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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弦思聽到他的聲音,一改剛才對著度厄時候的溫順乖巧的態度,雙手穿過他的翅膀,挑起眉梢,喲,小鳳凰你會說話了? 肥鳥或者說溫子湘一時有些尷尬,不過想著自己剛才都已經說話了,再否認也沒什么意義,坦誠道:長生是很厲害,不過我們實力差不多,他的封印封不了我多久。 蘇弦思笑,我就知道。 別挑開話題,你怎么會知道我的事? 這個說來話長,不如不說。 溫子湘瞪眼。 蘇弦思臉上笑意更濃,小鳳凰,我們來合作吧。 第110章以惡制惡十三 度厄那天離開之后沒過多久,又去了南極峰,不過這一次他沒有找人稟報,直接去了蘇弦思待的后山,借著去送些靈石、靈藥的由頭,又從蘇弦思口里問到了一些東西。比如長生的弟子們因為他生了小鳳凰,對他態度突變,以前有多尊敬他,現在就有多厭惡鄙夷他。 這度厄倒是很能理解,長生那幾個弟子本來就向著他們師父,原先他們師父硬要娶蘇弦思的時候,他們就一股腦全部回了門派。那一次度厄還以為幾個弟子一起回來,肯定能勸阻住長生,棄了要蘇弦思做他道侶的念頭,沒想到長生那么執著,不止硬要了蘇弦思,還bī著自己小徒弟給蘇弦思做護衛。 蘇弦思去哪里,謝天意就跟到哪里,三十年來,謝天意就沒有自己修煉的時間,他不信謝天意那么有天賦的弟子不曾心生怨懟,想必也就是念著,蘇弦思是長生的摯愛,愛屋及烏,讓著他罷了。 現在一個本來就配不上他們師父的人,還背著他們的師父和別人生了孩子,他是那幾個徒弟,他也不待見蘇弦思。 想到這里,度厄對長生又生出幾分鄙夷,像蘇弦思這樣朝三暮四的sao貨,一開始就不該給他名分,直接喂下藥,找個地方關起來,一天不被弄,那里就癢得流水?,F在把他捧那么高,都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了,活該被帶綠帽子。 不過他想是這么想,蘇弦思和他肚子里的魔胎都對他大有用處,為了這一點用處,他擠出了全身上下的溫柔盛到眼眸里,你jiejie也很擔心你,你好好保重身體,我一定盡快找機會帶你出去。 蘇弦思乖巧點頭。 等把度厄送走之后,他懷里的溫子湘抬起了頭,我實在不懂你,這樣的人,換做從前的我一只手就能捏死他,現在長生肯定也用不了兩只手。長生那么寵你,不過殺個長老,只要你開口,不過一句話的事,何必這么麻煩? 蘇弦思聞言搖了搖頭,這里不是長贏界,度厄也不僅僅是一個普通的修士,他是南斗派的長老,在四個大世界里名氣不比長生少多少,要是沒個正當的理由,長生就對他出手,一定難以服眾?,F在長生修為,論單挑是沒人敢動他,可是他代表的不僅僅是他個人,他還是南斗派的掌門,四個大世界,那么多修真門派,多少雙眼睛盯著南斗,盯著長生,巴不得他出一點錯,成為他們針對南斗的由頭。 很多人只知南斗派的實力qiáng盛,讓人聽到就不由得忌憚和恐懼,只要頂著南斗弟子的名頭,去哪里別人都會對他們禮讓三分。卻不知南斗予他們的榮光,也來自他們,也需人來維護。蘇弦思說這話的時候想到了劇qíng里的長生,不免帶了些qíng緒,雖然不重還是被溫子湘聽了出來。 溫子湘仰頭不屑地哼了一聲,所以我才最討厭你們這些修士,修行雖是逆天之法,但是更講究自然,超脫,說白了就是隨心所yù,率xing而為,就你們這樣,掛念這個,設計那個難怪那么多人停留在大乘期無法飛升。 他說這話特指的就是長生,本以為以蘇弦思和長生的關系,蘇弦思會生氣,反駁他兩句什么的。 沒想到,蘇弦思聽完什么反應都沒有,還應了一句,你說的也沒錯。 溫子湘詫異,你竟然會贊成我的想法? 不是贊成,而是難道你我選擇的路不同,我就要踏平你的路,非把你攆到我路上來嗎?你愿意來我還嫌擠呢。 你溫子湘盯著他看了半響,那張平時乖順得過分的臉上,恣意畢現,和剛才在度厄跟前的小白兔、還有說起門派時候的憂心,全然不同,忍不住笑了出來,你比我想得有趣多了。 蘇弦思沒接他的話,直接問他,之前讓你考慮的事怎么樣了? 蘇弦思說會給他最想要的東西,代價是讓他替自己做一件事。 溫子湘當時聽完就樂了,你還真敢說,給我最想要的東西,你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嗎? 蘇弦思跟著他笑了笑,揚著眉道:你曾經是魔尊,權利、金錢、女人或者說男人,肯定都不稀罕。 溫子湘看著他沒接話,他說的這都是廢話。 蘇弦思繼續道:但是,既然都已經重生一次,你身上的魔氣也被洗滌gān凈,何不換一種活法,這不是你在成為魔尊之前一直想要的? 