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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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芷打了個哈欠昏昏沉沉地去接,聽見是夏蜜的聲音,愣了一下。 “怎么了,誰電話?”顧呈還攬著她,不舍得放開,嗓音里有著剛剛睡醒的低啞,“幾點了?” “是夏蜜的電話——” 溫芷眉頭揪了起來,反應了好一會才把電話掛斷,聲音里都是不信。 “什么事?” “她、她說傅廷裕又作妖了,說是大晚上去池塘里撈鉆戒,現在發燒四十一度,人躺在醫院里…好像…好像都快不行了?”她說到這里,也有點不太確信。 “啥??”顧呈還困著呢,撩起眼皮,食指深掐了掐眉心,以為自己聽岔了,“什么?誰快不行了?” “傅廷裕?!?/br> “哪個???” 顧呈徹底清醒,眼睛里還是寫滿了不可思議,仿佛天方夜譚,溫芷又重復了一遍,“就是夏蜜的老公——前夫,傅廷裕啊?!?/br> 顧呈愣住,眉頭越蹙越深。 足足反應了五分鐘, 他雙手用力地搓了把臉,還是覺得不太可能,眉頭緊皺,“什么玩意兒,他被附身了?” 溫芷:“………” “我先去看看情況吧,夏蜜也挺崩潰把?!?/br> 她拿起手機看了眼,發現此刻居然都快中午了,還好這里人不算多,他們沒被人怎么注意。 “也行?!?/br> “你先回去工作吧,我反正周末,我回家洗個澡去醫院一趟,看看她那里的情況吧,別真出了什么大事?!彼李櫝屎退麄兩习嘧宀煌?,基本上是沒有周末的。 “嗯,行?!鳖櫝蕬?,“要不一起回家洗下吧,然后我再送你去醫院,你再去公司?!?/br> “好?!?/br> * 溫芷洗完澡簡單用了點小菜,跟顧呈別過后,趕到了市立醫院的vip病房。 空氣里飄散著一股消毒酒精的味道。 她進去時,一對斯文的中年男女剛剛從里面出來,看相貌,溫芷猜測估計是傅廷裕的父母,她特意注意了下,并不像是和夏蜜爭吵過,也不像是憤怒生氣,只是傅母的眼睛紅紅的,一直用紙巾擦拭著。 溫芷稍微放下心,夏蜜雖說已離婚,但她也怕這事情再牽扯到夏蜜頭上。 她緩緩推開病房門門,看見夏蜜坐在病房外面連接的小休息室上,一手拿著手機,靠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聽見聲音,夏蜜轉過頭,抱歉道:“對不起芷芷,我就是怕影響到你們,中午才給你打的電話,真是對不起?!?/br> “沒關系啦,還好你給我打了電話,要不然我們就在外面睡過去了?!?/br> “什么?” 溫芷自知失言,擺了擺手,“傅廷?,F在怎么樣了?到底身份情況?” 夏蜜嘆了口氣,“細菌性感冒引起的肺炎,送來時發燒到了四十一度,還好送來的及時,打打吊瓶應該也沒事了?!?/br> 夏蜜說到這里,臉色有些難看,下嘴唇都是白的。 此外,她還有著說不出的后怕,如果她昨夜沒有正好趕過去,如果她沒有看到傅廷裕泡在水池里,如果那個時候沒有一個人… 她不敢想象后果會怎樣。 溫芷長長松了口氣,拍拍她肩膀安慰,“沒事,就好?!?/br> 她見夏蜜臉色實在難看,也沒有多問,緩和道:“放心吧,傅廷裕那么大個男人,現在已經送到了醫院,不會出事的?!?/br> “嗯?!?/br> 溫芷來了,夏蜜懸著的心也好了很多,拉著她在沙發上坐下,休息了一會。 夏蜜一只手插在褲子的口袋里,手指一直在捏著里面一顆yingying的東西,那顆東西已經被她捂得溫熱。 夏蜜躊躇了許久,還是將它拿了出來,攤在手心。 溫芷跟著看過去,旋即明白過來。 “所以這就是傅廷?!诔靥晾锱萘艘灰沟脑??” 夏蜜盯著那枚鉆戒,此刻窗外的陽光很好,一縷縷金光溫柔撒下,偌大鉆石在折射出璀璨的光線,一圈碎鉆圍繞著百合花主鉆,耀眼,明亮。 “嗯?!?/br> 她很輕地應了一聲。 “這是上回傅廷裕送的,說是要開始新生活的鉆戒,被我順窗扔了下去?!?/br> 昨晚,夏蜜艱難地將傅廷裕從水邊拖拽上來,又打120急救。 傅廷裕渾身上下都guntangguntang,開始發高燒,身體都泡得又白又皺,嘴里還說著什么含糊莫名的話,頭腦顯然也不清楚,可是右手始終緊緊地攥成了拳頭。 直到夏蜜送他上了救護車,坐在了他身側,傅廷裕才似乎有一點意識。 混沌不清地說些“不要走”。 然后將右手里的那枚鉆戒,顫抖著塞給了她。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早更一下。啊啊啊周末居然這么快orz。 第65章 “夫人, 傅先生醒了?!?/br> “夫人,您先生醒了——” 小護士連喚了幾次,夏蜜才反應過來, 抬起頭,“什么?” 這家醫院東岳集團有一部分股份, 傅庭裕送過來時直接驚動了高層。 他離婚的消息并沒有公布出去, 大家雖沒見過夏蜜, 但也聽過傅庭裕家里的小嬌妻。 這個時候,夏蜜也無心去在乎稱呼問題, 手指又捏了捏那枚鉆戒,回頭瞥了溫芷一眼。 溫芷給她投以安慰的目光。 “我正好出去給呈打個電話,他那邊也挺擔心的?!?/br> 她怕自己在外間,兩人不方便。 vip病房的大門緩緩闔上了,夏蜜深吸了一口氣,整個套房中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她站在門口, 靜了一會兒, 才打開門進去。 濃郁的消毒水味彌漫在鼻尖。 她垂下眸, 看見傅庭裕躺在雪白的大床上,戴著氧氣面罩,高燒讓他的臉色顯得極其慘白,呼吸也很艱難。 他疲倦地闔著眼眸, 但是在聽見腳步聲時, 強打起精神緩緩睜開,眼底涌上了點點亮光。 夏蜜站在床邊, 雙手交叉,沉默了許久。 她跟了傅廷裕兩年。 這個男人無論何時都是淡漠又強勢的,西裝襯衣一絲不茍, 幾乎沒有失態的時刻。 夏蜜一直覺得他就是那種電視劇上的高冷男神,凡事不動聲色,極其的克制,極其的內斂,極其的冷靜。 她曾一直幻想著把這顆心捂熱。 但是沒想到離婚以后,連續兩天,她見到了這個男人一次比一次狼狽失態的時候。 還都是為了自己。 夏蜜感情上有些復雜,覺得可笑,也有點點的,不忍。 “戒…”男人也在看她,嘴唇翕動。 “什么?” 夏蜜聽到他低弱的聲音,不由靠近一些,微低下了頭。 “戒……咳?!备低⒃ky耐的咳嗽了一聲,他戴著氧氣罩,極難說話,眉宇緊鎖,勉強道:“戒、戒…戒指…” 夏蜜很輕地嘆了口氣,也不知道這枚戒指,對他而言是一種什么樣的執念。 夏蜜拖了把椅子坐下,從口袋里拿出來那枚戒指,在手心里轉動著。 床上的男人看見那枚戒指,似乎淺淺地笑了一下。 但這么一笑,他呼吸又開始不通暢,劇烈咳嗽了起來。 夏蜜站在床前,想伸手去按護士鈴,走到床頭找了半天,另一只手突然被人拉住了。 夏蜜猛地一震,想要甩開。 可是那只手的溫度燙得嚇人,他很小心地握著她,只握了一點點纖細的手指間,男人的掌心上還蒙了一層虛汗。 夏蜜低下頭,看向他蒼白發抖的手指。 “傅廷裕,我來看你,是因為道德和責任心,但是我們兩個人,真的——” “我…我知道?!?/br> 傅廷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握著她的手,似乎都帶上了某種眷戀,虔誠。 然后他最后地,留戀一般摸了摸她的手指,骨節,還有干凈圓潤的指甲。 “謝謝你?!彼蛦∑D澀地說。 夏蜜默了兩秒,垂眸望著他清俊的眉眼,眼尾的紋路帶了點滄桑,心口竟泛起點酸澀。她沒有再掙脫。 “我不會再打擾你了?!?/br> 傅廷裕躺在床上,將她的手輕輕合上,把那枚鉆戒,在她手心里包好。 “那枚戒指,就當作紀念吧?!?/br> 他勉強仰起頭,黑眸深深地望著她,一秒都舍不得轉開,其中滿溢著溫柔和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