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說完,重新系上安全帶,改了導航路線,踩下油門,往jw酒店開過去。 獨孤朗的時間掐得很準,10分鐘后,他們拖著行李,出現在jw酒店大堂,很快辦理入住。 雖然是大床房,但地方還算寬敞,床是少有的兩米大床,他跟獨孤朗兩個男人平躺著,中間還能再多一個人。 郝運來進房間后,就癱坐在沙發上,仰頭昏昏欲睡,整個人都沒什么精神。頭更疼,鼻子更堵。 獨孤朗垂眸看著郝運來,問:“我去附近買吃的,你要一起?” 郝運來很想去,畢竟這幾個小時,都是獨孤朗在開車,他理應幫忙做些事,但他實在站不起來。 他無力地擺擺手:“隨便吃吧,我沒什么胃口?!?/br> 獨孤朗沒說話,沉默地看了他幾眼,轉身離開了房間。 …… 郝運來在沙發上睡死了過去,朦朧間感覺自己被抱起,抱他的人,胸懷異常寬廣,味道也好聞,他的臉下意識地往里蹭了蹭。 抱他的手臂肌rou突然變緊,緩了一會兒才開始移動到床邊。 跟伸不開腿的沙發比,床確實舒服很多,他躺在平坦松軟的床上,緊皺的眉頭都松開了。 躺了一會,領口突然塞/進一/根/冰涼的棍子,跟肌膚接觸一霎那,他抗拒地扭動了幾下。 拿著小棍子的人很強勢,直接把冰涼夾在他的腋下,等被體溫捂熱后,郝運來才又老實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有人拍拍他的手臂,試圖把他叫醒。 “郝運來,醒醒!”獨孤朗的聲音低沉卻執著。 郝運來難受得很,一直往被子里鉆,拒絕睜眼。 獨孤朗看郝運來賴床,倒是鍥而不舍,說:“郝運來,起來吃點東西,再把藥吃了,我就不吵你?!?/br> 郝運來背對著他,把自己蒙在被子里蛄蛹著,就是不聽他的話。 獨孤朗繼續說:“再不起來,我使用暴力了?” 這點,郝運來確實有點擔心,畢竟真的發生過……這人力氣大,瘋起來,沒什么做不出的。 他憤怒地掀開被子坐起身,氣勢洶洶:“吃吃吃吃!” 郝運來的棒球帽被獨孤朗摘了下來,露出了他棕色自然卷的頭發,此時有些憤怒,奶兇奶兇的。 他氣呼呼地坐在椅子上,一聲不吭,埋頭吃粥,不吃不知道,他確實餓了。 獨孤朗看著他胃口不錯,無聲揚了揚嘴角,坐在旁邊也開始吃。 他買的粥和包子,很清淡。外賣包裝袋被獨孤朗拿來墊桌子,那張外賣單沒被撕掉。在備注欄上,寫著:免蔥和洋蔥。 郝運來目光收回,繼續埋頭吃飯。兩人不聲不響,坐上的吃食很快就掃空了。 獨孤朗拿了幾盒藥,放在他面前:“吃完飯,把這些藥按說明書吃了?!?/br> 郝運來看了看些藥,都是退燒和緩解喉嚨痛的藥。桌子旁邊還放著一根探熱針,剛剛就是這根東西塞他腋下了。 郝運來摸了摸自己額頭,還是燙,又撇了一眼獨孤朗:“你怎么發現我生病的?” 獨孤朗把最后一口粥喝完,低聲說:“從服務站出來,我就發現了,你聲音都是啞的?!?/br> 所以,獨孤朗才沒有連夜開去北市,而是找酒店住一晚。 郝運來笑了笑,低聲說:“謝謝你,獨孤朗?!?/br> 獨孤朗沒說話,低頭把吃干凈的餐盒收拾完,給他倒了杯溫水送藥。接著自己去浴室洗澡。 發燒的郝運來反應遲鈍,等浴室傳來水聲,他才意識到獨孤朗去了浴室。 十家酒店,九家都愛搞情調。 他坐的位置剛好正對著的浴室的毛玻璃?;⒁婚_,水蒸氣把整面毛玻璃蒙了一層霧。 他能清楚看見獨孤朗的裸/體站在花灑下,有衣服的阻擋,獨孤朗滿身的健碩尚且被遮擋。 此時,他脫掉衣服站在浴室里,把同為男人的郝運來,pk得一無是處。 浴室里,獨孤朗仰著頭,脖子線條清晰讓熱水從頭往下落。沿著喉嚨一直滑落到胸前,他的背肌相當發達,從側面看線條硬朗,弧度飽滿。往下到腹部又凹陷,不難猜測玻璃背后的腹肌和人魚線有多清晰…… 至于再往下的部位,盡管有毛玻璃阻隔,某個部位的輪廓依然看得清。 郝運來復盤了一下過去的每一個相親對象,除了素未謀面的“戴森”有些想象空間,其他人跟獨孤朗比起來,全是弟弟。 這么想,如果要說他的理想型,獨孤朗確實挺符合的。雖然人長得很兇,但其實很細心。跟他相處也很舒服。 發現自己居然盯著獨孤朗看了那么久,郝運來懊惱地想,他該不會是發燒燒壞腦子了吧。 人家獨孤朗一看就是“鋼鐵直男”,還可能是名花有主的“鋼鐵直男”。 郝運來把藥塞到嘴里,就這溫水,把這些躁動的想法一起咽下。 …… 記憶中,這不是獨孤朗第一次照顧郝運來。 郝運來小時候體弱多病,每隔一段時間,就要發燒感冒,所以身材比同齡人要瘦小許多。 剛回國的時候,因為水土不服,大病一場,左右折騰了好些時日,生生錯過了開學日期。等痊愈能上課的時候,已經開學一個月了。 在跟獨孤朗同桌一個月的時候,他們始終保持著熱臉貼冷屁股的相處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