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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斯年連忙扶住他。過了半晌,孫老爺才沒了暈眩的感覺,他迷瞪著眼,看著陳斯年都是重影。他拍拍陳斯年的肩,大聲嚷道:好小伙子,今兒要是沒你我肯定就摔了,我這把老骨頭哪兒禁得起。 又招呼著過往的行人:來看看啊,這才好后生,方才哪個祖上沒積德地撞了我!你今后有啥事兒只管跟我說。 陳斯年臉上堆笑:我可不敢,這就是搭把手的事兒。 孫老爺喝了酒,越是跟他反著來他越是上勁兒,虎著臉又嚷嚷一遍,陳斯年看了周圍一圈兒人,這才點了點頭。 將他送回了府,陳斯年臨走前還收了帖子,說是明兒讓他一定要上門來,孫老爺有事兒找他。陳斯年滿口應了。 次日一大早,陳斯年就來了孫府,門房昨晚才見了他,熟悉得很,忙讓人領他進去。孫老爺剛吃過早飯,在書房待著。瞧見陳斯年過來,他噙著一絲笑意,命人給他看茶。 今兒孫老爺清醒著,多了絲威嚴,與昨日的醉態無一處相似。 陳斯年規規矩矩地行了禮,又給孫老爺增了好印象,問他做什么營生養家糊口。陳斯年如實答了。孫老爺開始訝然,直說有緣,后來才琢磨出味兒來,似笑非笑地瞧著陳斯年。 陳斯年低著頭沒說話。 孫老爺又問他姓什么。 陳斯年一抬頭,回道:晚輩姓陳,街上的人都喊我陳斯年。 孫老爺一怔,仰頭大笑起來,搖著頭說道:這兒子竟跟老子搶生意來了。你胃口不小,一個商鋪就敢吞這么大的買賣。 陳斯年笑笑:我不怕撐死,畢竟餓怕了。 孫老爺斂了笑容,目光銳利:你當我是好蒙的,昨兒那出就是你特意安排的。 陳斯年認了,點頭說道:做買賣得實誠,可是找人談生意就要動動腦筋了。 他敢這么說,也是因著孫老爺在生意上不是個老頑固,靈活的很,尤為愛玩兒花招。陳斯年本就沒想著能瞞過他的眼。 孫老爺說道:談生意得要本錢,你有么?小孩兒過家家那套我可看不上眼。 陳斯年盯著他,尤為誠懇地說道:我的價錢低上一倍,這就是能跟您坐在這兒談生意的底氣。 孫老爺一揚眉毛:還有昨兒圍了一圈兒的人,都曉得我說過讓你遇著事兒就來找我。 陳斯年說道:著實冒犯了。 孫老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入口甘甜:我可不是什么善人,你的事兒我倒是聽說過??蓱z是可憐,但做生意絕不講qíng面。 陳斯年剛要再說,就聽見他說道:可我瞧著你對脾氣,就這心眼兒耍的有意思,不過欠了點兒火候。我先給你一單生意,做得好,咱們再長期合作。 陳斯年面帶喜色,chuī著口哨走在路上,碰見出來等信兒的伙計,也沒瞧陳斯年的臉色,嘴里說道:掌柜的,我就說那招不行,孫老爺見過大世面,咱哪兒能玩過他。 陳斯年一皺眉頭:你懂個屁,為的就是讓他知道行了,我跟你說得著么,趕緊回去準備,馬上就要忙了。 伙計一聽這話,連忙抬起頭看他,這才發覺陳斯年臉色尤為的好,咧著嘴應了一聲。 孫老爺這筆生意做得順利的很,就是累了些,每日天不亮就得開工,深更半夜才能躺在g上。買賣一做成,陳斯年心里的石頭就落了地,覺得以后的日子亮堂了許多。 