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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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蘇婉之回家換了身洋裝,落日時分,同韓老爺子一道去餐廳。 老爺子老了少出門,這種地方更是他頭一次來,平常不是待在家下棋喝茶,就是閑時去找老戰友打打牌,但他更喜有蘇婉之陪他。 自老爺子那代起,蘇家與韓家就是世交,當年老爺子與蘇老爺子是戰友,后來蘇老爺子退役,干起地產發跡,直到去世,兩家的交情也不曾斷過。 蘇婉之是老爺子從小看到大的,當成自己的親孫女養,只要她在,他心情就好,加上自己的親孫去了英國,他對蘇婉之就越發疼愛,因此當她邀他吃洋玩意兒時,他連片刻猶豫都不曾,一口就答應下來。 老古板初入新世界,注重著裝的法式餐廳就他一人穿長衫,一旁的洋人說著聽不懂的話,嘰哩哌啦,他的心里啊,別扭的很,嘀咕還頗多,卻不敢在蘇婉之面前言語,畢竟那是她的好意。 蘇婉之又熱情的同老爺子介紹這,介紹那,心情依然是好的,可好不過多久,老爺子就冷了臉。 一個身穿鐵灰色西裝的男人在蘇婉之旁邊坐了下來,不溫不火地喚道「老爺子」 老爺子喉嚨里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似在準備清嗓子罵人,最后沒好氣地問道「你來這里干嘛的?」 「來這里當然是吃...」 韓東燁剩的一個字沒說完,蘇婉之急忙插道「爺爺,是我讓他來的」 韓東燁看了看她,本來繃著的臉舒展了些,順著她的話,絲毫不假似的「嗯,我有事耽擱,來遲了」 老爺子聞言,既是受邀來的,他張口無言,亦礙于蘇婉之的面,只得吞下一口無名火氣。 只是與蘇婉之的晚餐多出一位心中的不速之客,喜悅頓時消了大半,哪還真想管韓東燁為何來遲。 法餐精緻,卻慢的很,因韓東燁的關系,氣氛跟那餐點一樣,凌遲人的緩慢,一頓晚餐全靠蘇婉之在撐場,而那倆爺孫重頭到尾說不到十句話。 后來服務生上了份牛排,韓東燁順勢放在自己面前,拿刀切成小塊,再給蘇婉之吃,整個舉止旁若無人,蘇婉之亦是泰然自若,不覺有異,唯有老爺子的眼神飄啊飄的。 一頓飯吃得不容易,出了餐廳,就要上車時,韓東燁拉住了她,不讓她坐老爺子的車回家。 她悄悄搖頭,使了眼色,就上了車。 一上車,蘇婉之便有些心虛了。 她勾著老爺子的手臂,覷著眼偷偷瞧。 蘇婉之今日之舉,在旁人看來是一種天大的違逆。今日這對爺孫頭一次在外一道出現,老爺子更是別扭。 她敢做,無非是她仗著自己是老爺子最疼愛的。 自老爺子心愛的小孫子韓東霖去英國后,老爺子獨自住在韓公館,平時除了下人走動,他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蘇婉之孝順,不時就去一趟吃一頓飯。 韓東燁也經常去,就如今日,只要蘇婉之在,韓東燁也不管老爺子歡不歡迎,他就會找個藉口上門。 蘇婉之有時也不曉得,韓東燁是想纏著她,或是藉她為由去見見老爺子。 次數多了以后,她察覺其實他們爺孫倆不是見不得,見得少,而是話少,因話少,他們也不吵架,老爺子更不會訓他,像結仇的陌生人。 偏偏那時孤伶已久的韓公館最是熱鬧有人氣。 臨下車前,蘇婉之對老爺子撒了個嬌,老爺子只道一句「他這個當哥哥的,若欺你,你盡管告訴我」 蘇婉之狡黠一笑「爺爺,你明知東燁哥哥不是那種人,何況他欺我不得的」 從小韓東燁雖冷言冷語,每每見她就皺著眉,哥哥的角色卻不曾扮差過,如今回來,待蘇婉之這個meimei是一樣好。 老爺子這個眼尖的,真不知道韓東燁不壞? 他哼了聲,不屑似的,低聲朝前頭的司機道「回罷」 可是,真欺不得嗎?實在難說。 蘇婉之一到家,還沒進門就又被韓東燁派來的人接走了。 她爹娘自小就不怎么管她,韓家蘇家來回跑來回住,讓人來說一聲就行,有人來了,他們都以為蘇婉之去的是韓公館,不知是教人給擄到漢人館去,壓在窗前蹂躪。 洋式的窗大開著,掛在兩側的深色長窗簾像女人的裙子,在風中輕飄。 窗外的月光灑落在雪白凝脂的胸乳上,白里透亮,其中開了兩朵嫣紅的花兒在涼涼的風里顫動。 衣裙未褪下,下襬被人撩起,卡在腰際,純白的內褲掛在腳踝上,蘇婉之雙手撐著窗沿,身后的男人用熾熱粗長頂著她。 