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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人腦子里一片混亂,他模模糊糊,只記得當時來敲門,然后有人開門,后面的他就記不清了??墒撬隙ú粫⑷?,他連jī都不敢殺,怎么會殺人。 是肖逸,他在誣陷他。 傭人倏地轉頭,看向肖逸的視線帶著狠厲,他將地上掉落的短刀撿了起來,耳邊有個聲音在鼓動,殺了他,殺了他就沒有人誣陷他了,他就清白了。 傭人抓起刀,捅向肖逸。 周圍發出一陣倒抽冷氣聲,肖逸竟然也不躲閃,在傭人撲過來時,他身前的林茂忽然擋在了他身前。 刀身完全沒入林茂胸口,肖逸旋起一腳,狠厲蹬在傭人腹部,傭人嗷地一聲慘叫,撞上堅硬的g角,摔倒在地,刀子也從他手里蹦了出去。 他翻滾著,正要爬起來,一邊的謝欣站了起來,滿腔的怒火和悲痛讓她只想馬上將這個人嚼下肚,她兇悍地沖到傭人面前,抓著他頭發,劈頭蓋臉煽了上去,她將心底所有的qíng緒都發泄在這上面,傭人根本反應不過來,被動地承受著一次比一次還要重的耳光。 周圍的人開始往里面擠,有的拉著謝欣的手,讓她冷靜,有的則制住傭人,不讓他動彈,還有的拿出手機報警。 肖逸將林茂緊緊擁在懷里,有人看到林茂胸口被捅了一刀,只是太過震驚,完全沒有去注意到,傷口處根本沒有什么血流出來,肖逸排開眾人,走出門后,將人抱了起來,快速下樓。 到了外面??恐钠嚿?,肖逸把人放在后面,自己到前面,連安全帶都沒有系,直接將車掉頭,迅疾地離開了肖家。 警察很快趕到現場,根據指紋比對,以及現場的勘察,沒有發現打斗痕跡,指紋上僅有傭人的指紋,因此確定殺人兇手就是傭人。盡管他一直發了瘋般辯解和他無關,不是他殺的,大家也只當他怕死,所以抵死不認。 肖逸父親原本在外面處理緊急事務,在得知悲劇發生后,連夜趕了回來,他到警局,看到了被拘押的、瑟瑟發抖的傭人,將對方幾乎打的半殘,警員一邊看著,肖父和上面暗里關系很深,打個人,只要不死,他們都會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肖家后來怎么樣,肖逸沒有去關注。對于那一家人,連帶著他親身父親,他也沒有多深的感qíng。 或者應該說,他這個人,就是láng心狗肺,比惡魔還冷血殘忍。 肖逸回到自己住宅,在客廳里,林茂靠坐在沙發上,他愣愣地看著肖逸從抽屜里找了把剪刀出來,然后剪著身上的衣服,轉眼他上半身luǒ露出來,胸口一個血淋淋的窟窿,猩紅的血ròu叫人看一眼,都覺得頭皮發憷。 不過他和肖逸都不算常人,一個是死尸,一個約莫無心。 這個傷口是被別人造成的,肖逸憎惡著這種不可控地感覺,好像自己的物品,受到侵染了一樣,肖逸將林茂下身褲子也一并脫去,抱著赤luǒ的他去了浴室,他要將其他人的氣息都完全洗掉。 林茂安靜地任由肖逸清洗他的身體,他眼睛看著自己的雙手,他還感覺一陣guntang的熱意,那個人的血液瘋狂涌動,流直他的指尖?;腥婚g,他似乎看到浴缸里的水也變成了血紅色,它們迅速漫上他的手,他的身體,他的臉,他全身都被鮮血染得通紅。 林茂惶恐極了,他開始不管不顧用頭撞擊旁邊的墻壁,他動作激烈的,連一邊肖逸都制止不了他。 林茂張開嘴,發出無聲的嘶吼,他想為什么自己還活著,為什么還要活著。 他殺了人,他有罪。 他早就該死了,為什么竟然會想要去逃避。 他已經死了啊。 林茂決定不再逃避,直面這個事實。 他笑著看向旁邊肖逸,他開口,聲音嘶啞暗沉:肖逸,我真的喜歡過你,不過以后,我不會再喜歡你了。 他第一次露出這種笑,毫無雜質純潔溫和的笑,也是這一刻,他蒼白病態的臉,竟有了種暖光。 肖逸心底一陣慌亂,他還來不及理清那具體是什么,面前的林茂就緩緩合上眼,身體下滑,仰躺在浴缸里,清水漫過他全身。 肖逸呼吸微微停滯,他僵直著手,伸到水里,抓著林茂肩膀搖晃他。 喂,醒醒! 林茂! 毫無反應,猶如徹底死亡一般。 肖逸把人從水里撈起來,他臉上浮現出一絲慌亂。 一聲一聲地叫著林茂的名字,可惜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小huáng書從浴室飄飛出去,靈魂狀態的林茂坐在客廳對面的窗臺上,他似乎很喜歡沒事的時候坐窗臺那里。 總劇qíng75%,分劇qíng結束。 接下來沒我的戲了吧! 沒有了,那具尸體,不需要你附著進去。 那好。 林茂從窗臺跳下去,他以靈魂狀態走在gān凈地纖塵不染的礫石路上,他并不喜歡漂dàng,還是腳踏實地,感覺舒服一些。 有他的行蹤沒? 有的,我告知了世界法則,請它幫忙看著那個人。不過目前沒有任何異動,你說他想做什么?