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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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灰蒙蒙的。 雪花輕緩飄落,暈染著一層柔光,男人棱角分明的側臉在陽光下卻有幾分溫柔。 也不知道等多久,頭頂的板寸上落了點細碎的雪。 聽見腳步聲,顧呈輕撩起眼皮,一雙眼睛又黑而亮。 溫芷窒了一瞬,掛斷了電話。 “芷芷?!?/br> 顧呈也放下手機,要走過來牽她的手。 溫芷卻往前走了兩步,驀地抱住了他的腰。 “芷芷?” 顧呈微愣。 溫芷靠在他懷中,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可能是剛才看夏蜜和傅先生有些不是滋味,也或許是這場雪下得有些凄清,她心里空落落的,忍不住想要去抱抱他。 顧呈好像也懂了她的不安,很快環緊她的腰,將她的腦袋按在自己胸膛上。 他的身上很暖和,寬闊的胸膛結實有力,外套敞著懷,隔著一層黑色毛衣,她能清晰聽見他的心跳。 那股清淡的煙草味和他身上特有的男人氣息逐漸侵入鼻尖。 慢慢地,剛才消極的情緒舒緩平復一些。 “我好了?!?/br> 她說著,聲音在他胸膛里有些悶悶的,放下了環在他腰上的手, 但抱不抱這種事本來也不是她一個人說的算,顧呈的手還箍在她的腰上,半分沒有松開。 “好了?!?/br> 溫芷推了推他的身體,輕聲說:“我抱完了?!?/br> “老子還沒抱完呢?!?/br> 顧呈卻不肯應,兩只手臂還如鐵鉗般,更緊,更緊地抱住了她。 兩人身體緊緊地貼著彼此,氣溫交融在一塊兒。 他低下頭,又滿懷愛憐地親了親她的額發。 溫芷閉上了眼睛。 他又順勢吻住她還在輕輕發抖的眼睫。 似乎有雪花落下來,落在了她的睫毛,沁涼一片。 半晌,顧呈才意猶未盡地放開她。 “走吧,我們去吃個午飯?!彼麚哿藫鬯砩系难┗?,牽住她的小手,“下午再帶你逛逛街,看個電影?后天就上班了吧?” “嗯?!睖剀剖呛筇焐习?,顧呈明天卻要開始了,確切地說他從初五后就開始忙碌了,今天也是難得抽出一天空來。 “對不起啊,下個周末吧,或者再挑個周末,我一定陪你去溫泉?!睖剀魄敢庹f。 顧呈說:“沒事?!?/br> “對不起?!睖剀谱M車里,還是有些愧疚,想到他期盼了許久的溫泉之行就這么被取消,還是專門預訂下的溫泉池子。 “真的沒事?!?/br> 顧呈扣好安全帶,一手散漫搭在方向盤上,微微傾下身,“你要實在想要補償我?!?/br> 他手指戳了戳右邊的臉頰,隨之指腹落下按住一個小坑, “親吧,不收你錢?!?/br> ** 傍晚。 威尼斯山莊。 夕陽落下,將十八樓的陽臺整個兒浸泡在昏黃里。 大片的玻璃墻下是被雪覆蓋的城市,道路上車水馬龍,川流不息,遠處能看見一點白雪皚皚的群山。 “太太,那我先走了?!崩畎⒁虒⑼聿鸵呀涀龊?,擺在了餐廳的桌上。 “嗯,回去吧?!?/br> 夏蜜坐在陽臺上的吊椅上,撥弄著碎碎的長發。 整個家都是黑白灰裝飾的性冷淡風,也只有這個象牙白的吊椅,鋪著柔軟的粉色墊子,還蓋了層碎花流蘇毛毯,透出些生機。 “太太,其實我多說一句啊?!崩畎⒁膛R走前,看著這位憂愁的小太太,還是忍不住勸說:“先生喝酒應酬,未必就是您想得那樣,我兒子跟您差不多大吧,剛進入工作?!?/br> “他剛進入工作就是這樣的,有時候應酬到很晚才回來?!?