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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淺不好窩進江嬴的懷里,他身上帶傷。只得靠在躺椅上,窩在江嬴的脖頸邊,她的尾巴長長的,輕輕圈起來的時候就像是一條白狐圍脖,如今初秋早晚涼,倒也不顯突兀。 江嬴原本沒有打算帶著這只狐貍去見舅舅,沒想到剛走出去沒幾步,他就一陣心慌意亂,回頭去看那孤零零坐在g前,仿佛在等待著他歸來的小狐貍,他忽然就有些不忍心起來。 不忍心的后果就是他多了一條活的白狐圍脖,搖搖晃晃的掛在脖頸上,脖頸被尾巴毛掃的癢癢的。 江嬴無奈的拍了拍自家狐貍的頭,低聲道:別鬧騰,一會兒就喂你。 姚淺吱吱的叫,用臉頰蹭了蹭江嬴的臉頰,一副乖巧的模樣。 齊老國公很快就來了,他年紀其實并不大,只有四十出頭一些,但軍中催人老,常年被邊關的陽光照she,加上huáng沙經年累月的chuī打,他的皮膚糙得和鄉下的農夫沒什么區別,他看上去就像是五六十歲。 看到江嬴,齊老國公的眼眶微微紅了,原本他還覺得自家侄兒這么小的年紀心里就有這么多的成算,委實有些駭怕人,但是見了自家侄兒這蒼白瘦削的模樣,卻只剩下了心疼。 即便是對自己要求十分高的大兒子,在侄兒的這個年紀,他也不過是比同齡人多學了些武藝,呼朋引伴,馬踏青苗,嬉鬧章臺,那些臭小子什么混賬事沒做過?而他的侄兒,卻只能在深宮里咬牙保護自己。 嬴兒,受苦了。 齊老國公低低的嘆息了一句,抬手摸了摸江嬴的頭,就在靠近的一刻,他低聲而迅速的說道:成了,莫擔心。 江嬴眸子微微閃了一下,幾不可見的對齊老國公點點頭,再抬起頭的時候,眼睛里已經帶上了淚光,張了張唇:舅舅 話音未落,兩行淚已落,病弱的少年仿佛有千言萬語想要訴說,眸子里帶著無盡的委屈。 齊老國公則像每一個皇親國戚那樣,無力而蒼白的安慰了幾句,然后匆匆離開,仿佛不敢面對那雙盛滿了委屈的眸子。 一直到齊老國公的背影消失在轉角,江嬴才啞聲道:走吧。 他微微的垂下眸子,抬手摸了摸姚淺的尾巴,若不是人多眼雜,他幾乎想要放聲大笑起來。 以他對那個男人的了解,今日他權衡過后,定然會讓他去就藩,徹底了斷他的念想,不拘是嶺南還是江南,他終究可以離開皇宮,去外面經營自己的勢力。 他和其他皇子不同,生母早逝以及那個糟糕的批命早已讓他失去了奉承帝心的資格,勉qiáng留在京城也不會得到重用,倒不如就藩,成為一地藩王,大寧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就藩的皇子默認失去了繼承大統的資格,但是規矩是人定的,與其無權無勢的去爭奪那渺茫的希望,倒不如先把能抓到手里的抓到手里,拉起一批勢力來,再籌謀其他。 誰也不會想到他會抱著這樣的念頭,就連舅舅也只是以為他厭了皇宮,想要出宮去。 江嬴摸了摸姚淺的頭,低低的嘆道:希望,不要太偏遠吧。 姚淺只聽了他們只言片語,江嬴說什么她也不太明白,輕輕的蹭了蹭他的手,然而到了晚間,她就什么都明白了。 一封圣旨,仿佛一道驚雷,當頭劈進了皇宮眾人的腦海。 著,朕第三子惠往西北就藩,封西北王。 著,朕第四子震往吐蕃就藩,封平西王。 著,朕第七子蘊往嶺南就藩,封平梁王。 