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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也跟著牧輕言有一個多月了,黑猴子變白不少,臉上ròu也多起來。曲泊舟遲遲不歸,牧輕言帶著他來到書房,找出本三字經想教他識字。 令人意外的是狗蛋不僅識字斷文,三字經從頭到尾都能背誦,五言絕句也能來說上一些。牧輕言感覺自己完全沒用處,便隨便拿了幾本書讓狗蛋自己看。 他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關注過那個疾風君子比賽的進度了,想必自己已成了吊車尾,但打開卷軸時著實讓他震驚好半天。牧輕言依舊是緊跟大部隊的腳步,排名不前不后。 別人的任務是有多艱難啊。牧輕言心道。 作為一個帶把帶刀的男人,曲泊舟一連在皇宮里待了三天,估計是和皇帝產生了點不可告人的qíng誼,牧輕言在他的府上混吃等死好不愜意。 第三天的晚上,牧輕言剛將被窩睡暖,迷迷糊糊地就給人從g上挖了起來。 大兄弟,要侍寢不是這樣的。牧輕言垂著眼,手捂住嘴打了個呵欠。 你腦子里能不能想點正常的。曲泊舟說完,一個爆栗炸開在牧輕言腦門上。 牧輕言捂住額頭,眼里氤氳著水汽,也不知是疼的還是沒睡醒,說不出的可憐。他有些不滿地開口:講道理,天大地大睡覺最大。 你不是要去拿羅盤嗎?換衣服,我帶你進宮!曲泊舟將手里的包袱塞到牧輕言懷中。 就不能明天嗎?說著牧輕言又要倒下去。 曲泊舟一把撈住他,我帶出來了個太醫,你扮成他的樣子去太醫院。白天人多眼雜,你那么蠢肯定會露出破綻。 你才蠢!牧輕言睜開半只眼睛,他才發現自己與對方的姿勢異常曖昧,這下他終于醒了,輕咳一聲坐直身子,低下頭來解開曲泊舟給他的包袱。 里面是一套醫官的品服,還有一張白生生的面具。牧輕言將面具套在臉上,□□?透氣xing好么,夜里需要摘下來么,會對皮膚有什么影響么? 沒有親測過,不知道。曲泊舟眼角抽搐,你試幾天就好了,反正也不用臉吃飯。 你說得很有道理,其實我也不用吃飯,餓死更好。牧輕言點點頭,挪開被子、坐到g邊,開始穿那套醫官品服。 這個太醫叫魏棲,是我安cha在太醫院里的,是個冷淡話少的人,與其他太醫也沒什么jiāo往,所以你進去之后少說兩句話就好。曲泊舟道。 牧輕言嗯了一聲,站起身來將腰帶系好,又走到鏡子前調整臉上的面具。這張臉相貌平平,毫無特征,屬于看過一眼便忘的類型。 安cha這么個人,肯定是有大作用吧。牧輕言道。 不用白不用,反正到目前為止他都沒發揮出什么來。曲泊舟無所謂道。 你這種不努力奮進的亂臣賊子啊牧輕言感慨。當面具與臉上的皮膚完全貼合后他轉身走到曲泊舟面前,走路的姿勢怎么樣,需要調整嗎? 曲泊舟從頭到腳將牧輕言打量一番,腳步太輕了,魏棲是個尋常人,不會輕功。手臂擺動不要太大,他的特征就是不會引人注意。 牧輕言盡力調整著,來來回回走過幾次終于有七八分相似,便開始了這場替換之旅。走到將軍府的大門時,牧輕言忽然想到什么,對走在前面的人道:給狗蛋找個老師吧,他挺聰明的,底子也好。等我回來了就給他取個像樣點的大名。 曲泊舟回了句好。 作者有話要說: 1.