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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氏一聽分家,立刻就要發飆,張然卻不給她機會,磅礴的jīng神力朝她壓去,一瞬間就震懾了她,看她老實了,張然繼續說道:父母一般都是跟著大兒子走,這祖宅也應該歸大兒子,就是不知道,三叔一家要住哪了,奶奶,你說是不是? 小蔡氏不知道為什么婆婆不說話了,qíng急之下只好自己對上張然:張然,有你這么和長輩說話的嗎?你也不怕別人戳你脊梁骨,分家的事你一個孩子參合什么。 張然哼了一聲:我為什么不能參合,二房就剩我一個了,我不參合,難道你們是不準備分給二房任何東西了?再說,你們的脊梁骨都沒被戳彎,我怕什么,我自認名聲還是要比你們一家子好得多的。 小蔡氏沒想到張然竟然完全不管不顧了,只好指著他你,你,你......了半天,別的話卻是再也沒有了。 蔡氏這會兒回過神來,也顧不上探尋剛剛那種心悸的感覺是怎么回事,直接就朝張然吼道:你個小兔崽子,還拿你死去的爹么編排起人來了,信不信我打死你。 張然朝前走了幾步,呲笑一聲:你信不信,只要你打我一下,我就讓族老休了你,這種事,你說他們是信我,還是信你? 張三叔眼神閃了閃,威脅張然:你要想清楚,就算我們打了你,你告到族老那,族老是會懲治我們,但你的名聲也毀了,沒有哪家會娶一個忤逆不孝的人。 我覺得,我爹么這一輩子就是毀在名聲上,他們從來不會忤逆不孝,但結果呢,他們死了,害死他們的人卻依然活得這么瀟灑,所以我終于明白了,名聲算什么,自己活得痛快,才是最重要的,那些讓我不痛快的人,也別想過好日子。說到這,張然看向三叔,似笑非笑地問道:三叔,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張三叔后退兩步,顯然是被張然的驚人言論嚇到了,結果這一退,卻踩到了三堂弟的腳,三堂弟哎呦一聲,張三叔這才被驚醒,拍了三堂弟的腦袋一下,罵道:大驚小怪什么,嚇我一跳。 張大伯眼看著事qíng發展到這個地步,感覺不能再讓張然說下去了,畢竟他還沒嫁人,到時候蔡氏他們真的從中作梗,也是件煩心事,所以張大伯上前拍了拍張然的肩膀,安撫道:小然,有什么事以后再說,先吃飯吧,昨晚不是還難受呢嗎?一會兒吃完飯,好好休息。說完示意大兒媳去做飯。 林氏看到張大伯的眼神,趕緊朝廚房走去,張然想了想,也跟了進去,院子里眾人見張然終于消停下來,都松了口氣,不過張大伯一家心里對分家的事倒是又有了想法。 一進廚房,張然看到林氏正想煮點糙米粥,立刻提議:大堂嫂,家里不是還有點白米白面嗎?弄點好的吃吧,分家的事是肯定要進行的,到時候這些東西奶奶恐怕不會讓你們帶走,還不如現在吃掉。 林氏心里想著,要是凈身出戶的話,還不如不分家,不過她現在也不好再刺激張然,便順著他的意弄了點平時不舍得吃的白米粥,早飯做好后,蔡氏眉毛一豎,就要發火,張然卻沒等她說話,就嘲諷道:按理說三叔一家從來不gān活,是不應該吃我們賺的糧食的,現在看你們可憐,才讓你們上桌,所以,安靜吃飯,其他的廢話,就不要多說了。 蔡氏和張三叔一家氣得差點吃不下去,有心說點什么,卻又怕被張然嗆回來,最后gān脆坐下吃飯了,再不吃可就沒有了,好不容易吃頓好的,等吃完飯再收拾張然不遲。 