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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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希野看她的表情就明白了始末,搭上她的肩頭,輕輕且富有重感地拍了兩下,讓她別慌,吩咐她身后的趙智:“帶上人,從基地后門往外擴散,分開找?!?/br> “是,三爺!”趙智得到指令,馬上吼了一嗓子,一幫人連跑帶拽地四下散去找人。 言之菀現在不想跟廖希野說話,擋掉他的手,欲踩上馬路牙子沿著人行道走。 廖希野一把拽住言之菀的胳膊,眸黑如墨,與夜色相襯少了幾分冷靜,“怎么了,突然跟我生氣?!?/br> 言之菀抿了抿唇,側身淡漠地看他,“我想關于錢子恒的事,在我找到言佳漫后,你有必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br> 話音一落,言之菀別開廖希野的手,加快步子原路折回。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姨媽來不舒服,得早睡不熬夜了,先寫那么多,明天我多更些,愛你們mua~~ 第46章 “不用太著急, 菀菀?!?/br> 廖希野邁開步伐, 比平常走路的距離多了幾公分, 只幾步就與言之菀并肩同行, 他輕聲分析, 字字帶沉:“抱歉, 沒經你允許就擅自跟來,剛才你從后門出來后大概過了十分鐘, 言佳漫也出來了, 一個人, 走的是你走過的路, 我當時沒想太多,慢慢開車跟在你們的后面,就在我等紅綠燈的時候,言佳漫繞進了一條小道, 等我開過去查看時,她人已經不見蹤影, 進去找找, 應該就能找到?!?/br> 言之菀心神稍動,蹙眉思量, 想起今天言佳漫穿的那雙高跟鞋不是一般的高, 她在車里看言佳漫時, 身高比例拉長了好些,應該是走路腳疼,又不想就此放棄讓她看不起自己, 本身也是個錦衣玉食的大小姐,怎么能光腳在地上走,于是就想抄小道。 至于抄了這么久的小道還沒到達指定的位置,十有八九是迷路了,更糟一點的情況,遇到了危險。 言之菀猛地抬眼,“快帶我去那條小道,言佳漫可能迷路了,她從小就方向感差,還喜歡自作聰明抄近道?!?/br> 廖希野看著言之菀的眼睛里略微深邃,似是也想到了她所想的,便握住她冰涼的手放在掌心處,指腹習慣性磨了磨她的手背,拉著往前走,“跟我來,前面轉角就是小道的出口?!?/br> 走得快,風就起了,吹得胸口發涼。 言之菀抿唇望了望廖希野棱角分明的側臉,眉濃眼深,鼻挺唇薄,看著清凜漠然不近人情,但掌心的溫度卻如火爐般溫暖著她,五指有力,緊緊將她抓住,像給她吃了顆定心丸。 廖希野似乎察覺到言之菀的目光,半睜的眸便斜了斜,正要開口問,言之菀忙挑開視線裝模作樣去看路。 罷了罷了,找到人再跟他算賬,也就牽個手而已,她可沒說自己的氣過了。 廖希野微微勾唇,繼續帶她趕去小道的出口。 這座森林公園屬于國家級的,林木多而茂密,穿插在其間的石板路也多,按照地圖的顯示,中央還流著條河,夏日季節的時候時常有人來這里的河邊燒烤度假,言之菀跟著廖希野從出口里走進去,眼前一下暗了大半,只有手里的手機屏幕在亮著,彈出了附近賣租借燒烤架賣食材的優選店鋪。 言之菀滑掉,心上不安,希望言佳漫別到處亂走給跑河邊去,那么黑,一不小心就會栽水里,她這里的信號也不算好了,剛進來十幾米,信號格就減少了仨。 “地圖關了吧,這里背靠著一座大山,樹木花草自帶天然氣候生長,有些路都被堵了,只能憑感覺找路,而且山后五百米處是個火葬場,還有的人不一定會按照這些小路走,不然你以為這里的風景那么好,為什么白天都沒人過來欣賞,”廖希野瞥了眼言之菀的手機,拉住她停下,“給趙智打電話,讓他們進公園,兩人一組,機靈點兒,別被一些看不見的東西給引了路?!?/br> 言之菀后背頓感一陣陰冷的風吹了過去,下意識就往廖希野身邊湊,用手機照著自己的臉問廖希野:“你休想嚇我,現在都什么時代了,還迷信呢,好歹你也是上交給國家的人,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那些話別告訴我你沒背過!” 廖希野壓下言之菀的手機,瞧著還是有點嚇人,廖希野把聲音放輕,帶著幾分逗趣和認真,“那些話都是給老百姓們聽的,我之前常年在邊境游走,遇到的奇聞怪事不算少,之后開了公司,接觸到古玩圈,怪力亂神的故事也知道的挺多,不過信則有不信則無,全看自己,你要想聽,回頭我慢慢跟你講?!?/br> 不知為何,此時此刻的廖希野身上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蠱惑之意,加上林木沙沙搖晃伸手不見五指的四周,言之菀頓覺異樣四起,仿佛真有什么東西在周圍飄蕩那般。 言之菀倒吸了一口涼氣,抓住廖希野的胳膊,摁亮手機屏幕去照他的臉,試探又憂心忡忡地問:“你現在......還是廖希野吧?” 廖希野垂目,眼底浮上一抹好笑的意味,他雙手抄進褲兜里,俯低臉擰眉有些無奈地瞧著言之菀,半會兒,是溫柔的口吻:“快打電話?!?/br> 記得剛剛吩咐她的事! 意識還清醒著的,是廖希野本人沒錯! 言之菀安撫一下適才緊繃的胸口,給趙智打了個電話過去,把廖希野吩咐的話一字不差交代后,她把手機電筒打開,跟著廖希野繼續往里進。 “哎,一會兒你要是發現我有哪里不對勁了,你就當著我的面給我轉賬,或者把你的黑卡給我也行?!?/br> 廖希野疑惑,給她拉開前面擋路的樹椏,“為什么?” 言之菀擺擺右手,示意廖希野看手環,“都是大把的鈔票呀,如果你送我這些東西,看見我表現得很開心,那說明是我本人,如假包換,反之同理?!?/br> 廖希野輕蹙眉頭,“你手上那個,辟邪?!?/br> 言之菀:“......” 什么! 辟邪! 啊她的鈔票! 言之菀神色僵硬,過半晌,她清了清嗓子,說:“那算了?!?/br> 廖希野偏頭淡淡抿開笑意來,抓一抓言之菀頭頂,用力按著她往右邊走,“換個方向,趙智他們在前面,應該是找到了人?!?/br> “你怎么知道?”言之菀震驚,豎起耳朵專心聽周圍的動靜,沒發現異常啊。 廖希野揚了揚眉,說了四個字:“本能,預判?!?/br> 言之菀不屑地嘖了聲,不是特別相信廖希野的賣弄,但等走近廖希野指的地方,當她隱約聽見有言佳漫叫救命的哭聲,立馬打從心底佩服廖希野的本能預判。 聽覺竟然這么敏感,牛逼! 不過趙智他們既然找到人了,這荒山野嶺的有了同類,言佳漫還哭什么? 言之菀急于想看到底是什么情況,拉著廖希野快步趕過去。 地方就在河岸邊,言佳漫被趙智那幾個舉著手機電筒圍在中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言佳漫哭得愈發厲害了,趙智想去哄哄,剛蹲下,言佳漫一個尖叫就把他給嚇得又站起來,眼瞧著言之菀和廖希野趕了來,趙智忙迎上去。 “你們別是嚇她了吧?”言之菀一來就問。 趙智趕緊搖頭甩鍋,“不是我們啊大嫂,我們找到這里的時候,看見她站在河邊探頭探腦的,我立馬一個箭步沖上去把她抱回來,卻白白挨了一巴掌,之后她就一直又哭又叫的,我怕她又想跳河,就讓兄弟們圍成圈給她攔住,誰知道她哭得更厲害了,我哄都不敢哄?!?/br> 言之菀看著那幾個兇眉兇眼的兄弟:“你們這架勢攔人,鬼都要被你們嚇哭?!?