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焚香祭酒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22
崔頌躺在塌上,久久不能入睡。 在此之前,他曾嘗試舞動手中的劍。結果不言而喻,和揮舞柴火棒沒什么區別,不僅毫無招式,亦找不到對敵時的感覺。 想來這劍術也是被動技,同巴甫洛夫的條件反射論,是根據外界刺激自然而然做出的反應。 再想那個刺客。原主雖小有才名,但追根究底不過是一個不曾出仕、尚未成年(及冠)的學子,整天悶在家里讀書,就算偶有得罪人,也不至于惹來殺生之禍吧? …… 等等。 崔頌從塌上坐起,驀地想到了一人。 第8章改變 崔頌想到的人是蹇碩。 畢竟要說得罪誰,挨最近的就是他。暖呼呼熱騰騰,想忽略都不行。 至于其他人,他沒有本尊的記憶,就是有舊仇也無從得知。 只是,這刺客真的是蹇碩派來的嗎? 崔頌不知道,也不能肯定。 畢竟要說得罪,他其實并未和蹇碩結下死仇,僅因為昨日的事而痛下殺手,未免也太荒謬了些??蛇@里是古代,他不敢拿現代人的觀念去衡量這些權貴的想法。更何況人性本就復雜,就是在法治教育的現代,不一樣有喪心病狂、自私狠毒的人? 崔頌躺在硬邦邦的塌上,仰頭虛視青紗布幔,腦中近乎沸騰的聲音漸漸停歇。 怕嗎? 當然怕。 真刀真槍的比拼,險些被一劍對穿的險境,說沒有感覺是不可能的。 從知曉自己穿越到亂世的那天他就有了覺悟,現下看來,這覺悟大概還不太夠。 這個時代的人命,比他想的還要不值錢。 崔頌伸手擋在前方,盯著白皙完美,一看便是養尊處優慣了的手,一點一點地將五指收緊。 他驀地從塌上翻身而起。 “霽明?!眮聿患按┮?,他扯過衣架上的檀色綢袍,隨手披在肩上。 打開門,守在外頭的劍客朝他低頭行禮。 “隨我出去看看?!?/br> “是?!?/br> 崔頌扯著外袍的襟口,不讓袍子滑落。他的手上帶著一層薄薄的冷汗,被風一吹,透著一股直入心底的寒。 因為刺客的事,他多少有些心亂,以至于忘了府里并不是只有他一個人。 且不說家仆與侍女,這個宅子里,可還有另一個姓崔的主人。 徐濯一言不發。 他的職責是保護崔頌,以他的安全為第一守則。若非崔頌的命令,他絕不會做多余的事。 是以,不管是崔頌剛剛疏忽了其他人也好,現在急匆匆地出門也好,他都沒有半分質疑——更確切的說,連“稍覺奇怪”的心思都不曾有。 崔頌剛走出自己的小院,就碰上了巡夜守更的家仆。 “公子,徐先生?” 對著驚訝的家仆,崔頌講述了剛才的事。眼見這仆從露出驚慌恐懼之色,崔頌沉聲吩咐道:“不用驚慌,去看看其他人是否安好?!?/br> 崔頌大步向前,在轉口略一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