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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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之菀低垂著頭站了一小會兒,渾身松懈下來,打開燈光開關,叫客房服務送了瓶紅酒過來。 沒有著急喝,言之菀趴在窗臺上發了半天的呆,什么都沒想,腦子里空蕩蕩的,真要說有點什么吧,那就是今晚的夜色格外美麗。 去浴室洗了個澡出來,言之菀把頭發擦到半干狀態,換上睡裙就去茶桌那邊坐著,一邊抿酒一邊玩手機,實在是找不到事情干。 過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吧,黎嘉彥的問候電話姍姍來遲,解釋了種種沒接她電話的原因后,言之菀懶得再搭理他,就把電話掛了,手機調成靜音模式。 酒也喝得差不多了,言之菀起身去窗臺前吹風,吹了幾分鐘又嫌窗臺不夠大,她便從房間里出來,走廊很安靜,左邊沒什么人,倒是里側那邊的木欄旁邊站著位一看就事業有成腰纏萬貫的高富帥,白襯不好好穿,衣角全扯出來,隨心所欲地垂在褲腰外面,看著懶散悠閑。 “高富帥”也注意到了她,歪頭朝這邊看來,摘掉眼鏡,那雙狹長半睜的眼更加深邃悒沉,只一眼就直抵人心,仿似要將什么看穿一般。 到底是經歷過什么才會擁有這樣的眼神呢,在言之菀二十二年的認知里,只有在軍隊里能看見這種眼神,可廖希野的身份是分公司老總啊。 黎嘉彥究竟是去哪里找的舅舅,有錢有顏,她也想要一個呢。 “這么晚還不睡,介意多個人一起欣賞夜色嗎?”言之菀過去打招呼。 廖希野笑了聲,人家小姑娘都走到身邊挨著了,能拒絕么? 便不言,任她來。 “看來是不介意了,”言之菀背倚著木欄站定,仰著臉看廖希野,“今天謝謝你了,要沒碰到你,我肯定沒機會和你在這里賞月了,衣服我讓人拿去洗了,明天會送到你房里?!?/br> 廖希野側身對上她的眸,唇角夾了一絲明淡笑意,“我是個商人,喜歡等價兌換,謝謝這兩個字的價值好像沒那么值得聽?!?/br> 言之菀微微往前攏著肩,藏在頭發下漂亮精致的鎖骨若隱若現,下邊更是露了些美不勝收的風景出來,她踮起腳,臉倏地湊上去吻了下廖希野的唇,看人的眼眸朦朧又多情,聲音發軟得緊,“這個當謝禮怎么樣?” “不怎么樣?!绷蜗R肮戳斯创?,眸色變深,扣緊言之菀的腰往身上按,頭跟著低下來就咬住言之菀的唇,用力吸吮了下,聽見言之菀悶哼了聲,廖希野抵開她的唇縫,往里侵占得來勢洶洶。 吻得言之菀眉頭輕輕挑了挑,雙臂不自覺環上他的后背,迎合著他。 走廊的燈光在此刻旖旎萬分,籠罩著這兩具極致親密的軀體。 過了會兒,言之菀手臂發酸,便從他后背上慢慢往下滑,落到腰間處的時候,言之菀猛然一怔,手放在那東西上面一動不動,她側過臉避開廖希野的吻,擰眉問道:“廖希野,你到底是什么人?” 作者有話要說: 廖長官土味情話現場:我是你的心上人,嗯?這個回答滿意嗎寶貝兒? 別拍桌別拍桌,他倆就這樣,都喜歡刺激點兒的^_^ 第10章 廖希野眸光頓了頓,不覺為意,去含她的唇角,“是什么人,有那么重要?” “那得看是好的還是壞的,”言之菀眨著水靈清澈的大眼眸子望他,再問,“你是哪一種?我不跟壞人在一邊的?!?