吃完飯,張大伯一家就去地里gān活了,連小堂弟都跟著去湊了個熱鬧,反正他自己留在家里也肯定是被欺負,原本張然也想跟去,卻被他們推回了屋里休息,他們怕張然出去亂說話,壞了名聲,在家里說說就算了,反正蔡氏他們出去說,也沒人信,要是在外面不小心說了啥,可就沒法補救了。 張然聳聳肩,其實他也不想去,而且原本蔡氏他們就因為怕族老說他們而不讓張然到外面gān活,只讓他在家里做家務,所以地里的活兒有大伯一家就夠了。 張然回屋后,嘆了口氣,他本就是個不能忍的人,今天才會說了這么多,而且他其實還不太了解這里的律法,只是發泄胸中的郁氣而已,說的那些話也不太經得起推敲,不過他也不怎么把蔡氏他們放在眼里就是了,他從不覺得,蔡氏他們能夠轄制他。 想到這,張然聯系上齊瑞,想問問他那邊進展怎么樣。 張然:瑞瑞,你去劫富濟貧了嗎? 齊瑞:嗯,我挑了個為富不仁的商家,他們家正好辦酒席,這種時候丟了銀子也不好大肆聲張的,等一會兒我就去催眠個舉人,讓他給我做擔保,到衙門辦個戶籍,對了,我在清苑縣,你聽過沒?古代就是這點麻煩,jiāo通不便,要是離得遠,就糟了。 張然:清苑縣?太好了,原身記憶里最遠的地方就是清苑縣了,離這也就一天路程,你雇個車夫,讓他帶你來張家村就行,路過一個平山鎮就到了。 齊瑞:看來系統還不算特別不靠譜,那我去辦完戶籍,就去找你。 張然:行,等你來了,先別來找我,就裝作不認識我,然后就說要花錢買我,等我被你買了,我就和這家極品沒關系了。 齊瑞:好,然后我就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帶你吃香的喝辣的,氣死他們。 張然:對對對,就這么辦,還是你了解我。 和齊瑞聊完之后,張然心qíng大好,摸了摸丹田,那里已經有了少量內力,張然想了想,決定去山上找點好吃的回來,到時候只給大伯一家吃,饞死蔡氏和三叔一家,哼。 張然出門的時候,張三叔正在裝模作樣地教兒子寫字,眼睛的余光卻不由自主看向張然,張然沒理他們,徑直往大門走,卻沒想到,竟被堂妹攔了下來。 ☆、第6章 .4 張然皺皺眉,這個堂妹沒事總愛欺負原身,現在肯定也不是想和他玩,張然有點懶得理會她,便想繞道離開。 誰知堂妹卻不依不饒地攔在那,見張然終于停下來,看向她,堂妹才一臉不屑地說道:你算什么東西,也敢rǔ罵我們一家,你就是個不受人待見的哥兒,以后不是給人當小侍就是嫁個窮鬼,到時候你別跑回家來要我們幫你。 張然氣笑了,抬眼看了看正關注著這邊的三叔一家,嘲諷道:那你以為自己又是什么東西呢?哦,我知道了,你不是東西,我是個哥兒嫁不了好人家,你以為又有哪個好人家會娶你嗎?光憑你有個讀了一輩子書卻連個童生都沒考上的爹,還有個自從嫁進來就沒做過一點家務的娘,以及一個到現在字都沒認全的哥哥,你說說,有誰家會傻得娶你進門,說實在的,你長得又不美,心底也不善良,做事更是不勤快,你說說,你能嫁給誰? 說完也不管被氣得直喘氣的堂妹,和那瞪著眼看他的一家子,哼著歌就出了家門,走出一段距離后,張然還能聽到三叔氣急敗壞地數落堂妹:你招惹他gān什么,他現在就是個瘋子,你們以后都離他遠點,反正早晚嫁出去,以后眼不見,心不煩。 張然暗笑一聲,瘋子好,以后他們就會知道,自己到底有多瘋了。 