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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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一曲結束,所有的評委和觀眾都只有一個念頭:天才,絕世天才??! 原本還一臉不可一世的林籽沐,就差哇的一聲哭出來了,覺得自己的命怎么這么苦。 雖然她還只是個孩子,但是她當然聽得出音樂的好壞,更何況時臻的演奏起的情緒實在是太飽滿了,她不管演奏哪首曲子都沒有辦法起這么高的狀態,那么后果只會有一個,那就是評委會根本記不住她的演奏。 而林籽沐想的沒錯,所有人都還沉浸在時臻剛剛的演奏中,直到林籽沐上臺的那首曲子都已經拉了一半了,大家才逐漸緩過神來,卻無論如何都對正在演奏的林籽沐沒怎么留下印象。 有時臻珠玉在前,后面所有的器樂演奏都成了陪襯。 林籽沐:難受,想哭。 裴真在心里為林籽沐點了個蠟,覺得她可能現在連晉級都難了,然后又低頭看了一下時間,收拾一下準備去候場了。 “真真,加油!” 周燦陽抱著柯爾沖裴真做了個加油的手勢,很顯然他是一個對音樂沒興趣的孩子,因為裴真剛剛用眼角的余光隨便一掃,就發現周燦陽其實一直都在低頭擼鴨子玩,直到快輪到裴真才趕緊打起精神。 柯爾也趕緊嘎嘎地叫了起來,仿佛是在為裴真吶喊助威。 裴真乖巧地點了點頭,伸手揉了揉柯爾的腦袋,又扭頭看了看程暄和,然后才小聲地說:“我去候場啦!” 說完裴真就沖著他們揮了揮小手,噠噠噠地抱著小提琴跑走了。 “各位評委老師好?!?/br> 只見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慢慢走到舞臺中央,沖著臺下的評委老師們甜甜一笑,讓原本已經有些疲憊的評委頓時眼前一亮,稍稍打起了精神來。 評委們看了一眼節目單,小提琴演奏,心想怎么今天有這么多器樂,可惜…… 評委們腦袋里的話還沒想完,臺上的笑女孩就已經微微翹起了唇角,露出兩個小小的梨渦,慢慢地將琴弓搭在了琴弦上,全身上下縈繞著一股勢在必得的氣勢。 而就在這時,仿佛是為了配合裴真的演奏,廣場上的玻璃金字塔內忽然亮起了燈光,五彩斑斕的光線透過玻璃照射在了天色昏暗的廣場上。 一時間,女孩的身后仿佛有霞光萬丈,將她的周圍映射得如夢似幻,仿佛童話故事里的仙境。 眾人:?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一愣,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此時此刻,他們心中都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 仙、仙女下凡了? 第26章 然而評委還沒來得及想明白眼前到底發生了什么, 裴真就已經拉動了琴弓,輕松地將自己演奏的曲子無縫銜接地換成了另一首曲風相近的童謠,然后是第二首、第三首…… 周燦陽瞠目結舌地望著舞臺上肆意變換著曲調的裴真, 恍惚中, 仿佛看見一個可愛的精靈在一片光怪陸離中愉快地拉著小提琴,她的姿態很閑散,很輕松, 仿佛是在林中漫步一樣, 讓人感覺像是跟隨著森林公主一步一步地踏入夢幻王國。 “我是看到了精靈嗎?” 周燦陽撫摸著柯爾的手停了下來,似乎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 哇, 真真meimei出場怎么還自帶特效??? 周燦陽揉了揉眼睛,再仔細定睛一看,這才發現: 哦, 原來不是特效,是真真背后的玻璃金字塔在發光啊。 程暄和面色平靜地望向臺上的女孩, 十分淡定地扭頭沖身邊的周燦陽開口解釋,語氣一本正經地說道:“那不是精靈, 是你裴真meimei?!?/br> “噗?!?