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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了袖子準備倒洗臉水,就見丁文淵搶先拿了洗臉盆舀了熱水,又兌上涼水,調好了溫度放在洗臉架子上。 薛娘仍是不理他,自顧自的洗漱好,再次準備回房。反正早飯這事兒也用不著她cao心。丁文淵連忙攔住,她平靜地看著他,一下就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薛娘錯身離開,丁文淵懊惱地低著頭去廚房做飯。 兩碗清粥,兩個炒菜,兩張烙餅。 自從上次薛娘單獨出門后,二人就不再出門吃飯了。丁文淵全靠自己一點點兒的琢磨,從原來能減肥的廚藝,變成了能入口的水平。 薛娘原本是想著減肥,過了一兩天就覺得比出去吃省事兒多了,洗完臉就有飯吃。說來奇怪,不管飯做得再怎么糟,她都沒見過丁文淵灰頭土臉的樣子。 吃完飯,丁文淵收拾了碗筷后,又搬著板凳去門前坐著。 系統問:你真不理他了? 薛娘嗑著瓜子:就算我不理他,好感度也已經到了,你cao啥心。 系統說:我qiáng迫癥,不到一百看著難受。 薛娘:哦。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不知多少天,只要薛娘一開門,就能看見丁文淵在門口守著。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對他的態度也緩和了些,偶爾與他說上幾句話,丁文淵都能樂上半天。 薛娘天天這么跟他僵著也累得慌,光是在屋子里待著就尤為枯燥。民間話本都看了不知多少本。關系緩和了些,她也輕松,白天也出房門走走。 系統看見她這狀態都不知道是在跟誰較勁兒。 一日,她正看螞蟻看得起勁兒,大群螞蟻在樹底下搬家。 丁文淵剛擦gān手從廚房出來,過來湊熱鬧跟著看。跟她隔著距離,也不說話。薛娘也就沒說什么,總不能不讓人家看自個兒家的螞蟻。 他突然說道:我洗了桃子,放在廚房的碗碟里。 薛娘回頭看他,他也看她。 她轉過頭應了一聲。在心里默默跟系統說他為什么會這么跟她說話。 系統納悶:怎么了?挺正常的啊。 正常什么正常,要是平常他早把桃子拿過來了,哪兒還用她自己去拿。 系統突然覺得薛娘臉皮變厚了。 桃子帶著水珠放在碗碟里,又大又紅,咬一口下去,脆甜脆甜的,順手多拿了一個給丁文淵。出了廚房,打眼一看,丁文淵正兩手撐地,鼓著腮幫子,大口朝螞蟻群chuī氣。 見薛娘出來,連忙慌張地站起來,解釋道:我,我幫幫它們,這樣快點兒。 系統心道,第一次見到連螞蟻的醋都吃的人。 傍晚,天yīn沉沉的,一絲涼風都尋不到。薛娘嫌天氣悶熱,沒吃晚飯,洗了兩個桃子回房吃。丁文淵把桌椅擺到了院子里,倒了一壺酒,獨酌。 這還是他第一次喝酒。味道辛辣刺鼻,心像是被火燒一樣。藏在心底的qíng緒,被這一把火燒的熱烈。 他盯著薛娘的房門,猛灌了幾口,嗆得直咳嗽。嘴里開始叫著薛娘。 由開始的喃喃自語,大著膽子變成正常說話時的音量。緊張地看了眼房門,見仍是沒動靜,又失落地低下頭喝酒。 雨點噼里啪啦落下來,打在樹葉上。丁文淵迷糊地一摸臉全濕了,又看了看衣服,才知道下雨了。