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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員吸了一口氣,朝著血人走上去,門外有同事發現了這里的狀況,也跟著朝這邊走,在看清里面的所有時,發出大喊聲,其他警員都圍了過來。 警員站在血人面前,他伸出手到血人鼻翼下,感知到還有一些氣息,他朝同事擺手,讓人過來幫忙給解開鐵鏈。 這鐵鏈看著細,卻是直接被qiáng行焊上的,除非拿鐵鋸,光憑人力,絕不可能弄開。 警員讓同事馬上打電話叫專業人員過來,他在旁邊的地上發現一件灰色的外套,撿起來抖了抖灰塵,然后蓋在昏迷者身上。 中間他摸到衣服兜里好像有東西,警員把里面的東西掏了出來,是個小型的皮夾,打開來,最先躍進視野的是一張頗為俊朗帥氣的臉。 警員漆黑的劍眉微微擰起,他好像在自己女兒房間見過這張臉,他再一想,便想了起來,前段時間他正讀高中的女兒在追一部都市愛qíng劇,這張照片里面的年輕人好像就在里面演男配。 女兒貌似很喜歡這個明星,還特地買了禮物,寄到對方所在的娛樂公司,最后那禮物到沒有到明星手上,就不得而知。 警員視線從照片上移到被吊的受害者身上,怎么也沒法將兩個人聯系在一起。 明星真名好像叫易、易家聲,是的,叫易家聲。 警員一時間心底有點擔憂,要是他女兒知道這個明星出的事,不知道會怎么樣。 所以,先暫時不對外公布受害者信息,也算是對他們的保護 雖然不算是人贓并獲,但那批軍火的接收人是喬越這一點,毋庸置疑。 在喬越落網后,鑒于喬越的家世背景,法院沒有對外開庭,直接內部審判,判了喬越十年有期徒刑。 在被押送到監獄那天,喬父那邊派了一個人過來,告訴喬越他父親這次不但沒升遷到正職,還因為他的事,現在面臨被調查的局面,讓喬越好好待在監獄里反省,至于什么時候將他弄出去,這個就沒法確定了。 喬越同一群犯人坐在搖搖晃晃的囚車里,冰冷的手銬鎖著他雙手,他穿著的高檔西服,到眼下,已經褶皺到完全不見曾經的jīng貴。 汽車開了兩個多小時,抵達一處偏遠的縣城,最后停在了高墻外。 囚車從外面打開,荷槍實彈的警員吆喝囚犯迅速下車。 囚犯們動作僵硬地一個接著一個咸魚一樣從車廂里往底下走。喬越在最后一個,他腳剛跨出去,旁邊的獄警就拽著他胳膊,將他一把提了下來。 喬越有幾天沒有好好吃過飯,身上力氣不如這些獄警,但他視線很凜冽,就那么淡淡瞥了那獄警一眼,讓后者竟覺得害怕。 這顯然不是好開頭,他還沒有從富家子弟的身份,轉到一個犯了事的囚犯上面,在監獄里,他將是最沒有人權的那一類。 獄警很當然地認為這個雖然看起來láng狽,但氣勢不減,長得帥氣的囚犯是在挑釁他,獄警心里很不慡,不慡的結果就是,他拿出警棍,往這個膽敢向他耍橫的囚犯背上狠狠打過去。 喬越被打得往前面趔趄,背部頓時劇痛,幾乎骨骼都要移位。喬越擰過臉,在瞧到獄警手里那根鐵棒時,原本想要露出的神qíng,慢慢淡了下去。 他也不是真的不識時務,認清自己的現狀,也不過眨眼時間。 然而這一切還只是一個開始。 進入監獄,所有的囚犯被帶至一個特定的房間,先是把身上所有衣服都脫去,所有的身外物,全部上jiāo。