/br> 坐在周燦陽和程暄和后排的小女孩聽了這話差點一口水噴出來, 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朝前排的兩個男孩子看去。 她剛剛沒有聽錯吧? 就在女孩以為這段對話肯定會接不下去的時候, 周燦陽卻突然露出了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興奮地拍了拍腦袋, “哦, 原來是這樣??!” 周燦陽高興地得出了結論,然后便興高采烈地轉過頭去, 繼續去看臺上的比賽了。 女孩:…… 原來真的只是單純地在問有沒有看到精靈??? 女孩有些郁悶地想著,越來越覺得自己沒辦法理解男孩子們聊天的腦回路了。 而就在周燦陽詢問程暄和的時候,裴真的演奏也到達了尾聲, 女孩緩緩地停下了弓弦,為自己這首五曲連奏畫上了一個完美的休止符。 稍稍停頓了一會兒,裴真才一臉羞澀地沖評委老師們說道:“各位老師,我的演奏結束了?!?/br> 說完,仿佛不好意思一樣,趕緊轉過身啪嗒啪嗒跑下了臺。 望著裴真離去的背影,評委老師們紛紛覺得自己好像看見了一只可愛的小白兔,一蹦一跳地跑回了森林里,頓時忍不住輕輕笑了出來。 現在的小朋友,還真可愛。 而原本心懷不甘,想要看裴真出糗的林籽沐現在卻是被驚得半天都回不過神來,滿腦子都是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不過這個為什么,不是想問裴真的小提琴演奏水平為什么這么高,而是—— 裴真她為什么能出場自帶特效??? 林籽沐百思不得其解,想到她的小腦袋瓜子都超負荷宕機了,她都沒有想明白裴真是怎么做到一上臺就仿佛自帶特效一樣,把周圍變成五光十色的。 其實答案很簡單,因為那不是特效,只是廣場中央的玻璃金字塔內部恰好點亮了燈源而已。 至于為什么會那么巧,剛好就在裴真登臺演奏的時候一分不差地亮起—— 裴真笑著眨了眨眼睛,那當然是因為這里可是她家的購物廣場,她打個電話給爸爸讓他叫人蹲點開一下燈就行了呀。 一走下舞臺,林依依就一臉激動地跑了過來,要不是還有別的選手在場,她恨不得直接撲上去抱著裴真轉圈圈。 剛剛裴真的演奏林依依全程都看了,感想只有一個字,那就是——美! 當裴真身后的玻璃金字塔亮起燈光來的時候,林依依一瞬間真的以為自己穿越到了童話王國里,要不然怎么能看見一個這么漂亮的小女孩? 如果說時臻的彈奏是抓住了所有聽眾的耳朵,那么裴真的演奏就毫無疑問地是抓住了所有觀眾的眼睛。 他們的活動里竟然一下子出了兩個這么優秀的選手,林依依覺得自己完全是走了大運,回去得燒高香了。 雖然只是個預選賽,但是主辦方還是很大氣地給每位參賽選手都發了獎品,除此之外每組的冠亞季軍還有額外的獎勵,所以當裴真從舞臺上下來的時候,手里不僅多出了一個亞軍的獎杯,還抱著一大堆獎品走了回來。 “時候不早了,該回家了?!?/br> 程暄和看了一眼時間,雖然他早就用電話通知過各家的家長,但是畢竟裴真和周燦陽都還是小孩子,不能在外面呆太晚。 “好的,暄和哥哥?!迸嵴纥c了點頭,正準備走,眼角的余光就瞥見時臻正在跟林依依說著什么。 裴真轉了轉眼珠子,想了想,扭頭沖程暄和道:“我去跟朋友道個別,馬上就來?!?/br> 說完,裴真就一路小跑地跑到了林依依面前,而時臻這個時候已經轉身離開了。 “jiejie,你在跟時臻哥哥說什么呀?”小女孩眨了眨眼,仰著頭滿眼好奇地望著林依依。 林依依嘆了口氣,扶了扶眼鏡,“太可惜了,時臻說他要退賽?!?/br> 退賽? 裴真眨了眨眼睛,之前她就覺得奇怪,像時臻這樣倨傲的天才竟然會來參加一個娛樂選秀比賽,怎么想時臻也不像是對于當明星感興趣的樣子。不過后來她想了想,或許人家跟她一樣,只是路過一時興起罷了,就沒多想了。但是現在聽林依依說時臻要退賽,裴真心里還是有些疑惑的。 “時臻哥哥那么厲害,他為什么要退賽???” “不知道,不過我覺得可能跟他家里有關系吧?!