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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總是說對于idol的感qíng只是憧憬向往,需要他們的存在才能獲得力量。 可實際那就是喜歡吧。 因為喜歡,終究是因為需要對方的存在的吧? ** 楚松落好像身體變得越來越差,膚色漸漸蒼白,每回收音前都要五花八門好幾種藥才能不咳嗽地錄完一集。七個主要角色,除了路遠蒼以外全都算得上實力一流,所以他每次都分外緊張,生怕自己吃螺絲卡殼會拖長收錄時間,這樣一路bī自己下來,竟然成長得也相當快,連音響監督都會笑容滿面地夸他。 暑假他又找了好幾份工,一邊打工一邊繼續配音工作,變化在于楚松落已經不再對他進行任何培訓,咖啡館里送茶的時候只有一次被客人搭訕,你是不是myoja的配音演員,那個路遠蒼? 九月份,學生生涯的最后一個學期和今年的bss大賞一同開幕。 提前半個月,楚松落帶著路遠蒼去訂做了一套西裝,價錢恐怕貴得夠路遠蒼賣腎。當天,他跟老師請了開學典禮的公演的假,緊張兮兮表面上無比鎮靜地走上紅毯,按照規定的位置坐好了。 最佳新人賞到手,路遠蒼原本以為自己是不會哭的,可是站到臺上拿著獎杯,臺下坐著那么多業界的前輩,角落里楚松落安安靜靜地看著他鼓掌,于是眼淚就莫名其妙地出來了,勉qiáng背完準備好的稿子,也接受了主持人善意的調侃,路遠蒼一溜煙兒滾下臺,縮在位置上,激動和緊張的顫抖還停不下來。 楚松落去年拿到了主演男音伶獎,今年拿了提名,但還是以身業這個角色拿到了最佳助演獎,以及超高的人氣拿到的最多得票獎。 他站在臺上拿好獎杯,進行獲獎發言。 感謝諸位這些年來對我的支持,獲得這個獎我感到十分榮幸接下來雖然是我個人的一些事,但要借這個舞臺做一下宣布因為個人身體狀況的原因,我,楚松落,即將退出所謂的娛樂業界,一直以來十分感謝大家的支持。謝謝。 他離開劇場的時候已經有無數記者蜂擁而至,長槍短pào爭先恐后:請問您的個人身體狀況是什么問題?能告訴我們您引退的真實原因嗎?何語嫣暗示您二人正在熱戀,請問您是為了結婚嗎?您會繼承家里的企業嗎? 而他只是在保鏢的護衛下一言不發,坐進車里離開了。 自那以后,路遠蒼再也沒見過他。 第27章男神老師 今天的收錄工作完成,走出錄音棚打起jīng神跟粉絲問好握手,路遠蒼將收下的十幾封信件都裝進雙肩包里背上,一邊走向地鐵站,一邊解鎖手機。 像是慣例流程一樣,首先是刷新楚松落的論壇。 引退五年,毫無音訊。最初還有小報拍他私下的生活,后來就真的消失在人海中。論壇里不少人早已出坑,最近更新的一個帖子是在四天前,要轉賣他的一張朗讀劇cd。 路宛宛更新了狀態,感謝大家的支持,今天也度過得十分愉快~,配圖是最新一個大熱動畫的粉絲見面會,她在舞臺上大笑的樣子,很開心也很好看,贊和轉發都三四萬。 雖說離開學校之后,兩人就漸漸少了往來,但卻都很心懷默契,有的事閉口不談,見面仍然能大笑談天前一段時間忙得天昏地暗,沒什么時間搜尋小心,現在看到她好像發展的十分順利,路遠蒼忍不住微笑,就剛好看到hat上路宛宛的頭像久違地閃動。 是宛宛不是彎彎:方便不?等會兒去找你哦。 是有什么事了么? 路遠蒼想了想,還是回復好的,拉了一下雙肩包的背帶,小跑著趕上了地鐵。 公寓終于從bī仄yīn暗的地下出租房換成了普通小區的住宅,離地鐵站三分鐘腳程,環境也很好,租金在曾今的他看來恐怕能夠拯救三個月的睡眠不足。上樓梯轉了個彎,就發現路宛宛已經等在門口。 路遠蒼不知道為什么覺得有點莫名的尷尬。 這種尷尬并不是她并不再友善,也不是他們已經不再是朋友。路宛宛仍然很好,只是他們已經不太有共同話題了。 路宛宛好像也是這樣子的。她微微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我早到了一點。 啊,沒關系沒關系。路遠蒼打開門請她進去,還是按照慣例從冰箱里取了桃子果汁給她,路宛宛卻說,有沒有啤酒? 路遠蒼頓了一下,好像很快就適應了她的變化,笑著說道,當然有啦。 兩個人在桌子旁坐下來,路宛宛開始喝酒,路遠蒼卻莫名有一點煎熬,那個,今天什么事? 路宛宛笑了,急著趕我走?沒什么事的,也就是,嗯她的手在空中揮了一下,好久不見,想找你說說話。 