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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 張謹行含住了竹T的耳垂,說話間不斷用牙齒上下碾磨著,像是在泄憤,又不敢真正的用力咬下去。 我會抓到這個男人 然后,當著你的面,將他抹殺。 你說,我是一槍she穿他的心臟呢 還是一根一根的敲斷他的骨頭喂狗呢? 張謹行腦海中閃過無數種nüè待人的手法,每一種都yīn狠毒辣至極,可是還不夠,光是這樣還不夠,他的心被扯開了一個口子,坦露的傷口流著血化著膿,好不了了。 嗤―― 張謹行還準備說些更殘忍更狠毒的法子,就被竹T一聲嗤笑打斷。 他從竹T的耳邊抬頭,面色恐怖的貼著他的額頭,兩個人鼻尖相觸,嘴唇之間距離極近,溫熱的呼吸在兩個人的嘴邊纏繞。 你為什么笑? 你在嘲笑我嗎? 張謹行掐著竹T的脖子,每說一句,都微微的用力。 直到竹T笑不出來,面色漲紅,痛苦的咳著,喘著,雙手本能的搭在張謹行的手臂上。 張謹行瞇著眼睛看著眼角艷紅泛著淚光的竹T,看他因為咳喘而濕潤的唇瓣,內心無比yīn暗的想著,掐死他!就這樣掐死他,這樣他就完全屬于你了――再也不能,想著其他什么人。 竹T喘到最后已經頭昏腦脹,喉嚨間的疼痛仿佛正在逐漸消失,握著張謹行手臂的雙手也無力的垂了下去。 張謹行看著竹T閉上了眼睛,恍惚的松開了手,看著竹T痛苦的軟倒下去,心臟劇烈的跳動著,他一把將竹T攬進懷里,順著他的后背,聲音帶著不可察覺的輕微顫抖。 小逐小逐? 如今的張謹行內心十分矛盾,他既希望竹T能夠就這么永遠的躺在自己的懷里,又希望他能夠活蹦亂跳的,每天沖著他笑。 咳咳―― 過了半響,竹T才緩過來,喉嚨間劇烈的疼痛,他虛弱的靠在張謹行溫暖寬闊的懷抱里,雙手無力的搭在張謹行攬著他的手臂,心里卻涌現出了種病態的狂喜。 張謹行想殺了他,因為嫉妒,因為 竹T勾了勾唇角,開心的笑了,張謹行想殺了他,就像他想殺了他那樣。 他懂得那種占有,那種深入骨髓的,碰不得,除不得的痛,他最懂了。 竹T臉頰輕輕蹭了蹭張謹行的胸膛,眼簾下一雙浸過水的黑眸深深沉沉的如同幽潭。 可是,不行呢,狴犴。 他太累了,長久的追逐讓他jīng疲力盡,讓他的感qíng越來越畸形可怕。 來追逐我吧。 竹T這樣想著,然后暈了過去。 ☆、第105章 戲11 張謹行摸不準竹T的態度,他私下里派了好幾波人去查關于狴犴的一切,可是他掀翻了b世,也沒有找到這么一個叫狴犴的人。 而竹T又對他若即若離,他可以上一秒對著張謹行巧笑嫣然,下一秒又冷著臉推開他。 這讓張謹行對他的控制yù與占有yù越來越qiáng,他甚至偷偷為竹T辦了退學。 他以為這一切竹T都不知道,然而竹T早就將一切看在眼里,縱容又不讓他明白。 竹T是矛盾的,他愛著狴犴,卻又氣著狴犴,他想狠狠的傷他,卻又最終舍不得,狠不下心,所以他變得如此奇怪,既熱烈又冷漠。 張謹行仍然住在竹T小臥室的地上,那是竹T親自為他鋪的窩,從一開始的兩g被子,到今天的整整墊了四層被子。 竹T沉默的關懷和愛,總是不經意的流露出來,可是只要張謹行一想跟竹T談愛,竹T就會冷著一張臉,拒絕張謹行的靠近,可是他又會自己在深夜靠過來。 比如――現在。 午夜,屋里漆黑一片,張謹行輕輕的睜開眼睛,感受著從被子下面輕輕探進來的,仿佛柔弱無骨一般的手。 那手順著張謹行的手臂摸下去,輕輕的探進了張謹行的手掌心,五指張開,與他十指jiāo纏。 張謹行呼吸不變,一動不動,手指仍舊松松的張開著,他多想握緊竹T的手,可是他不敢。 這不是第一次了,張謹行明白他現在一定要裝作已經熟睡的模樣,不能驚動旁邊磨磨蹭蹭靠過來的青年,他知道,也嘗試過,只要他輕微的動一下,身邊緊靠的青年就會如同受驚的小shòu一般,驚慌失措的離開,豎起尖銳的刺,嚴防死守。 所以張謹行又閉上了眼睛,感受著身旁青年不老實的磨蹭,過了半響,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了他的臉上,越來越近,隨后是溫軟的唇瓣輕輕貼了上來, 輕柔又小心翼翼的在張謹行gān澀的唇瓣上觸碰。 張謹行空著的一只手不自覺的握緊,他多么想伸出手將身上的人狠狠的攬進懷里,壓在身下! 竹T的唇一觸即,他像是察覺到了什么,輕笑出聲,gān脆直起身跨坐在了張謹行身上,雙手撐在張謹行的頭兩邊,低頭舔著他的耳朵,chuī了口氣,說道:不許動,不許睜開眼睛。 張謹行的呼吸急促起來,竹T順著張謹行的耳朵一路啃咬下去,最后含著張謹行的喉結,用力的印上屬于自己的痕跡,竹T用的力道并不小,甚至讓張謹行痛苦的悶哼。 終于張謹行忍不住將手搭在了竹T的腰上,腰部用力,利落的翻身將竹T壓在身下。 