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看這些不正經的書,他也不知她在想什么。他在書架上找了本法語版《悲慘世界》換掉了余姝手邊的《哈姆雷特》。 既然她愛看莎翁,那就看看法蘭西充滿浪漫主義的莎翁。 等她睡醒時,手中的書已經跑到了床頭柜上,余姝深深看了眼才確定自己昨晚沒看過,身旁的位置空空如也,拉開窗簾時外面的大太陽高高掛起,腳下的市區街頭零散的人們腳步悠悠通過。 綠化倒比多倫多繁復了,只是沒有什么高大的樹,除了草坪和噴泉外和曼哈頓一樣,抬頭低頭都是現代工業哥特獨特的尖頂,簡潔的線條和幾何圖案,以及彩色玫瑰窗。 走出房門時才得知官惠跟著薛天縱去了峰會現場,烏泱烏泱的雇傭兵和保鏢將她攔在屋內,當真是只有跳窗一條死路可走。 “璽爾王子,老板還沒回來,您在會客室等等吧?!?/br> 外面傳來一陣交談聲,認真追劇的余姝特意關小了聲音,是璽爾那個家伙。 她還沒回到臥室,轉身便和璽爾四目相對,他的身側是恩佐。 恩佐看清她時,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明,很快掩下揚起如沐春風的淺笑朝她擺手打招呼,目光挑剔充滿探究。單排扣的香檳色西裝在廊燈照耀下泛著金色的光芒,“Hi,sweetbaby!” “你先去等他吧?!杯t爾推著恩佐的身子,一路將他推進了會客室。 轉身朝著她跑來,牽起她的手就要帶她下樓,一雙雪亮的眼明若晨星,“走走走,我知道你無聊,我帶你去玩!” 少年火熱的掌心牽著她,她被帶動起來跑了幾步,甩開他的手躲在雕塑后,“我不去?!?/br> 璽爾疑惑回頭,臉上的欣喜光芒一瞬間消失殆盡,他目光灼熱盯著她,“怎么?” 他朝她走過來,身上藏藍色的暗紋西裝在他身上更顯高貴優雅,裁剪得體,有一種雙肩微微聳起的感覺,胸部用上腰身緊收,袖管窄,背后開衩,褲管也呈錐形身收緊,更襯他的青春活力。 余姝搖頭,明顯不想多說什么,她扣了扣掌下的大理石雕塑,一言不發。 他緩緩定在黑貓雕塑前,雙手環抱彎腰盯著她,“我幫你回到你的國家吧?!?/br> “你在他身邊圖什么,什么我不能給?”他揚起唇笑意直達眼底的問。 深邃的眼中從容又冷靜,仿佛有一處寬闊的世界等著她。 她后退一步,將自己隱在暗處抬起了頭,干澀荒寂的眼里是一直沒有浮出的連綿陰雨。 “會給你帶來麻煩的?!?/br> 薛天縱的本事,她這些年領教過了,根本不存在離開和回國,單單一個余徽她都不可能輕而易舉拋棄。 只是這樣的環境下余姝這樣一說,璽爾的心都要碎了,他就知道是銀威逼利誘留下她的。 他上前一步,溫暖的燈光從他周遭消失,在黑暗中精準握住她的手和她融為一體,“小姐,璽爾從不怕麻煩?!?/br> “恩佐是我的朋友,有他幫忙我們可以離開歐洲,我和你回你的國家,放棄繼承權做你家的上門女婿?” 她望著他認真的眼許久,淺笑都僵在臉上。 半晌抽出了自己被他捂的半熱的手,側身靠在冰涼的墻上,渾身都是歷萬事后的疲憊感,“別開玩笑了?!?/br> 他一臉明媚笑意,“你以為我在開玩笑,可我怎么知道開玩笑是什么意思呢?!?/br> 余姝這會才撐起眼皮重新看過去,少年眼中的情愫當真不像假的,如果能通過璽爾離開,去哪她都謝天謝地了。 見她還在不為所動,璽爾彎腰盯著她的眼,伸出右手掌心向上,擺出邀舞禮的姿勢,“那考慮考慮和我私奔?!?/br> “行啊?!彼?,將手搭在他的指尖,“怎么私奔?!?/br> “我的車還沒走遠,我們去挪威吧?” 