昨天練琴練得太久導致晚上手抬不起來了所以沒能更新真的很對不起 2.然后我來試下代碼上次放在作者有話說里的代碼似乎點不進去,是關于新文求預收的,非升級流的修仙文,叫做《劍破山河曲》,和這篇文差不多是走劇qíng流講yīn謀 ☆、第二個世界 混入皇宮的過程相當順利。魏棲是今夜值夜的太醫,被曲泊舟扯了個治病的借口帶出宮,牧輕言代替他回去時,另一個值夜的連眼皮都沒抬一下。牧輕言坐到塌上,開始眼觀鼻鼻觀心。 牧輕言的思緒不知道往天外游了多少里路,終于捱到換班的時候。魏棲果然是個存在感稀薄的人,沒人和他打招呼,更沒人問他要不要來點早飯。牧輕言默不作聲地走出太醫院,先是往出宮的方向,然后在遇上一條岔路后猛然拐彎。 皇宮內的地圖在腦子里過了無數遍,牧輕言擇了條幽靜小道向皇宮西南角走起。那里是圖澄閣,大夏歷代國師居住的地方,也是連山羅盤存放的地方。 日出于東方,圖澄閣靜默對望,它的一面被鍍上金色,另一面則生出yīn影。牧輕言站在光與暗的分界線上望著這座高樓,覺得它有些不太真切。 風將白梅chuī落,近了便不覺其香,一時難以分清是花還是雪。地上很快被清麗的白色鋪滿,踏上去悄無聲響。 以落梅開道,牧輕言推開圖澄閣的大門,閣內空無一人。他不知道連山羅盤的具體位置,只得一處處搜尋。據卷軸上描述,連山羅盤手捧般大小,底盤為黑,刻度為白,指針為銀色,背后刻有連山二字。 牧輕言從底樓找到頂上,又從頂樓往下找尋,終無所獲。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后又睜開,又將閣樓內里細細看了一遍。圖澄閣有前后兩扇門,牧輕言心下一動,朝后門走去。 推開后門的剎那牧輕言有些恍然,這是一個很普通的院子,青磚黑瓦老舊木門,門邊放著只木桶,桶里是用來澆花的小勺。院墻下種著花糙,因著現下的時節,一派枯敗的景象。牧輕言踏進院子里,在與他齊平的位置處有一方石桌,石桌上放著某樣東西,正反著太陽光。 牧輕言走過去,發現這恰好是塊羅盤,它與連山羅盤的外表描述一致。牧輕言想拿起它查看背后是否有刻字,但在觸碰到羅盤的瞬間,一股奇異的感覺漫上心頭,接著重重地摔倒在地。 ** 僅有的松柏被大雪完全覆蓋,天地間唯白之一色,風在無人涉足的冰原上狂野奔走,除此之外萬物沉寂。 雪山上,在某個背風的dòngxué中昏沉了好幾天的人被一陣溫熱蹭醒,他頂開千斤重的眼皮,看見有只毛茸茸的大型動物正用腦袋在他身上拱來拱去。 他大吃一驚,想逃卻無能為力。一是因為他這幾天未曾進食,二是因為他抵著dòng壁半躺著,根本無路可退。很快他發現這只動物對他并無惡意,他的傷口甚至在它的舔舐下以可見的速度愈合。 可表面的愈合有什么用呢?他諷刺一笑,傷口上的毒早已深入骨髓,搞不好這只動物也會被連累著死去。想到這,他抬起手費力地將它的腦袋推開,可這家伙竟嗚嗚叫了幾聲,又不依不饒地湊上來。 污黑的血塊被一點點除去,它身上的溫暖慢慢渡到了他的身上,久違的暖意讓他舒服得瞇上眼睛。他懶得多想了,將頭靠在身后的dòng壁上,整個人放松下來。就這樣死去也不錯,至少不讓人感到冰冷絕望。 在他又要睡過去之時,dòngxué外傳來一些響動。他在這里待了好幾天,這期間只聽見過風雪嗚咽之聲,而方才的風聲里夾雜了些其他的,應該是腳步聲。 