兩個人于是瑣碎地說了一些話,路遠蒼問:哦對我都忘了,你餓不餓?我給你煮個面? 不知道哪里戳中了她笑點,路宛宛噗嗤一聲笑了,好啊好啊,那就麻煩你啦。 路遠蒼在廚房里忙活,路宛宛就拿著啤酒罐子倚在廚房門框上看他,忽然問道:他最近怎么樣? 他? 路遠蒼一時沒想起來她說的是誰,往燒開的水里加鹽,把意面散進去,不意問。 那個就是那個他呀。路宛宛捏了捏罐子,補充道,楚松落,楚老師嘛。 路遠蒼切菜的手停下來了。 gān嘛問我這個? 路宛宛驚訝,然后又有點尷尬地笑一笑說:我我以為你們在一起呢,我早就聯系不上他了。 路遠蒼于是也笑了,我也以為你們在一起呢,引退得那么突然。 空氣又沉默下來,半晌,路宛宛突然輕聲說:不知道他現在怎么樣。 路遠蒼說道,嗯,不知道怎樣呢。 ** 請問現在能聯系到楚松落么? 好像是被路遠蒼突然的問題嚇到了,經紀人挑眉毛,你找我gān嘛?他不是帶你入行的嗎? 楚老師就是教過我而已我有個朋友,也是他從前的朋友,想知道他的近況所以,嗯。路遠蒼gān笑一下,我真的沒什么知道的您原來不也是楚老師的擔當經紀人嗎? 那位大爺哪兒能跟人熟啊。經紀人搖搖頭,他電話號碼要換了我也不知道了,我也就比你多知道一個他家人的手機號碼,不知道換沒換呢。 那麻煩您能告訴我嗎?是哪位? 是他哥的,應該是大哥,喏。 打電話找,對方好像十分驚訝,之后發短信給了他一個地址。路遠蒼核查了一下時間安排,找了個休息日坐了一上午長途客車才趕到,卻沒想到當地人看了那地址告訴他,還要再換一班車才能去那兒。也許真的是人煙稀少,這車是兩小時一趟,路遠蒼饑腸轆轆,跑便利店買了個便當蹲路邊兒吃了,又耗到手機電量只剩下百分之二十七,才等來公jiāo車。 搖搖晃晃繞山路,下午四點四十才到終點站。路遠蒼看到一篇蒼翠深綠的樹林,池塘,還有規劃得很好的花園,gān凈可愛的小樓式建筑成群,又忍不住核對了一下地址,才確定自己沒走錯。 圍墻上爬滿了青藤,看起來綠意盎然,守門的是個標準門衛設定的大爺,瘦高、戴眼鏡,頭發花白,一手拿著報紙,一手扶著眼鏡框問他:gān嘛來的? 路遠蒼解釋說自己來找楚松落,他哥哥聯系過這里的。 大爺于是翻了半天名簿,找到楚松落,打了半天電話沒人接,放下聽筒就不再理路遠蒼。路遠蒼被放置了一下,很是不知所措,又問:那個,我能進去了嗎? 不能。大爺拿起搪瓷水杯喝一口顏色很淡了的茶,沒許可,不讓進! 但是,家屬都 本人同意才行!大爺對他的通行許可表示否認,優哉游哉看報紙,又好心地補充,你得聯系本人。 那我至少得知道他的號碼對吧? 大爺給他報了一串數字,路遠蒼就開始鍥而不舍地打電話,手機連上了移動電源,至少可以再戰五個小時。大概得在第三十多次無人應答之后,路遠蒼突然看到圍墻里頭有個人手里提著一個袋子正在走動。 楚松落。 頭發已經變成了黑色,人好像更瘦了,能夠清晰地看到臉頰的瘦削感,像個蒼白的影子,仿佛是默劇里出現的角色,很少戲份,也不會說話。 楚老師!路遠蒼提高聲音喊他。 楚老師!楚松落! 那身影站住了,轉過頭來看過來。 仿佛是有點詫異,楚松落應該是辨認了一下,然后向門口走了過來。 路遠蒼不禁有點高興,見他走到了面前,卻一下子糾結起來如何解釋自己為什么突然來了。卻沒想到楚松落直接將那個袋子遞到他手里,拿好,跟我來。 手上忽然一沉,路遠蒼下意識拿好,就莫名其妙地跟在他身后默不作聲,他偷偷地確認了一下內容物竟然是煙酒?! 楚松落好像發現了他的驚訝,平靜地說:不要讓別人看到,這里禁煙酒。 哦哦!路遠蒼驚訝了一下,還是乖乖應聲。 跟他一路走,終于到一個小樓門口,走廊下掛著一串造型笨拙可愛的陶制小鳥風鈴,墜著的尾巴上雖說是用毛筆寫的字,路遠蒼還是瞬間認出了那鬼畫符的主人路宛宛。 進門,屋內的家具大多數都是木頭制的,但仍然是很簡潔,兩個原本應該很可愛的盆栽沒jīng打采,蔫huáng蔫huáng的。楚松落指了指冰箱,路遠蒼就自動過去把酒都塞進去擺好,還順便取了一盒已經過期的芝士出來丟掉。一邊譴責自己gān嘛這么狗腿,他又抬了抬手,示意他看剩下的煙,遲疑地問,這個怎么處理? 楚松落接過袋子,直接拆了一盒出來駕輕就熟地點煙,坐在沙發上就不再說話。 路遠蒼于是又不知道說什么好,猶猶豫豫地叫他,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