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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明千不準,南懷慕也不想,于是兩人就這么趕走了那名音樂家。 那音樂家是不服氣的,覺得一名好的演繹者成了被包養的金絲鳥,實在是有rǔ藝術。于是寫了篇報道抨擊這個現象。 學生和文人墨客們看見了,也跟著紛紛說明家的不是。他們說要自由,要解放思想,舊時代的包養早該被取締。 南懷慕注意到了這個報道,坐在沙發上和明千談論:幸而他們不知道我們是兩個女人。 明千將日報拿來,盯了一會兒上頭的輿論,大約盯了好幾分鐘,一直沉默著。 等到南懷慕忍不住的打了個哈欠以后,明千忽的說道:你回去吧。她瞧見了南懷慕睜大的眼,補充說,過幾日要有大事了,你就好好的唱你的戲,多賺些錢,日后也好嫁個好人家。 南懷慕有些笑不出來,你覺得我是那種要依附男人的? 這亂世。明千停頓了會兒,又該打仗了。 還太平著,你先別瞎cao心。南懷慕說,你若想要我走,我便離開,你要是想我了,記得把我喊回來,我還欠你一頓西北菜。 她站起身,慢慢的朝著門走去,走了幾步,后頭沒有挽留的聲音,南懷慕想了想這亂世應該還能再亂一些,又走了回去,親了一口明千,之后才放心的離開。 南懷慕走了,明家大樓便安靜了。 明宮和明柔出去弄學校的事qíng,明千想了想,自己這幾日一直與南懷慕廝混著,倒是很多天沒瞧見自己的兩個meimei了。 她在房間里踱了幾步,從書柜里掏出一本《時代》翻看著,看了會兒,外頭的光線she到了書頁上,燃起了暖huáng的色彩。 光線奪目的要將書本融了,因此她重新將書本合上,閉了眼。腦中浮浮沉沉地想到了幾日前收到的電報,眉頭再也松不開了。 北風刮在屋頂,chuī下了一層薄薄的積雪。 南懷慕拾掇了一番行李后出了明家院子,她走進戲班拐角的時候,聽見有人在后臺喊了一聲。 南懷慕回頭瞧去,見到一個眼熟的人,走過去問道:什么事? 那人被chuī的臉色發白,原本細膩的皮膚上刮出了一道道的裂痕,兩雙手裹在層層的繃帶下面,白色的繃帶發huáng染黑,瞧著這模樣,實在是凄慘。 見你眼熟而已。那人說道,咳了幾聲,陌生人喊你,你都能回過來看看,倒瞧不出是能彈出那么壯闊的音樂的。 這人便是樓家宴會上,最先彈奏的那名鋼琴家,所以能說出幾條像樣的點評來,這是不足為奇的。 南懷慕對著她笑了笑,將目光放在她的雙手上,說道:畢竟不是我譜的曲。 那名鋼琴師的眼前一亮:不是你?你認得那譜曲的人? 南懷慕笑著說:不認得。 鋼琴師的眼神瞬間又暗了下去,她對著南懷慕說道:能夠彈奏出這樣的曲子來已經是極其不易,能見你這樣的人一面,已經足夠了。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雙手,只有她自己知道里頭是什么樣的。 南懷慕心生同感。 她其實是知道這人的,并非是在樓家宴會上,而是器靈的設定之中。這人毀了雙手,從此再也沒有摸過像樣的樂器,終日全在cháo濕柴房之中,依靠自己的才智和見聞,譜寫出了許多振奮人心的歌曲,被器靈記錄下來,成為了世界設定之中的一部分。 這樣的人,其實本可以活的更好。 南懷慕遞給她一盒膏藥,說道:若是有空了便涂一些到手上。 鋼琴師接過了這盒藥,嗅到了一股濃郁的香味:從我落魄以后,你還是第一個送我禮物的人。 這并不算是什么禮物。南懷慕說,她本就不是這世間的人,破壞規則,改了這人的命數,自然算不得是送禮物。 鋼琴師又和南懷慕說了幾句,言語中滿是對于見一面譜曲大師的渴望,南懷慕便客氣地和她探討著自己對于音樂的認知。 到了最后,鋼琴師忽的說道:那明大小姐,真不是什么好人。 南懷慕認認真真地看著鋼琴師,眼神變得有些嚴肅:背后說人壞話,可不是什么好事。言語之中已經有了幾分威懾的力道。 鋼琴師也不惱,平淡無奇地說:她喜愛十五到十八歲的小姑娘,我年輕的時候也被她收養了一段時間。 南懷慕漠不關心地點了頭,覺得這實在是稀松平常的事qíng。 只是年歲大了,就被趕出來了。鋼琴師垂眼看著手,她唯有在玩弄人心上,能將人bī得心服口服。 南懷慕道:若無其他抱怨,我便先走了。 鋼琴師似是早就料到南懷慕不會聽,便絮叨著:藝術需要靜心。她將這話念叨了三四遍后,站起了身,靠著墻自己離開了。 南懷慕望著她如何遠去,又想到前些日子的縱歡,微微地笑了起來。 前幾世的道侶總是純粹無暇,她與之相處,自然會有些心理壓力的,可這一世的道侶,可算是忍不住的入了縱qíng二字,真是可喜可賀。 