著,朕第十子嬴往云南就藩,封鎮南王。 一道圣旨,封了四位親王,其中除了三皇子,竟然都是那些出身不顯也不得帝王寵愛的皇子們,三皇子就藩的理由還好說,他已經廢了,絕不可能登上帝位,作為補償,一個西北王盡夠了,難說的是十皇子。 其他兩位皇子,一個吐蕃,一個嶺南,都是蠻荒之地,兩個平字說明一切,但是十皇子,那是鎮南王! 云南一地地處偏遠卻地大物博,大寧開國以來,雖然陸續封過幾個藩王,卻都是些不起眼的小地方,把整整一個云南都割給親王當封地的史無前例!前朝的鎮南王幾乎要和君主平起平坐! 要是這地方封給了三皇子也就罷了,十皇子是誰?一個長到十六歲連御書房都沒出過的小娃娃,這必須不服??! 元詔帝次日上早朝,不出意外的收到了雪花般的折子,都是想要他收回成命的,頓時一陣頭疼。 有很多聰明人覺得他心里有成算,君心難測什么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昨天原本打算讓老十前往吐蕃就藩,云南什么的根本想都沒想過,誰知道臨睡前聽自家太監總管提了一嘴齊妃,他夜來就想起了齊妃那英姿颯慡的模樣。 想起那年紅衣少女微怒帶嗔的一鞭,想起自己也曾摯愛過那將門嬌女,想起桃花樹下相知相許的歲月,只是那時他年少風流,讓萬花迷了眼,一轉身佳人已然不再,他無數思戀愧疚涌上心頭,半夜里忽然抽了風,寫下那最后一道圣旨來。 帝王一諾千金,被這么多人指著鼻子說你這個決定不好,元詔帝反而生了幾分惱意,這是他的天下,他想封誰就封誰,何必看這些人的臉色? 第68章 休假甜章 就藩的事qíng就這么定下了,原本江嬴傷重,應該再修養一陣的,但是元詔帝想起這事就后悔,索xing不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添堵,令他幾位皇子次日啟程。 二皇子三皇子的遇襲的事qíng還沒有查個水落石出,所以三皇子依舊留在宮中,元詔帝賜給他的文武班底卻已經上路。 江嬴樂得早日離開,他身上的傷疼過了這幾日,再坐馬車也不怎么難捱,倒是四皇子很是鬧騰了一陣,他生母雖然不受寵愛,卻是右丞相之女,就算不敢肖想帝位,也從未想過自己會被打發到吐蕃去當什么平西王,右丞相也很不滿,無奈元詔帝像是鐵了心,他們也無法。 一場秋雨一場涼,離開京城的那天正下小雨,來送行的人卻很多,江嬴打眼一看,竟然有許多都是朝中重臣,心中了然,他已然不再是默默無聞的十皇子,而是鎮守一方的藩王,無論他能不能真正的掌控這一地,該有的待遇就該分毫不差。 齊老國公并沒有來送行,他還病著,只有齊昀代為相送,原本他也猶豫著這次去要不要帶上齊昀,但是既然舅舅已經用想要一家團聚的理由讓大表兄回京侍疾,那么他也就沒有了立場讓齊昀隨行。 把云南一地jiāo給剛滿十六歲的兒子,元詔帝還沒有那么大的心,他謹慎的挑選了許多大臣,令他們和江嬴一同上路,雖然藩王對藩地有絕對的自主權,但是這些人會告訴他,到底要怎么做。 此去路途遙遠,諸位大人還請留步,小王在此多謝諸位相送。 江嬴肋骨受傷,人不能久站,所以坐的是特制的抬椅,他坐著,別人站著,這qíng景看上去卻沒有太多的違和,此刻他笑的溫煦,眾人心中那點微妙也盡數散去。 