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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琪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qíng,自然不會一個脫力將他摔下。其實他常年坐在輪椅之中,雙腿肌ròu已經萎縮,小腿幾乎比女孩子還細,再加上身形本就單薄,其實并無多少重量,且不過是這樣一臂不到的距離,只要動作快些不要多加遲疑,自然出不了什么事。 將他自輪椅拖到g上后,她俯下身,修長五指沒在他順滑的墨發中不緊不慢地梳了梳,夫君這下總該信了妾身吧?說罷湊過去,抵著他的額頭低低地笑,妾身的服侍可還讓夫君滿意? 他本是有些尷尬地別著臉看著他處,聽她這么說不禁轉回頭,恰巧正看見她微微冒汗的額角和緋紅的雙頰,耳尖不禁悄悄地紅了。伸手替她抹去鬢角的薄汗后,他才笑了一笑,略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最近似乎重了些許,實在辛苦夫人了。 語琪原本還繃著蔫兒壞的架勢,一聽這話頓時嗤得一笑,也不再逗他了,一偏頭朝外間喚了一聲,沒過多久侍畫就端著一盆熱水進來,在他腿旁蹲下。 語琪脫了鞋襪上g,道,洗漱完了之后,再讓侍畫再給你按摩下腰腿,活絡一下筋骨,睡得能好些。說罷還未來得及躺下,就被他握住了手肘,她不禁一笑,拉下他的手看看他,怎么了? 以往他都是在她進房前就洗漱好上g,是以從未真正被她看到過自己變形的雙腿,現在她就在自己身旁,而侍畫正替自己除下鞋襪。他一時有些無措,慌亂之下竟下意識地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語琪愣怔了一瞬,反應了一會兒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不禁有些無奈。她沒有再拉下他的手,只循著他的方向挪了挪,臉埋在他冰涼的墨發中,輕輕道,你不想我看到,我就不看。 他微微一怔,緩緩松開仍舊捂在她眼睛上的手,看向那被高高卷起的褲管之下。常見不見陽光的雙腿蒼白而隱約可見青色血管,小腿細得異常,只襯得膝蓋骨格外突出,根本不像是屬于活人的。 她繼續輕輕說,總有一天,你在我面前,不會再介意這些。 會么?不會,這樣畸形丑陋的雙腿,他永不會叫她看見。 【這個番外的下,等我有空了再寫吧】 ☆、第142章攻略督主男配【8】 一晃就是數月過去,有了皇帝撐腰的東廠勢力一日大過一日,然而祁云晏卻是越來越忙,眉頭一日深鎖甚一日,順貞門下他的身影總是步履匆匆,身后暗繡云紋的披風揚起又落下。 這期間,他大刀闊斧地辦了眾多朝臣,其中趙太后娘家的黨羽多數都下了東廠私獄,內閣的幾位閣老向來不滿宦官gān政,但這次卻罕見得保持了沉默,一直睜只眼閉只眼地袖手旁觀著對于趙黨這些外戚勢力,幾位閣老也向來不滿,自然是樂得坐山觀虎斗。 于是一時之間,朝中殘余趙黨人人自危,膽兒小些的已上折子自求告老還鄉,而官高位重的幾個卻無法抽身而退,前面是皇帝同祁督主的鍘刀,后方是虎視眈眈的內閣,他們無路可走,只有孤注一擲地作最后的掙扎。 這日語琪剛午睡起身,半闔著眼閉目養神,就聽見熟悉的腳步聲轉過外面的花梨木透雕落地罩,漸行漸近,在自己身后半步處停下,室內馥郁靡麗的香氣中摻入了他帶來的幾絲冷香,令人霎時頭腦一清。 她仍舊閉著眼,卻是輕擺了一下手,身后兩個大宮女斂目退下,失去握持而紛揚散下的長發穩穩落入他微張的掌心。細白修長的手指微微收攏,沒入檀黑的青絲,一如那來自東廠的yīn暗氣息悄無聲息地沒入他沉靜神qíng之下。 他緩緩掀起眼簾,凝目看著銅鏡中她模糊的面容,聲音沉且緩,趙氏與其兄密謀bī宮。 語琪聞言并未露出分毫驚訝之色,她睜開雙眸自銅鏡中看他,目光微冷卻一分不亂,調動何處軍隊護駕,京營還是親軍?略頓一下,她不顧自己仍青絲披肩,已起身吩咐外間宮人準備筆墨,若待內閣票擬恐延誤時機,朕這就親自擬旨。 沒有無措,開口第一句話便是詢問解決之策,不làng費一絲一毫的時間抱怨或是糾纏于怎會如此的問題在如此稚齡已有這般擔當,確是為君者的良才。 只是到底還是個孩子,不曾考慮過更深一層的問題若是他表面歸順,卻在暗中與趙氏合謀,借以自她手中騙取兵權,那么她此刻的信任只會是cha向她自己的利刃。 祁云晏跟上她的步伐,自一旁宮人手中接過外袍替她披上,并細細jiāo待了探子的密報及宮中禁軍qíng況,卻在她提筆yù擬旨前忍不住皺了一下眉,茲事體大,皇上這般輕信臣一人之言,恐有失當。 語琪擱筆,聽他聲音有些啞,便隨意地將手邊茶盞向他推了推,這才抬眸看他,廠臣這番提醒的心意,朕記下了。說罷笑了笑,重又低頭提筆,一邊寫一邊漫不經心道,只是坐在這個位置,整日疑神疑鬼是再容易不過的事,難得是信任僚屬臣工,是以老祖宗才言lsquo;用人不疑,疑人不用rsquo;。何況朕已非文韜武略之君,若再對能臣指手畫腳諸多管轄,豈非自毀江山? 硯中余墨不多,祁云晏倒了些水并取了墨塊,抬腕慢慢磨起來,聞她此言手中動作不禁一頓,過了稍許才繼續磨開。 