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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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廖長官:來了,她來了,媳婦兒拖著行李箱要來了,我要洗白白躺著等嗎? 第6章 打車到盛樂客棧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再者折騰了一整天,下了車言之菀感覺自己全身上下都被困倦這兩個字包裹著,回房間洗漱完畢,她倒頭就睡,都沒來得及好好看客棧長什么樣子。 直到第二天一早醒來,言之菀才發現這家客棧的地理位置和環境相不是一般的好,依山傍水鳥語花香的,可以稱得上是個小型度假村了,但是離市中心有點遠,昨晚打車過來花了不少錢。 好笑的是那蓄著胡須方臉小眼厚嘴唇的司機師傅把張臨嚇得一路上都心驚膽戰,大半夜失眠給她發了一堆消息,估計這會兒還在床上做夢呢。 現在正好是早上七點整。外面很安靜,偶爾傳來幾聲犬吠,窗外灑了大片晨光進房間里來,有風拂過,撩起白色窗簾翩翩飄舞。 言之菀看了眼手機就丟床頭柜上,翻身再趴會兒才下床,身上就著了件紅色的淺v領吊帶睡裙,很寬松,看著空空的,頭發蓬松又散亂,她站在穿衣鏡前薅了兩把,總算順了些。 今天天氣似乎很不錯,言之菀隨便撿了件無肩帶的內衣穿上,拿著手機和房卡就出門去,外邊是條視野開闊的走廊,地上有一層軟軟的映著花紋的墊子,左右兩旁一字排開全是客房,粗略數了數,每一層大概有七八間的樣子。 整棟樓的設計格調是古樸風情,言之菀的房間在中央的位置,門口走廊往外擴了個半圈當涼亭,層數也不高,就在第二層,而張臨被發配到另外一棟樓去了,暫時吵不到她。 言之菀剛坐下,就有服務生送來熱水和果盤,吃了幾口水果,言之菀就趴在木椅背上吹風,琢磨著黎嘉彥他舅住在哪里,要不要下樓去問問前臺,可是她沒有警察的證件,有點職業cao守的前臺都不會告訴她。 或者等到吃早飯的時候去外面走一圈,沒準兒會偶遇...... 正想著這個呢,有道挺拔的身影便緩緩進入言之菀的視線范圍里,從目測相距十多米外的小路上慢慢面朝著她來,緊實的上半身裸露在早晨的陽光底下,突兀的腹肌紋理分明流暢,泛著淡淡的小麥色。 言之菀一下子看直了雙眼,身子又往外伸了些,以便占據最佳視角欣賞這一幅早晨春色圖,單手支著腦袋懶洋洋的。 男人小跑了一段開始逐漸減速,完全停下來后就換成散步,看樣子應該是去晨跑了,耳墜都沒帶,黑發短而利落,他走著路就抬手捋了捋,配上皮膚表面鋪的那層亮瑩瑩的汗液,人瞧著特性感。 寶藏舅舅啊。 等他走進一些了,言之菀打開手機相機對準他拍,咔咔的聲音一直在響,數不清拍了多少張,反正每個角度都有,而且特別清晰。 言之菀的眼睛直勾勾盯住手機屏幕,拍得十分開心,不料鏡頭里的男人卻突然抬頭,犀利精銳的眼神立馬鎖住她,面色冷懾。 言之菀像偷拍男神被抓個現行的姑娘,臉莫名熱了,連忙裝成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再悄悄按幾下快門便將手機藏到身后,對廖希野露出一個甜美俏皮的笑容。 廖希野面無表情,正欲上樓,這時有個穿工作服的經理微笑著跑過來,“廖總,早餐......” “等等?!