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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T牽了匹駿馬,剛出了城就被一個毫不起眼的人攔住了去路。 那人穿著大燕國士兵的常服,恭恭敬敬的對著竹T一行禮,遞上手中一封書信。 竹T看著書信封皮上蓋著二皇子的印章,于是便問他:你是二皇子的人? 那士兵低眉順眼的答道:是。 然后雙手一恭,又說道:三皇子殿下,我主人請您務必仔細看完這封信。 竹T眉梢一挑,揮了揮手,我知道了。 那人領命,馬上就退下消失不見。 竹T皺著眉拆開信封,仔仔細細的閱讀,末了,臉色一變,深深的嘆了口氣,抬手將書信撕了個粉碎,馬鞭一揚,向南疾馳而去。 信上內容很簡單,是一道手諭,三皇子高莫知領兵護送糧糙前往凜都城救援,途中遇襲,墊后拼死抵擋,雖先行軍成功護送糧糙至凜都城,然三皇子身死,尸骨無存,舉國大痛。 竹T架著馬疾馳,心中悲涼一片。他知道與二皇子合作無異于與虎謀皮,但是他沒想到二皇子會這么迫不及待。 二皇子會放過竹T一命但也要大燕國再無三皇子,他要竹T以一個微不足道的身份活下去,對他再構不成任何威脅。 四周飛速掠過的風刮的竹T臉頰生疼,但是他卻顧不了那么多,李玄奕還在等著他,狴犴還在等著他,他沒那么多的時間傷悲秋。 大燕國南部,晉*營中。 李玄清一臉笑盈盈的看著面前正大口吃飯的李玄奕。 二哥,你終于想開啦? 如今大燕國頒布的圣旨已經傳到了這邊,lsquo;三皇子高莫知就義rsquo;,李玄清做夢都要笑出聲來。 他本來只是拿偶然得到的三皇子玉佩來氣一氣李玄奕,卻沒想到那高莫知居然真的死了,真是老天開眼。 李玄奕默不作聲的大口吃著面前的飯菜,也不管是什么菜,只是悶頭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填,用力的咀嚼著,仿佛在嚼著仇人的血ròu,他目光幽暗一片,什么也窺視不出來。 李玄清卻沒在乎那么多,如今高莫知死了,李玄奕再如何又能怎樣呢,早晚他也會淡忘了高莫知的。 李玄奕吃完,啪的一聲放下碗筷,坐回g上閉眼打坐,自李玄奕開始吃飯以來,李玄清就給了他解藥的一部分,如今李玄奕雖然不能用武,四肢卻也沒那么無力。 李玄清見李玄奕坐回g上,便期期艾艾的蹭過去,坐到李玄奕一旁,柔聲說道:二哥,你投了吧,你投了,那些大燕*也不用受苦了。 李玄清說完停頓了片刻,見李玄奕還是不理他,于是又說道:二哥,你投了,父親才不會有什么危險。 李玄奕驀地睜開雙眼,冷冰冰的看過去,你拿父親威脅我? 李玄清被李玄奕看的脊背泛涼,卻仍是梗著脖子繼續說道:二哥!你這樣堅持又有什么意義? 只要二哥投了,助大皇子登上王位,大皇子再與晉國簽署百年和平條約,李家就是新朝的功臣!父親就還是定遠大將軍! 李玄奕雙眸蘊含著深沉的怒火,一瞬不瞬的看著李玄清,眼神帶著打量,就像看一個陌生人。 李玄清也是心中有氣,突然就站了起來,沖著李玄奕大喊:反正高莫知也死了,你就是再想他又如何?難不成還能守著他的尸體過日子不成? 