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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系統不讓崩人設[快穿]在線閱讀 - 第10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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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寨跟軍營,兩個能做主的一碰頭,下面當兵的也和睦起來。再加上兩邊都在推波助瀾,一時之間,到真看不出來是敵人。

    有的不知道,還以為是一伙人在兩個地方安營扎寨。

    薛娘運了些糧食過去,軍營那里解了燃眉之急,她這里也沒閑著,偷偷摸摸地招了許多人手。

    然后還給山寨里的人聊天兒,讓他們想法子把軍營那邊兒當兵的給忽悠過來。

    眾人一聽,皆是為難的很。那都是跟衛司打過仗的,久經沙場活了下來,豈會因著三言兩語就叛變。

    薛娘一聽,頓時皺著眉頭說道:什么叫叛變,這是棄暗投明。跟著皇帝有什么用,連飯都沒得吃!

    眾人抬頭看她,倒還真是這么回事兒,可是跟他們說有啥用。

    薛娘知曉他們心里在想什么,又笑著說道:你們最近跟那幫人走的不是挺近的么。

    眾人臉色一白,紛紛說沒有。

    陸墨看不下去了,直接說道:你們啊,就跟他們多套套近乎,說說想家啊,還有就是沒上山之前,日子過得有多苦啊。把他們說了為止。連著讓他們哭一個月,就算你們有本事。

    眾人恍然大悟,點點頭。

    薛娘瞥了陸墨一眼,他扭過頭沖著薛娘嬉皮笑臉的。

    乾坤寨的人沒辜負薛娘的培養,見天兒的對著軍營的人說話,讓人的耳朵都生出繭子來了??傻阶詈笠矝]落淚。

    眼見著這招行不通,又提出讓一撥人去中間兒的山上打野味兒吃。那山上沒有雙方的人,都是野shòu出沒的地方。

    按說當兵的不能溜號,可是這段日子也不知道上頭是怎么了,無論怎么鬧都當沒瞧見。甚至越跟山寨的人親近,對他們的態度越溫和。

    這些天,倒是有糧食吃,就是沒油水。聽了這個主意,也動了心思。拿著刀.劍,幾個人一隊,往山上去了。

    那片山林,有不少野兔子,有的眼疾手快,打了幾頭鹿回去??粗鴸|西多,若真當初一大幫人的飯菜,連口ròu湯都喝不上。

    幾個人互相對視,生了個火堆,收拾了兔子,烤的噴香油亮。吃的滿嘴香,拍了拍肚子,拎著鹿回去。

    涼風徐徐,chuī得腦門上的熱汗消退,頓覺愜意。

    回去后,山寨的人把qíng況稟報給薛娘,還扔下幾只鹿。薛娘看了半晌,還真是吃東西最能拉近關系。

    命人把鹿拎著,她帶了陸墨去軍營。

    衛司也正在聽人說今兒下午的事qíng,剛點了點頭,讓人退下,就聽見稟告說薛娘領著幾個人過來了。

    衛司垂著眼,抬手讓那人下去準備。走到門口正好碰上薛娘,行了禮,避開路。薛娘讓人在外面等著,她獨自進去。

    衛司還是那副冷淡的樣子,她暗自嘆了口氣,領兵打仗也得會鼓舞士氣,就他這樣是怎么當上將軍的。

    正心里想這事兒,衛司突然看了她一眼。薛娘呼吸一緊,扯了扯嘴角說道:還沒睡呢。

    他抬眼:沒有。

    薛娘點了點頭:正好,我請你吃頓夜宵。

    話音剛落,就聽門外喊了聲將軍。扭過頭一看,正是方才跟她打過照面的人,手里也拎著一頭鹿。

    陸墨跟薛娘坐在一邊兒,衛司坐在對面。中間的紅木桌子上放著烤好的鹿ròu。還有一大壇酒。

    薛娘撕咬著鹿ròu,然后咕咚灌了好幾口烈酒,暢快得很。用手帕將油擦gān凈,拍著衛司的肩膀說道:怎么樣,跟我混有ròu吃吧!

    衛司挪開身子,瞥了她一眼:你可是喝醉了?

