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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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媽!” 在門口看見裴夕之來了,裴真立馬開心地跑了過去,仰起一張小臉笑嘻嘻地看著裴夕之。 今天出入裴家的人太多,裴夕之第一眼還沒看見裴真,等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啪嗒啪嗒地朝自己跑過來才注意到了裴真,忙開心道:“是真真啊?!?/br> 等到裴真走進仰起了頭,裴夕之才看見自己侄女那一張燦爛的笑臉,頓時笑的連嘴都合不攏了。 “哎呀真真,你今天是要迷死人呀,” 裴夕之伸出手輕輕地戳了戳裴真的小臉,軟軟的,像是糯米團子一樣,十分可愛。 “真的嗎?” 裴真一聽裴夕之的話,圓圓的眼睛里頓時閃閃發光起來,她原本雪白的皮膚上微微地沁出了一點紅色,似乎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了頭,讓裴夕之更忍不住想要逗她。 “姐,你別逗真真了,你看她害羞成什么樣了?” 裴莊然走過來沖裴夕之說道,然后裴夕之就毫不吝嗇地甩了一記眼刀給裴莊然,半開玩笑地用責怪的語氣說道:“你這小子懂什么女孩子,我這是夸真真呢?!?/br> 裴夕之與裴莊然年紀相仿,從小一起長大,比起其他兄弟姐妹自然親密很多。 只不過裴莊然性格隨和,和張揚大方的裴夕之截然不同,很難想象他們這一對姐弟的感情竟然出奇的好。 或許,是因為裴夕之其實挺寵裴莊然這個弟弟吧,所以才會愛屋及烏地對沈清以及裴真都十分好。 裴莊然和裴夕之聊了幾句,然后他們便準備一同往里走去。 裴家的本家與其說是一座巨大的豪宅,倒不如說是一個占地面積龐大的私家景區,進入大門后便是精心打理的草坪,偌大的庭院中不僅有可供劃船的人工湖,附近還配套建有私家的高爾夫球場、馬場、賽車場,可供各種主題的宴會召開。 不少人并沒有急著進到屋內去,而是拿著酒杯在屋外的草坪上與人閑聊,一邊賞景一邊散步,提供酒水點心的長桌整齊地擺放在戶外,侍應生穿梭其間,應接不暇。 裴夕之和裴莊然身為裴老爺子的親生子女,在裴家的地位自然與其他人不同,見他們一行人來了,不少人紛紛停止他們剛剛的話題,立馬殷勤地過來祝酒。 這象征性的寒暄結束以后,裴夕之和裴莊然正準備繼續往屋里走去,然后就看見面前一道人影一閃,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陸知行。 “這不是堂哥嗎?今天是哪一陣的風把您這個大畫家吹到這里來了???” 陸知行是裴老爺子親弟弟的私生子,算起來也就是裴夕之和裴莊然的堂弟,裴真的堂叔。這一位私生子可不是普通人,他年紀輕輕,野心勃勃,對金錢和地位充滿了欲/望。 正因如此,陸知行一日日對于他家這一脈沒能繼承到裴氏而感到不滿與怨恨,對裴老爺子的四個子女有一種莫名的敵意,仿佛覺得屬于他的財富就是被這群人奪去了一樣。 不過這個人雖然心思陰暗,但是手段的確厲害,不久前還背著裴家偷偷跟俞氏合作企圖一同在哥倫比亞開采寶石,要不是最后關頭俞家鬧出了丑/聞,只怕現在他早已身價倍漲,更加猖獗。 陸知行的目光掃過一臉平靜的裴莊然,在心里冷笑了一聲,嘴角有些輕蔑地往下撇。 要不是裴莊然運氣好,生在了裴老爺子家里,不然這種人也配出現在這里? 不就是拿拿筆,作作畫,能有什么了不起的,值得被人這么吹噓? 所謂藝術,不過資本cao作的一種方式,要不是裴莊然是首富的小兒子,他那些畫能有什么價值? 金錢至上的陸知行對于所謂的藝術有一種與生而來的厭惡,他十分瞧不起所謂的畫家、音樂家、雕刻家等等,覺得這些不過是供人取樂的玩意兒,要不是有他們這些資本家捧著,根本什么都不是。 每次見面,陸知行總要諷刺上裴莊然幾句,畢竟他是裴老爺子親弟弟最寵的孩子,辦事能力也強,不然也不會以一個私生子的身份登堂入室。 如果說裴真是這些小輩中最受寵的孩子,那么裴莊然無疑就是他那一輩中最受寵的孩子,要不然也不會那么心思單純。 