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離現形更近一步 第348節
有幾個生肖蛇相關的圖案是把毒牙畫出來的? 一般較為抽象的畫里,代表蛇的是蛇信子,而非毒牙。 管家不想放棄,繼續爭?。骸翱梢园堰@個‘牙’元素放在特別設計款里面!” 風羿還是有些猶豫。 那兩個尖牙,放在不大的銅幣上,總覺得有一種邪惡感。帶著股兇氣。 “這不太適合送給小孩子?!憋L羿說。 “我覺得很好!”管家道。 “至少這幅畫不行?!?/br> “好吧?!?/br> 管家很失望,滿是遺憾地將那一頁設計稿淘汰。 見管家情緒明顯低落,風羿安慰道:“這些圖樣還是很有意思的,您可以做一些自己喜歡的圖紋,收藏或送禮?!?/br> 管家也考慮過,但是,畢竟意義不同了。 風羿本想繼續安慰,正欲出口,腦子里閃過什么,翻動畫冊,看前面那幅叼尾蛇圖。 那個叼尾巴的圖,縮成一般銅幣大小,也許不容易發現,但放大清晰的線稿,卻可以看到蛇口那里露出來的尖牙。 風羿瞄了眼管家,繼續往后翻。 還有一份設計圖,牙元素更加隱晦。那尖牙不是在銅幣的同一面,而是一面一顆! 分開來看,這樣的牙與周圍的圖紋搭配起來,確實不容易認出來,整體的搭配卻又有一種和諧感。 風羿看向管家:“您是真執著!” 去掉了plan a,還準備有plan b和plan c呢?! 可以說是處心積慮,蓄謀已久! 對此,管家回以優雅的微笑。 風羿無奈笑了笑,“備選,先列入備選?!?/br> 接下來幾天,風羿宅在家里翻圖樣,跟管家商議,哪些圖樣可以使用,哪些細節需要修改。 不是風羿要求高,實在是,一不留意管家就自我發揮過頭,創作熱情讓風羿有點招架不住。 精挑細選,最終定下三個版本—— 1 老花款,也就是古董生肖花錢里面常見的那種,帶十二個屬相全套的那種,只不過風羿和管家商討之后定下來的版本不帶八卦,讓十二個生肖圖紋更大,并修改了生肖蛇的圖樣。 2 蛇年專屬款。就是叼尾蛇的“6”造型,搭配一些其他的紋樣。 3 專屬設計款。風羿挑選了管家畫的幾幅畫,稍作修改之后定版。其中就有那個隱晦的“牙”元素組圖,硬幣兩面分別藏著一顆牙。 圖樣確定,剩下的鑄幣工作就交給管家去辦了。 生肖花錢的圖樣搞定,風羿去了趟動物園那邊,看看認養的那條網紋蟒“小錦鯉”。 小家伙能吃能長,個頭比它同時期破殼的其他小蟒蛇要稍微大一點。 動物園爬行館的工作人員很是驚奇。按理說,風羿來動物園的次數一只手都數得過來,過來一次就會消失許多天,這樣的頻率不至于讓這條小蟒蛇記住氣味。 但是,偏偏風羿每次過來的時候,這條小蟒蛇像是認識他一樣,原本盤角落里睡覺,立馬爬過來,如果籠子打開著,它會纏上風羿的手,像是一種親昵行為。 這顛覆了爬行館工作人員的常識認知。 風羿知道,“小錦鯉”的這些異于其他蟒蛇的表現,應該與它曾經接受過的活性物質相關。這條小蟒蛇,原本在蛋里的時候生命微弱,是風羿輸出的活性物質增強了它的生命力,才得以幸存。 那些活性物質也同樣增強了這條小蟒蛇對風羿的識別,進而表現出親近的樣子。 當然,這些原因風羿是不會解釋的。 每次動物園的人在旁邊驚嘆的時候,風羿都只是笑笑,或者隨口應和幾句。他不較真,別人也只是說說。 畢竟,基因的事誰也說不準,群體里面出幾個特例,也可以理解。 動物園的人樂意看到這一幕,這樣更能增加話題討論度,以后營銷起來也不缺素材。 除了看望小蟒蛇,風羿還觀察了動物園的那些文創設計。 跟上次他過來的時候相比,現在動物園又多了一些大大小小的文創產品。風羿大略掃了一遍,認為不具參考性。 理念不同,傾向也不同。有些設計很適合動物園,但不適合風羿的生肖花錢。 除此之外,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多了管家的設計圖冊,動物園的部分文創產品,風羿瞧著總覺得略為敷衍。 