帥區域,主將安重滿將軍是個擺設,真正管事的是堂姐凌合燕,凌合燕只會打仗,為人粗枝大葉,不可能把青海的帳做平,而且青海經濟落后,安西軍在青海根本沒有軍產。 凌安之和凌霄早就商量著去青海把表面功夫做足,可是最近幾年連年征戰,各地駐軍又全是如此cao作,料也法不責眾,所以一拖二去,就到了現在。 凌霄在腦海中轉了幾圈這個事的來龍去脈,臉上面無血色,脊梁骨仿佛瞬間就塌了,只要查到青海,巨額的錢哪里來的?如何買的軍備?再倒查下去,從北疆到天山山口幾條走私的線路自然就露了。他無比懊惱沒有早做此事,可能要連累翼王殿下,凌安之是統帥則必然難逃干系,他咬得下嘴唇幾乎出血:“殿下,安西軍在青?!瓫]有軍產?!?/br> 凌安之拍了拍凌霄的肩膀,心思轉了幾圈,也知道不可能無中生有,多年來三四百萬兩銀子的帳根本無法做出來。 他沉吟道:“我只想著打仗,這件事情做的不周全,到時候所有結果一力承擔,至死也不會連累兩位殿下,或許可以拖延他們點時間,到時候二位殿下將賬目理清做平即可?!?/br> 凌霄頹然的靠在了椅子上,微微閉了一下眼,怎樣拖延時間?毓王心狠手辣,抓到把柄肯定不會放過,扒凌安之幾層皮也要把想要的結果逼出來,到時候砍頭就算是最痛快的了。 他眼圈已經紅了,說話也沒了什么力氣:“翼王殿下,這個事情本是我一力負責,有沒有辦法讓我替少帥去吧?!?/br> 凌安之一看他那樣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先安慰了嚇傻的凌霄幾句:“毓王不是傻子,就算要把我怎樣也得等北疆的仗打完了,他到時候可能就是敲打敲打我,咱們有的是時間想這個事,你先別自亂陣腳,慢慢想想辦法?!?/br> 翼王殿下以前常年查賬,深知爛賬和假賬基本會露出馬腳;了解毓王只要出手就會做絕的性格,不像凌安之那么盲目樂觀想著可以蒙混過關,他面色沉重的問余情:“以你所見,如果沒有軍產,舉大家合力,有沒有可能把帳補全?” 余情遲遲不語,她最會做賬,也會查賬,剛才心下已百轉千回:“如果青海沒有產業,賬目又全是走的青海,現在就算是四百萬兩銀子擺在那,賬目沒有源頭,無源之水經不起任何推敲。小哥哥,我如果即刻趕往青海,收購產業放在安西軍的名下,一邊收購一邊做賬,此事可否行得通?” 許康軼搖了搖頭,“購買少量還可以蒙混過關,但是產業在官府全都有記錄,實地查問一下馬上就會露餡。我那幾年查貪腐的時候,特意做全了產業在官府的登記律令,防止魚目混珠。我能查得出來,也不可能逃得過老二的眼睛?!?/br> 眾人相顧無言,坐下開始不由自主的全都看向凌安之,凌安之倒是面色如常,事已至此急的哭天搶地也于事無補,還不如想想怎么把影響降低到最小。 他倒是瞬間豁得出去,吊兒郎當道:“查了也未必會怎樣,走私的軍備、數額、線路只要我和凌霄不說,誰也不可能知道。毓王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貿然的直接來查二位殿下。不過到時候煩請二位殿下保證凌霄的安全,要不我緊張起來,胡說八道就慘了?!?/br> 澤王看他這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就心里極不是滋味:“凌將軍把我兄弟看成何等人了?還不到交代后事的時候,要我看咱們先做一本假賬把北疆和西北混成一盤棋,走一步看一步,有難同當,共同進退,我就不信父皇能一次砍了兩個兒子的腦袋?!?/br> 凌安之心道說的容易,你父皇是不會砍自己兒子的腦袋,砍別人兒子的腦袋還是不會猶豫的。 再說真做成了一本賬安西軍就是你澤親王的后院了,到時候你再砍了我的腦袋誰還敢對你統領安西軍說個不字,我還能把整個安西軍系在你對死人的良心上? 澤親王不知道凌安之在想什么,不過翼王和凌安之打過多次交道,深知此人為人,許康軼連飲幾杯涼透了的茶水,擰著眉頭說道:“要不就按照余情說的,在青海收購產業沖抵軍產,先做一本假賬,所有知情者全部滅口,來一個偷天換日,先挨過了這一陣子再說?!?/br> 凌霄腦中也是這么想的,他們走私還不是為皇家賣命,結果刻薄寡恩至此,也是逼著他們使出小人招數了。 澤親王嘆氣:“說的輕巧,哪怕只有一條漏網之魚,紙包不住火,這無源之水就顯露出來了,到時候罪加一等?!?/br> 余情想起什么似的驟然抬頭,神色極其嚴肅,無比認真的問凌安之道:“將軍,我不知道自籌是什么意思?如果是凌將軍的私產,在青海有產出再收歸軍中之用,算不算來路合法?” 凌安之憋不住笑:“我要是真那樣有錢當然算是自籌,自己的錢財投入軍中還算是有功,可我除了提督俸祿哪里有什么私產?” 余情一伸手,把兩手都搭在了凌安之的肩膀上,用力握了握,從未有過的端莊:“不,凌將軍,您在青海有私產,而且每個月產出不只十萬兩!” 凌安之蒙了,國庫空虛,四處民不聊生,朝廷連喘氣的四方駐軍尚且虧欠,何況是死亡將士的孤兒寡母?他平時賑濟死亡軍屬,身邊有點銀子就忍不住捐出去,哪來什么私產。 他一口否認道:“胡說,我在天南都沒有私產,何況青海?還一個月超過十萬兩,你當我在青海有礦???” 青海那窮鄉僻壤,流浪狗餓的都打晃,烏龜不上岸,誰生在那地方全在埋怨自己不會投胎,干什么一個月能賺超過十萬兩? 第82章 歪打正著 余情直言道:“確實有礦!” 她看了看兩位皇兄詫異的表情, 再看看凌霄期待的眼神,也管不了那么多里子面子了:“你是否記得,三年多前我娘在黃門關入關,我們在榕城一個飯莊吃飯, 后來我娘給你那一疊地契和產權文書?那文書里不是有青海四個礦嗎?” 剩下幾個人大為震驚,澤親王許康瀚問道:“凌安之見舅母做什么?” 許康軼更直接的轉頭吊起眼梢問凌安之:“你當時和余情私定終身, 還拜見了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