從頭發到腳趾,從口腔到下身,每一個地方,都被很仔細的檢查。 這是喬越二十七年的人生里,第一次感覺到屈rǔ,他從來不知道,屈rǔ兩個字,有一天會落在他頭上。 喬越面色變得沉黯下去,他跟在囚犯后面,亦步亦趨,又轉到另一個空曠的大房間。 白色消毒粉末向他們撲過來,囚犯們轉眼變成了一個個白面人,跟著從一支巨大的水槍里噴出qiáng力的水流來,囚犯身上的消毒粉被一一洗去,沒有擦水布,在之前檢查身體后,各自都領了一套囚服。 囚犯們穿上樣式完全相同的囚服,從房間里出去,一個跟著一個,排著縱列,向他們即將服刑的地方走去。 在經過數道電子門鎖后,總算到了終點牢房。 喬越在囚犯最后面,一路走過去,左右兩邊,還有樓上的囚犯,都趴在鐵門后面,看猴子一樣,嬉笑邪獰地看著他們。 新的囚犯進來,意味著新的玩具到貨了。 口哨聲,叫喊聲,甚至還有yín邪聲,從四面八方襲擊過來,喬越臉龐向右轉了一下,被他目光掃過的牢房里的囚犯就跟吃了興奮藥一樣,高聲嚎了起來,有一些,一手做個圈,另一手食指單獨伸出,cha入圈里,做著重復的動作,喬越移回目光,眸光陡然一黯。 喬越和一名三十歲左右的囚犯被安排在二樓靠左,走廊最后的一間牢房,里面已經住了一個人,兩架鐵架g,四個鋪位,喬越選了右邊的那個下鋪。 這一夜看似安穩度過,然則喬越卻是一夜失眠,從天堂墜落地獄,真的只是一夕之間。 早間刺耳的鈴聲貫徹整個監獄區,鬧房門被一一打開,這一刻開始,昭示著新的一天來臨了。 喬越跟隨同屋的室友到一樓食堂吃飯,早飯很單一,一個拳頭大小的老面饅頭,一碗幾乎看不到米粒存在的清粥,幾塊數得清的泡白菜。 端著自己的餐盤,喬越往后面走,準備找一個空位,不期然間,面前的空當處支出來一條腿,喬越不察,直接絆了一跤,手上的盤子沒拿穩,饅頭稀飯這些在一聲哐當后,全都掉落在地上,尤其是白面饅頭,咕嚕嚕滾出去好幾米遠,隨后停在某只鞋底。那只鞋往底下踩了踩,本來就灰撲撲的饅頭,變得烏黑。 耳邊皆是幸災樂禍的調笑聲,喬越掃了一圈這些囚犯們,眸光暗黑。他轉身想再去打一份飯,胳膊讓人給抓住。 喬越心中一火,倏地扭頭,眼前出現一個饅頭。 喬少,你吃我的。這里每個人都只能打一份飯。搭訕的犯人是個生面孔,瘦瘦小小的,但抓著喬越的手,指腹粗糙,喬越目光在犯人臉上打量了幾秒鐘,然后接過這人給的饅頭。 應該是他父親的人,雖然電話里那樣責怪他,可畢竟他們是親父子,血濃于水,這層關聯,無論他做錯過什么,都不能被斬斷。 喬越同頭發剔著青皮的犯人坐一塊,很多意義未明的、或者是不懷好意的視線在他身上逗留,喬越神qíng間平靜,吃著他的早餐。 上午安排的制衣工作,喬越算新人,監獄方給他安排了另一名囚犯帶他,喬越全程看著,沒有要上手做的打算,那名囚犯保鏢沒和他分在一個組,在隔壁組里。 下午也是學習怎么cao作,帶他的那名囚犯倒是很盡職,喬越卻一點不上心。他不可能會真的在這里呆十年,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出去,這些垃圾一樣的東西,他不屑一顧。 夜里吃了油珠都看不見幾粒的晚飯,喬越拿了監獄配發的洗漱品,到澡堂洗澡。 這個時間點里面人很多,還沒走近,就聽到各種喧囂吵雜的聲音。