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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族長將計就計,運用金蟬脫殼的辦法,早在季川行動前就撤離了族人,卻偽裝成了被屠村的假象,然后借季川的手將勾淮宮的地圖傳了出去。 沒錯,一切都在鬼方族的算計中,季川到死都沒有想明白,他一直將勾淮圖的事qíng保密的很好,怎么突然就江湖皆知了呢?其實就是鬼方族刻意傳出的,他們需要尋找最合適的救主。 勾淮宮有數不盡數的寶藏不假,但是更多的卻是殺機。以季川的能力,根本到不了勾淮宮就會死亡。 當初圣女刻意將勾淮宮建的機關重重就是防止外人的闖入,讓母蠱尋找到新的宿主。但是她又故意留下了一線生機,讓qiáng者有機會殺掉母蠱,解救自己的族人。 那些寶藏不過是誘餌。 經過百年的選擇,鬼方族先將目光定在了夏明然身上,然后派出了少族長勾予,也就是原主去幫助夏明然,原主到了夏明然的身邊后開始想方設法接觸夏明然手中的勾淮圖。 然后原主就發現夏明然根本不是他要找的人,因為夏明然那份勾淮圖上沒有荼蘼花的標志,族老說只有持有標志的人才能解救族人,然后原主就設計讓夏明然把他送到了易修身邊。 若是不出差錯,原主就該安心取得易修信任,然后將其引進勾淮宮。但是剛到易修身邊不久,原主也被詛咒了,沒錯,他失憶了他記得夏明然的事,記得易修的事,獨獨不記得鬼方族的使命。 洛予剛進入這具身體的時候就發現這具身體的記憶不完整,現代人的眼光來看,鬼方族的怪病根本不是什么詛咒,而是一種遺傳病。 因為長時間的與世隔絕,近親婚配,導致他們遺傳病的發病率越來越高,特別之處在于這種遺傳病會讓人間歇xing失憶罷了。 接著,失去記憶的原主愛上了易修,最后死的悄無聲息,洛予既然來了就打算完成原主那未完成的心愿,他沒有時間幫助易修打敗夏明然,打敗扶若島,然后拼湊完整的勾淮圖,他選擇了最簡單的方式,借助柏云歌直接將易修引到了勾淮宮。 至于為什么要將夏明然一起引過來 母蠱比我預想中還要弱一點。竟然都沒有讓易修和夏明然受重傷,看來經過千年的消耗確實已經到了qiáng弩之末。 讓你失望了還真是抱歉。易修冷笑了一聲,任誰知道自己被利用了都不會高興。 無妨。 洛予擺了擺手,身后的族人立刻將易修一行人包圍了起來,易修這邊只剩下兩名暗衛,加上夏明然的人也不過七人,洛予卻有幾十個人,而且鬼方族人的武功不低。 洛護法這是要過河拆橋嗎? 教主是我族的恩人,勾予想盡盡地主之誼,何況這勾淮宮的事還是不要泄露的好。 竟然是打算囚禁了,已經多少年沒人敢這么對待自己了,易修胸中升起一股戾氣。 你以為這些人攔得住我? 易修若是想拼著重傷,確實有可能逃出去,畢竟在場沒一個人是他的對手,何況有了夏明然的聯手,他們逃跑幾率更大,有的事不是靠人數就能拉平的。 不過洛予早就考慮到了這種狀況,所以他兢兢業業的給易修和夏明然下了好一段時間的藥。 本來是攔不住的,現在卻不一定了。 洛予從袖中取出一根香點燃,易修看到這一幕,立刻就捂住口鼻,但是已經無濟于事,畢竟這香只是一個引子的作用。 你做了什么? 易修剛提起內力就感覺到鉆心的痛,原本澎湃的內力也變得如同千斤重一般,無論如何也調動不了,氣的他臉色鐵青。 只是想請教主賞個面而已,勞煩教主了。 洛予的衣袖輕輕一扇,易修就暈了過去,然后將其jiāo給族人帶了下去。至于那些暗衛,是不可能制服的,所以洛予直接下了死手。 昨晚這一切,除了洛予和鬼方族人,殿中站著的人就只有夏明然了。夏明然顯然也明白自己的處境,他苦笑一聲,也沒有反抗。 夏某技不如人,任憑處置。 夏樓主,勾予有一事相求,只要夏樓主答應了勾予便會放你離去。 阿予還有什么事能求到我頭上,你說吧。夏明然自嘲到,眼里卻閃過一道jīng光。 我希望你嫁給我。 是的,這就是洛予把夏明然騙到勾淮宮的目的為了完成主角的任務。 既然夏明然不愿意和他成婚,他就bī婚。只要夏明然無法聯系煙雨樓,洛予有很大的把握可以bī婚成功。 不行!夏明然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臉上溫和的神qíngdàng然無存。 這是屬于夏明然的驕傲,不是溫文爾雅的外表可以掩蓋,哪怕他再喜歡洛予,他的驕傲都不允許他接受這種近乎侮rǔ的要求。 這可由不得你。 洛予揮了揮手,示意族人將夏明然帶下去,他時間不多了,可沒有給夏明然反對的選項。 如法pào制將夏明然弄暈帶下去后,不知是啟動了什么機關,大殿的中央緩緩升起了一方石臺,石臺高約數丈,臺頂放著一方玉池,里面裝滿了淺綠色的液體,石臺正前方點著三支巨大的香,四角cha著繡有荼蘼花的旌旗。 洛予捧著裝有妖蠱尸體的玉盒緩緩登上了石臺,暗紅的衣擺拖在臺階上,就像是盛開了一地的荼蘼花,一陣悲壯而悠遠的樂聲響過之后,洛予舉起了手中的玉盒,石臺下的族人全部雙膝跪地,掌心貼在額頭下。 