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海上爭斗
西賢人見江一塵口氣中沒有了剛才的嚴厲,心中暗喜,沖后面一揮手,使個眼色,吩咐道:“先把這兩位姑娘送進船艙,好好招待,我和江公子有話說!”眾人會意,應一聲,把倆女子押進艙內。 江一塵目送他們進入船艙,道:“有話就說吧?!蔽髻t人看看另外三艘船上的激戰,道:“江公子,我方把兩位姑娘和搶來的貨物歸還與你,你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如何?”江一塵臉一沉,道:“賢人的意思是廣州城的民眾就白死了?”西賢人忙道:“不是這個意思,參與暴亂的人太多了,江公子十幾個人,一條小船,不可能把所有人都繩之以法吧?!苯粔m冷笑道:“能抓幾個就抓幾個,你們遇到我了,那是你們運氣不好!” 西賢人見江一塵毫無通融之意,只能小心的問道:“那江公子意思是?”江一塵一字一句的道:“參與暴亂之人,要么跟我回廣州,要么就地正法!”西賢人眉頭緊皺,道:“不瞞江公子,我這些船上的水手差不多都參與了暴亂,難道你要把他們全部殺了?”江一塵把手中碧心劍掂一下,道:“這把劍下冤魂無數,我不介意多添幾個?!蔽髻t人倒吸一口氣,一時彷徨無計,再看別的船上的戰斗,和波斯人的戰斗勢均力敵,而江一帆上去的那艘船,水手們擋不住江一帆的利劍,正做困獸斗,不久后必然無幸。 西賢人暗暗著急,道:“江公子,既然你能夠和這些拜火教的波斯人走到一起,為何不能和我們化敵為友?”江一塵答道:“因為他們中間作惡的都伏法了?!蔽髻t人默然,道:“如此說來,沒有通融余地?”江一塵道:“認罪伏法,這是最后的條件!”西賢人怒氣暗生,道:“莫非江公子認為自己天下無敵?”江一塵道:“不敢,天下高手數不勝數,貧道微末道行,從來不敢有天下無敵的奢望!” 西賢人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在下領教公子高招!”江一塵站起來,道:“請!”西賢人道:“且慢,既然我倆動手,總得有個賭注!”江一塵心道:“諒你也出不了什么幺蛾子!”嘴上卻道:“有什么話就說吧?!蔽髻t人道:“在下不敵公子的話,要殺要剮,自然任憑處置?!苯粔m心道:“輸了你還想怎么樣?自然任人宰殺了!”聽西賢人續道:“如果在下僥幸勝的一招半式,請放了船上這些人,讓他們回歸故土,今后永遠不再來到大唐!”江一塵心想:“你真能打敗我,我也殺不了這些水手,答應他又有何妨!”便道:“就按賢人所言,請出招吧!” 西賢人如釋重負,笑道:“江公子果然是信人,請!”腳尖一踢,甲板上的彎刀跳起來,隨手抓住。 江一塵也不多話,橫劍削去,西賢人彎刀一豎,當的一聲,彎刀斷為兩截。江一塵劍勢不衰,已經抵住了西賢人的咽喉。西賢人萬沒料到江一塵手中的寶劍是件神器,一驚之下,咽喉一涼,對方利劍已經到了自己要害,只能閉目等死。 江一塵長劍一撤,道:“這招不算,貧道依仗兵器之利,并非真正勝了賢人,再來!”西賢人見江一塵光明磊落,暗贊一聲,道:“江公子氣度不凡,在下佩服!”隨手又撿起一把彎刀,繞到江一塵身后,斜斜砍去。江一塵信手揮灑,擋開了西賢人的攻擊。 西賢人學了個乖,再也不和江一塵的碧心劍正面相碰,閃躲之余才偶爾能夠還擊一兩招。江一塵越斗越自如,圍觀的水手見西賢人盡落下風,著急萬分。 突然間,江一塵大喝一聲:“著!”一劍刺在西賢人左肩,劍尖微微一曲,沒有入體。西賢人見江一塵招數已經用老,反手連攻兩招。江一塵臨危不亂,腳下一滑,退出三步,知道是那件寶貝羊皮襖擋住了自己的碧心劍,不禁暗暗稱奇。 羊皮襖外面靈氣流動,江一塵幾次刺中,都告無功,于是改變策略,一輪暴風驟雨般的攻擊,沖著西賢人頭臉而去。西賢人連連倒退,站到了船舷。江一塵大喜,踏上一步,喝一聲:“下去!”劍尖沖著西賢人的左耳挑去,西賢人言語客氣,江一塵也沒有斬殺他的想法,純粹想讓他受點傷后知難而退,別來阻止自己就行。 西賢人退無可退,只能往海中掉落,眾人驚呼中,一起奔向船邊,只見西賢人落水后并未沉下去,也沒有泅水求生,正好好的站住水中,海水只沒到他腳底往上一寸處,還不到腳踝。 西賢人在海面上行走自如,卻也沒有膽子上船和江一塵繼續戰斗。江一塵不能在水面行走,施展輕功的話,也沒有落腳之處,兩人你看我我看你,無奈中都有點啼笑皆非。 扎爾加見狀,把手中圣火尺往西賢人甩去,圣火尺一圈燃起熊熊烈火,直奔西賢人而去。西賢人大驚,蹲下身捧起海水往圣火尺潑去。海水遇火,變成陣陣白煙,火焰稍稍暗淡幾分,隨后繼續燃燒,把西賢人困在中間。 西賢人知道這是拜火教的神物,脫下羊皮襖揮動起來,把火焰隔絕在外,時不時的潛入海中,抵抗烈火的襲擊,所有人都張大嘴看著這一切。一頓飯過去了,圣火尺始終奈何不了西賢人,火焰倒是有所減弱,扎爾加無計可施,只能召回了圣火尺。江一塵看的明白,這羊皮襖護身威力不凡,圣火尺的這一輪攻擊并未對西賢人造成損害。 西賢人重新站到海面上,瞪視扎爾加,心中大怒:“這可惡的拜火教徒也來趁火打劫,等回去再收拾他們!”沖著江一塵大聲道:“江公子,你我不分勝負,就此罷戰,如何?”江一塵躊躇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