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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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折伸著頭,好奇的問道:“殿下,我們出了甘肅之后,下一站去哪里???”許康軼的行蹤只有快到目的地了才告訴他們, 平時為了安全滴水不漏,花折問這一句話是不合適的。 許康軼看了看手中地圖上的青海湖, 剛想說話。 花折可能想到自己問是不合適的, 會心一笑移開了視線,許康軼也不再理他,每天都有要事在身,專心忙活公事。 花折笑了笑, 認真的翼西郡王看起來像一塊沉默的硯臺, 有書卷氣又穩重,看起來還挺好看的。 他拿起書房中的毛筆, 鋪開宣紙, 開始認真干他的老本行——一筆一劃的練字。 許康軼不經意的抬頭看了一眼,看到花折這幾筆幼稚的字, 實在又丑的他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花折應該也是大家之子,小時候讀書讀到狗肚子里去了?練的也不得章法,明顯手腕不會用力的瞎練。 他實在是受不了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花折背后用他那靜水一樣的聲音不陰不陽的諷刺道:“你這筆字為何如此難登大雅之堂,不堪入目?” 他一探手,自花折身側握住了他的右手, 花折這手柔軟滑膩,跟沒骨頭似的,和他冷硬干燥的爪子完全不同,許康軼沉聲教道:“寫字要身直腳平,懸腕運筆,比如這個橫的寫法,要逆鋒起筆,向下頓筆,提筆右上行,中鋒行筆,最后頓筆向下右回鋒?!?/br> 花折有點不太好意思,左手摸了摸鼻梁,看著許康軼白亮的手腕笑笑說道:“小時候只會吃喝玩樂,沒好好學過寫字,殿下見笑了?!?/br> “把橫這一筆今天先寫五百遍,明天再來寫豎?!彼系拇蠓?,字東倒西歪成這樣,傳出去他都感覺臉上無光。 許康軼撒開手,退回到卷宗旁邊,繼續翻騰他那些案子。 “???懸著手腕寫五百遍?二百行不行???”花折可不是武夫,運筆五百次想想就手腕累得慌。 “討價還價一次,今天先寫一千遍?!痹S康軼言簡意賅,嚇得花折馬上閉嘴了。 ****** 劉心隱昨晚回來,問起許康軼最近吃了什么藥,身體狀況如何。已經聽許康軼談起過花折,說這位大夫事無巨細,減了藥量,琢磨了菜譜和按摩手法針法,感覺身體狀況略有好轉,讓她不用太擔心。 當劉心隱抱著古箏靜悄悄的進了書房,就看到許康軼握著花折的手教他寫字,還有花折那個撒嬌犯賤的笑容。 劉心隱呼吸一滯,久在王府,自認為什么妙人都見過,這種猶如謫仙下凡的還真是世間少有,自慚形穢的感覺油然而生。 這種畫筆難以描摹的絕色,簡直非塵土間人,當什么大夫,往哪里一站,都不用開口,自有首富包養。 許康軼感受到劉心隱進來了,他回頭,輕輕的說道:“取琴回來了?我們彈一曲雨碎江南吧?!?/br> 花折第一次見劉心隱,不過之前也七七八八猜的差不多,微微一欠身,垂著眼瞼用眼角的余光掃了一眼,放下毛筆,告辭道:“殿下,我先去廚房看一眼?!?/br> 許康軼表情放松,他今天看起來心情很好,吩咐道:“相昀已經去了,心隱彈一曲,花折也精通音律,每人給我彈奏一曲如何?” 劉心隱彈了一曲雨碎江南,花折推脫不開,彈了一曲普普通通的曇花愿。 許康軼精通音律,只不過是深藏不露罷了,兩曲聽完,已經聽出了花折謙讓之意,不過劉心隱最近曲里的意境卻大有長進。 他起身坐在劉心隱的身邊,捉著劉心隱的手,笑了一下說道:“心隱最近琴藝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了,聽起來比府中那些樂師意境上不知道要強多少?!?/br> 劉心隱溫婉的往許康軼懷里靠了靠,給許康軼奉上一杯茶,自謙道:“只不過想著殿下平日里說的心中有景色,可能彈奏表現出來的情感就多些。哪就比別人彈的好了,以五十步笑百步罷了?!?/br> 花折一愣神,心道什么五十步一百步的?