張謹行急切的湊過去啃咬竹T的肩膀,這樣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彌足珍貴,他怕,也許下一秒,竹T就讓他離開。 竹T像是早就預料到一般,黑暗中看著壓在自己身上模糊的身影,一只手像是鼓勵一般,搭在了張謹行的后背,上下輕撫。 張謹行很激動,心中欣喜若狂,他焦急的去尋找竹T的唇,剛剛觸碰上去,就被竹T輕輕躲開了。 竹T側著頭看著窗外的彎月,聲音清冷帶著些微的顫抖,卻讓張謹行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也不要說愛 張謹行心中一片凄苦,他坐起身來,看著身下側著頭,看不清臉的竹T,伸出手指去輕觸竹T的眼睫。 濕漉漉、涼冰冰的。 他在流淚。 張謹行只覺如鯁在喉,這些日子以來,他感覺的到,身下的這個青年,明明是愛他的,明明是在乎他的,卻又為何如此的矛盾與若即若離 張謹行張了張嘴,他想要質問這個在默默哭泣的青年,想要抓著他的肩膀,e醒他,qiáng迫他! 可是最后,張謹行也只是俯下身舔gān凈青年濕漉漉的眼角,然后不容拒絕的,打開青年的身體。 身下的青年是顫抖的,張謹行是瘋狂的,占有他的快感讓他忘卻了一切,他甚至瘋狂yīn暗的想,不說愛就不說愛吧,只要把他關起來,綁起來,藏起來,只要讓他只屬于自己,那么不說愛,又能如何呢? 這是一個瘋狂的夜晚,瘋狂過后,張謹行逃了。 張謹行自問他三十幾年的人生中,從不曾這么害怕過,這么害怕面對一個人,可是他就是,不知該用什么樣的表qíng面對竹T,所以一大早他就跑了出去,甚至在坐到自己公司的辦公桌上時,耳朵還通紅的要命,引得過來匯報工作的秘書忍不住不停偷偷看他的耳朵。 而此時剛剛醒來的竹T,躺在溫暖的被窩里,身旁似乎還殘留著另一個人的體溫,他在被子里動了動,身上一片清慡,已經被清洗過了。 呵―― 半響,空dàngdàng的小臥室突然響起一聲輕笑,不同于平時刻薄的、冷漠的笑,而是帶著無法壓抑的幸福的笑聲。 竹T把臉埋進被子里,藏住自己的不斷上翹的嘴角,許久,他才又從被子里爬出來,表qíng帶著刻意的冷漠,眼角的紅暈又出賣了他的喜悅。 呵―― 小臥室里又是一聲嗤笑,只不過這聲笑卻不是竹T發出來的。 竹T渾身一僵,立刻警惕的四處看去,小臥室里空dàngdàng的,除了他再無別人,竹T又推開門,四處找了起來,沒有,沒有,除了他,再無別人。 那聲充滿嘲諷的冷笑還回dàng在耳邊,竹T森寒著臉,冷聲問道:是誰?出來! 小仙竹T。 真是無聊啊,你還是這么的輕易就―― 竹T聽著直接在他腦海中響起的聲音,咬牙切齒的說道:天帝! 你真讓我失望―― 那冷淡的聲音又繼續說著,竹T氣的渾身發抖,隨后又驚恐的發現,自己的身體不由他控制了! 天帝!你要gān什么! 竹T不停的大吼,卻再也聽不到天帝的一聲回答。 然后他自己的身體動了起來,他光著腳走到了浴室,放了滿滿的一缸溫水,然后拿起了狴犴的刮胡刀,舉起手腕,對著手腕的動脈比劃著。 不――不――天帝!你不能這么做!你不能! 一直沒有回答的天帝說話了,他抬起了頭,對著鏡子,鏡子里映出了竹T一張噙著冷笑的臉,眼里卻一片驚慌失措。 隨后他看著自己張嘴,吐出冰冷的話語。 竹T,你知道嗎? 作為天帝,作為掌管天上天下三千世界的至高神,必須要做到,泯滅七qíng六yù。 所以兒子必須 剩下的話竹T沒有聽清,他發現自己被這具身體彈了出來,輕飄飄的游dàng在上空,鏡子里映不出他的身影。 他就這么飄著,看著他曾經的身體,拿著狴犴常用的刮胡刀,對著自己的手腕,狠狠的劃下了一刀,又一刀,殷紅的血液順著手腕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地上,可是占據了那具身體的人還對著鏡子微笑,隨后,他一步一步的邁進了放滿溫水的浴缸里,然后躺了進去。 躺進浴缸里的lsquo;朗逐rsquo;臨閉上眼睛前,還抬頭沖著竹T飄著的方向笑了一下。 隨后那個人就閉上了眼睛,手也無力的掉了下去。 竹T心肝劇裂,他俯身一次又一次的想沖回身體里面,又一次又一次的被彈了回來,每一次撞擊都仿佛在電擊他的靈魂,讓他渾身劇烈的疼痛。 不不能這樣不能這么對狴犴不能不能??! 竹T淚流滿面,卻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飄在一邊,眼睜睜的看著浴缸里的水被血染紅,眼睜睜的看著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停止呼吸的,他的身體。 竹T一直輕飄飄的站在那里,頭痛的仿佛要炸開一般,不知過了多久,他聽到了,開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