雨下得又急又大,把他的聲音壓住了,于是大聲喊道:薛娘,薛娘,下雨了。 連著喊了幾聲,薛娘從屋里出來,把他拽進去。丁文淵已經醉了,嘴里只剩下沒意識的呢喃。他渾身都濕透了,薛娘看著一肚子氣。 不能喝酒,學人家玩什么孤獨寂寞。 薛娘拿熱帕子給他擦臉,剛擦了幾下,就聽他說:雨停了就涼快了,我,我給你做飯去。 天剛亮,薛娘就把丁文淵給叫醒了,讓他趕緊出去。丁文淵還未睡醒,睡眼惺忪。被她推出房門后才反應過來。 原來他在她房里睡了一夜。 昨夜剛下過雨,清晨的風尤為涼慡。被風一chuī,丁文淵頓時清醒了許多。 他定定地站在房門前。 忽聽幾聲鴿子叫,白色的翅膀撲騰著落到眼前。 他熟練地從鴿子腿上取下信。 看著信紙半晌,丁文淵收進懷里放好。 又看向房門,靜站了會兒,輕輕敲門說道:薛娘,我找你有事商談,你先把門打開。 等了會兒,薛娘眉頭微蹙著打開房門,問:何事? 丁文淵抿著唇,兩只手握拳掐著掌心,硬挺著脖子直視薛娘,聲音低沉:我能不能請求你,等你的事qíng了結,無論要去哪兒,就當我是個物件兒,把我一起帶著。 ☆、第10章 女神棍X病美男(十) 風刮過,樹葉沙沙作響。 薛娘直直站著,想避開丁文淵的目光,她腦子一片空白,心里亂糟糟的理不清頭緒。一時不知道如何回他,就這么僵在原地。 丁文淵不敢看薛娘作何反應,只是大著膽子一股腦將剩下的話都說出來。過了這次,怕是再沒勇氣。 薛娘,你莫要把我當成登徒子。方才我所說的話,字字真心。若是覺得我冒犯了你,我便隨你打罵,只求你應了我。 一開始,我意識到自己對你的心思,也恨不得扇自己巴掌。你這般待我,我卻薛娘,你是不厭煩我的,能不能試試看讓我待在你身邊。 我絕不妨礙你做任何事,只想陪著你。 我心儀你。 話畢,丁文淵目光變得平靜,等著薛娘的回應。 薛娘心里打著鼓,下意識想說回絕的話,到了舌尖卻打了個轉,變成:你若陪著我,你的雙親又要誰去孝順? 丁文淵聽見后,唇邊露出笑意,像是三月里的泛著波光的湖水,輕聲道:自己兒子給恩人做上門女婿,想來他們二老是同意的。 薛娘整個人瞬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丁文淵繼續笑著說:如何孝敬二老,還需要薛娘多與我回娘家才是。 薛娘勾起一抹笑,趁他恍神的時候,然后快速轉身關上門,卻被丁文淵用手抵住。二人抓著門框,挨得十分近,薛娘的鼻尖差一點點就碰到丁文淵的胸口。 薛娘抬頭看他,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氣惱:你放開門框,我已然聽完你說得話了。 丁文淵注視著她,眼里飽含著qíng意,見她不自在的扭頭,無奈地笑笑,把qíng緒藏起來。 他輕聲道:今兒你不能在房里待著你先別惱我。方才有信過來,讓我們今日回府,說是再過一個時辰,接我們的人就到了。 薛娘:我知道了,你把手松開,等人來了我自然會出來。 丁文淵放開手,門哐當一聲關上了。他笑的極為舒心,如沐風,薛娘沒有一口回絕,只是躲著不見,她的反應已經出乎他的預料。 原以為她會從此再不見他,不管他。 總算不是這樣,不然。 丁文淵抬頭看了眼日頭,光蒙在他臉上,整個人站著一動不動,好似石頭雕刻出來的人。過了會兒,一切如常,他慢慢走回屋收拾要帶走的行李。 薛娘正在被系統罵沒出息,它簡直義憤填膺。