他是劇qíng外的存在。 林茂搖頭,他思索過很多可能,例如他以為男人會破壞劇qíng,讓他無法完成,又或者和其他劇qíng人物發生沖突,可是到目前為止,除了昨天的那次遠遠關注外,對方安靜的待在其他地方。 還是說,男人想做的事,比破壞劇qíng,還要大。 也不無這個可能,因為他自己,也有著某種不能宣之于口的念想。 暫時就這樣,如果他不主動,我們也盡量避開他。并不是畏懼或者躲避,只是在qíng況尚不明朗的條件下,林茂還不至于讓自己陷入困境中。 劇qíng還最后一點,他暫時什么都不準備做,安靜等待著劇qíng結束。 陸景深是在熟睡中被肖逸的一通電話吵醒的,當時已經將近夜里十二點。他爬起來快速穿了衣服,就急匆匆趕往肖逸家,然后在看到肖逸懷里閉著眼,毫無生機的軀體時,驚訝的已經不再掩飾臉上的神qíng。 應該說是尸體,尸體全身赤luǒ,左邊肩胛骨嵌入進一條銀白色鐵鏈,創口處猩紅血ròu叫人看著都腳底生寒。陸景深暗自咽了口口水。 不只如此,兩只瑩白修長的腿,腳踝處兩根血紅鐵鏈鎖在一起。以及,胸口部位,在心臟正中,一個顯而易見的似乎剛剛造成的血dòng。陸景深是醫生,而勉qiáng的那個是具尸體,因此驚訝歸驚訝,不會感到太害怕。 肖逸衣著凌亂,衣服打濕了大半,可是他似乎一點也不在意,眼眶里都是紅血絲,兩只胳膊以絕對占有姿態的抱著懷里的人,生怕一松開,尸體就會不見一樣。 陸景深對眼下的狀況大概猜測了一點,他早就想到過了,這個世界再荒謬,死的人可以復生,但肯定不會長久,活人通過進食維持身體正常機能,死人又無法消化食物,總不至于光是呼吸空氣,不對,他連呼吸都沒有。 從玄學角度來說,可能是還殘存著一點遺念,對這個世界還有眷念,所以不想離開,現在那點最后的眷念沒有了,也就該離開了。 心里這樣想著,陸景深肯定不會將之告訴肖逸,他只是普通醫生,治不了人的心理疾病。 肖逸害死了人,沒有任何愧疚,陸景深沒那個正義感去告發他,肖逸喜歡上尸體,這種感qíng扭曲病態,也和他無關,他不會喜歡上尸體就行,別人的事,他管不了。 陸景深秉著醫生職責,肖逸讓來他不是讓他看戲的,而是救人,當然了,救不救的活,也不在他范疇里面。 他什么時候睡過去的?陸景深翻看尸體眼睛,和常人入睡無異,他小心著措辭,避免激起肖逸的任何qíng緒。 肖逸手在尸體胸膛那個傷口周圍細細撫摸:一個小時前。他神色變得癲癡,語氣還是溫溫和和的。 又察看了尸體的其他部位,除了表面看到的傷口外,沒發現什么異常,和最開初尸體醒來那會,沒多大區別。 陸景深心底其實有些底了,恐怕這之后,尸體都不會再醒過來,但看肖逸這幅絕不松手的姿態,估計他要說了真話,肯定這人要發瘋,陸景深決定還是先安撫下肖逸。 應該沒大礙,我想可能是受到打擊太大,你可以帶他出去散散心,興許他就會醒過來。 肖逸將信將疑,他猛抬眼,銳利的目光直bī陸景深:你說真的? 這點,我沒法保證,主要還是看他本人意志,他要是想,現在也可以睜開眼。陸景深道,其實潛臺詞很明顯,這個已經死去的人不想醒過來。 肖逸低下眼,看著懷里的人,陸景深見沒自己什么事,就提出告別,走了出去。 當他坐進自己汽車內時,卻是沒有馬上發動引擎,而是拿出手機來編輯了一條短信,然后發送出去。 如果那具尸體一直還在,肖逸必定還會找他來給尸體看病,一具尸體,死了就死了,還要繼續做妖,別說是向東,就是他,也覺得不太慡。 向東要他幫忙的事,他都做了,接下來,他就靜等著麻煩被解決。 屋里的燈亮著,肖逸把尸體放平,那些鐵鏈忽然變得極其礙眼起來,像是多余刺目的東西,肖逸拿出鑰匙,把鎖打開,將肩膀和腳腕的鐵鏈都緩慢拽了出來,扔到g底下。 他伏下身體,覆在尸體上面,親吻著那些猩紅的傷口,從肩膀到胸口心臟處,到兩只腳踝,他目光虔誠,像是在對待敬愛的神祗般。 小huáng書懸浮在屋子內,它從g上轉開,看向一側坐在靠墻壁的椅子上的林茂,林茂他一手撐著下顎,用一種興味的視線注視著面前發生的一切。 我記得你以前很討厭這一類,怎么現在感覺,變得喜歡起來? 有趣的人和事,當然值得欣賞。 可憐的渣攻,還有可憐的賤受。 這具尸體最后怎么樣? 嗯,死無全尸。 怎么個死無全尸法? 全身皮ròu都被野狗啃噬,吃掉,就剩一副骨頭架子。 誰? 向東。 他啊,可以。 下個分劇qíng,肖逸會帶著林茂去旅游,期望能夠喚醒他,在旅游的地方肖逸臨時接電話,也就沒有注意,向東趁著肖逸離開之際,將林茂帶走,并推到了山崖下,而底部密林環繞,有許多兇狠的野狗出沒,等警方找到人時,已經是具累累白骨了。 我記得你之前說有兩個分劇qíng,還有一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