抬頭看許康軼正好在看他,也不便多打擾,起身告退了。 ****** 剛用了午膳,劉心隱帶了兩個丫鬟就在門外求見,花折見了禮請進會客廳,劉心隱先是道謝,之后柔聲的細問許康軼身體如何,眼睛如何,都吃了什么藥,睡眠如何,不一而足,最后聽說許康軼情況穩定,才長出了一口氣似的道謝,巨細無靡的足足問了一兩個時辰。 之后像想起來什么似的,叫過丫鬟,將兩個盒子送給了花折,花折打開一看,里邊是幾本醫書的孤本和一只精雕細琢的洞簫。笑語盈盈的說道:“花大夫氣度不凡,心隱不知道能缺什么,自作主張的送來幾個小玩具,請您不要笑話?!?/br> 花折心想倒是會投其所好,恭恭敬敬的行禮道:“劉姑娘厚愛了,盡心盡力照顧好殿下,是我分內之事,多謝多謝?!?/br> 可能是花折生性多疑,感覺劉心隱問的比較刻意,對藥方子比對許康軼的狀況還更上心些。 ****** 劉心隱等人到了,翼西郡王殿下身邊的人就算是到齊了。 許康軼這幾天在甘肅的事情剛剛開始處理,還沒有忙到那么昏天黑地,花折和凌霄隨便找了一個“人終于聚齊了,多日不見”和“凌霄過幾天要回安西了”的由頭,抱了十幾壇子陳年的老酒,什么漢武御、水井坊、竹葉青好幾種,入夜就置辦了酒席,安排好防御的侍衛,打算就著在家的這些人關門放縱一番。 許康軼本就不喜歡飲酒和吵鬧,前些日在賀蘭山,也不過是略飲了三杯不掃興而已。這一次本不想喝,不過凌霄好歹對他是救命之恩,已然開了口,他也不好拒絕,喝了一杯就帶著劉心隱回自己院子休息去了。 許康軼在現場的話大家也放不開,平時許康軼不好酒,手下陳恒月、陳罪月、相昀、佘子墨、元捷這些人縱使嘴饞也不敢多飲,這次有了凌霄這個擋箭牌,再加上花折妙趣橫生,極會勸酒,直接幾壇子烈性的漢武御全就先見了底,有酒助興,這些人的興致就更高了。 之前這些人中,和花折凌霄說話最少的人就是佘子墨,二十四五歲,為人少言寡語,這次喝多了酒,也話多了起來。 光喝酒沒意思,凌霄經常和凌安之出去喝酒買醉,找起節目行起酒令來也是個中行家,他用筷子敲著碗邊:“天生我材必有用,惟有飲者留其名,這么空喝酒,總歸是沒意思,我提議,行一個酒令如何?” 眾人已經喝多了,全拍手贊成,花折問道:“這酒令怎么行?和你講,作詩可使不得,我做不出來?!?/br> 在座這些人全是武夫,元捷直接建議:“這唱起來才最熱鬧,我們就來了一個擊鼓傳花,花到了誰手里,誰就高歌一曲!” 除了花折,行伍中人,都唱不出什么好調,陳恒月、陳罪月是京城人士,哼哼唧唧的配合著唱京劇段子《借東風》,一曲嚎喪似的“嘆只嘆東風起火燒戰船,曹營的兵將無處躲藏”,還甩起了水袖,逗的大家前仰后合。 相昀為人內斂,不過作為陜西人,也氣出丹田的吼出了秦腔,尤其是是一開口就是黃段子,“白花花的大腿水靈靈的逼,這么好的地方都留不住你”,直接把臉皮薄的凌霄和元捷臊了個滿臉通紅。 元捷直接就跳到了凳子上,他來自江南,模仿青衣女子,也記不準詞,手舞足蹈的來了一段“一弄花開少,欲言又止露還藏,二弄花開盛,海上紅日有太陽,三弄花開過,成半老徐娘”,那搔首弄姿的做派直笑疼了凌霄的肚子。 佘子墨也接到了花,這河北的青年直接來了一個不接地氣的,不知道是哪一組的勞動號子,一句也聽不懂,不過渾身打擺子似的上躥下跳,渾身哆嗦,也是猥瑣的不行。 等花到了凌霄手里,凌霄唱了最近凌安之寫的那個軍歌,什么“上報大楚兮,下救黔首,平西掃北兮,蔭子封侯?!北娙思娂姳硎緵]有氣氛和新意,逼著凌霄跳舞。 花折見此情景,也不再玩那些曲高和寡、陽春白雪的,直接拉著凌霄,兩個人身高相仿,雙手叉腰學著那日花折在摘星樓上的開場舞,讓大家用筷子敲碗打著拍子,一起時而高抬腿時而下腰來了一段洋人的舞蹈康康,男人跳康康,這么長的腿,真是說不出的違和鬧騰,直笑的大家眼淚都下來了。 看到他們這些瘋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都是不良場所倚門賣笑的。 ——賣的還是男色。 還沒有入秋,夏日里還開著窗子睡覺,許康軼在后院耳朵都不能幸免,這熟悉的聲音熟悉的人,唱出來的不熟悉的旋律全都炒豆子似的往他耳朵里灌。 