裴真正要說幫自己爸爸出奇,就看見裴莊然先是楞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仿佛突然想起來什么一樣,平靜地問道:“哦,請問你是我哪個堂弟???” “噗!” 這天底下還有比去找別人挑釁,結果人家都不認識你還尷尬的事情嗎? 陸知行的臉唰的一下就變白了,神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起來。 裴莊然這一句無意的話卻準確無誤地扎到了陸知行的痛腳,他一直為自己私生子的身份而感到無比的自卑,對方這漫不經心的話卻狠狠地刺激到了他本就脆弱的自尊心,讓他一下子覺得自己好像被人踩在了腳底下一樣。 在尷尬的氛圍下,陸知行看到一個模樣可愛的小女孩走了出來,她似乎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地抬頭望著自己,雙眼里滿是愧疚,用道歉的語氣說道:“叔叔,真不好意思?!?/br> 裴真仰著她的小臉,就像是一只楚楚可憐的小鹿一樣,滿臉天真。 “我爸爸只是單純地記不住沒怎么見過的人,沒有別的意思,叔叔你不要多想呀?!?/br> 陸知行:??? 不要多想,那你特么別出來插刀??! 聽著裴真的話,陸知行只覺胸口一陣怒氣無處宣泄,連牙齒都氣的在那里打顫。 看著眼前笑的一臉無辜的裴真,陸知行差點沒把臉給氣歪了。 果真,他們姓裴的就沒有一個好人! 就連小朋友也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裴真:天然呆果真是無敵的,爸爸干得漂亮! 裴莊然(疑惑):可是,那個人他到底是誰??? 第80章 “聽這語氣我還以為是誰呢, 這不是在哥倫比亞丟了個大臉,灰溜溜地跑回來找人幫忙的陸知行嗎?” 裴夕之用手指繞了繞散落在肩上的卷發,似笑非笑地走上前來, 目光卻是毫不客氣地望著陸知行, 說出來的話也讓人下不了臺面。 陸知行面色一變,但隨之就鎮定了下來,他裝作隨意地撫了撫自己的西服上褶皺, 眼神有些輕慢地說道:“裴夕之, 你自己的家事都管不好,就別來管別人的家事了。你有這個閑心, 不如想想什么時候結婚,免得一直被人笑話?!?/br> “陸知行!” 裴莊然的表情一下子就陰云密布了下來,一向待人和善的他很少有這么生氣的時候, 但這并不意味著他不會發火,當有人觸碰到他的底線的時候, 他一樣會動怒。 眾所周知,裴夕之是一個不婚主義者, 也正是這一點讓裴家許多上了年紀的長輩都十分不滿, 只不過礙于裴夕之的商業能力以及她是裴老爺子的親女兒不好說些什么, 但卻少不了在背后嚼裴夕之的舌根, 說裴夕之嫁不出去丟了裴家的臉之類的話。 對于這一件事, 裴老爺子和裴老夫人都很生氣, 他們的孩子愛結婚就結婚,不愛結婚就是在家里呆一輩子也不關別人的事, 少來多管閑事。 有裴老爺子撐腰,旁人自然也乖乖閉了嘴,只不過現在陸知行顯然把裴夕之不結婚這件事又挑起來當做抨擊對方的武器。 “那按叔叔的說法, 叔叔你豈不是今天連來都不該來嗎?” 在劍拔弩張的氣氛之中,裴真軟乎乎的小奶音清楚地傳入到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耳中,女孩眨著她那雙明亮的大眼睛,似乎是不理解一樣望向陸知行,疑惑道:“叔叔連哥倫比亞的生意都搞砸了,怎么還能來插手裴家的生意呢?今天的宴會,是爺爺想給各位伯伯叔叔分配接下來的項目吧?那按照叔叔的說法,叔叔什么時候把哥倫比亞的生意做好了,什么時候才有資格來爺爺這里做生意吧?” 裴真的小臉上寫滿了困惑,她就這樣目不轉睛地看著陸知行,仿佛真的很好奇為什么陸知行能夠出現在這里一樣。 因為剛才的紛爭,周圍零零散散聚集了不少人,聽了裴真的話,他們立馬忍俊不禁起來,但是他們的教養不允許他們笑出聲來,所以他們只是彼此看了一眼,然后站在一旁圍觀。 這些從四面八方投來的視線讓陸知行一下子變得有些窘迫起來,但是現在他卻無所遁形,只能任由別人就這樣用目光打量著他。 甚至陸知行還來不及開口反駁,裴真的致命發問就響了起來。 “還有,今天應該是我們家的家宴啊,叔叔,你不是姓陸嗎,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裴真天真無邪的臉上寫滿了好奇,軟乎乎的聲音里也透露出疑問,她好像真的什么也不懂一樣地盯著陸知行,絲毫沒有注意到對方鐵青的臉色和緊握的雙手。 