說罷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是眼珠一轉,嘴角惡劣的勾起,追加一句:況且,高莫知尸骨無存,你連他的尸首都得不到。 李玄奕一雙黑眸死死的盯著李玄清,就在李玄清開始以為他要殺死自己的時候,李玄奕眸中qíng緒卻瞬間如cháo水般退了個gān凈。 只見他薄唇輕啟,吐出兩個字,我投。 李玄清聽后一詫,不消片刻便眉開眼笑起來,撲進了李玄奕的懷里,李玄奕的懷抱冰涼一片,他也并未多想。 大燕國四十三年,大皇子高莫辯伙同定遠將軍三子李玄清叛變,私通敵國晉軍,囚禁定遠將軍二子李玄奕,駐守大燕國南部。 不久,大燕國三皇子高莫知于護送糧糙之時遇襲,身死野外,尸身遍尋無蹤。 同年,定遠將軍二子李玄奕宣布投敵,帶領余下軍隊合并進晉國大軍。月余,與晉國大軍一起攻入大燕國都城,所向披靡,無人能敵。 大燕國都城外,晉*營。 李玄清端著湯盅歡快的掀開營帳,見營帳中面容剛毅的男子正坐于桌案前書寫著什么,便把手中湯盅放在一旁,拿勺子盛出一碗,遞給李玄奕。 二哥,先歇息一會兒吧。 李玄奕聞言放下手中毛筆,接過湯碗,默默的喝了起來。 他如今已經深得大皇子信任,榮升為軍中大將,軍中大大小小的事宜皆要經過他手。 李玄清見他喝著自己親手煲的湯,目光柔和,語氣輕軟,二哥,明日,只要攻下大燕都城,一切就可以結束了。 只可惜父親太過頑固,一直不肯投敵。也罷,等到戰役結束,我們跟大皇子求求qíng,想開大皇子也不會把父親怎么樣的。 李玄清說著有些激動,又上前一步,抓住李玄奕手臂,二哥,很快這天下,就是我們的了! 李玄奕喝完湯,放下湯碗,不著痕跡的避開李玄清的雙手,拿起筆繼續奮筆疾書,李玄清并未察覺,也習慣了他這副少言寡語的樣子,只自顧自的坐在李玄奕一旁陪伴。 半響,李玄奕突然開口說了一句話,終于,要結束了。 李玄清被他突然開口嚇了一跳,聽聞,嘴角一挑,附和道:是啊,終于要結束了。 李玄奕不管他,低下頭,目光注視著面前桌案,一手執筆,一手隱藏在寬大的袖袍間,手指輕輕的摩擦著一冰涼之物。 若是李玄清能掀開李玄奕的袖袍,便會發現,李玄奕放在手中把玩的,赫然是之前被他摔成兩半的三皇子玉佩,如今被李玄奕拿紅繩粗糙的纏在一起,時不時的便要放在手中摩擦把玩。 李玄奕摸著手中漸漸染上溫度的玉佩,心中激dàng著震震刺痛,終于,要結束了。 ☆、第43章 皈依10 竹T騎著馬,快馬加鞭一路向南,為了盡快趕到南部邊境,他舍棄了小路直接走的大路,本以為該是一路暢通無阻,卻沒想到在距離南部邊境只有幾公里的時候,一只利箭突然破空而來,瞬間穿透了馬腿,身下駿馬一聲嘶鳴便跪了下去,竹T一個翻滾,從馬上撲了下來,抬頭一臉驚異的看向來人。 只見數十個黑衣人呈合圍之勢向他聚攏過來,暗處還有幾個弓箭手虎視眈眈。 竹T快速的翻身而起,拔出手中長劍,小心翼翼的挪動著腳步,腦中飛速的想著對策,嘴中高聲問道:你們是誰派來的?為何要攻擊于我? 是誰要殺他?如今知道他活著,并且知道他要來南部的,只有 那黑衣人的領頭站定身體,只冷聲回了句:要你命的人!便閃身攻來。 