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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熱的大手抽走,竹T伸了伸手指,手上剩余的溫度正在飛快的流失。 別抽走嘛,怪冷的。 李玄奕靜默,往后竹T再做什么,他都是不聽不聞不問不理。 竹T自己搗鼓了一會也覺得無聊,一雙亮晶晶的眼珠子四處亂瞟,不知道想著些什么。 安靜了片刻,在李玄奕以為他終于覺得無聊,要走了時,噠噠噠的木魚聲卻響了起來。 李玄奕睜眼看去,竹T抱著個木屋敲敲打打,見他看來,便沖他軟乎乎一笑。 我給你唱個曲兒吧,這木魚也算是個樂器呢。 李玄奕嘴角一抿,閉眼,打定主意,高莫知在折騰什么他都不再看。 竹T在木魚光滑锃亮的大腦袋上東敲敲,西敲敲,思索著唱個什么曲好。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片刻,竹T便低吟般的唱了起來,合著木魚噠噠的響聲,怪異的緊,竹T唱的不算好聽,時不時還要停下思索一下怎么唱。 空dàng的陋室,兩人席地而坐。一人閉目念佛,一人敲打吟唱,那合著木魚斷斷續續的歌謠,聽著聽著,卻悅耳了起來。 證候來時,正是何時?燈半昏時,月半明時。 竹T磕磕絆絆的唱完,看著李玄奕閉眸靜默的臉,悄悄的靠近。 竹T跪在李玄奕面前,眼眸低垂,看著李玄奕涼薄淡粉的唇,屏住呼吸,一點一點的靠近。 隨著距離的不斷縮短,竹T能感覺到李玄奕平緩的呼吸chuī拂在自己臉上。 在兩張唇馬上要觸碰上之時,李玄奕睜開了眼睛。 看著面前貼近的臉龐,李玄奕渾身一震,生生把竹T震開了去。 竹T被真氣震開,撞到了身后的墻壁,發出嘭的一聲巨響。 竹T躺在地上有點緩不過來,半響才爬起來,揉著自己的后腰,一雙眼睛委委屈屈的看著李玄奕,沖著他抱怨:我知你武藝高qiáng,也不要在我身上試嘛,我這身子可金貴兒著呢。 李玄奕看他趴著半天不動,猶豫著要不要去看看,他剛剛可是用了十分的力,可剛要動,便見他自己爬起來了,于是就不動聲色的觀察,見他中氣十足的樣子,也就不再當回事了。 竹T嘟嘟囔囔的磨蹭了一會,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才不舍的道: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宮里了,晚了明日父皇又該不讓我出來了。 李玄奕這次說話了,你大可不必前來。 竹T嗤了一聲,你這和尚,還是不要說話了,我看臉就行,你這臉可俊俏的緊。 李玄奕閉嘴。 竹T一瘸一拐的走了,臨走還不忘說:我明天再來??! 出了明光寺,竹T放下揉著后腰的手,一直笑吟吟的臉也沉靜了下來,目光復雜的看著明光寺樸素威嚴的大門。片刻,他又耷拉了肩膀,揉著后腰,一瘸一拐的往外走,還時不時哎呦兩聲。 真疼 ☆、第35章 皈依02 竹T回到宮里的時辰還是晚了些,被等在宮門口的二皇子高莫問逮了個正著。 高莫問笑瞇瞇的看著竹T一瘸一拐的走進來,呦,三弟,你這是怎么了? 竹T適時露出苦哈哈的表qíng沖著高莫問笑,摔了一跤,摔了一跤,哈哈 高莫問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手里一把扇子搖啊搖,怎地這么不小心,快過來,皇兄扶著你。嘴里說著,卻是動也不動,一點要扶的意思都沒有。 竹T擺擺手,不用,我自己走就行,哈哈! 高莫問唰的一收扇子,抵住下巴輕點,沒事就好,明日殿試,可別忘了去。 這回竹T是真不知道了。 殿試?什么殿試? 高莫問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當然是科舉的殿試,別說,這將軍家的三子當真是少年英才,連連拔得頭籌,我看啊,這次的狀元郎非他莫屬。 將軍家的三子?竹T反問,李玄奕的弟弟? 怎么,你天天圍著那李玄奕轉,不知他有個百般疼愛的幼弟么?他那弟弟呀,真真是豐神俊秀啊。高莫問笑呵呵的自顧自的往前走了,好像他真的只是來提醒竹T別忘記明天的殿試一樣。 隔日一大早,竹T就爬了起來,玉冠錦袍,不笑的樣子看起來倒有那么點皇子的威嚴。 大殿上,皇子們一溜的站成一排,個個肅穆嚴謹,老皇帝一個一個的考教著能參選上殿試的幾個才子,最后對一個長相乖巧,看起來比其他人年歲要小上一些的人頗為贊賞。 果不其然,最后老皇帝欽點此人為此次科舉的狀元郎,竹T聽著老太監宣讀,此人名為,李玄清。不知為何,竹T對這個李玄清下意識的就喜歡不起來,哪怕他俊美多才,能說會道。 殿試結束已經過了午時,老皇帝意外的留了眾皇子一起用飯,席間對各個皇子一陣敲敲打打,特別批評了竹T,然而竹T一副傻子樣,說什么都是笑哈哈的答應,轉頭就忘,氣的老皇帝最后摔了玉筷。 竹T一頓飯吃的是食不知味、心急如焚,面上打著哈哈,心思卻早就飄到了明光寺,李玄奕如今在gān什么? 