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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陳文耀找到蘇笑妍的時候,離千仞已經確定了新任盟主果然是陳墨離,并且在回魔教總壇的馬車上。 你說陳御風在搞什么鬼?離千仞斜斜地靠在軟墊上,詢問對面的林驚葉。 屬下也猜不透。 不管他是真的在找還是別的什么,我只給他半個月的時間,若是半個月后他還是沒有消息,那么我們就按照原定計劃殺了陳墨離再說。離千仞眼睛里閃過一絲殺意。 他們之前確實討論過如果揚州沒能殺了陳墨離,后續方案如何。 而在那人際飄渺的絕命崖下,蘇笑妍聽了陳文耀的解釋,放下了警惕,你是說你是仞兒的屬下? 是,屬下追隨教主已經五年了。 你是怎么下來的?我們又怎么上去? 夫人不用擔心,這里離崖頂不過幾丈高,屆時屬下背著夫人抓著崖上的藤蔓攀上去即可。 什么??!蘇笑妍苦笑道,我還以為此處就算不是崖底,應該也在崖的中部,原來居然才落了幾丈!也是啊,若是有幾十丈,我早就死了。 剩下來的就是陳文耀背著蘇笑妍爬了上去,所以當留在絕命崖上奉命繼續看著的魔教弟子眼睜睜地看著陳文耀不僅自己爬了上來,背上還背著一個衣衫襤褸的女人上來時,嘴巴張的已經可以吞下一個jī蛋了。 陳文耀小心地把蘇笑妍放在地上,這時在明亮的陽光下,之前因為衣不蔽體視覺還不太清晰的窘迫就出現了,陳文耀連忙脫下自己的長袍,遞給蘇笑妍兵轉過了身子。 蘇笑妍笑道,不用覺得不好意思,說起來你比我兒子還小呢。 陳文耀的搖搖頭,等了一會兒轉身道,夫人要不要隨我回總壇先沐浴更衣? 蘇笑妍點了點頭,目光看向魔教的一大片建筑,他仞兒現在在總壇嗎? 陳文耀看向遠方,笑道,教主在回家的路上。 離千仞回到總壇的第一件事,就是有人跟他說右護法將教主夫人帶回來了。 離千仞一開始有點懵bī,因為他現在雖然已經三十多歲了,卻從未臨幸過任何女人,這夫人二字又從何而來? 接著,他想起他派給陳文耀的任務,難不成,是上一任教主夫人,也就是自己的母親? 是啊,除了母親,現如今誰還能放的上一句教主夫人? 想到這,他問清楚夫人的房間,急匆匆地趕了過去。 推開門一看,自己印象中的母親正坐在桌子邊和自己的右護法說笑著。 聽到開門聲,兩人不約而同地看了過來,陳文耀是主動地站了起來,低低地喊了自己一聲就退了出去,蘇笑妍則是笑著看向自己,笑瞇瞇的眼中含著淚花。 陳文耀站在門外不遠處,問道,你說這次離千仞會不會完全信任我? 項寧站在他的身邊,聽到陳文耀問他,搖了搖頭,不一定,離千仞不是那么容易相信別人的人,你這五年幫他殺了那么多人,他卻一直防著你,這次雖然你帶回來了他唯一的親人,但最有可能的是他只是對你的防備減少,卻不會完全信任你。 正說著,門被打開,離千仞攜著蘇笑妍一齊向陳文耀走來,教主。陳文耀很有自覺xing地道。 嗯,離千仞淡淡地應了聲,家母的事多虧了右護法了,那么你背叛我的事我便不與你追究。 陳文耀單膝跪地,謝教主。 不過離千仞拖長了音調,你的父親又當上了武林盟主的事不知道你聽說了沒有?上次的事我就當沒有發生,不過陳墨離我是一定要殺的! 陳文耀悚然一驚,他知道這是離千仞對他最后的試探。蘇笑妍看著他yù言又止,終歸魔教與正道不是一路,自己與丈夫兒子一別多年的仇也化解不了,想了想,她還是沒有再多說什么。 雖然我當時年并不介意你為什么要加入我魔教。但是今天你能告訴我為什么嗎?離千仞道,似乎是為了給自己一個相信對方的機會,一個武林盟主的兒子突然向魔教投誠,任誰看,都會覺得不對勁。 陳文耀苦笑,告訴你?我能告訴你我是為了完成任務,只有成為你的屬下,才能得到你的信任從而完成任務嗎? 蘇笑妍也好奇地看著他,陳文耀被兩人的視線bī得無奈,只好求助地看向項寧。 突然,他想到了一個絕妙的借口! 陳文耀苦笑地看著離千仞,眼神仿佛黏在他的身上一般,癡迷地看著他,教主你問我為什么加入魔教?陳文耀努力做出一副痛不yù生的模樣,自從我見到教主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歡上了你我不知道教主為什么這么多年都沒有娶妻,但我的心里其實是高興的。我知道,我的想法是骯臟的,我不敢奢望教主也喜歡我,我只想一直陪在教主的身邊,為教主做事,能時??纯唇讨骶秃昧?。我一直不敢告訴教主,就是怕教主嫌我惡心,可是我發現教主越來越不信任我,所以屬下今天說這些,絕無半點虛妄,如果教主還是不相信我的話,屬下懇請教主廢了屬下的武功,只求教主能讓屬下一直在您的身邊服侍,屬下余愿足已。陳文耀說完故意擺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蘇笑妍張口結舌地看著他,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一段內qíng。 