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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白蘞進入都城、揭下皇榜的原由,則是因為當今宣王為扳倒太子、爭奪儲君之位而屠了整個村莊。那個村莊,就是與羅太醫相處了一年之久的、后來將他養大的村子。 早就聽說靈素山莊跟那宣王結怨,才借了他們的力量來到這里,讓那素來狠厲、高高在上的宣王也嘗嘗報應滋味。 并不是為了尋lsquo;舊rsquo;而發的旅行,白蘞這些年過得不錯,憑借一身高超醫術立足了腳跟,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弱小的、只會哭泣的孩童了。 可誰知道,進了都城的第一天,就碰到了那位讓他付諸等待的舊人。 傳言都說自己是lsquo;睚眥必報rsquo;的xing子,既然這樣,也不能讓別人失望不是?更何況,羅槿對自己絲毫沒有印象這一點,已經讓他心里不好受了。 而且,這個人變化這么大白蘞又一次起了探尋的興趣。 一場雨下了很久很久,一直下到傍晚時分,天邊的yīn云才緩緩散去??諝庖黄逍?,一陣濕冷,逃離烏云遮蔽的夕陽顯露出來,殘輝映照著整片天空。 阿武。輕輕喚了一聲,擋雨的房檐上立刻跳下一個魁梧的身影,濕漉漉的從衣料上往下滴落著雨水,高壯的身軀在并不溫暖的陽光下打著寒顫。 公、公子牙齒一邊戰栗著,一邊問出聲,粗大的手掌擰動著衣衫下擺的水分。???羅大人睡著了! 大喊了一聲,阿武看向靠在白蘞身邊的羅槿,又在白蘞輕瞇的鳳眸下消了聲,小心翼翼的出聲說道:公子有地方避雨自然坐得住,可是屋頂實在是太冷了,風chuī雨淋。明明羅大人睡著了,為什么不讓我下來。 下著雨,路難走。將傘換了只手,遞jiāo給阿武:也沒讓你一直等下去。而且,我怕冷。 言下之意,就是兩個人這樣靠著很暖和? 嘶那,這個人怎么辦?阿武難得語塞,白蘞也確實沒讓他等,是他自己覺得三個人不合適同撐一把傘,自己塊頭又大,這才沒有下來。 輕咳一聲,將手里昏迷不醒的人輕輕的、扔到了一邊:扒手,身上又不少錢袋荷包,剛才一直跟在羅大人后面。 所以你也不是一直在等我,gān了不少事嘛,阿武。撇都不撇被扔到水洼中的扒手一眼,白蘞輕輕扶正羅槿的腦袋,站起身來,又把昏睡的羅槿扛在肩膀上:這個人和我沒過節,管他做什么? 而且就算那扒手一直跟著羅槿,也絕對占不了便宜。羅槿的能耐,他也是親眼見過的。 不覺得自己像抗麻袋一樣的扛人姿勢有多詭異,反正阿武看的是目瞪口呆,白蘞就這樣,臉上帶著柔和的笑容、背上扛著人,向著羅府的方向走去。 既然是偷東西的,讓他的手別再那么快就是了。 在阿武不知所措間,白蘞一句話傳了下來。 所以這個扒手,還是不能放過啊。 看著被抗在白蘞肩膀上搖晃的羅槿,阿武這樣想著。果然,這個人就是不能惹,果然保持距離十分重要。 第46章睚眥鬼醫middot;清冷御醫 盡管被相當粗bào直白的對待,羅槿在白蘞肩膀上睡的還是特別熟。為了蒙蔽他靈敏的嗅覺,白蘞可是費了不少功夫,才讓他睡的這么死。 這一天好像是一切lsquo;正事rsquo;開始的一天,羅槿去為太子妃把了脈象,白蘞也在老皇帝退朝后得到了召見,同時,也悄悄地去了東宮,見到了愈發閑散的太子。 本打算借助太子的力量打擊宣王,但并沒有得到那位殿下的大力支持。 這位太子,退隱的心思越發重了。如果不崽做出點兒改變,那這儲君之位大概做不長久了。 這般思索著,白蘞向呆滯不動的六伯告了別,帶著阿武離開了這條巷子。 白蘞新租得的那間院子距離羅府并不遠,只隔了一條街,位置更加偏僻,也更加清凈。不發任何言語的走向嚇一跳街,阿武的聲音就又一次響起來了。 公子,阿武有一話不知道該不該說。羅 吞咽了口水,阿武在白蘞清冷的目光中禁了聲。 大雨過后的天空一片晴朗,不知不覺什么時候,迎的花已經謝了個gān凈,取而代之的是大片枝芽綠葉。 羅槿睡的相當沉,得到了良好jīng神調養的羅太醫唯一遺憾的就是忘記詢問白蘞的新住處了。都城大的很,自己過得基本都是兩點一線的生活,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時候才能遇到。 如往常一般去往太醫院,忙了半個上午,下午再一次去往太醫院的路上,就見一架jīng致轎捻遠遠過來,自身邊經過。 抬轎的、看著裝都是有品有階的侍衛,隨行的除了宮中仆從外,還有一位上了年紀的公公。 這是大臻皇家對待尊貴客人才用的規矩,明明馬車行動更加方便快捷,但這樣的架勢更能彰顯lsquo;貴賓rsquo;的身份。 一看便是價值不菲的木料框架,再加上自大臻西南部國進貢來的金貴混羊毛架構,鴨卵青色細紗編了銀絲線充當簾布,這樣一頂轎捻不知價值幾何? 