竹T垂眸,眸色晦暗,果真是前有láng后有虎,二皇子先前的一封書信不過是為了讓他放松警惕掉以輕心罷了,果真還是容不下他嗎。 可惜對方并不打算給竹T考慮的時間,攻過來的瞬間,暗處弓箭手一支支箭羽也飛快沖著竹Tshe了過來。 竹T抬劍迎敵,兵刃快速jiāo錯間,發出錚錚聲鳴,他左閃右攻,時不時還要láng狽的在地上不停的翻滾,躲過一支支箭羽,爬起來的瞬間又要揮劍抵擋黑衣人從后方偷襲而來的攻擊,jīng神緊繃,疲于應對,數次險些被敵人一箭穿心而過,但終究雙拳難敵四手,不慎被一支箭羽she穿小腿,重心不穩跪坐下去。 那黑衣人見有機可乘,瞬間出手,直接一刀沖著竹T迎面劈過來,竹T閃躲不及,眼看著就要被一刀劈成兩半,突然急中生智抓起一把huáng土撒了過去,趁著黑衣人被迷了眼睛的時候,忍痛爬起來,踉蹌著就往出跑。 身后黑衣人反應過來,立刻對他緊追不舍,竹T一瘸一拐跑的速度并不快,數次快被追上之時,都被他技巧甩了開去,他跑的慌不擇路,終究是被追的偏離了原來的方向,往遠離南部邊境的地方跑去。 竹T拼著一口氣,憑著毅力,拖著條傷腿跑了一天一夜,邊跑還要注意掩蓋留下的血跡和足跡,終于在懸崖邊被黑衣人追趕了上來。 數十名黑衣人一步一步的bī近,竹T退無可退,身后就是萬丈深淵,懸崖下呼嘯的冷風一陣陣的chuī拂上來。 失血過多導致他面色慘白,毫無血色,眼前一陣陣的發黑,一條腿無力的拖在一旁,箭羽已經被拔掉,奈何傷口一直得不到治療,如今越發嚴重,傷口周圍猙獰的外翻,已經泛白。 竹T看向步步緊bī的黑衣人,目光中閃過痛苦與絕望。 要完了嗎? 居然在這里就結束了? 他還沒有見到李玄奕,他還沒有得到李玄奕的肯定。 竹T胸腔激dàng,嘴唇緊抿,目光在身前步步緊bī的黑衣人和身后的萬丈懸崖間巡視,最終眸光堅定起來,回頭望著身后深不見底的懸崖,咬緊牙關,跳下去,也許還有活著的希望,留下來,只有死路,他就是要賭一賭,賭他命不該絕。 黑衣人飛撲過來,就想要給竹T致命一擊,竹T卻是一個轉身,縱身一躍,就跳了下去,瞬間不見蹤影。 黑衣人走到懸崖邊,看了眼霧氣彌漫、深不見底的懸崖,手一揮,幾十個黑衣人就退回山林消失不見。 竹T從懸崖上跳下去,途中被大樹伸出的枝丫掛了一下,減緩了力道,最后掉入了湍急的河流中。 竹T深陷河水中,雙手奮力的揮動,試圖游到岸邊,奈何河水湍急冰冷,他又身負重傷,不一會便后繼無力,被河水帶著沖了出去,掙扎間頭重重的撞上了河水中凸起的石塊,瞬間殷紅的血液染紅一片河水。 竹T意識陷入昏迷前,想的是,狴犴,這一世恐怕沒辦法陪你走到最后了。 永遠有些事qíng,天知,地知,你不知,而我知。 大燕國四十三年,定遠將軍二子李玄奕帶領敵軍突破大燕國都城門,一舉拿下大燕國首都。 老皇帝在大殿上一口氣沒喘上來,生生氣死過去,二皇子滿臉鐵青,往昔自信的狐貍笑容不復存在,李玄奕代軍直接攻入了皇宮內城,一步步向大殿bī近。 定遠大將軍且戰且退,終于退到了大殿前。 皇宮內大臣跑的跑,逃的逃,眼看著最后的防線就要破了,誰知qíng況突變,李玄奕帶領大軍突然反水,回頭一刀就削掉了大皇子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