花折也就算了,平時雖溫潤端方,不過在京城摘星樓當場發sao把上千人都撩撥了一回,可能骨子里就不是什么穩重的;這他手下的將軍們平時儀表堂堂、道貌岸然,怎么喝了點酒就變成了這樣? 他真真的是開了眼界,心中暗想道自己是不是平時待他們太嚴肅了;轉頭和劉心隱面面相覷,劉心隱也是被驚的目瞪口呆。 作者有話要說:小伙伴們,明晚請假一晚上。 感恩點開,感恩收藏,謝謝大家,鞠躬。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寶寶呀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4章 禍從何來 曲終人散, 放縱到東方發白十幾壇子酒全都見了低,這些桌子底下的人才被各自的親兵抬回了屋里。除了酒量深不見底的花折和忙著倒酒行令的凌霄,全醉倒了一片。 “怎么樣?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嗎?”在花折的客房里——自從劉心隱回來后,凌霄就一直住在花折的客房。此刻他一雙眼睛比東方的啟明星還亮, 哪有什么醉酒的樣子。 花折一身酒氣,幾種酒混在一起喝, 更容易醉, 可是花折當水似的喝了幾壇,竟然一絲醉意都沒有,看著比沒喝多少的凌霄更清醒。 他緩緩摸著指節,一邊思索回憶一邊說道:“大家都看不出什么問題, 不過佘子墨那段歌舞, 好像是女真族薩滿祭神時跳的,在女真當地俗稱叫做跳神, 吼唱的幾句也是女真的土語?!?/br> 凌霄長長的睫毛抖了抖, 喝了酒的臉色紅潤還沒有退下去:“我查過這些人的底細,佘子墨是在河北出生和長大的, 沒有去過東北,正常不可能會滿族的跳神?!?/br> 花折兩手扣在一起,十個手指頭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尖塔:“我不會武功,小將軍這幾天幫我跟一下他, 在北疆殿下陷入突厥窩里,受重傷的時候,佘子墨也沒在身邊?!?/br> 凌霄點頭, 凌安之帶兵回安西之前叮囑過他,留意細節,并且注意看殿下周圍是否有人私傳消息,他們安西軍的消息渠道對此也留意著,他稍微想了想:“如果是懷疑了,佘子墨是貼身護衛,總在殿下身邊難保心懷不軌?!?/br> 花折道用手背蹭了蹭下巴:“待我試探一下,先讓殿下離佘子墨遠點總是對的?!?/br> 凌霄久跟在凌安之身邊,想什么事情全面些,咬了咬下嘴唇說道:“如果佘子墨是女真人的,那和劉心隱就全是女真族了?!?/br> 花折眼中寒光一閃,他心里想的也是這個,語罷,他站起身來打算去做點應該做的:“昨晚大家都喝醉了,這回無論如何都得起來了,我去給大家送一送醒酒湯?!?/br> ****** 今日大家公務在身,昨晚又喝到了快四更天,所有人全沒敢睡下休息,基本洗漱梳洗之后就開始打發時間等著殿下起身后各司其職。 花折在前,代雪淵拎著醒酒湯跟在他身后,閑庭信步的進了佘子墨的院子,佘子墨正在收拾過冬的衣服,翻翻疊疊之后往箱子里裝。 看到昨日千杯不醉的花折,低頭抱拳表示佩服道:“花大夫真是海量,昨晚喝了那么多,一絲醉意都沒有?!?/br> 花折確實是正宗的酒鬼,水和酒在他看來差不多,他滿面堆笑道:“大家都喝高了,我那個舞讓大家見笑了,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br> 送完了醒酒湯,梳洗一下換上沒有酒味的衣服,花折親自端著藥進了書房,卻沒找到許康軼,他放下藥,問了門口的親兵,才知道許康軼起早帶著劉心隱去城外的后山騎馬爬山去了,囑咐了不要人跟去。 真是胡鬧,這種風口浪尖的時候還敢兩個人出門?花折背著手搖了搖頭,打算先在書房等他,時間差不多了再出去迎一下。 ****** 許康軼和劉心隱兩人兩騎,撇開所有的親兵侍衛,趁著清晨涼爽,溜溜達達的出了蘭州城到了城外的大黑山。 大黑山地勢南低北高,南坡較緩,正值夏季,層巒疊翠,山綠的發青,坡上姹紫嫣紅的一片繁花似錦;北坡是山頂雨水和泉水發源出了一個巨大的瀑布,北坡地勢陡峭,和南坡比起來,好似更有陽剛之氣。 