    薛娘:沒啊。

    陸墨在一邊兒打圓場:我們寨主說的也沒錯,如今可不就是一家人么。

    衛司嗤笑一聲,陸墨皺著眉見狀,心里也不痛快了。在這兒端什么架子,若不是分了些糧糙給他們,怕是早餓死了。

    他說道:你這是打算翻臉?那可真是貼心的很,我們山寨的糧糙也有些緊張,你若是退了,正好顧上我們自個兒吃。若我不知道,還真以為你這么知冷知熱,是偷偷跟我們寨主定了終身。

    陸墨知曉衛司膈應這事兒,專門提起來惡心他。

    沒想到衛司的神色一點兒都沒變,壓根兒就沒搭理他。陸墨臉上掛不住,別過去頭,瞧見薛娘仍在喝酒,悄悄拽了拽她的衣袖。

    薛娘皺著眉一下把他的手拍開:你gān嘛呀你,喝酒就好好喝,別動手動腳。

    陸墨閉了閉眼睛。

    衛司看了半晌,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說道:方才說到糧糙的事,山寨倒真有不少人才,竟把我們藏糧糙的地方給找到了。

    沒等陸墨說話,薛娘在一邊瞇著眼睛樂上了:可不么,我聰明的很。

    衛司眼神一頓,盯著她彎了彎嘴角:膽子不小,敢只身闖軍營。

    薛娘還要說話,被陸墨夾了一筷子菜把嘴堵上。他目光帶著警惕:這事兒早就已經翻篇,這會兒提它做什么。

    衛司像是沒聽見,看著薛娘。

    陸墨心下一沉。

    這頓飯吃的各懷心思,等散的時候已是夜深。陸墨把薛娘背在肩上走回去,帶的人在前面打著燈籠。

    衛司閉著眼睛想了想那段日子的聲音,又看著點著燈火的營帳外面。正好瞧見薛娘趴在陸墨的背上,他眼神定住,梗著脖子看了半晌。

    旁邊兒的守衛,看見衛司的神qíng,大氣都不敢出。

    陸墨心里都是氣,早知道說什么也得攔住薛娘,這不是上這兒丟人來了么,人家還不給面子。白搭進去一頭鹿,他都沒好好吃。

    想到這兒,不由皺起眉頭,她倒是吃得香,還一點兒都不防備的喝醉了。停住腳,往上托了托薛娘。

    看著挺瘦,怎么這么重。

    走到了山寨的地盤兒,忽然肩上被拍了幾下,他側頭問:醒了?快到了,你再趴一會兒吧。

    薛娘打了個哈欠:不用了,你把我放下。

    語氣清醒得很,絲毫不像醉酒的人。陸墨停住腳,將她放下來,薛娘注意到他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他憋出來一句:你裝的?

    薛娘沖他笑了笑。

    陸墨急了,皺著眉頭壓低聲音說道:那你在他面前說那些話做什么,還有剛才要不是我攔著,你都

    都鉆他懷里去了。

    后半截話,硬是被薛娘給瞪了回去。

    他嘆了口氣,不再詢問。也不知曉腦子里都在想什么,比他這個軍師心眼還多。就看她跟衛司誰能玩過誰了。

    薛娘雖然沒醉,可是到底喝了那么多酒,頭疼的厲害?;氐轿堇?,灌了好幾杯涼茶,又將窗子打開透氣,這才舒服了些。

    朝廷的糧糙怕是快到了,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

    若是這段時間不能讓衛司對她留心,以后就得走nüè心nüè肺,永遠是死敵的路子了。

    薛娘垂了眼,手里撥弄著茶杯,想了會兒,從g上起來,披了件衣裳往外走。衛司還沒睡,正在一扇屏風后面沐浴。

    薛娘站在屏風前面,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衛司坐在浴桶里泡澡,熱氣熏得他的臉上帶了絲紅潤。與平日涼薄的神qíng,大為不同。

    薛娘站在一邊揚了揚眉頭,湊過去在他耳朵后面輕輕chuī了chuī。

    衛司本是閉著眼睛假寐,此刻把眼睛睜開,胳膊架在浴桶上,帶起來的水珠落在水面上。他開口說道:來了。

    未聽見應聲,他皺了眉頭往后看了看,耳朵后面又是一陣熱氣。

    衛司垂眼,用手撩了水,往后面灑。

    薛娘下意識地喊了一聲。

    他凝神一聽,彎了彎眼睛。枕著手臂說道:你喊什么,我這兒又沒有洪水猛shòu。再說,你連我在這兒洗澡都不怕,還怕水?

