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旭恒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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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回到長原已是華燈初上。 其雨在車上看著書睡了過去。 旭恒讓司機將車子徑直開到了他所住的小區。 夜晚的小區靜悄悄的,一望無垠的星空為大地鋪上一層浪漫的色彩。 守夜的保安大叔犯著瞌睡,打著盹兒。手邊的茶杯還冒著熱氣。 如雷的鼾聲一下一下劃破這片寂靜。 司機小陳透過后視鏡,看了后座的二人一眼。 只見,旭恒的手臂繞過其雨的肩膀,將她摟在懷里。 其雨的雙手環住他的腰身,正在他懷里睡的昏天暗地,就連保安大叔的呼聲也未能將她驚醒。 旭恒的下頦兒頂著她的頭,半睡半醒。 小陳司機跟了閻旭豪好些年,早就練就了非凡的眼力勁兒。 這會子見狀,很識趣的拿了煙,輕手輕腳的推門下了車。 其雨醒來的時候,旭恒的肩膀已經酸痛的像脫了臼一般,也麻的好似不是自己的。 或許是這一天太過動蕩,心疲體乏,悲喜交加。 可謂一天之間,他就歷經了大悲大喜,以至腦袋昏沉疲累,不知不覺跟著其雨咪了過去。 其雨動了動脖子,淺眠的旭恒立馬被驚醒。 一個冷噤摟住她,迷迷糊糊道:“怎么了?我在呢,老公在呢?!?/br> 其雨緊了緊摟著他的小手,抬起頭含笑看他: “我知道你在呢!” “醒了?餓嗎?”旭恒見自己虛驚一場,抽了抽手臂,好疼。 剛才還做了個噩夢,其雨一動,嚇了他一跳。 至于噩夢的內容… 不提也罷… 吻了吻她的額頭,還有些驚魂未定,幸好,還有她。 旭恒想,就算這一天中,他失去了全世界,至少還有其雨。 有她在身邊,世界也變得不那么孤獨。 煎人的痛苦似乎也沒有那么難以忍受。 其雨放開旭恒,坐起身子,取下發箍,抓了抓頭發,重新扎好。 抬頭看了看窗外,早已漆黑一片。 倏而急道:“幾點了,你怎么不叫我呀?” 旭恒:…好像他也睡過去了,怎么叫? 摸了鼻頭,啞著嗓子:“你睡的那么香,不忍?!?/br> 坐了許久的車,其雨覺得有些難受。 迅速的拉門下車,看了看周圍環境,回頭看了看旭恒,嗔怪道: “閻旭恒,怎么到這來了?你怎么不送我回家呀?!?/br> 旭恒動作迅速,順手拿好她的外衣和包,伸出修長的腿,跟著下車。 長原10月份的夜晚已經涼的似如南方某些城市的寒冬,例如廣州。 刺骨的西北風刮來,打在人臉上像刀子。其雨打了個寒噤,抱住雙臂, 努力挺直腰板兒,嗖嗖的往前挪移著小碎花步。 “別凍著你?!?/br> 旭恒邊小跑,邊說著追上去,將手中的外衣披在她的身上,示意她抬手穿進去。 跟著道:“這就是咱家呀,你現在是我媳婦,不回這,還想回哪去?” 其雨伸出手,配合著旭恒的動作,將兩只手分別伸進衣袖,穿好外套。 嘟噥道:“我媽會說的?!?/br> 旭恒才不管那么多,經過這驚心動魄,大起大落的一天,疲累早已襲滿全身。 今晚,他只想與其雨在一起,抵擋煩惱與孤獨。 斜目望著其雨的發梢,嘴角泛著笑意,一把握住她的小手。 并不回答其雨的問題,只是霸道的對著那邊正吞云吐霧的司機說了一聲: “小陳,路上開車慢點,我們先進去了?!?/br> 小陳聽到旭恒的招呼聲,迅速的轉過頭來,對他點點頭道: “好的,閻先生?!?/br> 旭恒極不喜歡這個稱呼,會莫名其妙讓他以為對方叫的是閻耀遠,以致心里很不舒服。 回到家,其雨疲憊不堪,旭恒讓她先去沖涼,自己屁顛屁顛的去給其雨找換洗衣服。 涼才沖到一半,衛生間的門被敲響,旭恒手上拿著衣服,沖里面道:“老婆,衣服給你?!?/br> 其雨正搓著頭,滿頭秀發被白色的泡泡包裹,像是圣誕老爺爺似的。 腦海里正想著事。被他一叫,嚇的一個趔趄,差點一屁股摔在地上。 好在她夠機智,身子往墻角一歪,又加上防滑墊給力。 有驚無險的避免了與地板親密接觸的風險。 不過,洗發水也趁機進到了眼睛里,疼的她氣都不順了。 趕蒼蠅似的對著門外的討厭鬼哼道:“不用,你快走開。等會洗完了再說?!?/br> “老婆,我身上癢,你快讓我也進去洗洗?!毙窈憬K于說出自己的目的,送衣服是真,但想有目的也是真。 “等我洗完,你再進來?!逼溆昀^續拒絕,水太燙,熱氣熏眼睛,心情不爽。 “老婆…”旭恒委屈巴巴的聲音再次響起。 “不行就是不行?!?/br> 其雨煩的不行,打斷他。 這個人有時候黏人黏的,讓人想打死他。 旭恒繼續可憐巴巴的乞求道: “那行吧,你把門打開個縫隙,把衣服先接進去,回頭別凍著?!?/br> 其雨被他煩的不行,實在是某人撒謊的前科太多,在這方面的可信度有限。 可是自己好好沖個涼,他總在門外嘰嘰歪歪算怎么回事。 不耐煩的拉開一條門縫,衣服接了進去,某人也趁虛而入跟了進去。 其雨:....... 經過一天的舟車勞頓,其雨早已累的筋疲力盡。 身子一著床,很快睡去。 旭恒翻來覆去怎么都睡不著。 心里有事,再怎么假裝,事還在。 閻耀遠到底是給了他生命的人,父子以往關系再不好,但心頭都是牽掛著彼此。 他再氣,對父親也總保留著一份深沉的愛意。 而今,真相那么的殘忍。 以致讓人夜以難眠,輾轉反側。 擔心自己翻身過多,會驚到其雨。 輕手輕腳的下床,忍不住內心萬千思緒,終究還是手欠的找出生母留下的日記。 走到客廳,開一盞小燈,從頭至尾,字字句句又認認真真看了一遍。 心情越發的沉重。 內心沉睡的那頭豹子好似又被喚醒。 方才在其雨面前的溫柔,穩重,此時不復存在。只余無盡的煩悶與烈火,在心中來去徘徊。 可自己這樣不夠快樂也不好的一面,他是那么的害怕被其雨看到。 怕她擔心,也怕她跟著難過。 放下日記本,搓了搓太陽xue,頭微微發疼,又伴隨著一點討厭的脹。 起身,走到餐廳,從酒柜拿出一瓶未開封的紅酒。 摯過一旁的開瓶器,三下兩下的打開。 拿出紅酒杯,將暗紅的液體倒入杯中。 喝了一小口,又端著酒杯走到窗口,望了望已經徹底沉睡的天空,只剩些許星星還在眨著眼。 奈何,心太痛,星星也無法替他驅趕內心里的那些思念與沉重。 就連原本鮮甜的紅酒,此時喝到嘴里也是滿腔苦澀。 再回到臥室時,其雨均勻的呼吸聲,縈繞在灑滿月光的寂靜臥室里。 旭恒掀被上床,正對著其雨臥躺下。 透過月光灑進來的微弱光線,隱隱能看到她似嬰兒一般的睡顏。 安靜的像個天使,莫名將他毛躁的心撫平過后,又燒的熾熱。 再次緊緊的將她摟入懷中,湊上前去,聞著她身上特有的清香。 其雨被驚醒,又是一番撕殺云雨。 經這么一鬧,其雨亦被旭恒的失眠感染,兩人相擁著說了好一會話。 在這個夜色溫柔的夜晚,他們傾心而談,是彼此成長的見證者,也是參與者。 這樣動人時光,終于洗刷了些許旭恒心底的難過,也徹底驅趕了他自身的那份無人以懂,又將他困擾多時的孤獨。 還有這忽然而至,差點將他擊碎的焦灼。 窗外的天空漸漸露出魚肚白,說的口干舌燥,疲累不堪的二人,終于相擁睡去。 再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時針指向了11點。 旭恒動了動酸麻的手臂,其雨隨之醒來。 “早?!?/br> “早?!?/br> 四目相對,又異口同聲的對彼此說道。 旭恒拿過床頭柜的鬧鐘看了眼,笑道: “不早了,閻太太,都中午了。不過,你可以再睡會,我去給你做飯?!?/br> 其雨一把拉住他:“別做了,找你丈母娘去,有懶不偷白不偷?!?/br> 旭恒捏住她的小鼻子:“剛嫁給我就胳膊肘往外拐,不怕被丈母娘k呀?!?/br> “我媽一直說別人家是小棉襖,她生的是黑心棉,我這叫,做符合自己身份之事,不足為奇,還天經地義?!?/br> 旭恒被她一逗,心情大好。 又在床上膩了會,其雨掙扎著要起床。 旭恒萬分不舍:“再躺一會兒?!?/br> 其雨對著他很是無情的翻了個白眼:“閻先生,再躺下去,天都黑了, 你是不是想餓死我,再討個新的老婆呀?!?/br> 說著還調皮的沖他眨了眨眼。 旭恒上去就咯吱她: “讓你混說,我這一生一世都只會是你老公。你這么好,旁的人怎能再入我的眼?!?/br> 其雨其實早已不怕他咯吱,有了免疫力。剛開始是怕癢,怕著怕著就不怕了。 很多事,慢慢習慣了,才發現,也就那樣。 可旭恒這二愣子,好像得到了法寶似的,次次都用這招。 其雨也不拆穿他。 二人如此,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樂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