绷蜗R捌骋娧灾疫€在看,表情特好奇,他暗自挑了挑眉梢,把經理叫去屋檐底下。 經理有點不明所以,但很快反應過來繼續說:“廖總,早餐已經準備好,您看是要送您房間里還是涼亭?” “照舊?!绷蜗R罢f。 “好的,我這就叫人送上去!”經理奉承地笑著,“還請廖總......” “不著急,”廖希野想想又打斷,“洗個澡,十五分鐘以后再送上來?!?/br> “......是!”經理保持笑容地怔了怔,其實心里在嗷嗷叫,十五分鐘就意味著所有東西都得重新做一遍,而且必須得在規定時間內做好,但誰叫人家是貴客呢,說什么就聽什么,他們這些替人打工的也只敢背地里抱怨。 經理點頭哈腰目送廖希野往二樓上走,隨即踩著風火輪就跑,抓緊時間去吩咐事兒。 廖希野走上去的時候,言之菀已換了個姿勢靠在椅背上,四周光線通透明亮,映得她露在外面的皮膚愈發顯得白皙無暇,紅裙婀娜,不施粉黛的臉容嬌美精致,那雙玲瓏眼眸又明凈地瞧著你,比小貓還拿人。 不過這抹面向他的淺笑,倒像是在昭示剛才偷拍他的行為不存在了那樣。 走到涼亭那兒,廖希野肅著一張臉,伸手到言之菀面前,“手機,剛拍什么了我看看?!?/br> 一派家長檢查手機的架勢。 “沒拍,我玩游戲呢,”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否認二連,言之菀稍稍坐正了些,微仰著脖子無辜地望著廖希野,“真沒拍,我只是看見你也在這里,有些激動,就沒玩了?!?/br> 廖希野嘴角微勾,好整以暇地回視她,“那你還盯著我看干什么?” 被當面戳中,言之菀心虛又格外自然地把視線從他勾引人的上半身上收回來,這才誠實作答:“好看就想看啊,人都喜歡看美好的事物?!?/br> 說話半句都不著調。 廖希野低頭輕聲一笑,笑意卻未達眼底,抬開步伐往前走,到言之菀跟前站定,身體忽然間往下俯,兩只有力的手臂撐在旁邊的椅子把手上,神情隨意又漫不經心地發問:“今年多大了?” 昨天的暫且不追究,今天這次肯定是故意的! 那她也不能吃虧,不能平白無故被椅咚不是。 言之菀怔楞了兩秒,悄摸瞄了好幾眼他硬邦邦的腹部,后就眨著大眼睛看他,“22,成年了?!?/br> “小學班主任是誰?”廖希野又問。 言之菀低眉思考了一番,饒是怎么想也記不起來了,兩腿便交疊在一起,裙擺隨著過堂風搖晃,“年代太久遠,不記得名字了?!?/br> “那,”廖希野拉長音調,俯低臉湊到她耳畔處,眼睛看著外面風吹搖曳的樹蓬,刻意壓低聲線說,“有沒有老師告訴過你騙人的懲罰是什么?” 言之菀不知道為什么沒出聲,鼻尖周圍全是他身上的汗味,但聞著很淡,不是那種濃重的感覺,反倒因為離得近,什么都被言之菀看得一清二楚,包括他肩膀上的......槍傷。 荷爾蒙和多巴胺在兩人之間微妙地交替著瘋狂滋生。 言之菀沒忍住,抬手上來想去摸,不過還沒碰到呢手就被廖希野給抓住了,廖希野又湊近了些,唇緣幾乎碰到了言之菀的耳垂,喉結微滾,有意發出疑問:“嗯?晚晚小姐?!?/br> 這說話的語氣可讓言之菀心里好生咯噔了一下,她迅速下意識垂眼看廖希野,那么快就被這個男人發現了? 不該吧,要沒她知會,黎嘉彥那人還挺靠譜的啊。 作者有話要說: 廖長官:乖寶寶,過兩天再讓你摸個夠,今天先讓我撩撩你。 第7章 廖希野慢慢松開言之菀的手腕,背脊往上拱起一些,臉抬起來看著言之菀的,似在提醒又似是好心警告,“記住了,不是什么都可以隨便碰的?!?