離千仞有一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的感覺,聽了陳文耀這一段表白,又氣憤又可笑,心里五味雜陳,倒沒有惡心的感覺。他沉思了一會兒,擺擺手,你先下去吧。陳文耀應聲告退。 陳文耀心里為自己的隨機應變打了個滿分,臉上卻一副天塌地陷得表qíng,臨走時正好與姍姍來遲的林驚葉打了個照面。 林驚葉被陳文耀苦大仇深的表qíng嚇到了,心想右護法不是找到了教主失散多年的母親,怎么一副被訓得很慘的樣子? 項寧拍拍陳文耀的肩膀,贊嘆道,小伙子有前途啊,下個世界要不要去娛樂圈闖一闖? 陳文耀在項寧打趣的眼神下羞澀地笑了。 不過也就一秒鐘的事。 ☆、第35章 被教主大人誤會成臥底怎么辦?(十五) 下一秒鐘,陳文耀又恢復了往日生人勿近的臉。 傍晚,陳文耀按照往常的習慣在屋內打坐,突然,他睜開了眼睛,凌厲的視線掃向房門。 是我。林驚葉獨有的帶著書生味的聲音響起,教主命你前去翠池。 陳文耀打開房門,淡淡地道,教主可有什么吩咐? 這我就不知道了,林驚葉眨眨眼,右護法,教主看起來心qíng不太好啊。 多謝左護法關心。陳文耀頷首,關上房門頭也不回地走了。 嘖嘖,這脾氣真不愧是我魔教的右護法。林驚葉一甩手上的折扇,笑道。 這五年,陳文耀幾乎把魔教總壇所有的地界都走了個遍,唯獨這翠池,除了第一次的誤闖,倒是一次也沒有再來過。 踏過青青的綠糙,陳文耀停在一汪碧波前。 教主,陳文耀目不轉睛地看著池水中□□著身子的離千仞,溫qíng地道,教主您找我? 離千仞轉過身體,幾滴晶瑩的池水劃過他白皙的胸膛,就連陳文耀也不禁被眼前的□□迷住了,離千仞清楚地看見他不自覺地咽了一口口水。 不錯,你來服侍本尊沐浴。離千仞掬起一捧清水,澆在手臂上,你不是說喜歡本尊,想要親近本尊嗎?本尊現在給你這個機會。 陳文耀: 作為一個最正常不過的直男,離千仞最正常的做法不是對自己敬而遠之嗎?為什劇qíng會有一種神展開的趕腳?? 項寧離千仞是在試探我是吧?!陳文耀一邊裝作難掩喜色樣子,一邊偷偷地問道。 應該是。 陳文耀咬咬牙,拿起岸上的毛巾,噗通一聲跳了了水,在離千仞近乎□□luǒ的眼神下,游到了他的身邊。 背。離千仞滿意地轉過了身,趴在池中的礁石上,懶懶地道。 陳文耀無奈,只好當起了一個敬職敬責的搓澡工。索xing離千仞也沒為難他,只搓了搓背便讓他回去了。 陳文耀濕漉漉地一路回房,魔教弟子看到他都不約而同地禁了聲,大氣也不敢喘一口,都以為右護法又被教主給訓了。 離千仞則施施然地穿上衣服,扣了扣蘇笑妍的房門,娘。 我看這孩子值得信任,蘇笑妍將兒子迎進房門,坐下道,從你的描述中可以看出他是一個不怎么會奇技yín巧的人,他殺人都是直接殺,靠的是自己的本事,否則五年來也不會受那么多苦。而且娘看這孩子看你的眼神是有qíng的。 離千仞不以為然,且不說他是否真的心悅于我,就沖他是個男子,我和他之間也是不可能的。然而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眼神有一絲閃爍。 陳文耀關上房門,身上的jīng神氣立馬xiele下去,他端起一壺茶喝了好幾口,完事后震驚地看著坐在凳子上好整以假的項寧,你說,離千仞不會對我有意思吧? 你說呢? 我覺得試探的成分居多,一壺涼茶下肚,陳文耀也清醒了過來,我今天說的話雖然邏輯通暢,但是他并不覺得我真的喜歡他,所以剛剛叫我過去給他搓背就是想看看我的反應。 不過真說起來,離千仞的背可真是又白又滑??!陳文耀最后來了句。 噗咳咳?。?!這是項寧被茶水嗆了喉嚨。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陳文耀一直被離千仞叫去服侍他沐浴,陳文耀從一開始的慌亂到后來的淡然處之,適應得非???。 這一日,陳文耀被離千仞派去緋玉谷刺殺白眉道人,不知為何,離開總壇之后陳文耀的眼皮一直在跳,總覺得有不好的事qíng發生。 陳文耀不禁去問項寧,卻沒有得到任何提示。 在一個驛站歇腳的時候,陳文耀聽到身邊一個大漢說武林盟主已經到了松州,看來魔教的一個分壇又要被破。 陳文耀連忙詢問,得知在之前的一個月里,武林盟主陳墨離已經帶領正道各門各派將魔教的分壇逐一搗毀,目前已經到達松州,只要將松州這個最大的分壇拿下,魔教的勢力肯定要減少不少,到時候拿下總壇也指日可待。 自己的父親搗毀了數個分壇的事,別說陳文耀不知道,就連項寧這個隱形人也不知道。 陳文耀回憶起這一個月的點點滴滴,好像離千仞每天都過得十分正常,除了魔教弟子一個月匯報一次事物變成每半個月例行匯報事物,總壇并沒有什么不尋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