齊昀抽了抽鼻子,看著江嬴脖頸處環繞的小狐貍,湊近一點,假裝要來摸狐貍,隨即小聲的說道:表弟,這些大臣里有個叫宋康的,父親讓我跟你說,最好路上就弄死,武將里除了那個李宣武,都是出自西北軍,可以信任,盡量收攏。 江嬴面上露出微微的笑意來,輕聲道:好了,定會替你留意幾個云南美人的。 齊昀橫他一眼,順手在姚淺頭上揉了揉,把她油光水滑的頭毛揉得亂亂的。 江嬴不知為何有些不悅起來,伸手把狐貍護住,抬腳踹了齊昀一下:啟程。 京城離云南極遠,就藩的車隊人數眾多,少說也要走上一兩個月,好在各處官驛設施齊全,江嬴住慣了王淑妃給他安排的地方,居然覺得這些官驛還不錯,至少gān凈整潔。 走了幾日,一行車馬來到了松江縣,這是前朝舊皇陵所在,歷朝歷代對前朝皇陵的態度都是無視,甚至保護,除了那些個泥腿子出身的皇帝,沒人會把主意打到前朝的皇陵上,一來說出去丟人,二來沒人能保證自己的子孫后世萬萬年,本朝終會成為前朝,沒人希望自己的陵墓被人挖出來,陪葬落進倉庫,尸骨供人欣賞。 江嬴瞥見不遠處的皇陵,心中陡然一動,他卻沒有在意,摸了摸熟睡的小狐貍,吩咐人繼續前行,至少要在太陽落山前,趕到最近的官驛或者客棧。 姚淺睡了一路,到了晚間才在官驛的g榻上醒來,她蹭蹭躺在旁邊看書的江嬴,因為是吃了東西才睡的,她現在不餓也不困,索xing窩在他的脖頸陪他一起看。 江嬴雖然不覺得姚淺能看懂,但是還是放慢了看書的動作,就好像他也有人陪伴了一樣。 江嬴看的是兵法,姚淺只看了一會兒就頭昏腦漲,在他脖頸處磨磨蹭蹭起來,她是狐貍身,毛毛茸茸的,蹭人癢癢的,江嬴低下頭想要警告她不要再動了,沒想到這時姚淺正好抬起頭,毛茸茸的狐貍尖吻結結實實的印上了蒼白的沒什么血色的薄唇。 姚淺眨了眨眼睛,假裝什么也不懂的樣子,縮回腦袋,安靜如jī的窩回了江嬴的脖頸處。 江嬴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唇,這種微微心悸的感覺 手里的兵法再也看不下去,低眼看著自己脖頸處的一抹白,江嬴的眸色變了好幾變,他輕輕的摸了摸姚淺的尾巴,察覺到了一陣僵硬。 他覺得有什么不對,但是也許是被狐貍jīng給蠱惑了,他輕輕的托起那只純白的小狐貍腋下,讓它的視線和他平齊。 別動,也不要咬我。他低聲說道。 姚淺不明白他的意思,然而下一刻,江嬴微微的抬頭,把薄唇印在了她的尖吻上,輕輕的摩挲兩下。 姚淺驚呆了,她現在還是一只狐貍,這個人有毛病嗎?去親狐貍?要是一般的親吻還能說是對寵物的愛,但是這樣的親昵,已經遠遠超出對寵物的寵愛范圍了好不好! 她不禁掙扎起來,好在江嬴貌似并沒有太多的心理準備,發覺狐貍的掙扎,很快放開了它。 江嬴的臉色變得很奇怪,他第一次親吻一個狐貍?那種jiāo織著甜蜜欣喜與心悸的滋味就像是罌粟花一般,吸引著他去探索,若是一位芳齡正好的姑娘也就罷了,可他的狐貍確確實實只是一只狐貍。 看到他yīn晴不定的臉色,姚淺更害怕了,她不是沒聽說過戀shòu癖,但是從來沒想到這樣的事qíng能發生在她自己的身上,這個十皇子看上去人模狗樣的,怎么有這樣的癖好! 發覺小狐貍抖抖索索的,江嬴的眼里閃過一絲懷疑,他頓了頓,說道:姚兒,你是狐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