/br> 話音落地,廖希野就直起身來,手離開木椅把手,轉身便朝走廊里側走。 “廖希野!”言之菀喊住他,“你是好人還是壞人?” 廖希野停下腳步,笑了笑,單手抄進褲兜里,“好人壞人,一念之差,看自己怎么想?!?/br> 這男人老是在玩神秘,不過他也確實配得上這個詞,昨夜來客棧的路上言之菀有發消息問黎嘉彥,黎嘉彥立馬就把廖希野的名字性別身高職業發了過來。 和黎嘉彥認識有四年了,從沒聽說過他還有個舅舅,而且這個舅舅在廖氏當差,哪有一個分公司老總身上帶槍傷的,雖說看樣子已經愈合很久,就留了塊小疤在上面,別人看不出來是什么傷,但她認得。 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沒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言之菀站起來,走到廖希野面前去,順道把手機丟桌上,男人個頭比她高,她只打齊到男人的脖子那兒,氣場強,要沒點兒自信和膽子都不敢離他那么近,否則只消被他盯上一兩秒,立馬得敗下陣來,不過言之菀無所謂慣了,纖瘦的手臂抬上來就往他肩膀那里伸,他沒動,言之菀的膽子就肥了,用指尖輕輕碰了碰那槍傷,“你怎么想的?” 女人指尖冰涼,碰著他剛運動結束依然燥熱的身體,委實是個去暑的良品,廖希野低垂著眼,看不出任何情緒,面上悠悠劃過一絲淡薄的笑,“晚晚小姐這是想拉攏我?” “不拉攏,”言之菀的手索性擱在廖希野的肩上懶得拿下來,踮腳湊近他的側臉,小聲說道,“我想你收留我,管著我?!?/br> 廖希野嗤笑了聲,“說真話?!?/br> “是真話啊,”言之菀回地面站著,擺出一副懊惱可惜的表情,“我無處可依,從小到大也沒個人管我,你是黎嘉彥的舅舅,那也算我的長輩,你管他的話順便也管管我呀,我也不要你經常管,偶爾管一下就行了?!?/br> 廖希野長眉微微蹙起,突然俯身下來,惹得言之菀條件反射后退,卻不知道身后有椅子,廖希野抽出手就撈住她的腰,“我只喜歡收留聽話的,暫時沒考慮不乖的,所以,抱歉了晚晚小姐?!?/br> 抱得這么理所當然還松手,言之菀便給抓住,“我就是聽話的,這不你抱我我都沒反抗?!?/br> “呵——”廖希野上下打量她一番,沒言語,只是禮貌笑笑,即收回手,轉身走向房間,冷淡薄情的后腦勺像是在反問她:你這樣的會聽話? 不到最后一刻不放棄,言之菀嘗試著爭取爭取,“要實在介意,你訓我也能接受啊?!?/br> 可惜男人挺拔的身姿絕塵走遠,停在倒數第三間房的門口,門卡一刷,人就進屋了。 言之菀老氣橫秋地嘖了嘖,原來喜歡乖巧聽話的,難道這些有錢有地位的老總都想身邊有個小嬌妻圍著轉么? “一個人站在這里想什么呢?” 張臨的聲音突然幽幽從旁邊飄過來。 “想我那一堆衣服要不要全丟了重新買?!毖灾遗ゎ^就看見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張臨抱著果盤在吃,她無奈地搖搖頭,拿走手機就回房間。 張臨跟上,問她:“為什么要丟了,不喜歡了?” “想換個風格,”言之菀說,“帶上門?!?/br> 張臨反過來就是一腳踢在門后邊,門咔噠一聲合上,自個兒去茶桌那里坐下倒水喝,“換什么風格,我覺得你現在挺好的呀,身材好,穿什么都襯得起來,隨便一張就是街拍效果?!?