因為現在家家戶戶都在忙秋收,所以張然一路上了山,竟然沒碰到一個村民,不過這樣也好,省得他還要解釋自己變化這么大的原因,反正他是不可能委屈自己裝成原身那個鵪鶉樣兒的,讓他吃鵪鶉還行。 人都說靠山吃山,這話真不假,山上各種野菜野果真不少,不過張然沒帶背簍,也懶得摘回去給那一家子懶貨吃,要是有空間就好了,可惜空間封掉了,他只能自己摘兩個嘗嘗了,想收集是沒機會了,張然還在山上看到很多天然藥糙,但這會兒他還在那個亂七八糟的家里,所以只能放過這些糙藥了。 逛了沒一會兒,張然在糙叢中發現了一只野兔,立刻用手中的石子擊暈野兔,然后拎著野兔晃晃悠悠往家走,路上陸陸續續有幾個村民趕回家做飯,見到張然拎著野兔,就問了句怎么得到的。 張然笑瞇瞇瞎編:嗯,我在樹底下納涼,誰知道這只笨兔子就自己撞到樹上了,我就把它撿回來了,我估摸著,這是我爹么在天之靈,保佑我呢。 村民們善意的笑笑,聽張然提起他爹么,也不羨慕他的好運了,反而覺得這孩子怪可憐的,這么小就沒了爹么,這才遇到啥事都想著是自己爹么保佑。 張然回到家的時候,林氏已經回來了,正準備做午飯,一見張然拎著野兔,頓時驚喜地說道:小然,哪里來的兔子? 張然把兔子遞給林氏,做飯這門手藝他還不太熟,所以還是jiāo給林氏吧,然后他又將剛剛和村民說的那番話告訴了林氏,說完看了看正探頭探腦的三叔一家,故意大聲說道:大堂嫂,一會兒這野兔做完了,給我留點,其他的都給大伯他們帶過去,我爹么給我的兔子,肯定不想讓那一家子吃。 林氏抿嘴樂了一下,到底沒反對,甚至還特意蒸了大米飯,等到飯菜做好,蔡氏和三叔一家立刻跑到廚房來,想要直接下手搶,卻被早就料到的張然用扁擔架住了,林氏趁機拿起裝好飯菜的籃子,一溜煙跑沒影了。 蔡氏他們想要去追,卻被張然用石子打中膝蓋,跪了下去,堂妹趁機想要去搶張然的飯菜,張然卻拿起飯碗,坐到了門口,將門一扣,吃起飯來,只要蔡氏他們一想要靠近他,他就會用石子不著痕跡地讓他們摔倒,摔了幾次,蔡氏和三叔一家都害怕得渾身發抖起來,他們環顧四周,心里不禁想著,難道二房那兩人真的在看著他們? 最后沒辦法,蔡氏只好拿小蔡氏出氣,一巴掌拍到小蔡氏背上,大聲吼道:還愣著gān什么,沒見到我們都沒吃飯嗎?難道要我伺候你嗎?還不去做飯? 小蔡氏張了張嘴,到底沒說什么,灰溜溜地跑到廚房去做來到張家后的第一頓飯了,張然吃完飯后,也沒離開門口,他怕自己一走開,蔡氏就去地里找大伯他們鬧,到時候就不好說了,至于在家里,蔡氏他們就是鬧出花來,也不會有人來看的,因為他們鬧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要是農閑的時候,也許會有人來看熱鬧,現在家家忙得要死,哪有功夫來看蔡氏坑兒子?至于之后蔡氏去外面鬧怎么辦,反正那時候兔ròu都吃完了,蔡氏出去說她沒吃到,也不會有人信的。 小蔡氏畢竟十幾年沒做過飯了,廚房里的調料放在哪她都不知道,結果做出來的飯菜當然很難吃,蔡氏吃了一口就開始罵起小蔡氏來,小蔡氏看看丈夫,見他也不幫自己,只能忍氣吞聲。 相比于蔡氏他們的難以下咽,張大伯一家就幸福多了,林氏剛一把籃子打開,周圍的村民就聞到了香味,往那邊一看,竟然是滿滿一盆兔ròu,還有香噴噴的白米飯,這下立刻就有人坐不住了,笑著問張大伯:這是什么特殊日子啊,這伙食,可真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