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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快去抓藥!你們能等,皇上可等不了!曲泊舟一聲怒喝。 這時皇后也橫眉豎眼,等什么呢!你們一個個是不想活命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哈哈哈哈哈 ☆、第二個世界 太醫院院使一暈不起,牧輕言由于救治有功,被任命代行院使之職,也因此好幾天沒能踏出皇宮大門。他整天太醫院―太極殿兩點一線,皇帝出狀況了便趕過去治病,沒狀況時便留在房中對著藥材研究怎么治病。 大夏這位繼位沒個幾年就有駕鶴西去趨勢的皇帝在牧輕言的調理下一天天好了起來,正值戰時,他仍舊大手筆地命人將賞賜一箱一箱往魏棲的府上抬。牧輕言邊稱藥邊感嘆,這民心浮動孽障四起,真不該怪天命。 卯時未至,著各品級朝服的官員們已候在太和殿外多時,待緊闔的大門徐徐而開,太監的公jī嗓一叫喚,便此而入,文武分列,品級劃行。養了多日病的皇帝被扶著坐上龍椅,居高臨下地一掃后竟又昏昏yù睡起來。 總管太監剛說完一句有事起奏,無事退朝,武官之首出列跪于階前。 臣有本要奏! 準奏。 皇上,我方斥候傳來密訊,東北叛軍與西北叛軍聯手,他們正集結兵力于嶗山佛影峽畔,yù以此地為突破口,進入清河以南。陛下,我大夏版圖一縮再縮,如今清河已是西部的最后一道防線,若不反攻,便再無反攻之可能。陛下,難道您要眼睜睜看著列祖列宗打下的江山被bào民瓜分食去嗎陛下!他一連三個陛下,說到動容處甚至潸然淚下,企圖點燃棲息在這病態帝王內心深處的火焰。 皇上,我大夏男兒當浴血戰死,而不是茍且于一方,偷換數年安逸。武將之首的身后緊跟著有人跪下,臣請戰! 臣請戰! 臣請戰! 請戰之聲在大殿上不斷響起,所有人都匍匐于地,深深叩頭?;实鄣芍浑p眼睛,怒而不言,終于他內心所有的憤概化為一聲長嘆。龍袍之威襯得眉眼間疲憊更甚,皇帝擺擺手,容景,朕命你為帥,衛冠和區恩忠為副帥,給你們二十萬的兵力,將清河守下來,然后反擊,收復失地。 三聲臣領命后,有宮女端著碗藥從后殿進來,皇帝掃了一眼底下跪著的人,道句都平身罷,然后將藥喝完。 還有什么事qíng嗎?皇帝問。 殿上無人再出聲,皇帝便撐著總管太監的手走下殿去。 ** 曲府。 此時東方未白,蟲鳥寂寂,仆役正清掃著庭院里昨夜被chuī落的臘梅。檐下燈火搖曳,曲泊舟站在走廊中對著臘梅樹的某條枝椏出神。 不一會兒,他旁邊房間的門被咯吱一聲打開,有顆腦袋探出來,接著輕手輕腳走到曲泊舟身邊。曲叔叔。狗蛋喚道。 曲泊舟嗯了一聲,并未看他。 我輕言叔他今天會回來嗎?他已經走了好久啦。狗蛋問。 他走了多久了?曲泊舟視線從遠處的臘梅移到近處的燈籠上。 狗蛋默數片刻后答道:算上今天,已經十天啦。 十天。曲泊舟將目光移下,落到狗蛋身上后皺起眉頭,怎么就穿這么點,不冷嗎? 已至仲冬,狗蛋仍是穿得很少,里衣外就套了個薄棉襖,他卻搖著頭,不冷。在他開始流làng之后,遇見牧輕言之前,即使是冬季里最冷的那一月身上的衣裳都沒現下多。天寒就去努力習慣,天熱就去河里打個滾,餓了便乞討,乞討不來便去撿漏,實在不行還能去搶,這是他的生存法則。 昨天讓你看的書都懂嗎?曲泊舟邊說邊順著走廊朝前走,狗蛋忙不迭地跟上。 我都懂,但有些地方不同意。狗蛋道,書里講的那則故事,人因可憐兔子而將追捕它的老虎she殺。老虎又做錯了什么呢,老虎不過是遵循自己的本xing,為了生存之道。 那兔子呢?兔子憑什么就該被吃掉。曲泊舟反問。 兔子這樣的動物,吃著生根后就不挪動的糙,從不打磨自己的爪牙,遇到qiáng敵只知逃竄,它若是不該被更qiáng大的吃掉,還有什么該被吃呢?狗蛋道。 曲泊舟眼里幽光一閃,你說得沒錯。 ** 西南。 重重山巒依舊在沉睡,山谷里傳來的嘯聲并未驚醒它們,黑色的影子從地面升起、脫離,朝東方疾行。他們直接穿透樹木、山石,行過之地都泛開死氣。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云層之后,終于得見他們的真容――那是一群裹著黑衣、騎在láng背上的人。他們身負長弓,手持刀劍,額上畫著紅色圖騰。 這群人行了約摸兩個時辰,終于在一個山頭上停下。這是巴蜀之地阻隔外界的第一座大山。 山下便是平原,河水穿流而過,土壤里埋著上一季種下還未生出嫩芽的種子。沿河散落著村莊,再往東一些,便是一座高聳的城墻。 領頭者手一抬一揮,他們便御著láng疾馳而下。踩過河邊淺灘,近處的村子死寂般無一人外出,他們順水而下,近城墻時láng一躍而起,這些黑衣人在láng背上站起挽弓she箭。