/br> 廖希野偏頭抿開笑意,眼角那里泛著淡淡的紅色,似醺似醒,手往腰后去,握住言之菀的手腕從槍上拿到前面來,拇指磨著她纖瘦的五指,湊頭下去吻了吻,再抬起幽沉的眼擭住她的,“壞不壞得試試才知道?!?/br> “你不是喜歡聽話可愛的么?”言之菀搭上他的肩膀,若有若無地嘆息,拍平他衣服的褶皺,“我這人即不聽話也不可愛,你會討厭的吧,我可不想你討厭我?!?/br> 廖希野不由挑了挑唇角,“誰說你就非得聽話可愛,我手底下的人不聽話可愛的多了去了,不照舊訓服得好好的?!?/br> “要是我不想變聽話呢?”言之菀一副可惜的表情。 廖希野:“隨你?!?/br> 言之菀淺淺笑出聲,反握住男人溫熱的手掌,“那我,也隨你?!?/br> 倆都心如明鏡,既然招惹上了,想下船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廖希野打橫抱起她,回房間。 不知在什么時候,槍被言之菀偷偷摸了去,等廖希野發現之時,身下女人迅速開了保險,槍口抵上他半敞的胸口,一個翻身,就將他壓制在下面。 床鋪綿軟,言之菀的膝蓋陷下去好些,索性直接跨坐在廖希野的腰上,一臉的得意和俏皮,“有子彈沒?” “當然?!绷蜗R翱恐眍^,模樣愜意懶散地瞧著言之菀,根本看不出分毫膽怯害怕的意思。 “可是在酒店的時候我怎么沒聽見槍聲?”言之菀擰起黛眉疑惑著,用槍口扒開廖希野的衣襟,食指按在扳機上,想扒下面的,但衣扣還沒被他解開。 真是個磨人的男人,不給看也不能吃。 廖希野對她的危險行為依然無動于衷,氣場從容而淡定,“槍雖然是辦事的好東西,但也不能隨便殺人?!?/br> “你有顧慮?”言之菀問。 “是不想?!绷蜗R罢f。 言之菀嘖了聲,晃晃槍身,槍口上下敲著廖希野橫闊有力的胸膛,“沒勁兒?!?/br> “有勁兒的事情多了,不一定非得是這個,”廖希野握住槍身,單手就把完好無損的槍卸成了好幾塊,全撂到床下去,言之菀怔楞的瞬間,人就被他拽下來,又變成一上一下的姿勢,如蔥長的手指一顆顆將剩余的紐扣挑開,橫闊寬碩的男人身體便籠罩下來,“比如現在?!?/br> 預料之中的熱吻。 言之菀感覺唇上,臉頰,脖頸都留有他親吻的痕跡,雙臂也慢慢勾上他的脖子,已全部翻涌出來的酒精作用讓她此時此刻昏昏目眩,不由自已,渾身輕飄飄地只想抓住什么東西靠著,于是她抓住了近在咫尺的廖希野,這個已經毫無顧忌和外界負擔壓下來的男人。 言之菀有些要打退堂鼓的意思,費力地撐住他的肩側,眼睛朦朧迷離地打量著他嚴峻清凜的俊容,想了想還是說:“我第一次和男人睡覺,你溫柔些?!?/br> “嗯?!?/br> 廖希野啞著嗓音應了聲,好像他知道,又像是不知,正欲沉下來,言之菀又叫住他:“你......應該不是吧?” 話里面懷疑擔憂的成分居多,看來還不夠相信他。 廖希野諱莫如深,捋開她額前濕潤的劉海,在上面輕輕吻了吻,“待會兒你就知道了?!?/br> ...... ...... 到了后半夜,言之菀從廖希野的臂彎里醒來,已經沒什么醉意了,發生的事也都記得,她翻個身想看看廖希野,剛轉過來,被子便跟著被拉來一些蓋住她,暖意襲來得愈發濃重。 沒睡著? 房間里沒開燈,黑漆漆的,看不見男人是醒著的還是未醒,等了小半天并未發覺有動靜,言之菀就將臉貼住廖希野的胸口,還想躺會兒再去機場,故而接著安安靜靜地在他懷里好生窩了半晌后,才靠感覺湊近他的耳朵。 