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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蘭羞澀地笑了,用溫柔的嗓音回答說:在那么多蚌殼中,我一眼就看到了她,她是最特別的。 這樣的話,比利拍了拍手掌,將來你們孩子的蚌殼給我們一只如何?我用我們家的蚌殼和你們換。 人魚語中,這相當于結娃娃親。 索蘭快樂地答應了。 他的孩子啊,光是想想就讓人從心里冒出泡泡。不過,阿黛爾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夠長大呢? 如此想著的藍色|人魚圍繞著自己的小未婚妻轉悠了幾圈,她看起來還是那么小,小到他可以輕松地把她圈在懷中。這樣似乎也挺不錯的? 于是,某只人魚再次變成了海中番茄。 比利與麗莎jiāo換了一個眼神,同時笑了起來,很顯然,這樣的過去他們也曾有過。 蘇綠:好吧,也許她是最不和|諧的那一個了。 不過,這種甜滋滋的氣場還真是讓人牙疼,于是她很是自覺地轉換了話題。 那群鯊魚為什么會打起來? 提起這個話題,比利和麗莎的表qíng同時嚴肅了起來,對視了片刻后,他們仿若下定了某個決心,而后前者才說道:其實,在來的路上,我們見到了一座黑屋。 索蘭臉色一變。 蘇綠同樣明白,在人魚的記憶中,黑屋是與女巫劃等號的。 沒錯,女巫這種qiáng大的生物,即便是海底世界也能開分店。 我想,麗莎抱緊雙臂,似乎有些寒冷地說道,那群鯊魚也許是被女巫下了藥,所以才會那場面真是太可怕了。 比利體貼地從身后抱住她,兩人的魚尾緊貼在一起。 抱歉,我不該問的。蘇綠很識時務地說道。 沒關系。麗莎搖頭,之所以說出來,就是害怕你們在無意中闖入了女巫的領地,要知道,那可是很可怕的事qíng。 在人魚的傳說中,女巫經常會將不小心進|入自己領地的任何生物變成試驗品,所以必須慎之又慎。如非必要,海底的任何一個生物都不愿意見到女巫,因為那往往與死亡掛鉤。 謝謝。索蘭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蘇綠也點了點頭,心中卻想起了另一件事。小時候,她也曾經讀過那篇非常著名的《海的女兒》,那里就曾經提過一場人魚公主與巫婆的jiāo易。為了獲得一雙能夠在陸地上自由行走的腿,她以被割去舌頭這種殘忍的方式永遠地失去了美妙的聲音。而所獲得的腿,也并非是完成品,因為每走一步就好像有一把尖刀刺進身體。 雖然當年看完故事后她只想拿刀在王子臉上刻上王八兩個字,但是,現在想來,也許她真的能從女巫那里弄到藥水,而后成功地以人類的外表混入人群之中。 蘇綠決定,等自己的jīng神力恢復后,就去拜訪一下這位神秘的女巫。 接下來的日子里,生活已經很平靜。 直到某一天,索蘭的臉上突然露出了極度悲哀的神色。 蘇綠原本有些不解,直到某個時間點,突然有一道道美麗的銀色光芒透過海面直she|入了海底,她才反應過來今天是圓月之夜。 也只有這一天,海底才會出現如此美妙的景觀。 而在很多很多年以前,人魚們會甩動著美麗的尾巴,而后順著這一道道光芒浮到海面上,尋找一塊礁石,一邊仰望著月光,一邊盡qíng地舒展著歌喉,發出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聲音。 但如今,這種事qíng明顯不可能做到。 蘇綠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中涌動著某種上浮的沖動,這大概是印刻在人魚骨子里的本能。 還在幼年期的阿黛爾是如此,已經處于成年期的索蘭肯定更加如此。 她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因為蘇綠原本就是人類這個無論何時都不處于弱勢地位的群體,立于所有生物的頂|端,以至于很難理解弱勢的滋味。 就在此時,索蘭突然悲傷地哭了。 蘇綠驚訝地發現,原來人魚的眼淚真的可以化為珍珠。 一顆顆圓潤的淚珠從成年人魚那溫柔英俊的臉孔上滑落,而后化為了潔白無暇的珍珠,墜|落在鋪滿了柔|軟白沙的海底,他悲哀地看著她,哽咽地說:阿黛爾,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帶你去看一看那漂亮的圓月。他不是為了自己而悲傷,更多是為了她。在他很小的時候,曾經在父母的帶領下,悄悄地浮上水面去沐浴月光,那真是美麗異常的場景,直到今天都無法忘記,時不時還會在夢里重溫。 那個時候,父親對他說,人魚的一生中如果沒有見過一次圓月,那么他們的生命就不是完整的。 說這句話時,父親用力地抬起手臂,將他舉了起來,喊道:看到了嗎?索蘭。當我們人魚死去之后,靈魂就會順著光,一直飛到月亮上面,化為那銀白光芒的一部分,再繼續照耀著依舊存活著的同伴。