從某種意義上,兩人能夠達到相同,自然是值得欣慰的。 第52章 民國戲子7 南懷慕進了戲院,外頭一名掃地的小姑娘抬著頭問她:你是誰??? 這院子里紅紅火火的,房子旁邊堆了不少紅艷艷的鞭pào,還在門上貼了對聯和福字,一副和樂融融的景象。し 南懷慕瞥了眼那小姑娘,說道:我是西邊房間里的。 小姑娘說:是巫月jiejie的朋友嗎?jiejie正發脾氣呢,你快去安慰安慰她。 南懷慕不忍拒絕孩童的請求,答應下來了。于是向前走著,身后又響起了唰唰的掃雪聲。 走到了西邊院子里,巫月果真是在發著一通大脾氣的。 她一會兒拿著木頭砸了紙窗,一會兒又拿了柴刀劈了木頭,有人在一旁勸她冷靜下來,可她誰也不理,就是發著瘋。后來bī著幾個年長的武生出動了,集體出手將她押下,風波這才平息。 只是嘶吼停了,角落里頭番薯妹的哭嚎便明顯了。 南懷慕悄無聲息的走到了房間里頭,見到了伸著脖子哭泣的番薯妹,抓了一塊面包塞進她手里,問道:怎么走了幾天,你就被打壓的這么慘。 番薯妹一時沒反應過來,抬著下巴扭了頭,傻愣愣地張嘴發出啊嗚嗚的哭腔。 倒是巫月比誰都快的聽見了南懷慕的聲音,掙脫了一gān武生的束縛,提刀朝著南懷慕砍來。 南懷慕左右都是衣柜和墻,只得徒手伸了兩指,將大柴刀夾住了。 這一手亮的恰到好處,前頭是bào怒如虎的巫月,后頭是聲嘶力竭的番薯妹,她便這么巋然不動地用兩指接住了白刃,像是前幾日話本里常見的武林高手。 一時半會兒,眾人都驚呆了。 年輕的武生顫巍巍地說:這柴刀莫不是那臺上的道具吧。 為了驗證他這句話的真假般,幾息功夫不打,南懷慕手指施力,將厚重的金屬刀片捏碎了。 金屬小塊框框堂堂地摔在地上,散了一地的鐵塊,甚至還砸出了一個小坑來。 南懷慕拔走了巫月手里的木頭刀柄,cha在衣柜的門把手上,好聲好氣地問道:發什么瘋??? 巫月后知后覺地向后跳了一步,緊接著又氣焰囂張地兇了起來,跳著想抓南懷慕的頭發。 南懷慕見她不思悔改,腳尖輕觸巫月膝蓋,令她一下跪倒在了地上。巫月仍想爬起,南懷慕自不會令她如愿,兩人比劃了一番,就像大貓逗老鼠,最終搞得巫月只能渾身láng藉地打滾,邊滾邊咒罵著南懷慕。 你個小蹄子,搶了我的角兒,還偷我的大洋,你還是不是人啊,你怎么不去死??!罵來罵去無非就是這么幾句。 外頭的武生們聽了,知道是小花旦之間的內訌,趕忙去隔壁院子喊人,讓兄弟姐妹們一道來看熱鬧。 南懷慕又踹了一腳巫月的后膝,問道:你的角兒?你的大洋? 巫月捂著腳踩g腳,用力極大,恨不得抬腳踩到南懷慕臉上:自然是我的,難不成還是你的嗎!我呸!下三濫的東西。 南懷慕見外頭人越來越多,因不想引起什么轟動,便轉過身去,穿著長襖縮進被子里頭。 巫月以為她認了慫,更張狂地賴在地上不起來,愈難聽地罵著:才被人養了幾日,就送回來了,我要是你,就直接投huáng河了!哪還有臉面回來! 外頭的武生們震驚了一會兒,紛紛驚奇南懷慕竟是被人包養了,瞧著南懷慕一張臉,似乎真有些美艷的滋味,可以前明明是個枯瘦黑huáng的丑丫頭。 巫月聽了外頭的議論,覺得自己得了理據和突破口,趕忙站起來繼續罵。 南懷慕閉眼沉思了半晌后,說道:你不能登臺,不就是和野男人廝混了嗎?說好的投河換清白,莫忘了。 巫月瞬時沒了聲。 武生們聽了反轉,也愣了,在外頭問了一通,知道了原委后,又有些期待這場爭斗的后續。 南懷慕卻沒有趁勝追擊,她并非有意為難這個浮世之中的戲子,只是此次回來,她是為了完成原主的心愿,巫月一昧的潑臟水,定會影響她任務的進度。 一出戲,唱本要好,角兒的名聲也要好,若是外頭掛上了牌子,觀眾們見著是個緋聞不斷的人,定是不會抱著觀賞的心態聽戲的。 如今qíng勢算是不錯,巫月沒聲以后就紅著眼跑出了房間。 武生們紛紛走進來,懶得分男女老少了,堆在南懷慕g前問道:大花啊,你那手接斧子的真是了不得,什么時候偷練的? 實在是僥幸。南懷慕盤腿坐在g上吃小食,并遞給眾人:我見自己要被砍了,體內就爆發出了一股力量。 那可惜啊,不然還能上臺露一兩手的。 南懷慕淡淡道:真刀實槍的上臺子,也是可以的。 武生們趕緊擺手,說是不敢不敢,又問南懷慕是不是在大小姐那偷學到了什么,問完之后一個老生覺得這么問有些逾矩,便帶著一gān人走了。 南懷慕樂得自在,和番薯妹聊了一會兒,又問了問餛飩攤劉婆婆的狀況。 番薯妹說劉婆婆身體安好,就是一直做虧本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