/br> 鬼...... 說完,言之菀下意識掀眸望了廖希野一眼,就跑上前去扒開趙智的人,讓他們都分散站遠點兒。 坐在中間草地上的言佳漫瞧見是言之菀,忙揉揉眼睛抓住言之菀的手腕拉她蹲下,一頭撲進言之菀懷里,抱著言之菀抽泣:“之菀,之菀救命啊,我怕,我手機掉水里了,我想去撿,他們突然就出現了,把我攔在這里不許我走,我好害怕,你帶我回家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亂耍小聰明抄小路了,我一進來就迷路了,怎么走也走不出去?!?/br> 記得小時候,她,言佳漫,言晟在小區里躲迷藏,言佳漫藏得深,有一次頭不小心卡進了別人家后院的護欄里,不巧的是當時附近沒有任何人在,后來她和言晟發現不對勁就找了過去,言晟又跑去找大人,讓她留下來陪言佳漫,雖然兩人一向不和,但那天言佳漫一直緊緊地抓著她的手,也是如現在這樣喊她,喊回家。 往事如風,懷念起來總叫人心頭一軟。 言之菀撫撫言佳漫的背,扶言佳漫站起來,“他們都是來找你的,不是壞人?!?/br> 言佳漫半個身子都靠著言之菀,鼓著眼睛看剛才像是要欺負她的趙智那幾個,也看見了廖希野,她眼睛又紅了,特委屈地哭出聲音來要朝廖希野奔去:“希哥——” “哎哎哎!”言之菀眼疾手快,立即把她扯回來,“你奔他干嘛,他可是我的人!” 言佳漫泫然欲淚,不服氣地哼了一聲,說:“很快就不是了,哼,今晚我先不纏希哥,你送我回家,我就答應你一星期不會來破壞你們?!?/br> “一年,沒得商量?!毖灾矣憙r還價。 “太久了,最多一個月!”言佳漫說。 “半年,不能再少了?!毖灾沂滞葱牡赝肆艘淮蟛?。 言佳漫覺得自己賺了大半,連忙應下:“行,成交!” 面前突然傳來一聲笑,趙智正在努力控制住臉上的表情,看起來莫名猙獰。 廖希野偏頭用手碰碰唇緣咳了聲,一副自己什么都沒聽見沒看見也不知道的模樣。 言之菀也覺得醋壇子打翻挺酸的,就踢了踢地上的一顆小石子,冷眼睨趙智:“瞎樂什么,還不下河撿手機?” 趙智應了聲,忙叫上倆人去剛才言佳漫要跳河的地方,河邊都是鵝卵石,水質清澈也不深,電筒一照,河底什么景象都看得分明,很快就把手機撈上了岸,一摁電源鍵,手機竟還能用。 言佳漫拿到手機了,仍舊抱著言之菀的手臂不放。 隨后一行人從公園里出來,去到停車的地方,言之菀讓趙智他們先走,之后坐廖希野的車先把言佳漫送回言宅,再回銘灣城。 作者有話要說: 日常逗小媳婦兒玩,看她舞得歡~~ 二更會晚一些,我先去洗個澡,頭好癢......換季了用啥洗發水都沒用,憂愁...... 第47章 車平穩停進車位里, 廖希野熄了火, 車廂內安靜下來, 側目看言之菀, 言之菀沒什么好臉色, 從言宅門口回來, 就一直有意無意地擺譜給他看,他說話, 言之菀才答, 不說就不答, 見他只字不提錢子恒的事, 言之菀就跟他杠上,不提便不稀罕問。 而廖希野清楚在女人氣頭上跟她講道理,怕是一個字也聽不進去,特別是言之菀這樣容易急眼什么也不管反正先拎過來打一頓的, 講道理之前得把她先馴服,她才會聽話。 廖希野解了安全帶先下車, 關上門就繞過車頭到副駕這邊來站著, 手搭在門把手上。 言之菀正要推門,被他搶先一步拉開, 言之菀自認為不是會因為一點小恩小惠就把心頭的疙瘩消掉的人, 仍然面無表情, 略顯疏離地下車來:“有什么事你就說吧,說完我好回家?!?/br> 廖希野將她擋在車門后,垂下眼, 深沉的黑眸平靜不見底,嗓音極低,“剛才應該帶你去山頂的,而不是回這兒?!?/br> “什么意思?”言之菀沒聽太明白,下意識接嘴,廖希野突然抓住她的左手往旁邊拉,人也跟著逼近,將言之菀抵在車門上,仗著自己腿長,其中一條就擠進言之菀雙腿中間,不是貼倒像是壓制,讓言之菀哪里都去不得。 