難道是那群人發現他還沒死,又追過來了?他睫毛輕顫,但終究還是沒做出任何反應,仍一動不動的在原地躺著。 多多?來人輕聲道。 一直舔舐他傷口的動物將腦袋抬起跑向dòng口,尾巴在他臉上掃了一下弄得他癢癢的。 活的?來人在多多的背上摸了一把,然后朝dòng內走去。 他將眼睛睜開一條fèng,只見來人衣著與dòng外的長風白雪同色,襯得一頭未束的長發黑得驚人。他一時想不出詞句來形容這人的相貌,只覺得哪怕是世上最好的畫師也無法描摹出一二。 來人伸手探上他的額頭,這人的手竟是涼的,甚至比他身上的溫度還低。 多多,把他扛回去。來人側目對多多道。 大型動物聽話地走到他身邊,頭一低、一拱,他只覺得天翻地覆之后自己躺在了多多柔軟的背上。 他再次醒來時,遭利箭刺了個對穿的傷口被裹上白紗布,衣裳也被人換了,抬頭四顧,g邊還放著一只正在冒熱氣的碗。他端起一看,發現竟是一碗藥。 他頓時有些無言,屏住呼吸將藥一口gān了,忍住想吐的沖動起身往外走去。 屋外夜涼如水,滿天星子散落,地上綠糙茵茵,紅的huáng的藍的紫的各色的花爭奇斗艷。 不用擔心,這里還是昆侖。有個聲音在他身后響起,解答了他的困惑。 他回過頭去,那白衣墨發的人正倚在門邊,身側跟著一只似虎的家伙。 他張口剛想說什么,卻被對方一眼看穿。 是多多救了你,要謝就謝它。那人提步朝他走來,你身上的毒很奇怪,但你本身更奇怪,你是哪一族的人? 他眼神有些閃爍,沉默一陣后還是選擇回答:我不屬于任何族類。 對方臉上的驚訝稍縱即逝,先卷曾記載,每隔萬年混沌之川會倒轉一次,里面的東西可能會因此灑出來少許,歷經數十年混沌凝結成有形,再歷經數十年會生出神智。這樣的人被稱為無名。 無名?我的名字就是無名。他道。 這個名字真是隨便 沒有名字,所以那些人就都喊我無名了。他解釋著。 怎么能這樣呢,名字是伴隨一生的東西,不會有人希望自己無名。那人走到他的身邊,像揉多多的腦袋一般揉著他的頭,他這才發現自己比對方矮上不少。 對方的眼里盛滿星光,笑起來就如這夜色般柔和,他只覺得自己口舌gān燥,舔舔嘴唇后他問:你的名字呢? 我叫時聿。對方放下手,無名這個名字不好,既然沒人給你取名,那為什么不自己取一個呢? 這個問題問得他有些懵,我不會取名字 那我來給你取吧。時聿四下環顧,從地上一直看到天穹,你是我在昆侖撿到的,那就叫昆侖吧。 他心說你這名字取得不也隨便么?但仍是掩飾不住地歡喜,昆侖,昆侖,雖然是山的名字,但與山頭同名,豈不是被寄予了像山一般的厚望。那此后我便是昆侖了!這是他這么多年來,少有的發自內心的笑容。 時聿拍拍昆侖的肩膀,你早點休息,明天跟著多多去采藥,多吃幾次藥毒便能清了。說罷時聿走回自己的屋子,留下一直多多蹲在昆侖的腳邊。 多日之后,昆侖身上的傷好全了,時聿并未趕他走,他就這么在昆侖山上住下。他想做點什么回報時聿的救命之恩,可對方往往只給他留下一只多多,然后把自己鎖進屋里。 昆侖沒事就和多多一起去打獵,這片雪山深處的江南有不少好東西。但時聿不需要吃飯,昆侖也不需,他們倆往往是嘗個味兒,剩下的抖塞進多多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