霎時間,一陣帶有煙草味的風吹過,余姝還未做出去不去的決定,薛天縱陰冷的聲音便傳入兩人耳中。 如同死神嗜血的鐮刀架在她脖子上一樣瘆人。 “叔叔的飛機就在天臺,周璽爾?!?/br> 他自拐角處出現一步步朝著他們走來,臂彎還搭著他的黑色皮衣外套輕晃,緩緩抬起的臉上充滿諷刺的冷笑,“需要嗎?挪威這個時候的確適合度蜜月,從倫敦過去也就一個小時?!?/br> 余姝心下一驚,這混蛋也不知道聽了多少,她似乎已經預見自己被折磨到失智的場面。 連忙要抽回還在璽爾指尖的手,奈何他越握越緊,兩人的冷汗交織,她如鯁在喉竟一個字也不想解釋什么,直到她親眼看著自己和璽爾糾纏不清的手落在薛天縱視線里。 下一秒,一股帶著無形冷焰的拳頭便沖著璽爾面門而去,毫無預兆的動手發生太快,她連忙扶住當場口鼻血流不止的璽爾,沖著他大吼一聲,“別!” 薛天縱并未有什么反應,甩了甩手當即一手掐著她脖子,膝蓋頂著璽爾腹部將他壓在身下,另一邊的拳頭如霹靂的雨滴般對著璽爾揮下。 “第幾次了!周璽爾!” 拳頭砸在骨頭上的聲音和脖頸處的桎梏讓她頓時陷入生死時刻,覆蓋在動脈上的掌心越來越緊,她明顯感覺到自己胸腔的心都要跳出來,一下一下和打在璽爾身上的拳頭交響。 璽爾根本扛不住他的毒打,第一拳落下時便已經口鼻冒血,整個人被他像打狗一樣騎在身上暴揍。 “別……別打他……”她憋的漲紅了臉,伸出手試圖攔下他的暴行,“天縱……別打了……額!” 薛天縱瞪了一眼她,如同丟棄垃圾一樣甩開她,將她整個人都扔在了擺放雕塑的立柜上,后背和雕花木柜結結實實來了個碰撞,她只覺喉嚨一緊隱約布滿了甜絲,被生理性淚水浸濕的眼里什么都看不清,眼前閃黑閃紅一片模糊,身上更是疼得她眼冒金星。 還未來得及猛吸幾口氧氣,那倒在地上嬌生慣養的璽爾哪里有又應付得了刀尖舔血的他,短短半分鐘已被打到癱軟在地,唇角和鼻梁的血根本止不住,濺在他的西服上的顏色如同一朵朵紫色的彼岸花般刺眼。 一旁的墻壁和地毯上更是灑滿他的guntang的血痕,薛天縱關節處的血更是駭人無比。 她剛朝著璽爾爬了兩步,怎奈直接被男人拉住后腰束帶提了起來,抗在肩上用力一腳踹開了隔壁的房門。 她看不到璽爾的方向,但耳邊全是他的哀叫喘息,天地一陣旋轉,鼻腔的氣還未呼出她就已經砸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薛天縱撲過來繼續掐著她脖子提起她整個人,眸色狠戾的掃過她脖頸處的紅痕,對著她勃然大怒不再復往日的柔情,“你敢背叛我!” “我們明明從來沒有在一起!”她瞪著他的眼回擊,厭惡的眼神是這么久以來他從來沒有見過的。 “何來背叛!”余姝咬緊牙關補了一句,胸口由于呼吸的極為困難而劇烈起伏,“你有什么權利質問我!” 他心痛到眼皮都在顫抖,這女人真的很行,他不得不承認他看人一點都不準,不準到日夜和他纏綿無數次的女人哪句話真哪句話假他都根本分不清! 此時他整個人都在爆發的盛怒之下,一言不發將試圖爬走到余姝重新扔回大床中,戾氣高漲到叁兩下便將她的衣服撕成一片片破布扔在床下。 似乎只有看著他在自己身下渾身顫抖痛哭流涕那一面,他才能無比確定這個女人是自己的獨屬物。 余姝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頭發縫里都是粘膩的熱汗,她推搡著身前的他,卻硬是被他提著腳腕翻了個身。 她大片肌膚赤裸裸擺在他眼下,膚白賽雪,豐盈誘人,薛天縱對今天的前戲毫無興致,他只想狠狠插入她體內瘋狂的求證這個女人是他的,這一輩子都是他一個人的。 