言之菀不服軟,右手擋在廖希野yingying的胸膛前推他,不料根本像堵鐵墻似的推都推不動,廖希野在此刻又更加得寸進尺地壓迫下來,把手里握住的那只左手反摁在車門上,言之菀張口想說話,唇就被他咬住,長/驅/直/入,不留她反應的余地。 魅惑人心的氣息一瞬涌入嘴中,腰被他單掌掐住,就著這個半強迫式的姿勢接吻,言之菀的脖子只能仰著迎接他的雙唇,隨便他不斷輾轉地掃蕩,大口大口地擭奪。 擋他的右手漸漸沒了力氣,言之菀心里氣悶,她的身體在廖希野面前表現得也太沒出息了些。 過后,廖希野睜開眼看到言之菀的耳朵泛著羞意,這才放過她的腰,改而捏住她的下巴往上抬了抬,唇再壓下去輕輕磨了磨,抬起頭來,盯著她細細打量。 嘴上的口紅被舔吞入腹了,又被廖希野吻成了淡淡的殷紅色,察她眼里有嗔怪怨艾,廖希野在她眉心處印了個淺淺的吻以表安撫,“不告訴你錢子恒的下落,是因為在九蒙我還不能抓他交給你?!?/br> “為什么?”言之菀問。 “九蒙城有個叫詹明日的人,是當地道上有名望有勢力的頭兒,九蒙城的制/毒/販毒網絡幾乎被他一手壟斷,”廖希野停了停,往后挪一些留出空間來給言之菀活動,繼續說,“錢子恒身后的保護傘就是他,我不能說抓就抓,會打草驚蛇,到時候形勢對我們不利,再想抓錢子恒就會變得難上加難?!?/br> 言之菀收收腳,不靠著車門站,方才后背被壓得有點疼,思忖一會兒,言之菀抬眼看廖希野:“錢子恒就是個小混混,你說的詹明日那么有權有勢,為什么會罩一個無關緊要的小弟?” “他在你這里是掌握著你父母車禍真相的知情者,對你來說一點都不無關緊要,但換個角度,他身上的東西在別人那里也十分重要,具體是什么,我現在還不是特別確定,得等我回九蒙了才能做進一步的猜測,”廖希野松開言之菀的手,征詢意見,“抽支煙,介意嗎?” 言之菀稍愣,涼悠悠睨他一眼,抬手做了個您請的動作。 聊著重要的天呢,還中場休息! 廖希野低頭笑了笑,把副駕的門推關住,在兜里摸了煙盒跟打火機出來,抽了支煙叼在嘴邊,偏頭點燃,猛地吸了口,白色的煙霧像朵云,隨著空曠的風聲四下散去,火機煙盒重揣進衣兜里,廖希野往右邊側了側身體,捏煙的右手順著風向,確保煙味不會嗆到言之菀。 “要不你進車里坐會兒?我站在外面跟你說,不進去?!绷蜗R疤嶙h。 “不用,我站得住,”言之菀搖搖頭,接著剛剛的話題,“你現在能確定的是什么?又為什么必須等到下個月你才回九蒙,明天后天大后天,你完全可以分分鐘飛回去,事情也能盡早解決?!?/br> 廖希野咬著煙,微微瞇起眼,吸了口拿開,撣了撣煙灰說:“詹明日的公司當初是言晟一手提上來的,言晟是最大的股東,但是言家在九蒙并沒有開設任何分公司,所以言晟在除了你們言家之外,還有別的產業,可能為人所知,也可能誰都不知道,而既然錢子恒是知情者,那么他手上肯定有對某些人具有威脅作用的東西,比如致命的證據,有時候保護也是一種監視,你再聯系一下你一直以來的猜想,能得到什么?” 被廖希野這么一提點,言之菀迅速轉動腦筋把前前后后所能連在一起的信息都堆到一起,慢慢梳理了會兒,她猛然抬眼,“言晟在間接保護錢子恒!但是我爸媽出事的時候言晟才十二歲,不可能會知道事實真相,只有一種情況,就是我大伯言銘在背后指使的他,那么......車禍這事兒,言銘逃不了干系?!?/br> 言之菀的拳頭緩緩握緊,但聽廖希野又說:“這還不算完,我們現在還不知道他們會怎么處理錢子恒,所以得繼續等,現在詹明日不在九蒙,我已經讓人去聯系他見一面,等九蒙那邊傳來消息了,那時候我們再回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