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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愿剛下完保證,就看到顧長流猛地抬起頭,一幅難以置信的表qíng:以后徒兒的比試師尊都會去看嗎? 祈愿用力點頭,終于如愿以償地看到顧長流揚起了嘴角,露出了兩顆好看的牙齒和兩側隱約的酒窩。 好可愛! 祁愿不得不承認自己被這個笑臉萌到了,內心竟然刷起了我的徒弟怎么能這么可愛!的彈幕,癡漢屬xing滿滿。 祁愿只顧著內心吐槽了,完全沒注意的顧長流臉上細微的改變:他的笑容定格在了一個詭異的角度,看上去不像是驚喜與開心,倒像是小詭計得逞后的滿足。 既然你的比試已經結束了,我們就先走一步吧。淵流峰只有顧長流這么一個弟子,現在比試已經結束,祁愿已經打算早退了。雖說有失禮儀,但他一向自在慣了,其他幾位峰主也了解他的脾氣,所以都沒有對他的早退不滿。 祁愿帶著顧長流回了淵流峰,等到四下無人時,他才從袖子里掏出了那本功法遞給顧長流。 顧長流看到五形訣這幾個字就愣住了,過了好半天才掩去眼底的吃驚,裝作若無其事地問:師尊,這個是? 這是給你準備的功法,我閑來無事在藏書閣轉了轉,碰巧看到就給你帶來了,剛好比較適合你,以后你就照著這個修煉吧。 顧長流眼神復雜地看了祁愿一眼。 他當然知道這不是普通的功法,這種級別的功法,足以成為整個門派的鎮魂之寶了,根本不可能在藏書閣這種地方隨意找到??墒瞧钤竻s給了他這樣的功法,而且還編了這樣一個蹩腳的理由。 為什么? 是背后另有目的,為了害他設套? 顧長流從來都是個謹慎多疑的人,在以往他本來可以設想一百種這個人的yīn謀??墒遣恢罏槭裁?,現在他的感qíng卻開始說服他的理智。 或許這個人是真心對自己好? 他還在遲疑,祁愿卻不給他時間,直接把功法塞到了他的手里,說:你先不要急功近利,修煉基礎一定要扎實。說著又摸了摸他的手臂,你的身體太弱了,現在還看不出什么,等修煉qiáng度增加之后是會對身體造成傷害的。不要盲目修煉,明天開始我會對你進行指導的。 顧長流握緊了手中卷成卷軸的功法,感覺到祁愿輕輕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他想問問祁愿究竟有什么yīn謀,可是猶豫了半天,他什么也沒有問,只是順從地閉上了眼睛。 入夜,祁愿準備入定修煉,按照慣例閉上眼睛,準備用神識查探一下衛奚的狀況,結果卻意外地發現衛奚的身體里嵌進了一縷殺意。 他從來沒有遇到過將殺意嵌進修真者身體里的狀況,這種做法很古怪,不像是一般修真者能做出來的事qíng。他直覺背后可能隱藏著叛變者的線索,于是睜開了眼睛,用神識確認了顧長流已經進入休息狀態之后,便輕輕推開了窗戶,瞬間就沒了人影。 他去了陵巍真人的滄崖峰。 此時的衛奚還在睡夢中,煉氣期的他根本感應不到大乘修為的高手接近。祁愿走近他,這才發現這縷殺意竟然嵌在他的腦海里,像是隨意可以左右他的意志一般地堂而皇之。 等等,隨意左右意志! 祁愿擰起了眉頭,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么衛奚后期的叛變很有可能其實是受了這縷殺意的影響??墒撬€是不明白,為什么一定是衛奚。 門派幾千人,為什么偏偏選中了實力與地位都不夠格的衛奚? 他想不明白,只好先暫且放下心思,小心翼翼地從衛奚的腦海里將那縷殺意提了出來,握拳捏碎了它,震得手掌發麻。 好厲害的防御,僅僅是一縷殺意,竟然讓大乘期修真者感受到了疼痛。 他的眉頭擰成了川字,忽然有點后悔這么輕易毀掉了它,早知道就應該留著它,慢慢引出叛變者。 他看了一眼熟睡著的衛奚,怕他察覺所以沒再過多停留,瞬間就消失了,來無影去無蹤。 睡夢中的少年渾然不知,翻了個身繼續沉睡。 而此時,祁愿隔壁的房間內,顧長流猛地睜開了眼睛。 殺意消失了。 他凝神感受著那股消滅他殺意的力量。 溫暖的。熟悉的。 是師尊的力量。 想到這里,他的雙眼猛然變得猩紅,顯得猙獰可怖。如果祁愿看到,絕對不敢相信這是他那個溫順的徒弟。 顧長流想到了昨日祁愿信誓旦旦地保證會去看他的比試,想到了今日他迫不及待追上去安慰衛奚,想到他對衛奚過度的擔憂與關心。 幾個時辰前,祁愿還用溫熱的手掌撫摸著自己的腦袋。 幾個時辰后,他便用這只手輕易捏碎了自己給衛奚設的障礙。 顧長流忽然深吸了一口氣。 胸口里封印著的怪物快要破膛而出,迫切地釋放著一股破壞的yù望。 他攥緊拳頭,克制了很久,才躺回g上,裝出熟睡的樣子來。 作者有話要說: 祁愿:為什么你總是針對衛奚? 顧長流:因為我對你愛得深沉。 第6章 修真副本(六) 門派大選落幕得聲勢浩大,據說拔得頭籌的是滄涯峰的首席弟子明臻,以筑基期修為越級挑戰金丹期師兄,竟然還能扭轉局勢反敗為勝,不得不說是盡得了滄涯峰峰主真傳。 