/br> “嗯…” 夏蜜沒說話,拉了拉身上的毯子。 李阿姨工作時間是早上九點到下午六點半,她看了看墻上掛鐘的時間,見今天實在不早了,又嘆了口氣,換下拖鞋下班離開。 房間里愈發安靜了。 甚至能聽見外面雪花撲簌撲簌落下的聲音。 客廳里只亮了一盞落地燈,極簡利落的工業線條的燈盞,下面透出慘白黯淡的光。 就在這時,旁邊矮桌上的手機震了震,打破了這份寂靜。 夏蜜拿起手機,看見是兩條微信消息。 「傅太太,你老公到家了嗎?」 「我這里還有很多照片,你要看嗎?」 夏蜜點開,發件人微信頭像一片漆黑,手機號正是今天早上打電話讓她接人的那個號碼。 絕對不會是普通的服務員。 但是那個會所的女人不愿說,而且當著溫芷的面,她也實在無法多問。 她拿過手機,一氣之下直接撥了過去。 在長長的響鈴后,那邊卻根本沒有人接。 「你到底是誰?不敢接電話也不敢露面嗎?」 「偷偷摸摸做什么?」 夏蜜編輯發送。 對方卻像是徹底隱形了一般,再沒有回復了。 夏蜜順著聊天框往上翻,看見今天早上發過來的那張照片,即使有心里準備,胃里一陣反胃的惡心。 照片都沒有露臉,是兩個糾纏在一起的上半截。男人白襯衣松垮掛在身上,不像穿正裝時的清瘦,皮膚是冷色調的白,身型精壯結實,腹肌線條隱隱可見,喉結凸起; 女人穿著內衣,但半褪不褪的,帶子掛在白玉似的肩膀,黑色長發垂到腰際,應該是坐在男人腿上,仰頭吻他。 角度看不清楚。 夏蜜還是沒忍住,右手捂緊嘴唇,奔向了衛生間。 她今天一天也沒有吃飯,胃里空得惡心,抱著馬桶吐到干嘔。 她一手撐著旁邊水池,勉強忍著惡心地站了起來,對著鏡子勉強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頭發。 就在她要拉開門時—— 耳邊突然傳來臥室的開門聲,緊接著,男人有些沉緩的步伐靠近。 夏蜜頭暈得厲害,剛要轉頭看他,腰肢卻猛的被人摟住了。 “你別碰我!” 夏蜜尖聲叫起來,去掙脫他的手。 身后的男人微微一頓。 那只抱著她的手卻分毫未動,帶著強迫地將她從背后攬進了自己懷中,瘦削的腕骨凜冽凸起,在衛生間的小燈下顯得有些病態的慘白。 “怎么了?”他將嬌小瘦弱的她像娃娃般摟著,從鏡子中瞇起眼睛看她。 因為酒醉,聲音有種沉郁澀冷的沙啞質地。 夏蜜用力掙扎,去掰那只手。 “鬧什么?!蹦腥苏Z氣重了一些,透出隱隱的不耐。 夏蜜僵硬一瞬,終究習慣性地有些怕他。 她吸了吸鼻子,不再鬧騰,眼淚卻控制不住般一滴滴從眼角滑落,落在男人的手掌。 傅廷裕靜了靜,盯著那滴濕熱的眼珠,低嘆口氣,他微俯身,一手橫過她小腿窩,將她打橫抱起抱出衛生間,放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抱歉,我昨天喝得有些多了?!?/br> 他坐在了她的身側,有些倦怠地掐了掐眉心。 夏蜜沒有理會他,也不想聽他多說話,想到那些照片,一字一頓道:“傅廷裕,我要和你離婚?!?/br> 男人表情凝了一瞬,但半秒便回復正常從容。 “為什么?!甭曇粢彩堑?,仿佛十拿九穩她根本不會。 夏蜜忽然有些厭惡他這樣的口氣,她將茶幾上的手機拿起來,遞給他。 傅廷裕雙腿交疊,看了幾秒,便將手機放回桌上,“就為了這個?” “一個陪酒女罷了?!?/br> 他語氣很平淡,從茶幾下面拿出一盒煙,抽出一支咬在了嘴里,剛拿過火機,又想到妻子懷孕,手停住。 “昨夜我喝多了,可能那時候拍的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