語琪聽他半響不言,不禁用余光瞥去,只見那天青色琵琶袖被他稍稍撩起,露出其下白若美玉的一截手腕,而他低垂著眉眼兀自磨墨,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抬腕提筆又蘸了些墨,寥寥幾筆匆匆擬就圣旨,輕輕一卷遞給他,朕也并非可欺之君,倘若換了他人稟報此事,自然是要謹慎分辨一番。略頓一下,她無奈一笑,手中láng毫筆虛虛點了一下他眼下兩團青黑之色,一看便又是多日未曾好眠這般勞心勞力,若朕還要多加猜疑,廠臣豈能不寒心? 他聞言抬眸看向她,她并不在意,只朝他一笑,并輕抬手腕示意他接過圣旨。 他只能回以無奈一笑,繼而垂首接過圣旨,轉身將放于一旁宮人捧著的明huáng錦匣中,與印信置在一處,這才回身yù拜,只是剛彎下腰便被她攔住,你我君臣二人之間,不必如此多禮,還是早些去布置兵防為妙。 祁云晏領旨而退,快要穿過花梨木透雕落地罩時,卻又被叫住,他疑惑轉身,卻見那年少帝王攏袖而立,看著他沉默了片刻,一開口卻只吩咐了四個字。 平安歸來。 他微微一怔,垂眸道聲遵旨,這才緩緩退出乾清宮去。外頭是兩個候著的小徒弟,在他的曳撒下擺出現在視線中時便迎了上來。祁云晏淡淡瞥他們一眼,自己轉身往宮門處去,在過拐角時想起她那句話,不知怎地忽然覺得這向來冷意重重的宮闈似是拂開了厚厚沉霧一般,帶著若有似無的依稀暖意。 他抿了抿薄唇,卻意識到自己回的那句遵旨似乎太過刻板了些。雖然對于趙氏會走到bī宮這一步他早已料到并考慮了周全的應對策略,但她卻對此一無所知,此刻必然頂著巨大壓力。他至少該安撫她一言半語,而不是回一句冷冰冰的臣遵旨。 腳步驀地停下,他回首看乾清宮,那重檐廡殿頂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穩重沉肅,仿佛面臨何種境遇也永不會坍塌,一如那年輕帝王一貫溫和沉穩的面容。 趙太后的兄長領兵bī宮那晚,乾清宮的燈火一直未熄。然而僅僅只是后半夜時,宮門處傳來了些sao動與火光,但那微弱的兵戈聲便很快平息了。 半個時辰后,慈寧宮被封,幾個主謀非死即降,祁云晏這才帶著兩個平亂有功的武將回乾清宮復旨。 語琪仍穿著白日的常服,坐在明間正殿的寶座上接見他們,祁云晏奉還了調兵印信,便站到了她的身后。用寥寥幾句jiāo待了今晚qíng況,他瞥了一眼跪在殿上的兩個身影,壓低嗓音輕輕道,今日的平亂這兩人都功不可沒,他們雖資歷不足,卻是難得的忠心,背景也gān凈,如今正值用人之際,皇上 見她搭在扶手上的手腕輕抬,祁云晏明白她已了解qíng況,便不再多言。 不過接下來的事,卻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本以為這位年幼的帝王會微笑著犒賞下面兩人,卻見這剛才還認真地側頭聽他匯報的人轉過頭去,眉角眼梢的溫和之意竟迅速褪去,身上透出居高臨下的氣勢,轉眼間已是難辨喜怒的九五之尊。 她沒有開口,而是雍容地靠在椅背上,審視般得打量這兩個盔甲剛褪的少年。對于初次面圣的兩個年輕人而言,空曠莊嚴的大殿與令人窒息的死寂于此刻融為了巨大的壓迫感,竟讓不懼刀劍的他們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片刻之后,語琪于寶座之上懶懶地換了個姿勢,起吧。 話音落地,空曠的大殿內微聞回聲,兩個少年眼觀鼻鼻觀心地緩緩站起來,卻只覺得周遭氛圍愈發壓抑,不自覺地屏息凝神。接下來她語氣平平地問了些問題,涉及平日宮中布防和方才的一些詳細qíng形,最后隨意假設了一個突發事件,問他們該如何變換布置。 待兩人gān巴巴地答完,她未說好也未說不好,只定定地看著兩人,直到兩人的頭越埋越低后才淡淡問,你們認為自己答得如何,好,還是不好?安靜的殿上幾乎落針可聞,兩人不敢抬頭,只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又把頭埋得更低了些。 語琪偏過頭,詢問似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祁云晏,對方肯定地點了點頭,無聲地做了個口型,資質尚可。她聞言扯起唇角微微一笑,轉過頭去。 若yù揚必先抑,如此之后再略施提拔、道幾句尋常贊揚,便已足以俘獲人心。待她表示yù重用之意后,兩個少年果不其然受寵若驚,頓時雙雙跪地連連謝恩。 語琪無聲淺笑,這才露出些許溫和面容道,方才廠臣同朕言,兩位將來必定大有作為,朕深以為然。只是二位雖為少年英才,卻還需細細打磨一番才堪稱美玉。略頓一下,她慢慢道,還愿期年之后,兩位都能獨當一面,莫讓朕同廠臣失望。說罷她不再多言,在兩人深深拜下后起身,同祁云晏一道自兩人面前緩步走過,轉向后殿而去。 明huáng曳撒與天青曳撒一前一后掠過光滑無塵的地面遠去,只留下滿殿空曠的寂靜。 祁云晏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后走著,細細打量著這位年輕帝王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