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年不識酒沾唇 第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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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撐著身子,試圖向后退,卻沒有感覺到任何抽離的趨勢,難堪極了?!澳銊e耍我了?!?/br> 他無動于衷?!安恍械脑?,就一指?!?/br> “也不行的……” 荊年眼睛也不眨,就這么靜靜看著我。 騎虎難下,不得不照做。 指腹掠過平時隱匿在衣衫里的皮膚,感覺十分詭異,就好像第一次認識自己。我的手指,和荊年的手指緊密相黏,中間是大量透明的液體,和“血液”同屬電解液,只是不及前者粘稠。 我明明再清楚不過它的成分,也知道這不過是外界刺激的條件反射。 但現在卻聞出了點原先沒有的味道。 我索性將臉埋進窗簾里,不敢再看荊年的臉。 盡管如此,荊年的聲音一點不落地傳進我耳中?!捌鋵嵨抑叭鲋e了,我做的夢里,師兄的味道不是苦的?!?/br> “……” “師兄不想知道其實是什么味的嗎?” “……” “師兄?”他得不到回應,手指又開始曖昧糾纏。 “不……不想知道?!蔽腋杏X自己像顆隨時爆炸的核彈,崩潰道:“別說了……求你……” 他置若罔聞,故意抵著我的指節,重重按在隱蔽的“開關”上,一遍又一遍?!拔艺f過,師兄要是學不會,就多教師兄幾次?!?/br> 無聲的驚叫中,荊年單方面脅迫著我侵犯了自己。 但就結果而言,卻是雙向的解放。 就著幾個指節的淺層銜接,卻完成了最深刻的交流,比依賴信號接收器才能完成的臨時權限更誠實。 他繃緊的理智和喧囂的燥意雙雙坍塌,涌入我體內,沆瀣一氣,混淆、暈染,再經過我雜亂的呼吸喘出體外,變成唇角模糊的血漬。 不是我的。 原來我還是忍不住品嘗了他的瑕疵。 自我品嘗,自我侵犯。 視線模糊不清,他似乎放松地吐出一口長長的氣息,終于笑了,像書里食人精血、啖人骨rou的鬼魅。 仍濕潤的手指輕點在我心口,與機械齒輪的轉動節奏一致。 我失神地癡望著他,機體從最深處開始痙攣,干涸的荒地迎來一場下得過久的甘霖,泥濘不堪,有些不適。但神經才從高度興奮里解脫出來,余韻令人油然而生出滿足感和依賴。 虛幻的幸福,就像真的被愛著一樣,和腦海里模擬的完全不同。 作者有話說: 咳,為了能健康上網,希望大家的評論可以綠色一點。 第67章 三根舂杵 我很沒骨氣地忘卻了剛開始對荊年的怨念,吃力地從背后抱住他,磨蹭半天,只說出句沒頭沒尾的話?!扒G年,至少你可以相信我?!?/br> 他正默念著清心咒,以消去身上熱意,輕輕掙脫了幾下,無果,便由著我了?!澳阍谡f什么?” “我在回答你的上上上上上上上句話,你說有人監視你,不能相信任何人?!蔽艺J真道,“你可以信我,因為我會救你?!?/br> “你?先自保再說吧?!?/br> “可真的,我的最終任務就是救你啊?!蔽抑钢X袋,“系統告訴我的?!?/br> 盡管在他眼里,我的言語永遠天馬行空,我的行事永遠荒誕不經。 我也會救他,如果他需要。 目光瞥向桌下,柏少寒的親筆書信早就在方才的混亂里掉落桌下,我默默伸手將紙張粉碎銷毀。 【恭喜,任務“阻止荊年查看渡業宮寄來的書信”完成?!?/br> 可能是認為我不自量力,也可能是懊悔不該由著我一起荒唐,荊年沉默不語,也沒回頭揭穿我的小動作。許久,才起身,用還殘留著我味道的手,幫我理好了凌亂衣衫。 他眼中暗流洶涌,藏著永遠無法填平的深壑。 我是一顆無心落入其中的石子。 不能激起千層浪,卻狼狽地翻滾過每個角落,空虛的回音經久響徹。 讓水面無法再維持表象的平靜,催生出欲壑下的心魔,隔著薄薄衣衫,我仿佛感覺到,偃旗息鼓了許久的魔氣隱隱又有重生之勢。 心中升起強烈的愧疚。 凡境界飛升者,無不在rou體上脫離了凡俗之欲,可荊年,離原本的航線越來越遠了。 因倍感疲勞,小憩了一會,醒來時已然到了舂都境內,我披著荊年的外衫,從馬車上下來,遠遠瞥見了薛佳佳,他本想同我打個招呼,但見我雙腿還有些發軟,嘖嘖怪叫著捂住了雙眼。 “過分了,白日宣yin?!?/br> 這人的思考能力能不能在做任務的時候敏銳點??? 荊年倒是泰然自若,叫來幾個在街邊玩耍嬉鬧的孩童問路。 “皇宮啊,就在前面,多遠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那個最大的金屋子?!?/br> “什么屋子???十個你家都比不上,應該叫院子才對?!?/br> “俺覺著,有一座都城那么大?!?/br> “哈哈哈,它叫都城,那舂都要叫什么???” 稚子天真,七嘴八舌地爭論著。我發現他們都是平民打扮,不僅一點都不怕我們這些生面孔,反而好奇地打量起眾修士,調皮的還逗起了馬,不過他們虎頭虎腦、白白胖胖的,倒讓人討厭不起來。 其中一個孩童熱情地塞給我個紙包,摸著燙燙的,還有股香味。 我問他:“送給我嗎?里面是什么?” “烤土豆?!彼麑ξ易隽藗€鬼臉,“因為我看哥哥好像很怕冷,披那么多衣服,吃了這個就暖和了?!?/br> “謝謝你的好意……不必了?!?/br> 小孩子還是不懂,披衣服只是為了維持最后的體面。 他以為我在客氣推脫,拍拍胸膛勸道:“沒事,哥哥你收下吧,俺家里多的是?!?/br> 聞言,我抬頭觀察四周,發現其他百姓也都是富態畢現,路邊不見一個行乞者,時不時就有糧車在繁華市井間穿行送貨,商貨的價錢都很高昂,換算成靈石不比天邑城低,但似乎沒有人望而卻步。 果然和傳聞中說的一樣,是百姓安居樂業的富饒之地。 當然這些是次要,我最關心的,還是患病的皇帝那兒有沒有舂谷用的杵棒。 然而還未抵達皇宮,路上少說就見到了十余座舂杵塑像,小的盈盈一握,大的參天挺立,材質更是石刻的玉雕的金鑄的應有盡有。 幾乎是城市圖騰一般的存在。 畢竟生活的富足要靠裹腹的糧食打下基礎,崇拜一下無可厚非。 我贏得不費吹灰之力,薛佳佳唉聲嘆氣。 但疑點也同樣明顯。 那就是這些舂杵塑像,并非單個,而是統一三個并排,無一例外。 為什么偏偏是三這個數字呢? 秦屬玉的本名“秦三朝”里的三字尚能說是巧合,但現在看來,絕非如此。 我跑到秦四暮的馬車邊,這人還在生悶氣,不愿意出來。只得以他還欠我條魚為要挾,他才不情不愿探出頭,解釋道:“是這樣,三這個數字牽系到整個舂都的城運,所以不光雕塑要建成三個,我父皇連青睞之人都會賜名一個三字?!?/br> “你父皇這人真實在,什么字好就都賜出去?!蔽谊割^清點,“喏,秦是帝姓,三是城運,那秦三朝這個名字豈不是再尊貴不過了?!?/br> “是啊,父皇曾經確實最寵信小朝jiejie了,可惜她還是……” 一提到秦屬玉,秦四暮面色就黯淡下來,話頭也止住了,我知道真相沒那么容易問出來,便大度地轉移話題,問道:“能說說三這個數字為什么會牽系到城運么?” 本以為他要和我講風水玄學那套。 沒想到秦四暮異常簡潔地答道:“因為國師大人?!?/br> “哦,我記得第一次見你時,就提過他會占卜來著?!?/br> “他可不僅會占卜?!鼻厮哪貉凵窭餄M是崇拜?!皣鴰煷笕松裢◤V大,不僅讓舂都風調雨順,糧食豐收,還解救了整個偃師族,所以我們都認為,他的名諱牽系著整個舂都的氣運?!?/br> “怎么救的偃師族?”我順著他的話問道,半晌,呆住了?!暗鹊?,你說,名諱……三?” “是的,我們都叫他叁大人?!鼻厮哪狐c頭,“不過他前幾年便云游四方,很少露面了,畢竟,國師早就飛升成為先知了?!?/br> “啊……是嗎?”我僵硬地應和著。 秦四暮人算是機靈,看我反應便猜到了什么,問道:“我只在小時候見過國師大人,要不是他陪我玩,我早在宮里無聊死了,這幾年我都很想念他。你是不是也認識他,他一定也幫過你吧?我跟你說,叁大人真是神仙轉世般的大善人……” 我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否認道:“不認識,我就隨便問問,你別多想?!?/br> 原來,3號在這一輪的身份是舂都國師。 舂都又是完成任務的必經之處。 顯然這也在他的計劃中,或許我會再次遇到他。 刪除入夢程序并沒起到作用,3號是躲不過的一關。 甚至連荊年也可能會和他碰面,到時候會發生什么,我不敢往下想。 第68章 不開花的樹 入宮很順利,孩童們的話也沒夸張,舂都疆域遼闊,地大物博,平民都如此富庶,皇宮自然更金碧輝煌,規模甚至能與別的小城邦整個領土面積相媲美。 同時,第二個疑點也出現了,那就是偌大的皇宮里,沒見著半個木偶,按理說偃師一族久居此處,木偶戲又是他們取悅君王的技藝,宮里應該留下相關痕跡才對。 接待的使官將我們安頓好住處,只字未提給皇帝面診的事,只讓靜候傳旨,便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