薛娘也替他高興,給他做了頓好吃的。陳斯年láng吞虎咽地吃gān凈,末了竟還來了句手藝沒他好,以后還是他來做飯就成。 薛娘瞪他,陳斯年還笑嘻嘻的。他心里琢磨著這會兒有錢了,去幫薛娘把簪子跟耳墜子贖回來。他沒跟薛娘打招呼,徑自去了當鋪。 走到路上,竟又碰見胡奇力,陳斯年頗不耐煩,連看都不想看他。胡奇力卻追著問他木牌是否管用。 胡奇力這么一說,陳斯年才想起來,停住腳,斜了他一眼:你到底打什么主意,我竟不知道她哪兒惹惱你了,一直來我這兒挑唆。若是再讓我瞧見你,就沒好果子吃了。 胡奇力還想說話,就被打斷。 陳斯年說道:你既問起那塊木牌,我沒用那東西,你若是想要,去上次你給我木牌的地兒找找吧,說不定還在水溝里面待著。 說完就轉身往當鋪走。 胡奇力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難看得很。他還真不信陳斯年能把牌子給扔了,之前可是打聽過,陳斯年因著那女人改變不少,就不信他能容忍自個兒最愛的人不是正常人。 胡奇力沉著臉走過去,在臭水溝處看了半天,除了淤泥什么都沒有,他心里恥笑陳斯年愛面子。正打算走,就瞧見水溝旁的一塊石頭,下面壓著東西,露出一個木牌邊角。 他皺著眉頭將石頭踢開,用鞋底蹭gān凈木牌上的污泥,還真是他給陳斯年的那塊。 這竟然是半個,再順著水溝找,瞧見另一半被污泥裹著的牌子。 陳斯年居然把這牌子給掰斷了。胡奇力氣得身子發抖。 陳斯年這會兒已經走到了當鋪?;镉嬜屗鍪井斊?,他是瞞著薛娘來的,想讓她高興一番,哪里會有當票這東西。 與伙計說著軟話,仍是不頂用。陳斯年磨光了耐xing,沉著聲說道:誰不知道楚姑娘因著身上沒銀子,特意被縣太爺安置在我家。她這會兒不便出門,我來替她贖回來,哪里不對了? 伙計心道,這不是不講理么,誰不曉得她每天都與陳斯年去鋪子,這會兒來當鋪反倒不便了。他面上陪著笑臉:您別急,我也沒法子不是,沒當票真是不行。 陳斯年一皺眉頭,正要說話,就見伙計一扭頭喊了聲劉伯。他循著聲看去,從后堂出來一個老伯,衣著華貴?;镉嬇c劉伯說明了qíng形,陳斯年想著他應是個管事兒的。 劉伯看了陳斯年一眼,問道:你就是陳斯年? 陳斯年有些摸不準,點了點頭。 劉伯笑著對伙計道:拿鑰匙開柜子去,這事兒我允了。 伙計聽到這話,連忙應聲去了。 劉伯看陳斯年還不知怎么回事兒,說到了句:這也是孫家的產業。 陳斯年連連道謝,伙計這會兒也將東西拿了出來,又把留在當鋪的底據給他。陳斯年笑著接過來,看了看金簪跟耳墜。又看了眼底據,上面寫著楚嬰夕。 陳斯年彎著眼睛,又看了眼當東西的時間。耳墜子正是他剛認識薛娘時,她來牢里瞧他,當了買金瘡藥。 他還犯渾地問她是不是將家里的東西賣了。 順手將簪子的底據翻上來,臉上的笑意瞬間僵住。 那個時候,他早已被證實沒有殺錢家公子,出獄許久了。 作者有話要說: 躺g上刷劇真慡! ☆、第71章 被騙女X頂包(十二完) 劉老伯跟店里的伙計瞧見陳斯年臉色不對,對視一眼,劉老伯輕聲說道:可是這底據有什么不妥? 陳斯年腦子里一片空白,呆愣地扭過頭應了一聲,然后低下頭瞧了眼手里攥著的簪子和耳墜,臉色煞白,身子僵硬地說道:并無不妥,只是我想起件事兒,急著去辦。