他扯下她裙內的內褲,握著自己堅挺的柱身挺入,在她聲嘶力竭的咒罵中,直挺挺沒入全部! “璽爾讓你爽過嗎?”他拽著她頭發怒問,將她的長發在掌心如同狗鏈一般纏繞。 頭皮的陣陣撕扯痛感讓余姝十分清醒,她體內橫沖直撞的火熱頂的整個人天花亂墜,一句反駁的話也不想多說,既然他愛那樣認為,那就讓他那樣認為。 反正怎么想自己都免不了皮rou之苦! “說話!”他猛的提起她頭發,將她整個人拉扯到只有兩膝立于床上,后背和他胸膛緊緊貼合。 “沒有……沒有……好疼……啊啊啊啊啊??!”余姝的聲帶已經不由自己控制,在多重痛感來襲之下輸的一敗涂地。 她仰著脖子靠著他胸口慌張搖頭否認,兩個手早已經無力的垂下,煞白著臉拼命側身看他一眼,淚汪汪的圓眼里全是難以忍耐的rou欲,“你就…只會這樣讓我屈服嗎???” 話音剛落,層起彼伏的熱浪來襲,她脖頸處皆是他的粗喘之聲,聲聲陣陣噴灑在布滿薄汗的肌膚之上,耀眼奪目。 “從此以后,任何人都不能,將你,從我身邊帶走?!?/br> 他的怒音極輕,輕到穿梭在rou體拍打聲之間,卻還是被她字字聽了個清。 要是晚回來一分鐘,他只會在倫敦看到幾條飛機線,哪還有她這個人! “我,絕不允許!”怒音落下,余姝明顯縮了縮身子。 她當即哭的昏天暗地,無能為力的感覺席卷全身,她脫口而出,“你就是個畜牲,你不得好死!” 薛天縱攥緊她兩個手腕,強硬的抱著她去了浴室,攬著她的肩和她一同沉入池水之中。 這感覺太熟悉了,他為了她做過很多沒有上限的事,離奇又怪誕,為什么她總是痛苦的。 她的笑也是假的嗎,那還有什么是真的。 水下的他朦朧如淡月,周遭披著銀輝色的光芒,余姝憋著一口氣面如死灰瞪著他,用胳膊推著他拒絕他的靠近,但赤裸的rou體交織在水中,他含住了她的唇與她淚水交融。 男歡女愛總是在禁錮和放逐間被選擇,以至于忘記愛本來就是絕對控制。 浮出水面的她枕在薛天縱肩頭雙眼空空,里面的汪泉被男人沖撞到漣漪不斷,他掐住她的脖頸在沒有看清她的臉色時繼續吻了上去。 余姝重重的咬向他長驅直入的舌尖,薛天縱睜開晦暗的眼回以笑意,她咬的不松口,他不松口也不松手柔 軟溫熱的舌尖交纏不止,兩人倒上嘴角溢出的不止愛液,還有順著下頜滾落的血線。 熱血突兀的在兩人肌膚刻下痕跡,為這場性事增加不少情趣。 余姝口腔布滿鐵銹味,她猛的掙扎開將身前guntang的他推開,嫌棄的擦了把自己紅腫的嘴唇,“你讓我惡心!” 薛天縱眼帶笑意,一雙亮晶的紫瞳鎖定她的臉,一絲一毫的變化也不愿錯過,“惡心也行,也比你把我當陌生人好吧?!?/br> “璽爾就那么好?”他拉住她的腳踝問,輕輕一扯,破碎的娃娃重歸于懷,火熱的硬物有意無意的蹭過濕潤花心,薛天縱抬起她的下巴挺身而入,低沉的嗓音透漏著危險,似要將她整個人生吞活剝,“在水下我都沒讓它出來,上了岸你還敢推開了我?!?/br> “是不是皮癢了?誰你都敢跟著走?下一次呢?誰???”冷峻的臉笑里藏刀,心尖卻酸澀無比。 他繼續逼近余姝后頸,伸出舌尖舔去上面的水珠,“說說看,誰比薛天縱更配余小姐?” 余姝的淚一滴滴懸掛,劃過他手背的淚珠滾落凝結,她沙啞著嗓音感受體內瘋狂沖撞的他,“我討厭你!我討厭你!放開我……放開我……我討厭你?!?/br> “我恨你!” “薛天縱!” “我~??!我恨你…我恨!啊啊啊啊啊??!…都怪你!” 她越大喊大叫,薛天縱越托著她的上半身瘋了一般將這些話頂碎,空氣中的扉糜混合水汽飄向天花板,被霧氣籠罩的兩具rou體歡愉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