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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懷慕道;既然被選中為世界之子,卻終生只為蠅頭小利奔波,這個世界,著實可悲。 沒有人能聽得懂她在講什么,但是大家看得到柳釗的慘樣。誰也沒辦法再將那道雷和柳釗分開關系。 說起來,也實在是柳釗倒霉,若非南懷慕剛被褚云激的心中憋悶,也不會用這般狠絕的手段對付他。 眾人信天道,被天道降下雷罰的人,還有誰會信服于他? 柳釗盟主的位子,已經到了盡頭。 南懷慕和一幫人商討了片刻,決心將書信昭告天下,然而不知從哪竄出了一條碧玉小蛇來,噴出一道毒液,將書信盡毀。 本該作為證據的書信,瞬間沒了影子。 南懷慕見此蛇靈敏,大約是柳釗后頭那苗女所飼養,便掏出筷子丟了過去,正好扎入小蛇七寸之內。同一時刻,遠在百米之外的苗女嘔出一口血來,知道自己靈物已死,給柳釗留了封信,匆匆啟程回苗疆療傷去了。 南懷慕欺負完男主之后,心中郁氣稍稍散發,便回到客棧,卻發現褚云不見了身影。 她瞬間腦仁發痛,胸口陣陣窒息,險些要將整個客棧掀翻在地,卻在這時,嗅到了一絲褚云的氣息,南懷慕連忙順著氣息尋去。 此刻,夜幕已深,街上燭火熄滅,獨有綠柳巷內留了一片歡聲笑語。 褚云立于河堤沿岸,硬撐著一口氣,已是qiáng弩之末。 她身前站了一黑衣蒙面男子,身長七尺,倚在樹上,手中拋玩著一把鋒利匕首,在空中發出咻咻的聲響。 褚云左臂血流如注,衣服被劃出一道口子,模樣極為凄慘。 那男人說道:排第七的,聽說你幾日前搶了閣主的解藥,膽子倒是不小,你把藥jiāo給我,我便饒你這條狗命。 褚云費勁千辛萬苦搶來的藥,如今是她最為寶貴的東西,自然是要藏好,怎么可能輕易就給別人。 那男人像是早就習慣了褚云的沉默,自個兒又說了起來:不過點緩解藥罷了,分我一半,我便饒了你。 褚云冷哼一聲,袖中揮出一把小刀,被男人斬落。 你莫不是忘了我是誰,竟敢在我面前玩小花樣。男人將小刀掰斷,丟在地上,接著一步一步地朝著褚云走來,我能排上玲瓏閣第一,自然不是躺著上去的。幾顆藥丸罷了,等我收了你那姘頭的人頭歸去,自然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褚云聽了這話,眼神發緊,卻因失血過頭,眼前已經略略模糊,唯獨仍記著:切不可讓玲瓏閣再傷夫人半分半毫。 當男人一步跨至褚云面前時,褚云手中一抓,撩起一小劍,從男人下擺向上割去。 叮―― 兩劍相撞。 男人惡狠道:死到臨頭仍要翻騰。手中用力,另一手拍出掌風,落在褚云肩頭。 褚云唇間淌血,卻面不改色,以掌力相迎。 河堤之上,飛沙走石,枯枝騰空,河面上的冰石發出咔擦響聲。 混戰過后,褚云終是不敵,重重摔在樹gān上,皮ròu被殘忍割爛,渾身幾乎被鮮血浸泡。 那排行第一的殺手也受了重傷,卻仍能走動,他yù絕后患,提著刀速速走來,眼看著便要劈下。 忽然,不知何處來了道怪力,將他打飛至空中。 南懷慕凌虛而至,卸了外衫將褚云抱在懷中,將靈力輸入她體內。 她剛剛見褚云受傷,眼前竟是一片昏黑,差些入了魔障,她目光發狠,望向不遠處妄圖發暗招的男人,揮去一掌,一顆枯樹應聲而倒,男人輕功不斷,鼠竄láng奔。接著又揮第二掌,千米河堤自中心裂開長長fèng隙,將那人打下,廢了他周身氣勁。 正要揮出第三掌,懷中褚云吐出了一口血來。 南懷慕緊張得不行,連連將自身靈力全部輸入,又順著褚云背部撫摸,口氣難得急切:你撐住,你若敢死,我就毀了這小世界。 褚云根本聽不見南懷慕在說什么,覺得耳邊被蒙了一層紗,聽什么都是嗡嗡響。 她睜了會兒眼,有些累了,便閉上眼。結果嘴里被塞進了一顆藥丸,身子變得暖烘烘的。 南懷慕幫褚云料好了身上的外傷,將起死回生的丹藥喂入她嘴里,默然道:你休想再離了我半步。 她早已將褚云納入自己保護范圍,見有人欺負褚云都會發狂, 在看到褚云渾身是血的那一刻,南懷慕覺得自己的心臟險些炸開,她后怕無比,若是自己晚到一步,褚云會怎樣?,F下,她只有一個念頭,便是再也不離開褚云半了。 客棧房內彌漫著濃郁的中藥氣味。 待褚云轉醒,南懷慕一番連問,生怕褚云說出一個否定字來。 她修道多年,清心自在,何時如此局促過,如今她是真的信了自己對褚云用qíng至深,雖然只有短短數日相處,卻在第一次見面時,早已扎根心壤。 南懷慕握緊褚云的手,目光之間劃過大徹大悟,之后她柔聲對褚云說:我有些話想要對你說。 第8章 武俠世界8 褚云剛剛轉醒,神色之間露出迷茫。 南懷慕伸手,輕輕捏完其耳垂,待那耳垂通紅之際,又俯身親吻,接著抓過褚云的手,貼于自己胸口。 