而這些傳奇,對于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淵流峰師徒兩人來說倒并不顯得那么重要了。 自從接管了顧長流這個徒弟,祁愿在不務正業之余終于有了點為人師表的樣子,開始了正經的傳道授業解惑的工作。 不過祁愿畢竟是水系單靈根,對于如何教導五靈根的徒弟這件事簡直是兩眼一抹黑。還好顧長流雖然天賦不高,但悟xing不錯,一個人硬是鉆研出了竅門來。 顧長流一直都是這樣,懂事明理,從來都不給自己找麻煩。 越是深想,祁愿就對這個弱小又堅qiáng的五靈根少年越發喜歡。 每每看到顧長流勤學苦練的身影,祁愿就又是欣慰又是心疼,倘若顧長流能有好一點的資質,哪怕只是一個三靈根,也必然不會如原著一般黯淡失色。 心疼之余,祁愿還會偷偷下山給他買一些桂花糕、糖葫蘆等的碎嘴。這其實違反了門規,所以他們倆都沒有聲張,心照不宣地當成了彼此共同的秘密。 每日督促著弟子修煉,祁愿漸漸發現顧長流尤其喜歡在峰后的樹林里的一小塊空地修煉,據他說是因為那里靈氣最為濃郁,不過祁愿倒是沒覺得有什么差別,心想大概是這里的靈氣不適合水靈根,也就沒有多想。 兩人就這么和諧地相處了一段時間。 顧長流原本以為祁愿是懷著不好的心思來試探自己的,可是經歷了這么長時間的相處,他終于放下了心來,確認了祁愿對自己的好意。 這時候的他還并沒有發現自己心境的轉變。 他真正發現自己的心意是在一個月之后。 這日祁愿本來打算陪著他修煉的,可是陵巍真人臨時傳令他過去,他只好囑咐顧長流好好修煉,便拾掇拾掇去了滄涯峰。 顧長流對此沒有很在意,相反他還很樂見其成。門派中有一處禁地,那里似乎埋了些有助于魔族發展力量的東西,他原本就是為了恢復力量才假裝入了門派,不過一直沒有機會接近禁地,現在yīn差陽錯成了淵流峰弟子,而淵流峰離禁地很近,樹林里的那片空地剛好是修煉的好地方。這一次祁愿不在,他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去后峰好好入定恢復。 打定主意之后,顧長流很快就來到了這片空地。 他立刻坐在了地上,迅速開始吸收周圍的力量,幾柱香的時間過去,他發現自己的力量正在漸漸解封,但是還不夠,還差很多,他閉上眼睛繼續吸收。 但是這股力量中仿佛蘊含著一股不可抗力,讓他在恢復力量的同時也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bào動的內心。 想見血。 想殺人。 無法控制。 就在他的身心完全沉溺于這股力量中的時候,忽然聽到了兩個人的腳步聲。他還無法保證能夠控制住自己不露出馬腳,只好裝作沒有聽到,不動神色地閉著眼睛。 那兩人的聲音越來越近,然后,在他的面前停了下來。 哼,你這種資歷的人竟然也能被清淵真人選上,也不知道你究竟用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其中一個聲音響起,飽含譏諷。 不過就是一個五靈根的廢柴,竟然能跟我們平起平坐,真給我們丟人!另一個聲音似乎也不甘示弱。 顧長流聽出了這兩人的聲音是兩個熟人:啟天峰的兩大親傳弟子,方路和方遠。 這兩個人在他剛入門派的時候沒少欺負過他,可他當時力量弱小,又害怕bào露身份引得別人忌憚,只能忍氣吞聲。 兩人又你一言我一語冷嘲熱諷了半天,方路見顧長流一點反應也沒有,氣得上來推了顧長流一把,但是這么一推,顧長流竟然紋絲不動。 方路有著筑基期修為,但此時卻奈何不了一個煉氣期小兒。 他一陣惱怒,抬起手準備給顧長流一巴掌,結果還沒碰到對方的臉,手就被握住了。 顧長流攔下了他的手。 你還敢反抗?!方路氣得不行,火氣上頭,想也沒想就拔出了腰上的劍,朝著顧長流砍了下去。 顧長流抬起手,竟然直接用手背擋住了方路的刀鋒。 方師兄這一劍,可不是煉氣期能接下來的。顧長流睜開了眼睛,既然方師兄已經做好了一戰的覺悟,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方路看著他充血的雙眼,忽然覺得事qíng有些不妙。 另一邊,祁愿被陵巍真人帶到了滄涯峰的密室中。 他原本以為陵巍真人找自己來是為了問問自己收徒之后是不是安分了一些,沒想到對方卻這么神神秘秘的,讓祁愿一頭霧水。 師兄,不知你找我來所為何事?祁愿問。 陵巍真人小心地設了結界,又四下檢查了一番,才開口說:最近門派里有些不對勁。 什么? 陵巍真人斟酌半晌,說:我之前一直沒有告訴過你,這也是我在繼承門派之主位置之后才知道的。你記不記得門派中的禁區? 祁愿在腦海里搜刮了一番顧子淵的記憶,想起來確實有這么一個神秘的禁區,自門派最初建立時就已經有了,但是一直沒有人進去過。 自然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