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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這才正常,就是這樣的眼神,周慕初手指扯起林茂束在皮帶里的襯衣,快速游弋了進去。他身體前傾,附到林茂耳邊吐露道:林茂,我們兩的事還沒完,你不會以為裝作不認識我,就可以抵消所有恩怨了吧。 林茂眸色直接滲了寒冰,他用力拍開周慕初的手,從他懷里直起身體。 你有什么招直接沖我來,別碰我媽就行。 周慕初笑得玩味:當然,這點我會遵守。 林茂唇角繃得極緊,他低目冷淡看了周慕初一眼,轉身去服務剛才進來的另外的客人。 下班后,林茂換了工作服,從后門出去,剛出了門,就在路邊看到一輛低調高檔豪華的跑車停在一側,車門邊靠了一個穿深色大衣的男子,男子遠遠盯著他,眸光邪肆狂傲。 林茂步下臺階,朝著周慕初走去,在到街邊時,他轉開身,就往右邊走,直接將周慕初視若無物。 你父親那邊我可以幫忙,讓他假釋。周慕初被無視了徹底,也沒多少惱怒,當人快要走遠了,他才漫不經心的說道,果然一如他所料,青年頓住了身體。 你說什么? 我不說第二遍,上車。周慕初把副駕駛位的車門打開,歪了下頭。 林茂默然咬了下牙,快速倒回去。 周慕初砰的一聲把車門關上,走到旁邊,上了駕駛位,他車里的副駕駛從來都只有一類人會坐,上他g的人。 車速開得極快,街邊景物都是一片模糊,林茂一直側過頭,看著窗外,唇角深抿著,癱著一張清俊帥氣的臉,周慕初偶爾會瞥他兩眼,笑意始終在深眸內洋溢。 跑車開了近半個城區,來到一家高檔酒店外。 周慕初下車,旁邊就有眼尖的泊車員快步迎了上來。 周少! 嗯。周慕初只是微微頷首,泊車員坐進跑車,往后面的停車場開去。 林茂下了車,長身直立在一棵棕櫚下,周慕初朝著酒店大門方向邁步走著,林茂緩緩吐了口氣,很快追過去。 進了酒店前廳,周慕初繼續前行,穿過一條裝潢華麗的過道,不多時,就到了今天的目的地。 酒店后院花園,這里正在舉行一場生日paty,參加的人,基本都是C城富貴圈里的,至于其他衣著bào露的女的,則多是明星和一些外圍的女人。 有過半林茂都認識,不過林茂當下模樣和過去有較大區別,大部分沒有認出他來。 秦嶼第一時間看到周慕初,隨之也發現了他身后不遠處的林茂。 第62章 毒愛6 你這是?秦嶼湊到周穆初耳邊,視線則往周穆初身后瞧去。 周穆初玩味一笑:你覺得你這里還有人能認出他來? 秦嶼自然是搖頭。 那不就得了。周穆初原本也沒其他心思,就是想把這個人弄到身邊來,他住院的母親,還有他正在監獄的父親,不管哪一個,都是他絕佳的獲勝籌碼。 周穆初這人向來不怎么玩,但一玩起來,絕對比他們還要瘋,林家雖然倒了,不過大部分的人為了避嫌,都同林茂保持了一定距離,也就周穆初毫不擔心這些,畢竟他身份家世擺在那里。 秦嶼同林茂jiāo集不多,也聽過他一些曾經,這個人現在聽話安順,但骨子里其實兇狠難馴服。周穆初大概以為他真的就這樣控制住林茂了,秦嶼看著兩人的眸光漸漸加深,兇shòu就是兇shòu,表面再溫順,總有天被bī急了,也許就會張開獠牙,捕獵者給直接撕碎。 周家和秦家也不過是目前維持著表面上的和平,大家眼下還開開心心互相jiāo好,可到底私底下關系如何,彼此心知肚明。 若是周穆初真的在林茂這里栽了個大跟頭,秦嶼當然是樂見其成的。 舉辦這次戶外宴會的年輕人叫寧安,父親是房地產商,到C城不過短短兩年,就直接成為了本地最大的房地產商之一。這次的宴會,邀請了當地最具權勢的一波人,其中以周穆初為首,給周穆初發去邀請函時,寧安其實沒報多大希望,他們雖然錢多,可權利低,在這個世道,錢永遠比不上權,錢再富足,要是背后沒有足夠的權勢,也許轉天建立起來的大廈就能轟然倒塌。 所以,當寧安遠遠看到周穆初出現時,驚愕完全不加掩飾。 他快步過去,對周穆初的到來表示很誠摯的歡迎,他知道周穆初最近在玩女明星,以為他好這一口,特地找了好幾個正當紅、頗有些姿色的明星,想把她們送給周穆初,不過意外的是,周穆初竟然自己帶了人,這就讓他的準備落了空。 周穆初沒有向寧安介紹帶來的人是誰,雖然對方是個同xing,不過這個圈子里面大家心照不宣,玩女人玩男人,都是常見的事,寧安也因此把跟在周穆初身側的青年當成了周穆初新得手的小qíng。 青年個子挺高的,目測一米八左右,同周穆初差不多,臉冷淡默然,不過絲毫不損他的漂亮,反而因為周身散發的冷漠,顯得與周遭其他那些諂顏媚骨的人十分不同。青年身形消瘦,上面穿著深灰色T恤,下面則簡單的深色休閑褲,看質地像地攤貨,寧安好奇,既然都跟了周穆初,怎么著也該穿點高檔貨。 周少,你的人???