話音一落,溫子湘就瞇起了眼睛,蘇弦思沒說出他最想要的東西,但是卻猜準了,他成魔尊之前的心態。他是鳳凰,天生的靈shòu,又有極佳的根骨,修煉起來更是一日千里,即便是和同族對比也是佼佼中的佼佼,可是也因為一切都太過順利,當他被害入魔的時候才會那么痛苦,他掙扎了很久才重新正視了自己,魔修又如何,只要自己自在,問心無愧,條條大路通仙界,再一次入道,這一次他心境更穩,進階速度更快,沒多久就成為了長贏界的大魔之一,那個時候他當魔已經有一段時間,倒不是說厭倦,只是肆意慣了,容易想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比如想去體驗一下和自己現在完全不一樣的活法。 你到底是誰?溫子湘又拋出這個問題。 蘇弦思笑笑,我是誰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沒你想的那么沒用,反之還很厲害,雖說做不到無所不能,但是你想要的東西還是勉qiáng能夠到的,不過他說著伸出手戳了戳跟前肥鳥胸口的位置,要等你自己想好了,你想要什么,我才能猜到。 溫子湘低頭看了眼抵在自己胸口的手指,抬眼看他,客觀評價:故弄玄虛。 蘇弦思收回手,是不是鼓弄玄虛,試一試就知道了。 說完他從懷里掏出兩枚銅板,放在拇指上向上彈起,然后接住,兩枚銅板躺在他手心,溫子湘是沒看出什么,就聽他嘀嘀咕咕念出了一個位置,溫子湘聽完臉色就變了,那是溫子湘被胡堯還有海棠背叛后,一個為他而死的手下的埋骨之地。 你 蘇弦思把銅板抄回懷里,你還想問我是誰?我們還是換個問題吧,比如,你愿意不愿意和我合作?畢竟只有你答應和我合作,才能待在我的身邊,只有待在我的身邊,才能更容易了解我,事后我還能給你好處,怎么想都不虧,你說是不是? 溫子湘啞然,他承認他被蘇弦思說動了,松口先問他,你要我做什么? 在我身邊保護我。 這么簡單? 說的好像我讓你做其他的,你就會做一樣?我也不挑,就這個。 長生那個姓謝的小徒弟不是一直在你身邊保護你?溫子湘又說了一遍他當時的回答。 蘇弦思這一次的回答到沒像上一次一樣敷衍,不過說出來的話也不怎么好聽,他揉了肥鳥溫子湘的腦袋,你也清楚他是長生的徒弟,我肯定不能拿他冒險。 簡而言之就是,他并不在意溫子湘的死活。 而且溫子湘還真沒立場說他什么。 怎么樣,考慮得怎么樣了?蘇弦思又問了一遍。 溫子湘抬起鳥頭看他,我答應你。 二十年后就是四個大世界百年舉行一次的宗門聯合比試,這一次的比試地點就在南斗派,為了這一次的大比,嚴延基本不怎么在南斗派內,度厄來南極峰的頻率也頻繁了很多。 除了送靈石、靈藥之外,他還帶回來不少最近門派內關于長生的謠言。 事qíng得從蘇弦思生產那天說起,天降異像,幾乎驚動了整個門派。 可是震驚之后,大家坐下來認真想想,很快就有人發現蘇弦思生產的時間不對,月份完全不夠,不過也有人說,說不定是早產,孩子不是沒有保住嗎? 但是其中也有不同的聲音,比如一些說自己有機緣見過鳳凰涅槃的弟子,開始發聲,蘇弦思生產時候之所以會天降異像是因為生的是鳳凰,而且祿堂那邊也有人說,度厄讓弟子從那邊領了不少鮮嫩的靈竹米,天樞峰又沒有新生的鳳凰,他領竹米去做什么,南斗派怕是很少有人不知道,南斗六長老除了司命長老以外,對蘇弦思最好的人就是度厄長老了,他頻繁得領竹米完全有可能是為了蘇弦思。 還有,從蘇弦思生產之后,蘇弦思就被長生送到了南極峰的后山,說是閉關調養,可是連司命、度厄都不讓探視,怎么想怎么可疑。 弟子們紛紛揣測,調養是假,禁閉是真。 以蘇弦思的修為本來就配不上掌門,要不是他那個體質掌門怎么可能會讓他做他的道侶,好不容易懷了孩子,還不是掌門的種,我是掌門我也容不下他。 二十年后就是百年一次的宗門大比,聽說蒼靈界第一大門派昆侖的人也會過來。 昆侖?說起來,上一次跟著掌門一起回來的那個女修,好像是昆侖掌門的meimei? 那也難得的爐鼎體質,而且人家身份尊貴,修為高深。再說你們見掌門何時和別人那般親近過?我看蘇弦思的好日子要到頭了。 度厄一邊給他說著門派里關于長生的謠言,一邊安慰他。 蘇弦思則搖搖頭,是弦思對不起長生在先,長生確實值得更好的人。 度厄聞言就嘆了口氣:這事雖然是你的錯,可是長生他他說到一半似想到什么,連忙停住,換了個話題,宗門大比的時候,長生會比現在更加忙,那時候就是送小鳳凰出去的最佳時機 蘇弦思卻顯然被他前半句話引去了注意,你說長生他怎么了? 這 求長老告訴弦思。蘇弦思說完就想跪,度厄連忙把人扶住,攙到一邊坐好,才慢慢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