終于能夠離開,竹T便馬不停蹄的跑去了明光寺。 竹T興沖沖的推開了李玄奕的屋門,李玄奕!我來啦! 屋內gāngān凈凈的,平時跪坐的蒲團安靜的放在一旁,李玄奕并不在。竹T疑惑的退了出來關好門,在明光寺前前后后的亂跑,到處找著李玄奕。 最后竹T抓了個掃地僧盤問,那掃地僧被竹T嚇的不行,支支吾吾的說,許是在后山。 竹T便扔下掃地僧高高興興的往后山跑。 后山是處幽靜的密林,曲折的小道,茂密的樹木遮擋視線,竹T走走停停,聽到前方隱約傳來說話聲,便加快了步伐,是李玄奕,他在與誰說話? 竹T靠得近了,看到李玄奕與一白袍少年坐在石桌旁飲茶,便高高興興的揚起手,李玄奕剛要大喊,待看到眼前一切,便不禁收了聲,躲了起來。 那白袍少年早上他還見過,正是當今狀元郎李玄清。只見他突然站起來從后面抱住李玄奕的肩膀,看向李玄奕的眼神里全是深qíng。 二哥,我已經是狀元了,不是小孩子了。 二哥,我為什么不可以? 二哥 竹T用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怕發出一點聲音,眼中充滿震驚,那李玄清口口聲聲的說著莫名其妙的話語,而他看向李玄奕的眼神,哪里是一個弟弟看向哥哥的!這是,吟霜?! 李玄奕被李玄清從身后抱住,一向冷淡平靜的臉罕見的現出了絲絲痛苦和無奈,片刻便消失了個gān凈。 玄清,莫要胡鬧??此朴柍?,語氣卻透漏著寵溺。 竹T不知道自己在旁邊躲了多久,直到李玄清離開許久,他都沒動。 看夠了么?一道清朗的聲音自頭頂響起。 竹T茫然的看上去,李玄奕一身僧袍站在他身后,遮擋了頭頂的陽光。 竹T立刻嘻嘻笑了起來,日頭太好,不小心睡著了。 李玄奕閉嘴,不置可否。 曲折幽徑,竹T跟在李玄奕身后,嘴里叼著跟野糙,慢悠悠的晃dàng著。 陽光透過樹葉零碎的灑下來,在李玄奕背后投下斑駁的樹影,竹T看的瞇了眼睛,不自覺的呢喃:你想出家,是為了李玄清吧。 李玄奕沒聽清回頭看他,你說什么? 竹T回過神來,哈哈,你弟弟長的真夠俊的,但是沒你??! 李玄奕回他一句,你不是睡著了? 竹T尷尬的笑笑,哈,沒睡熟,沒睡熟 李玄奕無奈的看了他一眼,眼中帶了點笑意,遂伸出手拿掉竹T頭上一根糙屑,末了,還順手拍了拍他的頭。 竹T舒服的瞇起了眼睛,頭頂在李玄奕的手心蹭了蹭,這一蹭倒是驚醒了李玄奕。 李玄奕瞬間收回了手,臉上的笑意也沒了,淡漠的看他一眼,轉身走了。 竹T在他身后吐了吐舌頭,復又趕緊跟了上去。 誒,李玄奕!你慢點!等等我! 李玄清被皇帝封了尚林,年紀最小的尚林,各皇子間都有意拉攏,老皇帝歲數大了,還沒立太子,這太子之位,人人都想摻上那么一腳,除了三皇子高莫知。 高莫知就如同他名字一般,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管,整天整天的往明光寺跑,這朝堂上的明爭暗斗他一概不管,心里眼里,就一個李玄奕。 李玄奕被他煩的不行,日日躲著他,可這高莫知就像在他身上裝了雷達一樣,躲到哪里都能找到他。 后來李玄奕gān脆不躲了,高莫知一來,便給他打出去,起先高莫知打不過他,總是被趕了出去,后來,這高莫知不知是天生奇才,還是先前在裝傻充愣,竟漸漸的能擋上幾招,到最后,李玄奕輕易卻不能把他趕出去了。 高莫知便越加的放肆起來。 李玄奕!我來啦! 在屋內敲木魚念經的李玄奕嘴角一抽,手中敲木魚的力道都重了起來。 李玄奕!看我給你帶什么來了!竹T興沖沖的推門走進來,坐到李玄奕對面,手里小心翼翼的捧著個小包裹。 李玄奕閉目念佛,不聞不問。 竹T湊到李玄奕耳邊,壞心眼的chuī氣,李玄奕,你睜開眼睛看看嘛! 李玄奕還是不動,耳根卻微不可查的顫抖了一下,竹T偷笑,又說:李玄奕,你再不睜眼,我可要親你了! 李玄奕穩坐如鐘,就是不動。 竹T慢慢靠近李玄奕,唇邊是掩不住的笑意,我知道了,你是想讓我親你,你才不睜眼的吧?說著貼了上去。 四片薄唇輕輕觸碰到了一起,一半溫熱,一半冰涼。 竹T臉頰上飛紅,唇間顫抖,貼著李玄奕的唇瓣廝磨,李玄奕雙唇緊閉,一點反應也無。 竹T心中guntang的水漸漸平靜了下來,他離開李玄奕的唇,睜眼看向他。 李玄奕還是那個李玄奕,平靜的坐在那里,手中結著佛印,眉目間沒有一絲波瀾,見竹T退開,李玄奕終于睜開了眼睛,一雙眼古井無波,竹T在那雙平靜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現在的樣子,臉頰飛紅,眼角濕潤,再看向李玄奕淡然的面龐,不知怎的竹T突然覺得難堪,尷尬的沖李玄奕笑了笑,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說著便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往出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