言之菀小聲喊了喊廖希野的名字,沒回應,只聽見他平穩的呼吸聲,睡得那么沉啊,言之菀笑了笑便壓低聲音,“高富帥,我得走了,再告訴你個事兒,其實我的名字叫言之菀,是言家的小女兒,如果你想找我的話,就來言家?!?/br> 說完,言之菀輕輕地碰了碰廖希野的頭發,小心翼翼下床穿好睡衣,推門出去。 清晨之后,旭日東升,萬物開始于靜謐之中喧囂而起,拉開的半邊窗戶透進來幾束陽光,照著纏綿過后的一床旖旎。 廖希野站在衣櫥前瞇眼看了看窗外,繼續慢條斯理地系襯衣扣子,向來就習慣緊繃冷峻著的臉上沒有絲毫起伏的情緒。 剛穿好衣服,林至就在外面敲門,廖希野去開門讓他進來。 “老大吃飯了!”林至不知為何笑得特別開心,端著新鮮出爐的早餐走去茶桌那兒,一盤盤擺上,剛在門口恰好碰到送飯的服務生,他就給順道帶進來了,但是廖希野看起來似乎有些奇怪,林至便問,“老大,你今天沒去晨跑?” “啊?!绷蜗R暗瓚?。 林至當即吃了一驚,看了看手機的時間,現在是早上九點過,再瞧瞧自家老大,一副剛起床的樣子,床鋪也沒打理,亂糟糟的,幾百年都不見一次,林至覺得無比神奇,一向在他們眼中不管何時何地都無比自律的老大竟然也有睡懶覺的一天,還有昨晚打架的時候他回來拖那個跪地求饒的西裝男,那角度看過去老大好像在親自己侄女,他當時都沒好意思多瞧瞧,看來這次回去有太多信息要交待給隊里的兄弟們了,太爆炸了簡直! “老大,我們什么時候回九蒙呀?”林至已然按捺不住那顆迫不及待回家的心,“在郢城的事情已經全部辦完,再在這個地方待下去,我懷疑回去后連障礙四百米都跑不過,每天給你當助理敲電腦打字看合同,不如折磨身體來得痛快,胡杰還比我爽,只用當個面癱保鏢,簡直是本色出演嘛,反正老大,我想回咱窩了,你給我再多工資我都不想干了?!?/br> 懶得說話,廖希野淡漠地睨一眼林至,過來茶桌前坐下。 林至立馬渾身一哆嗦,察覺不太對勁,趕忙手腳并攏站直了告饒:“老大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說說,只要老大下命令,我肯定還是一一遵從,老大去哪里,我林至就跟到哪里!” 廖希野忽地哼笑了聲,眼中卻無喜色,拿開裝粥的碗蓋,“中午就走?!?/br> 林至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決定給劈得腦袋瓜子嗡嗡作響,“是!老大!我這就去叫胡杰收拾行李,然后來跟你匯合!” 廖希野點下頭,林至就樂著跑了。 快中午十二點的時候,林至提著一只黑色商務行李箱從廖希野房間里先出來,他和胡杰的已經搬上車,恰巧大堂經理趕來送一件干洗過的外套,說是廖希野的,林至收下后就站在外面等廖希野打電話,外頭“砰砰砰”的一陣敲門聲吸引了他的注意。 “之菀!之菀!你在沒?怎么不接電話還關機呀,讓我好擔心的,別不要我啊之菀,你開開門——” 是張臨,頂著一頭爆炸的發型在哀嚎,看樣子還沒睡醒,睡衣都沒換。 而是時,廖希野在這時候接完電話走了出來,但聽張臨又在喊:“之菀你開開門,我知道你在里面,我錯了,真錯了這次,我給你跪下認錯,你開門看一眼,我跪的腿都麻了,昨晚喝高了沒照顧好你,我他媽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來的,之菀,我的心肝寶貝,沒有你我怎么活啊,開開門好不好......” 張臨趴在門上漸漸往下滑,眼瞅著確實有要跪的趨勢,卻被返回樓下的大堂經理給無情打斷,“先生您好,請問需要什么幫助嗎?