人家深qíng款款的告白,多好的一個機會,直接把好感度刷滿,又有了借口留下,幫著丁文淵成為人生贏家。她居然白白làng費了, 連罵了幾句辣jī,它這才覺得好受點兒。過后又發現薛娘一聲沒吭,任由它數落,又有點兒愧疚:那個,我有點兒過分,但是你gān嘛不答應呢? 薛娘這時才說話,直接回兩個字:呵呵。 馬車來的時候,薛娘正好打好了包袱。剛一出門,就看見滿院子的書。丁文淵與來的人一摞一摞的往車上搬。 這莊子上用得東西小到刷牙用的青鹽,大到瓷器字畫都是提前準備著,她倒不知道那些書也是剛搬來的。 街道上停著三輛馬車,她與丁文淵共坐一輛,其余全讓他放了書,有寬松的地方讓跟著來的人坐著。丁文淵一上車就閉著眼,半躺著睡覺。 就算如此,薛娘也別扭得很。 丁府,大門緊閉。門口放著兩張長凳,幾個人坐在上面,旁邊還有站著的。西面的偏門開著,馬車作勢要往西面走。丁文淵掀開車簾看了看,沉聲道:就停在正門前面。 趕車的連忙勒馬,正門口的人見府門前擋了三輛馬車,頓時呵斥道:你們是何人,這里豈是你們停車的地方。 后面兩輛馬車里的人出來喊道:你說是何人,連自家的主子都不認得了。 那看門的嗤笑道:坐輛馬車就想當丁府的主子了,睜大眼看看這處宅子,像你這樣的幾輩子都掙不來。 馬車的人還要與他爭辯,丁文淵直接下了馬車,站到正門前,命那奴仆開門。 那人見了丁文淵眼前直發黑,眾人連忙將門打開,隨即跪到地上討饒。丁文淵轉身回到馬車前,薛娘正要提了裙擺下來,他伸手去扶。 薛娘側身避開,丁文淵跟著她動,如此反復幾次,兩人都不耐煩,丁文淵直接單手抱著她從馬車上下來。一抱就抱進了府里才松開。薛娘掙扎著下來,正要發火,丁文淵一臉無辜的看著她,把右臉沖著她:只要你解氣,隨便打。 薛娘從不gān這種崩人設的事兒。于是她只能怒視,然后冷淡,保持距離。 這是什么苦bī的人設,連打人撒氣都不行。 府里正廳,丁大戶夫婦與幾個妾室等著丁文淵回來。丁謙也在旁邊站著。丁陳氏剛看見丁文淵就激動得眼里閃著淚光,互相問了身體如何,又寒暄了一番,薛娘與丁文淵才坐下。 二姨娘仗著今日得寵,多嘴問了句:大少爺這是去哪兒休養了,看著jīng神許多。 丁文淵端著茶杯輕輕chuī氣,嘗了一口后與丁陳氏繼續說話。二姨娘面色不改,仍是笑吟吟的,時不時cha幾句嘴。 又聽他們聊到生意,便隨意說了句:大少爺身子大好了,這就是吉兆頭,日后丁家的買賣肯定是財源滾滾。 這句話,偏偏丁文淵聽到了耳朵里,他看著二姨娘:姨娘這話說的對,今后的生意,丁家肯定是不能再明里進賬暗中賠錢了。 二姨娘見他沒反駁身子大好這句話,再想到見他時,已經感應不到鬼魂,心不由沉了沉。面上笑道:這是哪兒的話,連我個不懂生意的婦道人家都知道,丁府是年年賺個盆滿缽滿的。 丁文淵不說話了。丁大戶冷笑一聲,緊盯著二姨娘道:你不懂生意,倒是懂得在我眼皮底下養漢子。 此話一出,丁謙的臉頓時慘白。 二姨娘反倒鎮定下來,府里喂養的鬼被除,丁文淵也被治好,如今有了眼下這一刻也是自然。她臉上充滿著屈rǔ與憤怒:老爺這話是何意!我雖出身為戲子,卻從沒做過那不要臉面的事。進了丁府我就一心一意的伺候您,只是沒能給丁家添子嗣,這是我的罪過。您若是以這個斥責我,我即便是現在吊了頸子也不冤??赡粽f我不守婦道,實在是天大的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