這正是壁畫上所描述的鬼方族的祭祀方式。 洛予臉上的表qíng神圣而鄭重,他轉身面對著玉池,打開盒子將盒中的蠱尸放進了藥水之中,然后退后一步如族人一般跪在了墊子上,嘴中傳出不知名的經詞。 一刻鐘后,洛予站起身來,用酒杯盛了池中的液體分給族人飲下,母蠱的血可以殺死體內的子蠱。 果然,服下藥水不久,那些年歲較大的族人臉龐上開始出現皺紋,青絲之中夾雜著白色。一瞬之間,從貌美少年變成垂暮老人,這種場景難免讓人心生悲涼。 族人并沒有因此難過,因為這才是他們該有的樣子,他們犧牲了自己的容貌,卻可以延續鬼方族。 等殿中所有族人都飲下之后,洛予讓勾宣將池水帶回去,送于剩下的族人解毒。并讓他帶走了勾淮宮的部分財富供族人改變身份,安身立命,從今之后鬼方族這個名字將徹底成為歷史。 得到一些東西的同時必然要損失一些東西,有的秘密還是讓他埋葬在時間中的好,對誰都好。族長為了等這一刻已經準備了上百年,洛予相信這個不需要自己cao心。 少族長,你不走嗎? 我還有一件事沒有做。 洛予指的自然是和夏明然成婚的事了,勾淮宮雖然是一座地宮,但是完全是按照宮殿的規格修建的,主殿,偏殿,寢殿之類的一應俱全。 除了外圍有很多機關外,內圍完全是可以自由走動的,作為禮堂完全足夠了,他就在這里和夏明然成親好了。 洛予會這么安排,一來是擔心遲則生變,二來是他剩下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下山之后到淮城去尋找一個叫柏云歌的人,將他一起帶回族中,我會在信中告訴族長怎么做。 洛予這么做完全是為了保險起見,畢竟鬼方族藏著的秘密太多,僅僅一個勾淮宮就足夠引來滅族之禍了,既然打定主意要和外人接觸,最好是清除他們不必要的記憶,柏云歌的催眠可以做到這一點。 之后洛予將絲線匕首給了勾宣做信物,他相信柏云歌見到此物就會相信勾宣的話。 另外我希望你能在他返回扶若島之前保護他。 柏云歌實在太單純了,洛予欠了他人qíng只有用這個方式還了,而且,他不知道柏云歌在知道他死后會怎樣。 好 勾宣走了,除了十幾個供驅使的族人和被軟禁的夏明然易修,偌大的地宮中就只剩下洛予一個人。 準備一下,三日后我要成親。 是 ※※※ 上百盞燭火將大殿照的通明,殿中到處掛滿了艷麗的紅綢,正中一個巨大的lsquo;囍rsquo;字耀耀生輝,幾案上擺著jīng致的食物,瓜果生色,美酒飄香,一派喜慶模樣。 沉寂百年的地宮似乎在一天之內活了過來。 洛予坐在主殿中,挑起族人送來的喜服看了看,這是他花重金讓人趕制的,面料和做工都上乘,那就沒什么問題了。 給夏公子送去。 是 離吉時還有一段時間,洛予打算先去提jiāo任務,遂站起身朝著殿外走去。 易修這三天一直待在天牢里面,銅墻鐵壁,身上還鎖著數十根鐵鏈,絕對是易修這輩子都沒享受過的待遇。 也不外乎洛予這么小心,畢竟主角光環擺在那,他可不想功虧一簣。 少族長 守門的族人看到洛予來了,慌忙行禮,這一聲音也讓閉目調息的易修睜開了眼。 打開門之后就下去吧,我要和易教主單獨說話。 是。 族人退出之后,洛予才走進了石牢中,石牢沒有點燈,只能借著走廊上的光,看起來環境過于暗了,但是對于洛予和易修來說,影響不大。 雖然已經被囚禁了三天,易修的形容并不顯láng狽,他依舊自信和狂妄,就算淪落至此,他也不是一個待宰的羔羊,身為江湖上頂級勢力的掌舵人之一,總有些不凡的氣度的。 不過易修的這份氣度明顯與大度無關,他本來就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洛予此次設計了他,一旦他脫身,洛予的下場想必不會太好,這是洛予在動手之前就有的覺悟。 少族長怎么有空來看望我這個恩人了?難道是打算殺人滅口了? 洛予并沒有因為易修的嘲諷而動怒,易修落到這個地步確實是他算計的過,他欺騙了易修的信任,但是對于被易修羞rǔ最后還被殘殺的原主來說,易修現在受的也不算什么。 見洛予不說話,易修抬起手掌,撥弄一下手腕上的鐵鏈,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 還是說洛護法只是想來看看本座láng狽的樣子? 沉默了一會兒,他走到易修面前,淡淡的俯視著對方。 我要和夏明然成親了 隨著洛予的走近,易修這才注意到洛予身上不尋常的衣服,原本洛予也喜愛紅衣,但是今天這一身紅色易修只覺得刺眼極了。 那本座可要先恭喜洛護法了。 洛予默然,既然易修知道了這件事,他也不愿意多留,誰知剛走了一步易修突然bào起發難,纏繞在易修身上的鎖鏈這時反而成了困住洛予的利器。 易修抬起手在洛予的背后繞了一圈,然后猛然收緊,手腕上的鐵鏈就將兩人緊緊的綁在一起。 告訴本座你不是為了夏明然。若是在平常聽到易修的這種語氣,魔教的教眾會嚇的不輕,可惜現在場景和人物都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