這會兒怕是來不及贖了,您多擔待。著實對不住。 劉老伯是個會察言觀色的,聽得陳斯年這番話,自然是不信,一開始到這兒大有耗上一天也要贖東西的意思,這會兒卻臨時變了主意。 雖說心里納悶兒,臉上還是不顯不露,笑著讓伙計再把東西跟底據收回去。饒是伙計年輕,沒忍住嘟囔了幾句。劉老伯瞪了他一眼,這才縮縮脖子不敢再說。 陳斯年打算邁開步子往外走,走到半截,又轉過身子與劉老伯道別。劉老伯見他整個人渾渾噩噩的,應了幾聲,也不再留他。 陳斯年開口說道:若是楚姑娘先來這兒贖簪子,還求您別告訴她我來過這兒。 劉老伯拱手道:您放心,做生意的不會多嘴。 話畢,伙計從柜臺后面出來,撫平皺成一團的衣裳,陳斯年又問了一句:那底據上的日期可是準的? 伙計本就煩著陳斯年,這會兒又聽他問話,心里更為不耐,眉頭一皺,沒好氣地說道:你當這兒是什么地方,底據還能弄錯了不成? 劉老伯見他越來越不像話,呵斥了一聲,伙計噤了聲,臉上仍是不服氣。劉老伯開口說道:陳掌柜的盡管放心,這當鋪已經有些年頭了,從未在底據上出過錯。 陳斯年牽起一抹笑,行禮賠罪:是我冒犯了,說這話真是該打,還煩請您見諒。 劉老伯連忙擺手,嘴里直說豈敢豈敢。 等陳斯年出了當鋪的門口,伙計就忍不住說道:臉皮真是夠厚的,給他行了方便讓他把東西拿走,又變主意不要了,還問 話沒說完就被劉老伯數落了一通:咱們是做生意的,每天迎來送往,哪兒有你這么說話的。你若再犯,當心我打發你出去,別吃這碗飯了。 伙計連忙彎腰賠不是。 天氣冷得很,再過幾日就入了冬。路邊兒捏糖人的也出來了,陳斯年看著有趣兒,買了兩個回去。 薛娘正在鋪子里的隔間烤火,旁邊桌子上擱著糕點吃食。陳斯年怕她悶的慌,特意淘換了些話本,自然跟他自個兒藏起來的不同,倒是也能解悶。 她聽見腳步聲,視線從話本上移開,一抬頭就瞧見陳斯年掀開簾子進來。他沒說說話就笑起來,搖頭揶揄道:你在這兒倒是愜意得很,給我拿塊點心吃。 薛娘把話本放到一邊兒,順手從盤子里拿了塊點心遞給他,陳斯年沒接,湊上前去,把嘴張開,薛娘笑嗔了他一眼,放到他嘴里。 陳斯年這才搬了張凳子坐到她身邊兒,嘴里嚼著點心,捂住薛娘的手,咽下去點心后問道:在這兒待著不冷吧,別再得了風寒,又得受罪。 薛娘掙出來一只手,覆上他的手背,尤為冰涼:也不知道是誰冷。 陳斯年緊抓著她的手,嚷聲說道:自然是我冷啊,還不趕緊給我暖暖。 薛娘被他說得臉上泛紅,瞥了他一眼,作勢把手拿出來。陳斯年手勁兒一點兒沒松,瞧了瞧窗戶外的日頭,時辰還早。 他拍拍薛娘的手,輕聲說道:今兒晌午讓伙計給你出去買點兒飯吃,我有點兒事要辦,就先湊活著吧。 這些日子,一直都是陳斯年晌午自個兒回家做飯,然后拎了食盒來鋪子上跟薛娘一塊兒吃。薛娘還說他不嫌麻煩,陳斯年硬挺著脖子,嘴犟得很:又不是讓你做,你憑啥說這活兒麻煩。 薛娘見勸也不管用,索xing就不再說,這會兒聽見他難得缺空,忍不住揶揄了兩句:不是說不麻煩么,怎么這么簡單的事兒也沒空做了? 陳斯年像是沒聽出來話里的意思,皺了皺眉頭,猶豫著說道:那要不我這就回去,把飯做得了,我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