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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云抱住了南懷慕的手,低聲說道:夫人,怕是盟主。 南懷慕咬牙切齒,她心中怎會不知,原本打算直接進宮偷藥,現在柳釗來了這么一出,倒也好,省的她日后再挨個算賬。 她起身,對那太監說:帶路。 老太監吊眼輕視,又指了指褚云:你也跟上。 南懷慕怎能不知柳釗什么主意,那男主被bī上了絕路,怕是想從褚云下手,卻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她笑道:柳釗真是一心找死,誰都攔不住他。說完便與褚云并排前行,一路上了車馬,入了宮殿。 行至皇帝寢宮時,兩名太監稍稍叮囑了幾句:這是皇宮,一個不慎,便是殺身之罪。 南懷慕道:圣上英明,定不會被一糙莽王爺蒙蔽雙耳。 老太監竟是無法反駁,匆匆忙忙地朝著內里通報,接著引了二人入內。 美人榻上,皇帝脫了鞋襪躺在上頭,腿下一名妃子正彎腰為其輕捶膝蓋,皇帝感覺有人進來了,便睜眼,見了南懷慕與褚云,眼中略過一絲無趣,揮了揮手,讓身邊侍衛去將柳釗與林芝糙尋來。 南懷慕見了皇帝不曾下跪,皇帝不怒,聲音悶悶地問道:可是那鬧得沸沸揚揚的休夫之人???張嘴之間,呼出的氣帶了股熏臭味道,大致是那仙丹吃多了,內臟已經腐壞。 南懷慕與褚云被賜了座,回道:正是。 皇帝又問:朕還道是個什么東西,聽聞你在外頭自恃才高,jīng通醫術,可有此事? 南懷慕想了一下,不得不稱贊柳釗這回帶上了腦子,這招可謂是jīng妙,若自己說并非jīng通醫術,皇帝定然會覺得自己欺君,若說自己jīng通,如果醫不好,更是要命。 可柳釗千算萬算,大約是算不到南懷慕本是一個大乘劍修。 南懷慕笑著答:不錯。 皇帝身邊的妃子侍衛太監,皆有些震驚,普天之下,敢在圣上面前說自己jīng通醫術的,寥寥無幾,此人不知是真的有所本領,還是愚笨至極? 沒一會兒,柳釗與林芝糙進了寢宮之內。 皇帝說道:義弟向朕推人,朕自愿相信,可朕斷斷不可能拿自己的身子冒險,故,朕決意讓你與林神醫之間進行一次比試,若能贏,從此榮華富貴,不在話下。 南懷慕不客氣的道:榮華富貴并不需要,在下只求一樣東西。 皇帝道:但說無妨。 百脈根。 說這三字時,她望了褚云一眼,見褚云也安靜地看著她,南懷慕心下一片柔軟,忍不住地側身與其低語:待解了毒,你以后便可持久些了。 褚云低頭,過了會兒才說道:玲瓏閣暗殺,有訓練過,之前只是未發揮好。 我道難怪!南懷慕欣喜,又說,我們似是還沒在美人榻上歡喜過。 她聲音不輕不重,然而除了褚云之外,卻沒有人能聽見,一行人依舊在那頭聊著自己的,唯獨褚云被她調戲的手足無措。 那皇帝本還不知百脈根是何物,問了小太監之后,才知那是被自己壓在倉庫的廢糙,于是大笑道:我倒是什么珍奇寶貝,一根糙罷了,準。 那林芝糙聽聞此名,抬頭看向南懷慕,接著又對準皇帝,似是要阻止,被柳釗按下,私語道:贏了她,這寶物便是你的。 林芝糙點頭,不再去說。 接著,皇帝興致上頭,要兩人現在便比試。 兩名太監抬了一人放在外頭,皇帝嫌累,又不想污了寢宮空氣,便讓兩人出去自行比試,誰若先治好那人,直接進來通報便可。 南懷慕欣然出去,林芝糙卻拉著柳釗說道:這醫人并非一朝一夕之事,需備齊藥糙才可施展,狗皇帝這是什么意思? 柳釗連連低聲安撫:你無需擔憂,我自會讓你贏得比賽。 兩人以為自己說話聲音極輕,可南懷慕與褚云聽得一清二楚,褚云擔憂南懷慕,跟在南懷慕身邊問道:夫人,似有詐。 南懷慕道:不急。 褚云道:愿為夫人刺殺異己。 這聲夫人還是留到g上喊罷。南懷慕攔過她,笑的開懷,再等一會兒,我們去天云金塔上觀賞一番可好? 褚云不知話題怎么突然跳到了金塔上,愣愣地點了點頭。 第10章 武俠世界10 曬在太陽底下的那名病患,面色青白,眼球枯huáng中帶了黑點,皮膚上亦是不間斷地浮現出黑色點狀,看似有六十余歲,然而卻是個剛滿二十的年輕人。 林芝糙過去望聞問切,折騰了一番后,填下了一張方子,與之說道:服用七日,之后再看。 這名病人虛弱地點了點頭。 林芝糙的看診算是結束,幾人將目光投向了南懷慕。 小太監催促著道:你倒是快啊。 南懷慕不慌不忙。 柳釗已經揚起了志得意滿的笑容,這次的比試本就是偏頗于林芝糙。此病人為他推薦之人,病狀與皇帝的極為類似,卻和皇帝的病狀有所不同,因為這人的病,無藥醫也。