許康軼放手讓兩匹馬溜溜達達的在山坡上吃草,單手挽著一身青衣的劉心隱,順著南坡一路摘花折柳的往山上走,劉心隱一路笑吟吟的問他賀蘭山中景色可與此相同?西域草原和這里哪個更美?如果爬上更高的坡的話,山間植被會有變化? 越走越高,劉心隱捉著許康軼的手,彎著繡眉,想到許康軼說的四處美景,滿臉期許的說道:“殿下要是都能領人家走這一圈就好了?!?/br> 許康軼平時事務繁忙,在京城的時候還好,大多數時候出了京城就和丟掉差不多了,聞聽此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以后有時間了,多帶你出來走走,其實北疆風景也不錯?!?/br> 也有冰天雪地能把人凍死、艷陽大漠快把人烤熟的天氣,不過這種氣候的地界就先別去了。 劉心隱見四下無人,臉紅紅的踮起腳尖在許康軼臉頰上輕輕親了一口,抖動著睫毛撒嬌道:“殿下金枝玉葉,答應人家的,可要說話算話?!?/br> 許康軼對劉心隱向來要星星不給月亮,誰讓劉心隱當年奉血救過他,還和他一起經歷了少年少有的快樂時光呢,他握住劉心隱的雙肩,臉上笑容不散,鄭重的承諾道:“名岳大川,親自帶你走遍?!?/br> 劉心隱被他臉上的水晶鏡晃了一下眼睛,心道也不知道眼睛還能再堅持幾年,如果眼盲了世間風景再好,也只能靠想象了。 不過這種煞風景的話,她是肯定不會說的,一伸手摟住了許康軼的脖子,撲進他的懷里,吃吃的笑著:“殿下定是在哄我,您金枝玉葉,以后三妻四妾是一定的,哪可能只帶我一個?” 許康軼摟著劉心隱一邊順著坡繼續往山上走,一邊正色的說道:“那三妻四妾估計還是不能交心,所以不夠凈重不夠憐愛,如果真是情真意切,誰舍得自己心愛之人受委屈?長的再美看久了也一樣,妻妾成群的世界太擁擠了,我還是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br> 劉心隱心里一動,許康軼貴為皇子,平時對她雖然嬌寵異常,也少言不愛表達,可能今天在天被地席的野外,心情放松,才隨口的就說出了這番話,她不信,反口問道:“我本來就比你大幾歲,也許很快就色衰愛弛了呢?” 許康軼忍俊不禁的一笑,伸手在她額頭上輕彈了一下:“小腦袋里想什么呢,別拿凡夫俗子來想我,我這不是找到一心一意對我好的人了嗎?來,我們去山頂瀑布那里看看?!?/br> 劉心隱沒說話,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下,之后笑容掛在嘴角,說了一句:“殿下這么文治武功,當然找得到一心一意對你好的人?!边€是反手拉住他滿是薄繭的手,往山頂的方向走去。 許康軼自幼嚴肅,一生少得空閑,生在帝王家,如果不受寵,連呼吸都可能是錯的。 他過去那些年活的處心積慮,再加上多災多難,有時候更是內外交困,確實沒有過什么放松的日子,身邊所有人對他看似敬重,實則都有距離,他緊緊的隱瞞著心中各種想法,唯恐一個不慎引來殺身之禍。 這種常年繃著弓弦似的心,在那個安靜的午后,身穿翠綠色夾襖的jiejie偷偷引著他看澤親王府后花園樹上一個有鳥蛋的鳥窩,之后偷偷塞給了他兩個他從未見過的烤熟了的土豆,小小的快樂一下子就打動了少年王爺的心。 后來有一次他走私的過程中被貨物中突然爆炸的黑硫藥震傷,這個jiejie挽起衣袖給他奉上罕見相融的血液,更是讓他有一種血脈相融、地老天荒的錯誤。 許康軼一路和劉心隱歡聲笑語著攀上山頂,山中清晨的清風吹拂他的頭發衣袖,可能以后他回想起來,才知道這清風吹的常年緊繃的翼西郡王少有的放松,卻吹散了他僅有的少年情懷。 兩個人爬上山頂,山頂上瀑布淙淙急流而下,放松的挽起褲腳,在山頂長滿青苔的石頭路上跨越,雖說路滑,不過也沒什么關系,畢竟他和劉心隱都是習武之人,這點水平還是有的。 才這么想,就看到離他三步遠的劉心隱一個站立不穩,花容失色的慘叫了一聲“殿下!”就失足滑到了瀑布急流里去了。 “心隱!”許康軼急急的一伸手,可是距離遠來不及拉住了,他無暇多想,直接一個縱身跳下瀑布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