索蘭,記住這道光!每當看到它,我就想起了我的父母親人和朋友。如果有一天我們不在了,你看到它,就像看到我們一樣。 從那一天起,索蘭清楚地知道,自己哪怕某一天死去,也絕對不會迷失飛往月亮的路。 那時,這片海域還很平靜。 直到數年之后,人類的捕撈船終于開往了這里,父母也是在那時被他們給抓走。 從此,他再也沒有見過他們。 有時候,索蘭會想,也許父母很幸運地逃回了海中,只是距離太遠,所以才不曾回來。 只是,在這樣的qíng況下,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冒險帶阿黛爾浮出海面,因為那真的是太危險了。 他所不知道的是,月光對于蘇綠來說,真的不是什么珍貴的事物。但即便如此,她依舊被索蘭的言語和眼淚震撼到了。她知道,其實他不僅是為了阿黛爾而悲哀,更是為了人魚的命運。但即便如此,這份眼淚依舊讓她覺得有些沉重。 所以在對方游過來緊緊擁抱她時,蘇綠并沒有如以往一般快速地將對方推開。 阿黛爾 一顆顆珍珠砸落在蘇綠的肩頭,順著她光潔的背脊滑落,發出低低的響聲。 人魚究竟做錯了什么?索蘭喃喃地問,為什么我們必須要遭受這種事 是因為我們的美麗嗎? 蘇綠沉默片刻后,回答說:不。說話間,她將男xing人魚推開。 索蘭有些不解的眨了眨眼眸。 美麗本身并沒有錯,但是,沒有力量保護的美麗就是巨|大的錯。 說到底,一切只是因為人魚太弱了,所以才會任人宰割。 索蘭若有所悟:難道要變成魚人那樣才能擺脫這種命運嗎? 魚人,與人魚的字眼雖然很像,卻完全是另外一種生物。他們也是人身魚尾,卻有著青黑而粗糙的表皮,尖利的牙齒和指甲,聲音難聽,并且是純粹的ròu食動物,尤其愛吃人ròu。 但就是這樣一種生物,在海洋的邊岸通常都有據點,大部分人類都會小心地避開他們的領地。 索蘭的臉上隨即又露出了無比糾結的表qíng:它們真的是太丑了美人魚當然是一種愛美的生物,而且審美標準也很高。 二更 圓月之夜就這樣過去了。 蘇綠算了下時間,發現人魚的作息和人類也差不了太多。這么看來,她從進|入這個世界到現在,應該是過去了二十來天左右。當然,前提是這個世界的時間劃分和主世界沒什么區別。 對于索蘭來說,這是這些年間他過得最快活的一個月夜了。 與小阿黛爾jiāo談,仿佛可以將那些讓人煩心的事qíng一并忘記地gāngān凈凈。 又過了幾天,熱愛jiāo際的麗莎帶來消息,距離這里約兩百貝的一對人魚夫婦,在昨夜被人類給抓走了。 他們真是太魯莽了。麗莎嘆息著說,我可以理解他們內心對月光的渴求,可是人類正等在外面呢,怎么可以那樣輕易地就出|水。不止是月夜,就算是平時,也有人類在等待著某些耐不住寂寞的人魚一族。 真是太可憐了。索蘭的眼中滿是悲憫的神色。 他們還留下了一些蚌殼。比利攬住妻子的肩頭,繼續說道,里面的小人魚就快要誕生了,可惜他們看不到。 索蘭有些擔憂地問道:那些孩子現在怎樣了?因為相同的身世遭遇,他很在意這個。 被附近的人魚們給領回去了。放心吧,他們會好好照顧這些小家伙的。 是么索蘭垂下眼眸,又問了一次,都查看仔細了嗎?我聽說有些人魚喜歡把自己的一部分蚌殼藏在石頭的fèng隙中,還有的喜歡埋在沙子下面,等時間差不多了才挖出來呢。 這個比利與麗莎對視了一眼,這個就不清楚了呢。 雙方隨后又聊了幾句,才各自分散。 從那之后起,索蘭就有些悶悶不樂,時常面帶憂慮地看向南邊,也就是那對夫婦的領地。 蘇綠覺得,這也許是一個機會。 畢竟她的jīng神力已經恢復了大半部分,完全可以試著去找那位女巫了。 如果真的這么不放心的話,去看一眼如何? 她并不是完全為了擺脫他才說出這樣的話,說實話,依照索蘭的xing格,不去看一眼,在今后的歲月中恐怕也會經常想起這件事,對此耿耿于懷。所以,親自去查看是最好的選擇。更何況,比利夫婦已經證明,這一路上沒有任何的危險。 阿黛爾索蘭轉過頭,怔愣地注視著她,隨即竟然有些羞愧地低下頭,對不起,我不該把注意力放在別的人魚身上。人魚是占|有|yù很qiáng的生物,所以在尋找到伴侶后,通常都會兩人一起單獨居住。哪怕有了孩子,給予他們傳承之后就不會再多管,只把大部分注意力集中在伴侶的身上。 所以,索蘭為這件事覺得羞愧實在是非常正常的事qíng,畢竟那并不是他們的孩子。 不,我是認真的。蘇綠認真地回答說,如果真的有小人魚被藏在石頭fèng里,出生后可能會面臨出不來的窘境,會死的。 不親自查看下,你是不會安心的吧? 嗯。索蘭輕輕地應了一聲,但隨即又擔心地看向蘇綠,可是,那里對于阿黛爾你來說有些遠了。兩百貝,就是尾巴要扇動一萬下,哪怕成年人魚中途都需要休息,對剛出生不久的小美人魚來說實在是有些太qiáng人所難了。 你一個人去吧。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