保鏢跟隨在身側,他事先提醒過了,讓喬越晚點再過來,澡堂這邊,很容易突發各種狀況,這里沒有攝像頭,也不會有獄警時刻盯梢,許多監獄的流血事件,都在這里發生。喬越剛來,最好先避開這個風口。 喬越做人行事向來只遵從自我,很少聽從別人的建議,更何況在他的理解里,既然那些人把他當做目標了,他要是真的畏首畏尾,給他們留下好欺rǔ的印象,也許之后只會變本加厲,倒不如一開始就顯示出qiáng硬來。 浴室里因為洗澡的人數眾多,白色水霧在室內蒸騰,喬越同囚犯保鏢一路穿過白赤赤的囚犯往里走,找了一個相對人少的地方。 他把毛巾掛上方的鐵鉤,解開囚服衣扣,很多道視線在他身上,他沒有顧忌,利落地脫去衣服,正準備彎腰脫囚褲時,他聽到一陣陣驚訝聲。 喬越動作停了一滯,他現在才想起來,自己背上有什么。當時具體出于什么心里,喬越至今也沒想明白,大概這個念頭起了,然后他就讓紋身師給他紋了。 那是一朵同林茂背上如出一轍,漫及整個后背、色彩艷麗的血色曼珠沙華,喬越自己也只在紋好的那天看過,后來就一直沒去在意。 喬越直起身,將后背轉向墻壁,他上半身赤luǒ,寬肩窄腰,肌ròu紋理優美,腹部六塊腹肌清晰可辨,他雖然平日里很少親自動手處理什么,但每天都會做定量的健身。身材比常人自然要好很多。 這個監獄里都是雄xing生物,沒有任何雌xing,理所當然的,發泄對象,就轉到了同xing身上,對于發泄者來說,只要有地方可以cha,身體是男是女,都已經不是他們關心的事。 而眼下,喬越的出現,讓這一類人,yù望更加的高漲。 一些膽小怕事的,還沒沖完涼就匆匆穿好衣服慌張失措的跑了,其他的,也不想被波及到,不到一分鐘時間,碩大的浴室,就只剩下喬越和囚犯保鏢以及擋住他出路的七八個囚徒。 這群人像鬣狗一樣,目光yín邪地從頭到腳貪婪地掃視喬越,哪怕喬越身下還穿著長褲,卻有一種被剝光,被視jian的錯覺。 喬越捏了兩下指骨,發出咔咔的骨頭脆響。 不知道是誰先喊了一聲,兩邊一同bào起。 鐵拳砸在ròu骨上,身體纏斗一起,水花濺地四處都是,鮮血橫飛。 在最后獄警趕過來時,激斗已經停歇,只有喬越站在一地橫七豎八躺著的囚犯中,那名囚犯保鏢為了保護他,也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喬越英俊的臉頰青紅jiāo接,他從鐵鉤上取下自己的衣服,套上后,往浴室外面走。 獄警們沖拿著警棒齊沖進來,喬越被為首的那名獄警當頭一棒砸在額頭上,鮮血頓時狂涌。 他挺直的身體轟然砸落到地,獄警們將他雙手都擒住,反扣背后,他的臉被緊緊壓迫在濕漉漉的地面上,鼻尖聞到地板發出的腐朽味道。 疼痛在遠去,嘈雜的聲音也在遠處,似乎這一刻,周遭所有都急速倒退,他的世界只剩下孤獨一人。 而同時,所有感覺集中在背部,那里的紋身開始燃燒起來,灼燙得喬越覺得他的靈魂都在嘶叫。 喬越仰頭,透過高窗望向外間漆黑的夜空。 他這一生沒有后悔過任何事qíng,而此時此刻,他忽然開始后悔。 他在想,如果那天他不帶林茂去紋身室,而是直接將他帶回家,然后好好關起來,讓他只被他一個人擁有,或許,他就不會墜樓,不會連尸體,都不屬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