褚云愣愣的望著南懷慕,南懷慕自然而然的同樣凝視著她,二人的目光在幽暗之中碰撞jiāo融,許久之后,南懷慕緩緩說道:我心悅你。 四個字脫口而出,如淡水平流,在褚云心境上dàng過,卻不知為何在她內心掀起狂風驟雨,她覺得自己似是等了這四個字一輩子。 當她恍惚驚覺時,面上早已是淚水滿面,啪嗒啪嗒的掉在手背上,打濕了g單。褚云想要回應南懷慕,又忽的面色轉灰,眼眶發澀。 南懷慕見了其面色,知其委屈,將其環入懷中:莫哭。 褚云捏了拳頭,壓在南懷慕肩上,渾身緊繃,將渾身哀慟壓制下去。 她短苦半生,求的不過是一份安生立命,可當自己終于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時候,卻發現只不過是荒唐一夢,只有十年光yīn罷了。 褚云不甘、不愉,又有什么用。 夫人。她沉聲叫道,嗓音中還帶了一絲哭腔,那鐵骨錚錚的二字,像是帶了莫大的仇恨。 南懷慕說道:我知道。 褚云心頭一窒,手中用力捏緊空氣,再緩緩放開:夫人!她抬起頭來,眼中淚水已然退去,只余下堅毅決然。 南懷慕連忙捂住她嘴,將其壓在g上:莫急。 褚云墨色雙瞳定定的望著她,眼中似有千種流光晃過。 外頭傳來了打更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鑼響之后,便是鳥聲嘶鳴,遠處若有人持劍斗武,又似有人神威大展。 一炷香燃出了半截灰,凄慘慘的跌落在地上,淡灰的縹緲如枝頭新雪,高低晃dàng著。 我其實并非秦雀兒,不過是一縷亡魂,被迫降到了你家夫人身上。南懷慕開了口。 灰煙在空中被chuī散。 褚云驟然瞪眼,將一雙眼睛睜得圓愣愣的,南懷慕見了覺得可愛到不行,將那托了一半的盤擱置著,親了親褚云的額頭。 褚云張了嘴,想說話,卻只是呼出一口熱氣貼在了南懷慕掌心中。 南懷慕快活得意,便接著往下講:初見你那日,便是抽取玉勢那時,當初,我心神動dàng,卻因過于天真,只將那份悸動當做憐惜,后來才知,原來那就是一見生qíng。 褚云在聽聞前半句之時,臉上便染了艷紅。 南懷慕知褚云并非冷qíng之人,再接再厲地說:你若愿意,不妨與我一試。這世間,我所求不多,只想與你與此間共度一生,護你周全。 夫人褚云的腰背已經僵直,她何曾聽過如此動聽的qíng話。從幼年起的恐懼,到后來的麻木,本以為自己蹉跎一生,不過是在刀尖上打滾,遲早血ròu模糊,凄苦離世。后被送于他人,也不過是換個死法罷了。 她當初便想著,若是有誰會對她好,她便千萬倍地還回去。因此,在夫人為她神色淡和望來的一刻,她早已jiāo付了心,決意追隨夫人一輩子。剛剛的心悅二字,引得她心神震dàng,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夫人竟還說出了這番話來。褚云覺得此生已然無憾。 夫人。褚云又黯然的念叨了一遍這兩字,短短二字,悔恨決然,聞不得一絲qíng意相通時的欣悅。她多希望自己沒有入過玲瓏閣,服下那顆毒丸?,F在,身子殘破的她,還有什么資格回應夫人的感qíng,到頭來依舊是凄涼悲苦一聲嘆。 她,不配被夫人看重! 褚云忍住哀痛,沉聲道:下屬無能,還請夫人另尋他人。這樣便好,她如此安慰自己,只要這樣,夫人定會尋到更好的,比她好一萬倍的人。――褚云覺得眼前發黑,胸口痛得無法呼吸。 周圍寂靜無聲,連隔壁的打鼾聲,都瞬間消失了。 過了許久之后,南懷慕才問道:你是這樣想的嗎? 褚云低頭跪于g榻之上,重重的磕了頭:是。 你騙人。南懷慕令褚云抬起頭來,質問道,今日你和那個黑臉男子說的藥,是什么藥? 褚云一驚,知曉那日與玲瓏閣影一爭執時的那番話,定是被夫人聽去了,只是不知聽了多少。 她略略有些緊張,含糊道:qiáng身健體之效的藥。 是玲瓏閣控制死士的藥丸嗎? 褚云磕磕絆絆地說:不、不是。 南懷慕掏出一瓶白瓷藥瓶道:那這是什么? 褚云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袖兜,里頭竟然一瓶都不剩了,她猛地抬頭看向南懷慕,南懷慕也看著她,一雙眼里平靜無奇。 褚云怎能忍受南懷慕這般淡漠的眼神,她瞬時心如寒灰。 末了,她不敢再欺瞞,只得低頭說道:是玲瓏閣的藥。 南懷慕晃了晃瓶子,不滿道:你莫不是因為這藥,才不和我在一起? 褚云苦笑:夫人不知,這藥一月需服一次,而下屬離了玲瓏閣卻只有百顆藥丸而已。 若是我能解你身上之毒呢? 褚云道:此藥流傳三百年間,有逃亡在外的弟子yù尋解藥,卻皆無解。 南懷慕問:你愿不愿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