不知道里面坐的是什么人,能讓這位圣上費這么大的心思。 羅槿跟隨著圍觀看熱鬧的百姓退避到道路兩邊,順著望過去,細紗擋簾微微張開,似乎是里面的人被轎外的人聲吵嚷而做的動作。 模模糊糊的,羅槿看到一人身影端坐其中,伸出來的手藏納在玄色金紋長袍中,探出的手指骨節分明、白皙細長。 那人只是微微掀簾一撇,卻吊足了外面眾人的胃口,羅槿雖然也跟著好奇,但能看到的,只有那幾根手指和一小截衣袖而已。 這便是那位能讓人起死回生、長生得道的鬼醫??!看那手,嘖嘖,看著架勢,嘖嘖嘖 轎子還沒走遠,身邊一個穿著粗布短襯的大漢一邊嘖吧嘴一邊這樣評價著。身周圍觀的市民們也各自散開、議論起來。 這人真的可以長生? 哈哈哈,說不定這什么鬼醫根本就不是人!大概是什么山野妖jīng變化而成的,來吸食咳,那什么誰知道呢? 站在看完熱鬧、走動起來的人群當中,倚靠在墻角、一動不動,羅槿眼神也不知道落到了哪里。臉上表qíng愈發嚴肅,或許是他醫道不jīng、孤陋寡聞,怎么都不相信這世間會有長生之道。 要是別人編個慌、要的圣上恩寵、作威作福也就罷了,可上面那人是與曾經的他有過一年牽扯的人,是一個名叫杜若的人。 雖然他不是自己在這個世界的愛人,可這個名字實在是寄載了羅槿太多的思緒了。 江湖的水不淺,朝堂的水更深。 不知道那lsquo;鬼醫rsquo;是出于什么目的接近老皇帝,但老皇帝對于生命延續的渴求到了可怕的地步,也就是說,如果lsquo;鬼醫rsquo;不能證明自己的能力換句話說,就算老皇帝真的得到了長生之道,那這鬼醫的下場也不會好。 皇帝從來都是萬人之上,沒有人希望自己獨享、獨占的東西遭人窺伺。 而且,以防萬一,這鬼醫應該再也回不到浩瀚江湖中去了。最好的后果就是賞個官爵lsquo;長住rsquo;于宮中,保證龍體無恙。就算這老皇帝感恩戴德,賞賜了醫者天大的權力和銀錢,那享有長生之術的名頭已經遍布了天下,這世上又有幾個樂意去死的? 治不了是死罪,治得了更難有活路。 深吸一口氣,羅槿唯一能想到的、可以全身而退的法子,就是跑。 盡管羅槿擔心,可他也沒有什么辦法。畢竟他聽說這事qíng時皇榜已經揭了,見到鬼醫本尊時間也已經晚了。 事qíng過了這么多年,那短暫的陪伴大概已經被遺忘了,而且照這架勢,那人應該是得到了皇帝的信任。能見一面自然是好,可對方未必會相信自己的言論,甚至也不一定能說得上話。 老皇帝尋求長生之道的這么多年,鬼醫是唯一一個主動揭下皇榜的,剩下的則都是被bī無奈的。 嘆了口氣,不想一路擁擠,羅槿選擇了一條遠繞的路徑前去辦公。 嘖嘖,同樣是醫者,這待遇可真是相差甚遠。 你有他那個能耐也行啊,不然費什么話? 太醫院里依舊繁忙,這耀武揚威、行進皇宮的鬼醫,大家也都聽說了。哪一行哪一科沒有幾個嘴碎的,羅槿默默經過幾人身側,去拿藥材支出記錄。 以前藥材收購存放都是他負責管理,現在調去東宮,只是關注重點變了,以前的事物也沒轉手。 走到中藥柜面前,手指習慣xing的劃過漆面小格,然后將本子擱到一邊的木桌上,認真的翻看起這幾日的支出來。 大人,大人就是這里了。 本來算是安靜的太醫院外傳來一陣嘈雜聲,因為傳進來的尖細男聲而抬頭望去,就見到了今早那個引路的上了年紀的大太監。 羅槿沒怎么進過皇宮,所以他不知道這人就是御前的大總管全貴。只能根據那人的衣著、站位來判斷品級、知道這人品階頗高。 全貴躬了身、彎著腰,笑的臉上褶子都擠壓在了一起,也不知道他年紀有多大,連眉毛都變得花白了。 圣上的口諭,太醫院眾卿皆聽從杜卿差遣。 諾。 停了手中的活兒,羅槿跟著其他人一同俯身行了一禮。起身后,屋外就走進一名著了黑色金線長袍的年輕男子。大總管立刻騰出地方、退避開來,并讓眼前的人與那男子保持距離。 羅槿同眾人一樣,打探的視線一點點向上挪移,盡管有一雕刻jīng美的白銀面具遮擋了他的大半張臉、只露出淺薄的淡色嘴唇,可羅槿還是一眼認出了他。 他怎么會在這里? 雖然種種跡象、關聯表明,這人就是那位名極京城的lsquo;鬼醫rsquo;杜若,但是羅槿怎么都不想把lsquo;他rsquo;和lsquo;他rsquo;對接到一起。 那人微微頷首,十分客氣的模樣,繞過眾人,來到自己眼前、微一躬身道:這位大人,可否將藥材購進的記錄給在下閱讀,研制丹藥用的藥材馬虎不得。 羅槿身子僵了僵,眼睛直直的盯著面前人反she著微弱光澤的銀白面具說不出話,半晌,才反應過來,呼吸顫抖著將放置在右手書柜上的賬冊遞了過去。 白蘞? 在那人轉身的一瞬間,羅槿似乎是自言自語的輕輕喊出了這個名字,可那人確實一停不停,絲毫沒有在意的樣子,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