圍觀的人也忍不住笑了。 是啊,今天本來就是裴家的家宴,他一個私生子來就算了,竟然還敢招搖過市,是不把裴家其余人放在眼里了嗎? 還不等陸知行開口,裴真的某位堂伯就出言打起了圓場,“好了好了,今天就是大家在一起聚一聚,別鬧的這么不愉快嘛。知行,童言無忌,真真只是隨便說說,你不會往心里去吧?” 這位堂伯已經五六十歲,平日都是和藹著一張臉,大多數時候都是笑瞇瞇的,也因此人人都賣他幾分面子,他現在站出來說話,別人自然也都隨著附和。 “是啊,知行,別在意啊?!?/br> 一張張笑臉浮現在陸知行面前,即使是在打圓場,但誰聽不出來這話里話外都是在偏心裴莊然一家? 什么叫童言無忌? 一個個都勸他大度,怎么不去管管裴真這個小孩亂說話呢? 這就是裴家人,他們就會維護自己人,拼命地打壓別人。 明明他身上也流著裴家的血脈,憑什么卻不能得到跟其余裴家人一樣擁有的東西呢? 甚至,連裴這個姓氏都不愿意給他。 陸知行恨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冷哼一聲,頭也不回地走開了。 臨走前,陸知行還深深地瞥了一眼裴真。 裴夕之一眼就看見了,立馬把裴真拉到了身后,沖著陸知行冷笑了一聲。 對一個孩子都能有這么大的怨氣,陸知行這心理該是多么陰暗啊。 裴夕之很是嗤之以鼻,不明白陸知行是怎么想的,怎么天天都覺得是別人欠他,他自己一點問題都沒有? 別的不提,陸知行他對得起被他害的掃地出門的原配和原配的女兒嗎? 整天為他那當情/婦的母親鳴不平,怎么沒有想過他母親介入別人的家庭時,對原配和原配的女兒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所以對于這種人,裴夕之打心眼里瞧不上。 裴夕之不傻,聽得出來裴真那番話是在幫她嗆陸知行,感動之余她也有些擔心,畢竟陸知行這樣的人就像是瘋狗一樣,誰都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會發瘋咬人,要是因此害裴真被陸知行記恨上了,那裴夕之可是要于心不安了。 仿佛看得出來裴夕之的擔憂,裴真用她軟軟的小手碰了碰裴夕之的手指,仰著一張小臉笑盈盈地說道:“姑媽,沒事的?!?/br> 雖然裴夕之不知道,但是裴真知道很快就會有人幫他們出一口惡氣了。 到那個時候,陸知行自己忙的焦頭爛額,哪里還會有時間來管他們呢? 裴夕之不知道裴真的想法,所以只以為自己的小侄女是在安慰自己,牽起了裴真的小手,點頭附和道:“好,那我們去玩吧。對了,今天你裴純jiejie也回國了,你們到時候可以好好認識認識?!?/br> 裴純是裴夕之的女兒,裴夕之雖然沒有結婚,但是前幾年在做交流訪問的時候認識了一個男人,兩人在一起了一段時間,后來因為觀念不合就分了手,裴純就是在那個時候出生的。 一聽到裴純的名字,裴真頓時就睜大了眼睛,聲調微微提高了幾度,語氣變得歡快了起來。 “裴純jiejie嗎?我聽說jiejie在國外拿了設計大獎,就連奶奶都夸她有天分,好厲害呀!” 裴純在很小的年紀就展露出了驚人的設計天賦,為此一直負責裴家時尚產業生意的裴老夫人送裴純去國外跟自己的舊友時尚界的大師學習,并不常常在國內。 對于這位未來會在時尚界大放光彩的素未謀面的jiejie,裴真感到十分好奇。 聽了裴真的話,裴夕之微微一笑,往日她的笑容總是熱烈奪目,就像是璀璨的煙火一般迷人,但今天這個笑容卻有些不同,淡淡的,像微風一般輕柔,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是啊?!迸嵯χχf道,“真真一定會和小純成為好朋友的?!?/br> 裴家,書房。 陸知行站在辦公桌前,看著眼前神情冷漠的男人,收拾了一下剛剛在屋外被裴真一番話打亂的心緒,思索著究竟該怎么開口才好。 裴家位于哥倫比亞的項目是陸知行最先開始著手準備,從聯系當地政/府開始到勘測礦井、公司上市,這其中的每一個環節他有付出了心血,要不是最后關頭資金鏈斷裂,他根本不需要向裴莊嚴低頭求救,所以即使現在是裴莊嚴接手了哥倫比亞的項目,陸知行仍然不死心,覺得這其中有他的一份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