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聽見郝運來說“老公”兩個字,獨孤朗猩紅的雙眼,摻雜著一些難以言喻的欣喜,仿佛郝運來給了他吃醋的立場,多么值得高興似的。那張臉,主動貼著郝運來的手。 郝運來繼續耐心解釋道:“我跟白浪哥,只是志趣相投的朋友?!?/br> “而且,他已經看出我們之間的關系,還問我來著。我就跟他說了,我們結婚的事……” 郝運來說話聲音很低,沒有起伏,很催眠,但獨孤朗聽到某處,按著他腰的手突然縮緊。 他的眼眸瞬間內收,聲音有些詫異:“你跟他說,我們結婚了?” 郝運來以為他醉了,沒想到反應那么快,有些木訥反問:“不能說?” 獨孤朗鷹鉤鼻抵住他的下巴,手指摩挲著他戴婚戒的無名指:“能,讓他們知道,我們結婚了。郝運來,你眼里不能再有別人了?!?/br> 郝運來心頭顫了顫,他跟獨孤朗結婚以來,除了一起生活,其他時候跟婚前并沒有太大差異。此刻他卻發現,獨孤朗對這段婚姻如此重視。 那是他們兩個人的,沒有,也容不下別人。戴上戒指,彼此有名分,就要受戒。 他腦袋后仰,自上而下地看著獨孤朗,說是自上而下,其實他坐下來跟獨孤朗眉眼持平。 他低下頭,用自己的鼻尖主動抵住獨孤朗的鷹鉤,只有郝運來這只碧綠色的小貓,敢對狼王如此親近。 小貓低聲哄道:“獨孤朗,我沒看別人?!?/br> 獨孤朗黑眸柔和地看著郝運來,那雙碧綠色眸子里,映出他冷峻的臉,只有他冷峻的臉。心中某個角落,被小貓撓軟了。 他滿意地把目光下移,停留在郝運來的唇上,嘴唇微張,厚度誘人,像當季的車厘子。 提醒道:“郝運來,欠我的吻,什么時候還?” 那是,今天車上他們交換的條件:羅里的故事,換一個吻。 郝運來知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他要是反悔,別說駟馬,獨孤朗這頭狼,天涯海角也要把他逮住。 獨孤朗看出他的猶豫,想給他一個臺階:“你主動,還是我主動?” 剛剛還說話含糊的獨孤朗,瞬間變清醒了似的。說話一點不害臊。 郝運來的臉唰一下紅了,獨孤朗看魔術似的看見這一幕,沒忍住軟了鋒利的眉,彎了冷漠的唇。 郝運來看不得他一臉志在必得,雙手攀上的脖子,深吸一口氣,主動吻了下去。 獨孤朗沒想過,郝運來的初吻青澀得像給他做人工呼吸。但他很禮貌地沒笑出聲,而是等郝運來淺嘗則止的吻結束后,大手握住他的后頸,把這個吻重來一遍。 同樣是初吻,獨孤朗的吻,顯然蓄謀已久。雙唇觸碰到的剎那,沒有著急進攻。親一下,分開,輕咬一口,再分開。有時交替著來,有時亂著來。 上一秒還是溫柔的親吻,下一秒又成了有些兇狠的碾咬,未知的觸感,把新手郝運來磨得渾身發燙,耐不住溢出幾聲呢喃。嘴唇微微張開,舌尖若有似無地掃著獨孤朗的唇,像在發出邀請。 獨孤朗嘴角上揚,順著郝運來的邀請長驅直入。 跟剛剛軟磨硬泡不同,克制許久的獨孤朗褪下一切耐心,盡情享用郝運來嘴里的甘甜。帶著酒意的舌尖舔抵過他的齒貝,跟他的舌頭研磨交纏。郝運來的心像被用力攥著,溺水般失控,嘴角難以自持淌出的涎液,足以證明他敗得多慘烈。 吻了良久,郝運來喘不上氣了,獨孤朗結束了這個吻。 郝運來整個人都軟了,雙手虛虛搭著他的肩膀,明明喝酒的是獨孤朗,臉紅的卻是他。 氣喘吁吁地罵:“你好色?!?/br> 獨孤朗握著他下頜,意猶未盡地把嘴角的透明舔掉,輕笑:“能更色?!?/br> …… 這個冬天,天氣很怪,連續幾天的暴雪,直接把電視臺老舊的停車場出入口堵了。藝人們只能在電視臺正門下車。 而電視臺地理位置在市政中心,出來就是大馬路。因為,這幾天是大聯排,所有參加晚會的藝人都要出席,人數太多,演員名單又早早泄露,導致許多粉絲擁堵在正門。 無論是電視臺派了安保維持秩序,還是警察親自下場,拉起警戒線,依然無濟于事。 藝人們離開電視臺時,只能保鏢護航,快速穿過正門接下班的粉絲,立刻上車。 看看時間,不知不覺,距離跨年只剩三天了。 排練廳里,他們聽春日生復盤今天彩排的問題。那晚,白浪和春日生單獨聊過后,兩人關系緩和了不少。排練的時候,偶然有斗嘴,但總歸沒再打起來。 復盤結束后,郝運來跟白浪在大堂等車。 白浪站他身邊,隨意聊著的排練細節,湖藍色的眼睛掃了眼郝運來,突然問:“你離我那么遠干嘛?” 自從那晚之后,郝運來就自覺跟人保持距離,擔心身后“某人”再吃醋。沒想到白浪居然發現了。 他捏了下鼻子,有點不好意思:“哥,你就別明知故問了?!?/br> 白浪笑笑,掃了一眼遠處的獨孤朗。那雙冷峻的眸子始終盯著自己,像是在警告,敢靠近郝運來一步,就撲過來把你撕碎。 “嘖嘖嘖,惡狼圈地盤呢?!彼纯词謾C,“我車到了,先走?!?/br> 郝運來跟白浪道別后,看見加侖發消息說,下班高峰期有點堵,讓他先等等。于是,他便在電視臺的大堂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