長得還不錯,就是覺得挺面熟的,好像在哪里見過。寧安皺了眉,那張臉莫名覺得很熟悉。 周穆初長臂一伸,將青年拽了過來,宣示擁有權般把人摟進自己懷里,他手指捏著青年下顎,將他臉抬起:你瞧著像誰? 唉,那個寧安具體的還真想不起來,他盯著青年看,忽然在青年眼睛里看到一絲厭惡。有那么一瞬間,寧安覺得青年似乎在抗拒著,和周穆初并不是他看上去的那種關系。不過當周穆初附耳在青年耳畔低語了幾句后,青年身上氣勢陡然一變,不再冷淡、隔人千里之外,他低目看著腳下地面,溫順聽話的像是一個漂亮的玩偶。 外面人聲吵鬧,哪哪兒都是人,有些認識周穆初的,都想過來搭個訕,混個眼熟,周穆初沒心思搭理這些心里都是彎彎繞繞的人,他半摟著沒有任何反抗的林茂,朝右側一個不對外開放的園區走,不用出示任何證件,這里的員工都認識他,看到他一走近,立即就從崗位里跑了出來,快速把通道打開,叫了周少,然后在周穆初擦身走過時,彎下腰,手往內里斜舉。 沿著小路直走,一路上沒碰到任何人,在走到一個藤蔓爬滿了木架的幽徑時,周穆初猛地將懷里的青年摁到了一根木架上,身體撞上木架,藤蔓發出窸窸窣窣的細響。 周穆初握著林茂后頸,將林茂的頭按向自己,隨后一個兇悍的吻就落了上去。 終于再次親到這個人,一種蘇麻的感覺從嘴唇部位快速漫向全身,周穆初發出滿足愉悅的聲音,他幾乎要忘乎所以。 直到伸進濕軟口腔內里的舌頭被人狠狠咬了一口,周穆初方才回過神來。 抬手抹了把嘴巴,一手的鮮血,周穆初心底一陣bào戾升了上來,他眉頭一擰,一耳光抽過去,將林茂直接給煽偏了頭。 林茂吐了口血水出來,在周穆初憤怒的注目中,將頭慢慢移回去。 周穆初,我林茂,也不會什么時候都任你威脅。林茂舔舐掉嘴角邊溢出的鮮血,扯出一抹殘忍的笑,然后一拳還擊上去。 周穆初沒想到林茂會突然出手,他以為他就此屈服了,等到腹部傳來尖銳的鈍痛,周穆初才意識到,他錯了,打一開始就錯了,這個人骨子里是láng,就算換了一身皮,也不可能變成溫順的綿羊。 不過,這樣很好,非常好。 周穆初一手捂著肚子,忍住痛,如果林茂一直聽話該多好,他最多再玩他一兩次,或許就會對他失去興趣,現在不可能了,不徹底讓他哭著向他求饒,周穆初絕對不會放開這個人。 抓著一根木架,周穆初看著林茂轉開身,走向遠處,他英俊的臉龐因為鈍痛而扭曲著,然而眼睛底卻慢慢浮現出駭人貪婪的兇光。 那是致命的野shòu才具有的光芒。 林茂舌尖抵了兩下左邊臉頰,周穆初用了很大的力,到現在他還覺得耳朵里嗡嗡嗡的聲音直響。 知道自己這樣做,可能會讓監獄中服刑的父親受到牽連,只是他那最后殘存的自尊,忽然間冒了出來,讓他無法再繼續忍受被脅迫,被欺rǔ。 一次已經夠了,他絕對不允許在同一個地方栽第二次跟頭。 林茂沒來過這個園區,剛才進來時也忘了看路,在離開周穆初后,他就在園區里轉來轉去,當再次回到同一個路口時,林茂才反應過來,他迷路了。 旁邊有單層的別墅式酒店房間,林茂見燈還亮著,于是繞道過去。 他猜想附近應該有酒店工作人員,然而當他走近時,令他失望的是,一個人影也沒有瞅見。 正要走開,另尋出路,靠右的第二間房門忽然從里面打開了。 林茂和走出來的人一個照面,兩人都均是一愣。 房門中間的人愣,是因為這個人讓表弟劉擇翔茶飯不思,甚至課也不去上,天天躲在自己屋里,完全將自己封閉了起來,任由家里人怎么規勸,都不理不聽。完全跟魔障了一樣。 而林茂驚訝,是因為他從徐年眼底看到了無端的厭惡。他和徐年基本毫無jiāo集。 等等,林茂猛然驚醒,徐年和劉家似乎有點關系,那么極有可能就是關乎劉擇翔的了。 林茂不想和徐年扯上什么牽連,他冷木著臉,二話沒說,擰頭就走開。 還沒走出那條小路,面前直走過來兩個穿軍裝制服的人。林茂身體側開,給兩人讓路,這要是換了以前,他絕對不將兩人放眼里,然而此一時彼一時,他雖孤傲,也未必真不識時務。 他是識時務了,可事態發展同他認為的不一樣。兩人擋在他面前,將他堵在路上。后面有皮鞋踏在石地上的沉重聲音,林茂沒有回頭,單是聽到聲音,身體就條件反she地警戒起來。 徐年這次到C城來,要待上半年多,最近都是住在劉家的,也因此親眼看到了表弟劉擇翔為了一個男的,搞得劉家jī犬不寧,甚至他還絕食想慢xing自殺,徐年是對qíngqíng愛愛這些事不感興趣,見劉擇翔那個樣子,也著實有點看不下去,本來想把人弄到軍營里去cao練幾個月,那個時候再有多愛,估計也顧不上了。 他原本沒有這個打算,無意中就碰上劉擇翔心心念念的人,看對方神色,沒有一點變化,也對,以劉擇翔那個唯唯諾諾的xing格,恐怕就沒有和這個人說過,只是剃頭擔子一頭熱的單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