/br> 言之菀斜斜靠著墻站,“換成蘿莉小可愛吧?!?/br> “噗——!”張臨忙放下水杯,扯衛生紙擦嘴擦桌面上的水,眼睛瞪得渾圓,“什么?蘿莉小可愛,lo娘?你殺了我吧,或者我自戳雙眼也行,求你放過無辜觀眾!” “滾吧你,”言之菀白他一眼,過來坐他對面,“倒水,今天起那么早?!?/br> “隔壁有個大媽大清早就起來開嗓,吼得我根本睡不著,和她對唱兩句我就跑來找你了,”張臨雙手奉上半杯純凈水給言之菀,“哎不是,你怎么會想到蘿莉小可愛,我最煩的就是這款,一天嚶嚶嚶個沒完,老子一腳就能把她們踢出十米遠?!?/br> 言之菀晃著水杯,想了想說:“沒怎么,忽然心血來潮而已?!?/br> “別換啊,現在娛樂圈不流行這樣的人設,雖然你現在只是個野模,但經過我的打造,以后火了要拍戲上綜藝什么的總不能嚶嚶嚶念臺詞吧,”張臨胸有成竹,“所以還是現有人設好些,帶感!而且咱要低調,不能那么大牌,畢竟咱也是有咖位的,要和藹可親點兒,吸粉?!?/br> 言之菀靜靜睨了張臨一眼,喝了口水就不想再說話了,人往床上那么一躺,到中午才起來和張臨去外面的餐廳吃飯。 回來的時候,張臨沒跟著,拿上相機就自己玩去了,言之菀進了趟房間,其余時間都在涼亭里待著,整整一個下午沒挪過地方,游戲都打通了好幾關,就是不見廖希野的身影,晚上也沒有。 言之菀以為廖希野離開了,但是保潔阿姨去打掃房間時她有詢問過,阿姨說客人沒有退房。 這就奇怪了,開了總統套房卻不睡,也太不把錢當錢了。 住客棧的第三天就是高中同學李軍國的婚禮,張臨老早便去了酒店當伴郎,讓言之菀起床了就打扮打扮,趕著午宴過來。 卻因為昨晚黎嘉彥的一個熬夜討論人生的電話,言之菀沒起得來,手機又調的靜音模式,等睜開眼,陽光已經開始收斂鋒芒,差兩小時就到晚宴了。 言之菀點開手機里幾十個未接電話和未讀消息,屏幕上的紅點觸目驚心,她趕緊給張臨回了個信兒后就下床去洗漱,換上套簡單的白t和短褲出門。 這兒地理位置偏遠,要想徒手在客棧門口打車,估計得等到晚宴結束,在軟件上約個車,遲遲都沒司機接單,一直提示在附近車輛太少。 兩分鐘后,言之菀絕望,關掉約車軟件,打算去客棧前臺問問看有沒有閑車能用,她前腳剛走到一樓屋檐下,林至就開著大g迎面而來,快挨近樓前臺階的一瞬又打個彎,橫著停在路中間。 林至大老遠就瞧見是言之菀,沒想到能在這里碰上,林至十分激動和興奮,跳下車就跑來跟言之菀打招呼:“嗨!姑娘你也在這里住呀?還記得我不?” 可能是急著找車張臨又消息轟炸她念叨她的緣故,言之菀難得怔了片刻,才記起來林至是誰,言之菀回笑:“嗨,那天開著豪車下鄉的......” “我叫林至,樹林的林,骨rou至親的至,”林至把話接過來,沒有一點兒尷尬的氣氛產生,“今年24,你看著喊就行了?!?/br> “這么年輕,看起來不像啊?!毖灾殷@嘆。 說得林至撓頭都撓得不好意思了,“也沒有吧,他們都說我長老了,天天風吹日曬摸爬滾打的,還是第一次聽見有姑娘這么說我?!?/br> 言之菀笑笑,目標轉向林至身后的大g,“你要出門嗎?” “嗯!”林至點頭,“來接我們老大?!?/br> 言之菀心里有了盤算,臉上的笑愈發盈盈明朗,“能讓我搭個順風車嗎林至哥哥,到了市區,隨便放我在哪兒下就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