實在抱歉,我們這里不允許雪姨式大呼小叫,會影響到其他客人,還請先生諒解!” 畢竟是未來知名大導演,張臨咽了咽口水飛速擺正表情,高傲地抱住胸問經理:“我如果要讓你把這扇門撞開,你辦得到嗎?” 大堂經理微笑著,“對不住先生,這間房的客人已經辦理了退房,您要進去的話請先下樓辦理入住手續?!?/br> 張臨:“什么?之菀退房了?!她去哪兒了......” “都沒跪還那么晚才來騙人,真是個渣男!”林至感嘆,見廖希野往前走就立馬跟上,“老大,要不要跟你侄女......晚晚姑娘說一聲呀?” 廖希野仿佛沒聽見,路過抓著大堂經理又吼又喊的張臨時,大堂經理立馬捂住張臨的嘴把人反按在門上,還是那副標準式服務的微笑,“廖總,請!” 廖希野的步伐慢下來一些,側眸瞥了瞥張臨,停留了有三秒鐘,不多也不少,隨后離開客棧。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也是別拍桌,我們保持淡定,對他倆來說,吻上的那一刻就肯定是要發生點什么事情的,他倆心里都明白,畢竟一個喝了紅酒,另外一個在酒店的時候也喝了點兒,所以emmmmm就刺激叭哈哈哈哈...... 還有,菀菀問廖長官是不是第一次,其實是怕廖長官沒經驗然后......teng到她,廖長官也門兒清,至于是不是,咱后面說。 冷靜,咱要冷靜啊啊啊啊?。。?! 第11章 中午十二點,北城武山國際機場。 t2航站樓前停了一輛林肯黑轎,后排車門前站著位西裝革履白發相間的男人,模樣看上去五十多歲,精神瞿爍而彬彬有禮,林肯后邊轎車旁還站了四名保鏢模樣的人,吸引了周圍旅客的注意,當一個精瘦高挑的女子低調從人群中穿行,坐進車里時,更是引來了大片的目光追隨。 管家顧明把行李提去后備箱,回副駕叫司機開車,車輛起步平穩匯入過往車流里的時候,顧明看看后視鏡里的言之菀,正壓低帽檐遮住眼睛,衣服領子拉到最高,完全放松身體靠著座椅背,車廂內光線微暗,她的面色卻白得透明,似乎很疲累。 顧明在言家做事多年,可以說是從小看著言之菀長大,四年未見,他竟恍然覺得此刻的言之菀十分陌生,跟從前愛拉著人聊天的那個言家小女兒不太一樣了。 言之菀閉目修身養性,顧明也就靜坐不言,等待車開去毗鄰城南郊外的言宅。 從機場過去得要三十幾分鐘的路程,由于早上起得太早,言之菀雖然在飛機上憩了兩小時,但還是感覺累,沒一會兒就睡著了,等再次睜開眼時,顧明在副駕提醒她:“小姐,已經到家了?!?/br> 車剛停穩,言之菀看一眼車窗外,言宅大門威嚴矗立在斜對面,門兩側四米外的空地上停著一綠一粉兩輛超跑,言之菀抬高帽檐問顧明:“明叔,那是誰的?” 顧明看過去,笑了笑回:“是言總和佳漫小姐的?!?/br> “佳漫,”言之菀重念了一遍,“許久沒有她的消息了,今年該畢業了吧?” 顧明道:“佳漫小姐還在上學,今年大三?!?/br> “唔,竟比我晚一年?!毖灾易灶欁缘挠行@訝,拿起手機摁亮看了看時間,就推門下車往言宅大門里走,顧明也跟著下來,去拿行李。 言宅里外與往昔無異,四年沒回來了,居然什么都未曾改變,小時候經常玩耍的地方除了多出幾盆散養花草,其他的都還尚在,就是那秋千架看著有些老舊,應該是日曬雨淋多了,又無人保養管理就變成現在這般破敗模樣。 那是她最喜歡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