從動物園出來,風羿還去工地那邊轉了圈,看看私人收藏館的建設進度,以及倉庫里又多了幾個標本模型。 模型一個個做出來,但風羿也時不時追加訂單。模型制作者那邊一直是忙碌狀態。 比如,前不久風羿跟著巡查隊的聞隊長他們進山脈執行任務,出山之后風羿就把秦皇錦蛇和菜花原矛頭蝮的照片視頻發給模型制作者,追加新訂單。 這也是一個收集的過程,能讓收藏館的藏品更豐富。 風羿忙他的生肖花錢鑄幣項目時,從陽城風家發出去的邀請函,也陸續到達了受邀人的手里。 風老爺子組建的派送團隊,專門負責送邀請函,每個人有他們自己負責的區域。當然,他們所負責區域并不都會親自上門,有些劃分為重要客人的,他們會親自送過去,至于其他的,他們會分派給手下人去完成。 被老爺子列為“宗親”范圍的人,太多了。 樹大分枝。 同一棵樹上,有的葉片鮮嫩肥厚,有的葉片早就枯黃死亡。這是很正常的事。 有的騰飛,有的敗落。 不同人有各自的際遇,和屬于他們自己的人生。 后輩的發展,也是各有不同。 海洋的另一邊。 繁華熱鬧的街道上,新建起來的豪華酒店開業大酬賓,還有諸多體驗項目,還邀請了社會各界精英人士和主流媒體等。 頂層套房。 一位穿著考究的中年人,看著下屬剛遞來的邀請函。 這份邀請函由陽城風家那邊指定人員親自送過來,邀請函里的文字并不是批量打印的那種,而是由老爺子親筆所書,展開時還散發著墨香,似乎帶著滿滿的誠意。 中年人看著手里的邀請函,發出意味不明的笑,抬了抬下巴。 旁邊站著的人立馬會意,拿起雪茄和火機。 中年人放松靠在沙發上,愜意地吐出一口煙圈。 “笑死了!什么年代,跟我玩這手!他以為他是誰?以為自己寫的是詔書呢?” 這里面寫的那些,說得冠冕堂皇,但那意思是不是說,不去就是不認祖宗? 啊呸! “那老頭,要不是他meimei不在了,他能這么牛氣?裝逼給誰看?!” 中年人眼中滿是嘲諷。 “這么多年都不敢建,被親meimei壓制得屁都不敢放!到現在才新建祠堂,當誰不知道原因呢!” 還祖宗祠堂,祖宗什么祖宗? 祭的又不是咱的祖! 他們跟陽城風家都不是一支! 他爺爺的爺爺的爺爺,跟對方爺爺的爺爺的爺爺,都不是同一個媽生的! 早八百年就分宗了,只不過因為利益,有過商業合作,才保持了一段時間的來往。但并不多。 論身家底氣,他不懼。 論輩分,他同樣不虛! 按輩分來算,他其實跟風老爺子是同一輩。 將邀請函隨意扔一邊去。 旁邊的人試探問道:“那,老板,這個什么祭祖大典,您去嗎?” 中年人將含著的煙氣吐出,不在意地哼了聲,“去啊,不過不是看他的面子,也不是拜他的祖宗。就是想去看看能不能見到老朋友,多認識幾個有趣的人也行,哎,當散心了?!?/br> 迷離的燈光下,吐出的煙氣都顯得縹緲。 “陽城風家,曾經也出過厲害人物的……可惜了,竟然沒活過那老頭!” 某熱帶國家,一個村鎮。 摩托車的聲音由遠及近,停在某戶住宅門口。 一位年輕人搬著個大榴蓮走進來。目光掃過,沒看到熟悉的身影。 “奶奶?你在哪兒?”年輕人揚聲喊。 “這呢?!?/br> 蒼老的聲音在室內應道。 年輕人面上憂色稍減,快步循聲過去。 這個時間,老人并沒有如往常一樣坐門口摘菜,或者跟周圍鄰居閑聊,而是在屋里,靠著窗,戴著老花鏡看手上的邀請函,眉頭皺得極深。 “看什么呢?”年輕人走過去,俯身看上面印的字。 老人直接遞給他,讓他能看得仔細。 “祠堂祭祖?這關我們什么事?”年輕人疑惑。 老人看向窗外,“我這一支,跟他們的關系并不近?!?/br> 年輕人點頭,“就說怎么沒印象呢?!?/br> 他的曾外祖一輩移民過來。奶奶的家鄉也并不在陽城,而是另一座水鄉城市,他小時候還跟奶奶一起去度假。 陽城倒是沒去過。 年輕人問:“您要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