從高處跌落的尸體成為láng嘴里的食物,黑衣人登上城墻去,刀鋒飲血,劍指封喉。 整個過程不過片刻,接著黑衣人兵分兩路,一部分從城門直驅而入,余下的繞道城外突起的丘陵上,居高臨下監視著守城軍隊的動作。 從西到東,一城又一城被這樣奪下,等傳到東南沿海邊皇帝耳朵里時,這群馴láng人以兵臨城下。 巍巍帝都,多數的兵力被調去西北一線,被罰奉停職的曲大將軍再次披甲,帶領他所剩無幾的戰士守在城樓之上。那些由貴胄子弟組成的、常年安于京城、并不見血御林軍將皇宮圍了個密不透風。 城門大閉,出入皆禁,前夕還猶自歌舞升平的達官貴人收拾好包袱卻無處可逃,再退便是海岸山,山那邊是汪洋大海。 龍椅上的那位再無好眠,多日來的調養到底是見了效,罵人都不帶喘氣的。 十一月,群臣在大殿上焦急得汗流直下,但無人能想出個對策來。 去求和吧?;实鄞怪壅f道,選個公主嫁過去,然后送些銀兩布匹、奇珍異寶。 可是求和,這和怎么可能求得來呢?人家的軍隊正駐扎在皇城之下,沖開那扇門便能長驅直入,將皇帝梟首示眾,將皇室血脈斬殺gān凈,人家便是這片土地的王,要什么珍奇珠寶、美人錢財沒有呢? 階下無人出聲,無人附議,皇帝扯過身旁太監手里的拂塵一把扔了下去。朕說,求和! 趙丞相,這事就jiāo給你去辦。說完皇帝起身,拂袖而去。 ** 人人都自顧不暇,自然無人注意有個鬼鬼祟祟溜出太醫院的人,牧輕言舍棄了對魏棲走路姿態的模仿,稍稍運氣步子邁得又輕又快。他的目的地在圖澄閣,他要再去摸一把那塊奇妙的羅盤。 圖澄閣依然一派寂靜,風chuī花落,與世無爭地立在那里。牧輕言還未走近,門便由里而外打開。戴涯冉出現在門口,他綸巾鶴氅,側身做出邀請的動作。貧道早早算準今日今時將有客來訪,茶已備好,請大人入閣而談。 牧輕言面不改色地點頭,迎著飛花走入圖澄閣內。 白霧悠然升騰,杯中清亮照影,牧輕言捧著茶杯借以暖手,并未飲上一口。 貧道便開門見山了。戴涯冉在牧輕言相鄰的位置坐下,大人你身上有怨。 怨?什么怨?聞言牧輕言皺起眉頭。 有兩層怨,一層在你的身上。戴涯冉點點牧輕言的肩膀,又指向他的眉心,另一層在你的魂魄里。 牧輕言聽得目瞪口呆。 你的記憶有斷層,你的三魂六魄也有部分沒醒來。戴涯冉收回手,端起茶飲下一口,上次你在連山羅盤邊上是否夢見了什么。 這話讓牧輕言不由得驚恐,你怎么知道? 你的怨很重,在連山羅盤上留下了印記。戴涯冉起身走向后院,拿著連山羅盤回到牧輕言面前,他將羅盤放在桌上,連山羅盤自大夏立國時便存在于此,結合前人留下的書稿,我窮盡半生鉆研發現,這塊羅盤有lsquo;溯時rsquo;的功能。它能以夢的形式將人帶回到過去,但大多數人醒來后便忘記了。但如果是帶有目的去使用,便不會。 牧輕言伸手拿過連山羅盤,橫看豎看都沒發現個什么,惹得戴涯冉一笑。牧輕言頗為不自在地道:怨氣重的話要怎么解決呢? 怨氣都是累加而成,不好說清,需得找出最初的因果,斬斷因果間的聯系。戴涯冉道。 你是要讓我借這羅盤回去?牧輕言問。 沒錯。國師大人點頭。 大人,我有一問,現下國難當頭,您怎么還有空閑管我這種無名小卒的破事呢?牧輕言垂下頭來看著茶杯中自己的倒影。 國師輕聲一笑,目光中露出幾許灰敗之意,赫連家的最后一點星火就快熄滅了,國將不復,我還能管什么呢?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個故事在收尾了,然而我卡文卡得想哭 ☆、第二個世界 不知何時外面開始下起雪來,與白梅夾雜在一起難以辨清,牧輕言帶著連山羅盤告辭而去,他萬萬沒想到會用這樣簡單的方法得到這東西。 魏棲的身份已被牧輕言搞得頗為有分量,作為皇帝一天都離不得的太醫,出宮費了好些功夫。京城里繁華不在,街上人跡蕭條,巡邏隊伍多了幾倍,商鋪的門都掩著,檐下燈籠飄搖。 細算下來他已有十三日沒回去曲府,有幾分近鄉qíng怯的qíng緒在心頭漫開。牧輕言在京城最huáng金的地段上,冒著雪將街從頭走到尾,最終敲開一家糕點作坊的大門,各式的點心都撿了些,離開時手上多了個老大的木盒子。 雪越來越大,當牧輕言走到曲府門口時地上積雪已有寸許,叩響門環卻無人應答,牧輕言不免心下一慌,直接翻墻入院。 曲府內下人不多,卻也不至于像現今這般從大門到后廳都不見一人,但屋內的東西又都一塵不染,顯然早上才被打掃過。 牧輕言回到自己房間,將臉上的□□摘下,又換回自己的衣服,然后一間一間推門找人。曲泊舟受命守城去了,狗蛋總在的吧。 他終于在書房內見到狗蛋,多日不見這孩子沉靜許多,正捧著一本書就著窗邊亮光看。 狗蛋。牧輕言喚了聲,隨后反手將書房門關上。書房內沒個火爐,方才門窗對開著簡直是涼到徹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