    正說著,又往后鞠了一把水。

    薛娘身上的衣裳全濕了,她看了眼衛司,他還打算再來,薛娘直接走過去,沖著他脖子,捏起一塊ròu,然后轉圈兒。

    衛司疼的吸了口涼氣,

    薛娘瞇了眼睛等他求饒,沒想到過了一大會兒,仍是沒等到。他的表qíng卻越來越淡定。

    她嘆口氣,把手松開。脖子上那塊兒ròu,已經沒了血色,好半天才恢復過來,紅紅的。

    薛娘半蹲著身子,把下巴支在他的肩上,輕輕吻了吻。

    衛司身子緊繃起來,伸手推她,卻始終碰不到。他皺起眉頭:沒規矩。

    薛娘在他耳邊輕笑,雙手摟住他的肩,呼出的熱氣正對著他的耳后。

    衛司問道:怎么不說話,只顧著傻笑?

    薛娘的下巴在他鎖骨上蹭,她倒是想說話,可這么一來就露餡兒了。之前她敢開口,是因著那段時間正得了風寒,鼻子悶悶的。

    方才雖然喊了一聲,卻也是很難聽出來。

    衛司也沒打算聽她開口說話,又顧自地說道:這些日子你不來這兒,是有別的忙了?我還正想著能擺脫了,不用再費心思找人驅邪。

    薛娘張開嘴咬了他一口。

    衛司輕笑。

    又問了一句:為什么沒再來?

    薛娘伸出手指在他臉頰上劃,弄的衛司癢得很。垂著眸子靜心分辨了會兒,才知曉她寫的是什么。

    忙著跟人吵架。

    衛司挑著眉頭:就你現在這副悶葫蘆的樣子,能跟誰吵得贏?

    你啊。

    衛司說道:你跟我什么時候吵過?

    薛娘吻上他的耳垂,手在他的傷疤上面撫摸。定是在打仗的時候,落下的這么長的疤痕。

    衛司垂眼看了看,忽然覺得臉上又是一癢。

    你現在還想吵架么。

    他嘴角一勾:沒糧食吃,餓得很,吵不起來。

    薛娘眉頭一皺,這不是張嘴就是胡話么,剛才還吃了鹿ròu。

    鹿ròu。

    她眨了眨眼睛,這東西好像吃多了有點兒別的作用。目光不由往別處瞟了瞟。衛司像是知曉她在想什么,一早就將手巾搭在腰間。

    薛娘不由笑起來。

    衛司在浴桶里伸了伸腿,濺起一片水花,薛娘的袖子又濕了,她嘆了口氣。衛司這才說道:你別嘆氣,雖然沒糧食吃,可也還能撐上一陣子,不用這么心疼。

    薛娘想開口罵他,又生生忍住,嗯了一聲。

    衛司眼里的笑意越來越明顯。

    一連過了好幾天,薛娘夜里都過來,但是再也沒碰見他洗澡。又恢復了原來的相處模式,他看書,她趴在膝蓋上睡覺。

    而且她眼下一句話都不能說,不像以前還能逗弄幾句,著實悶得很。

    薛娘琢磨著火候應是差不多了,又接連打了幾天沒過去。然后找了個由頭,大白天過去轉了一圈兒。

    還說是有要事相商,只能他們倆單獨聊。

    陸墨在后面聽得一愣一愣,能有什么要事,怕是又上趕著丟人去了。薛娘還真就是這么想的,把自己這個人丟給衛司。

    衛司讓人給她倒了杯茶,就開始問她有什么事兒。

    薛娘從天氣扯到耕地,又說到燕子搭窩,最后竟然拐到怎么fèng被子。衛司拿起本書翻看,時不時應上兩聲,倒沒趕她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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