因此林芝糙只需要稍稍的琢磨,寫上與圣上服用之藥類似的,便算是破了此題。 而且秦雀兒本就不通醫理,柳釗本還擔心秦雀兒會在皇帝面前直說,雖然自己仍有把握令其犯上,卻極可能在圣上面前損了信任,沒想到這曾經的懦弱發妻如此好面子,竟是直接應下了。 今日之事,可謂是順風異常,想到這里,柳釗便忍不住的想大笑。 秦雀兒,你若是不行,便直接與圣上說一聲,定也能饒了你死罪。 南懷慕站起身,道:我這醫術不便讓外人看到。她淡淡的瞥了眾人一眼,在場各位,大致也是不屑做那偷學之人吧。 柳釗骨扇一摔,憤怒地上前罵道:你! 南懷慕充耳不聞,四處尋覓了番后,對那小太監說:給我拿塊簾子來。 小太監較為乖順,四處奔走著拿來一塊又大又長的白簾子,替南懷慕將四周隔開。 南懷慕聽著外頭柳釗罵罵咧咧的聲音,感受著褚云朝著簾子內注視的目光,她勾起唇角,動手看了看那名傷患的眼。 她曾在后世見過洋人持刀治病,當時覺得有意思,就學了兩手,沒想到會在這處派上用場。當然她并不會直接動刀,一來她心疼自己的小劍,二來,在這個環境下開刀,許多防止感染的藥物根本沒有蹤影。 南懷慕手中聚了靈氣,心道:花幾年修為換個百脈根,還是值的。 她用靈氣在那病患體內去除堵物,接著化作刃形,割除肺腑之中已經腐爛的部分,再以灼熱之靈氣燒毀在腹中,南懷慕捂住口鼻,帶廢氣排盡,伸手在那病患額頭上一拍,說道:魂歸。 原本面色青白、雙眼凹陷的將死之人,竟整了渾濁的眼,從席上坐了起來。 南懷慕揮袖掃落白色簾子,外頭一群人本在安逸自在的私下jiāo談,忽見瀕死枯朽之人坐在臺上,一時驚恐紛紛,四處亂竄。 其中最為害怕的一人,便是柳釗,他先是指著那人叱問道:你是人是鬼??!接著又顫著手指向南懷慕,眉頭高聳的問道:你究竟使了什么妖法?! 林芝糙反應亦是劇烈無比,她快步向前,把了那人的脈:竟是好了,這,這怎么可能?她復又掐著手腕看了很久,接著瞪大了眼,抬頭厲聲問那病人,那女人給你吃了什么? 那病患迷迷糊糊的,見此女兇神惡煞拷問自己,不耐煩的揮手道,你不會自己去問? 林芝糙被揮的摔在了地上,灰頭土臉的吃了一嘴泥。 竟然好了!竟然好了??!眾人紛紛叫喚,也不知是誰在說,天降恩澤。 小太監抱著衣角跪在地上,朝蒼天叩了三拜,接著大喊著圣上二字,朝著內屋沖進去。 柳釗從驚惶中回神,看了眼四處跑動的人,連連掐住那yù進屋通報的小太監:不準去,不準去! 小太監衣袖亂甩:王爺你瘋了。 不能告訴狗皇帝??!這人怎么能好,這不可能! 小太監連推帶踹的說:不過是好了個人,王爺你怎么了! 外頭吵吵鬧鬧,寢宮的門被打開,里頭皇帝慢悠悠的走了出來,問道:何事喧嘩,可是病人治好了? 小太監急忙說道:圣上,那秦婦人果真是醫術jīng湛。 皇帝大喜:怎么,快快快,讓我看眼。說著踉蹌著下了階梯,一旁扶著他的人在身邊緊緊托住皇帝手肘。 柳釗眼睛隱隱發紅,氣息不穩,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憑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敗,這次的計劃本該萬無一失的!這個病人幾乎是活不過明日,怎么就好了?怎么就坐起來了?! 他想不懂,實在是想不懂。 胸口若有一口惡氣憋著,林芝糙在一旁拽著他的衣袖,他一瞬間覺得整顆心都被人捏在了手里,下一刻便會被捏爆。 又喘了幾口大氣,他好似見到了自己立于峰頂俯瞰眾生,身邊站著乖順妻妾,風萬里無比得意的樣子。 那現在的又是什么?! 柳釗急了:不對,這不對! 他喃喃地說著不對不對,皇帝聽見了,停下腳步來詢問他到底在說什么。柳釗已是沒了神識,腦中被惡意充斥,及皇帝行至他身邊時,他猛地扭頭,見到那活蹦亂跳的病患,一股熱氣涌上腦門。 咻的一聲,銀刀出鞘。 柳釗抽出了刀來,只想一刀砍死那病患,順帶再砍死秦雀兒,砍死狗皇帝。對,一定要砍死這沒腦子的狗皇帝!砍死皇帝,那這天下就是他的了!如此想著,他向前高高躍起,迅速地朝著皇帝襲去。 唰―― 大膽??! 來人啊,恭王爺謀反了! 又是一陣兵荒馬亂。 南懷慕站在褚云身邊,將這混亂場面收入眼底。褚云也在一旁看著,南懷慕問其想法,褚云搖了搖頭,道了一句可憐,后又加上了一句可惜。 南懷慕不置可否,轉而問道:待解了毒,你想去哪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