她張開雙唇,嬌嬌地喘叫,又深怕一不小心就教身后的人頂落窗外。 她抓緊了窗沿,嬌喊道「韓東燁,要掉下去了」 「怎么會,你夾得緊,掉不下去」 聽,開口就是下流話。 蘇婉之惱羞成怒,憤力一推,韓東燁不防,竟教她推得退了好幾步,夾得他正在興頭上的東西也跟著退了出去,濕答答地晃在月光下。 「我不做了,我要睡了」蘇婉之拉了拉裙子,也不換,再看看腳踝上早濕透的內褲,更氣,彎腰一扯,丟向韓東燁,就躺上床,蒙上被子。 韓東燁反應過后,即時接了住,再看看下身興致未減的東西,無奈搖頭,脫了衣服,赤身上床就著一層被子摟她。他道「怎么我說什么,你都要生氣」 「我就愛生氣,你覺得煩就別再吵我,我要睡覺」蘇婉之蒙著頭,聲音傳出來聽著悶。 「我不覺得煩,你換身衣服再睡罷」 「不換」 話剛落下,一只手就鉆進了被里,霸道地要去解她背后的拉鍊。蘇婉之踢了韓東燁一腳,他用挺立的玩意頂了頂她后腰,故意壓低聲音威脅道「還硬著,你再踢一下,就換它治你」 蘇婉之不踢了,卻還蒙著頭,不愿搭理他,任他給她寬衣解帶。 等解完,韓東燁硬是拉開被子,露出一張因未去欲色而紅潤的臉蛋,上面一雙黑白分明的杏睛恨恨地瞪著他。 這回沒了相隔的東西,韓東燁摟緊嬌裸的蘇婉之。那物頂在她小腹,她嗔罵道「你頂著我了」 「知道,你不做,就只能這樣了」 「...我不舒服」 「我也不舒服」 蘇婉之抿抿唇,瞪著他精壯的胸膛「你就不怕我摔死」 「你怕」韓東燁笑了笑「這世上也有你怕的事情?」 蘇婉之冷哼「怕極了,不過你放心,摔不死,下去之前我要拉你當埝背的」 「好啊」說罷,韓東燁用下頷蹭蹭她的發頂,有一股淡淡的梔子花香。他輕抬起她的頭,與她對視。 「婉婉,雖然你愛咒我死,可是如果你要我去死,我二話不說,也會跳下去的」 蘇婉之愣住,垂下眼眸,輕聲道「誰要你死了,呆子」 韓東燁一笑,與她的唇纏綿,好不深情。那一剎那,蘇婉之又想起了第一次見到韓東燁的時候。 她的印象中,第一次見到韓東燁是在韓公館。 那日蘇婉之到韓公館玩,就聽韓東霖說,他有個養在外頭的哥哥回來了。蘇婉之打小就不是個乖巧的,一聽是養在外頭的,精明的她小小年紀就大約明白什么回事。 忍不住好奇跑去看,只見那人待在自己房里,背對著她。蘇婉之想湊近瞧,又有些害怕,索性對他大喊「你轉過來」 他一動不動,蘇婉之又喊了好幾次,小姐脾氣不耐了「你是聾子嗎?」 見沒有反應,不知何時也跟過來的韓東霖悄聲道「他不是聾子」 既然不是,那他就是故意不理了。 蘇婉之嘴一撇,嗒嗒嗒就跑了上去,還沒到那人跟前,就急著問道「你為什么不理我?」 小小的蘇婉之站在他面前,想居高臨下地瞧,可惜他大她太多,坐下的個子也高,至多同他對視。 窗外的太陽直直照在她臉上,刺眼得瞇起眼睛,而他背著光,輪廓像被畫上層淡淡的光暈,朦朧不清。 直到他站起身來,她隨著他的動作抬起頭,在他的陰影下,她終于看清了他的長相。 他有一雙深邃的眉眼,鼻樑很挺的鼻子,皮膚還很白,陽光照在他略顯棕色的頭發上時,像染了一層金黃,閃閃發光。 蘇婉之張開嘴,一時晃神。 除了那黑黑的眼珠子,她想,這漂亮極的洋人根本不是韓東霖的哥哥,正欲要罵韓東霖,那人卻說了一句「我為何要理一個沒禮貌的人」 字正腔圓的中文。蘇婉之驚呆了,連他罵她沒禮貌都暫時忘了生氣。 后來,蘇婉之問韓東霖,他哥哥叫什么名字。他說,韓東燁。 蘇婉之記住了,為了報復韓東燁罵她沒有禮貌,她有一有空就跑倒韓公館搗他亂,成日一口一個韓東燁,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跑。 韓東燁對她滿是嫌棄,要是罵她,她就笑嘻嘻的,也不向老爺子告狀, 而是把他快完成的作業故意毀了,或是抓一把泥塞進他的鞋里,讓他冷著的臉都能變出好幾種顏色。 總之她這個小妖精有各種法子折磨他,像是上天連點仁慈都沒有一樣,故意安排在他這個幾乎沒父沒母的孤兒身邊。 時間久了,韓東燁發現根本趕不走她,斗嘴又難分高下,索性就讓她跟,他也不罵她,就把她當透明人。 再后來,韓東燁出了國,蘇婉之傷心過一陣,再到他回來,他整整十一年的留洋生活,她幾乎差點要忘了她。 如今他歸滬兩年,一切恍如昨日似的,卻又早已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