绷忠酪廊粲兴嫉卣f道,感到十分的惋惜,畢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遇到像時臻這樣既有實力,還有話題度的選手的。 裴真很快就捕捉到了林依依話里的線索,不動神色地隨口問道:“為什么jiejie會這么覺得呀?” 對于時臻,裴真只知道他是音樂界不世出的天才,除此之外,好像很少有與他相關的新聞,因此裴真并不太清楚時臻的身上究竟發生過什么,只是隱隱感覺有一點點說不出的古怪。 林依依沒想那么多,以為裴真只是單純的好奇,便也將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因為做活動的緣故,我不是需要提前跟他們這些選手聯系嗎?但是我每次跟時臻的家長聯系,好像都是時臻接的電話。還有一次我打電話過去,那頭接通了卻一直沒有人說話,后來就突然掛斷了,然后那一周的培訓活動時臻就沒有來,所以我想當時接電話的是不是時臻的家長,他家長并不支持他參加活動這個樣子?!?/br> 裴真點了點頭,沒想到這里面還有這么多故事。 看來,改天她有必要去見見時臻了。 畢竟,那么悅耳的鋼琴聲,裴真也很想再聽見第二次。 “原來是這樣啊,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家了,jiejie再見?!?/br> 裴真向林依依告了別,揮了揮手,啪嗒啪嗒跑遠了。 一回到家,裴真就看見賀霄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看到裴真回來就立馬跑了過來。 “jiejie,你今天跟誰出去玩了?”賀霄跟在裴真身后,一路跟著她到了房間,狀似無意地問道。 裴真回到房間,看見自己出門前丟下的筆,還有沒推回原位的椅子,一邊趕緊過去收拾,一邊回答道:“是程家的暄和哥哥,改天介紹你們認識一下?!?/br> 程暄和,賀霄默默把這個名字記下了,準備回去研究研究。 “對了,路上還遇到了周燦陽,他就住我們社區,以后我們可以一起玩,他人可有意思了?!?/br> 怎么還有第二個? 賀霄有些郁悶地記下了周燦陽的名字,心想jiejie今天跟他們玩了什么呢?他可是只跟紀凜一起玩了堆沙子,最后不歡而散了。 “jiejie,你在干什么???” 賀霄回想完今天跟紀凜在一起干了什么,一抬頭就發現裴真正在網頁上搜尋著有關縫紉的相關信息,煞有介事地做著記錄。 “哦,過幾天我要去暄和哥哥家跟他們一起替燦陽的寵物做衣服,我要先做點功課,免得去了只能添亂?!迸嵴嬲J真地搜尋著有關縫紉的相關信息,越來越覺得程暄和的針線活做的是真的好了。 賀霄:! 賀霄沒想到,怎么一不留神的功夫,jiejie不僅都跟別的小男孩出去玩了,現在竟然還要去別人家里玩。 可惡,他也想跟jiejie一起出去玩??! 可是,他最近到底在干些什么??? 賀霄默默回想起最近做的事情,好像他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把紀凜從家里趕出去,然后兩個人一起去社區公園里挖沙子,在沙坑里互相瞪眼,冷嘲熱諷,等時間差不多了就各回各家,照此循環。 賀霄沉默了。 經過了深刻了反思,這一天,賀霄照常跟紀凜蹲在沙坑旁用小黃鴨鏟子鏟沙子,紀凜郁悶地想著,他不是來找裴真玩的嗎,為什么現在每天都在跟賀霄挖沙子??? 這看上去,不就像是他們兩個才是朋友一樣嗎? 紀凜越想越覺得生氣,剛想發作,誰知正在默默鏟沙子的賀霄卻忽然把手中的小鏟子一丟,抬起頭來望向紀凜。 紀凜下意識地往后一退,警惕道:“干嘛?想打架?” 賀霄抿緊了嘴唇,根本沒有搭理紀凜,而是平靜地注視著紀凜的眼睛,自顧自地開口道:“我們這樣不就只是單純地在玩沙子嗎?” 兄弟,難道你才發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