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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有些蛋疼,桌子上已經很久沒有見到有顏色的菜了,全是清湯寡水,今天好不容易看到了一道有顏色的菜。 宣宏森看著顧景盯著紅燒魚眼冒綠光,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乖,等你好了,想吃什么都行。雖然是哄勸的口氣,卻不容置疑。 顧景垂頭喪氣地收回筷子,生無可戀地繼續啃菜葉子。 吃完飯,宣宏森帶著顧景去醫院換藥。 車上,兩人說著話,本來沒什么特別,宣宏森卻突然問了一句,寶貝,你說那天去醫院換藥碰到搶劫的,是換什么藥? 啊,是額頭上說到一半,顧景猛地閉上嘴,糟了。 額頭什么? 啊,沒什么,怎么還沒到?顧景蹩腳地轉移話題,這件事好不容讓沈卉瞞著宣宏森了,沒想到,還是讓自己說漏嘴了。 寧寧。宣宏森一只手扳過顧景的腦袋,另一只手將顧景額頭的劉海拂開,然后,看到了額角那道粉色的傷疤。 寶貝,這又是怎么回事?宣宏森指腹滑過疤痕,聲音有些低沉。 顧景拉下宣宏森的手,將劉海撥了回去,不小心撞的。 這時,車停了,顧景忙道:爸爸,到了,走吧。說著,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顧景換藥的時候,宣宏森走到走廊盡頭,撥了一個電話。 沈家最近有什么動靜? 作者有話要說: 么么噠~晚安 ☆、第81章 艱難的追妻之路(五) 宣宏森回來的時候,醫生正在給顧景的傷口上藥,猙獰的傷口血ròu模糊,肌ròu由于藥粉的刺激微微收縮。 顧景扭頭看向雪白的墻壁,咬著下唇,臉色有些泛白。 宣宏森走過去,伸出手,輕聲道:痛就抓著我。 顧景虛弱地笑了笑,我沒事。不過,在醫生再次灑下藥粉的時候,還是忍不住一把抓住眼前的胳膊,用力握緊。 宣宏森對顧景著實寵溺,給他請了一個月的假,接下來一段日子,顧景在家里靜養,吃了睡睡了吃,每天例行的去醫院換藥,有時候是宣宏森陪著他,有時候是沈北莘,系統告訴顧景,每次出門,明里暗里的保鏢,都不下十來人。 又過了十多天,胳膊上的繃帶換成了薄紗布,傷口開始落痂長新ròu,讓他總是忍不住想撓。 顧景看著鏡子中的人,果然長胖了一些,他將襯衣的扣子扣到最上面,又取過一旁的領結戴上。 禮服是前幾天就定做好了送到家里,為今晚的宴會而準備的。 顧景最后看了看鏡子,質地上層的禮服剪裁合體,襯托出修長的身材,頭發也梳理過,一絲不茍。 來到樓下,宣宏森和沈卉正在客廳講話,沈卉一襲湖綠色長裙,襯托地肌膚更為白皙,光彩照人,與西服革履的宣宏森站在一起,如同一對璧人,一點也不像是兩個十五六歲孩子的爸媽。 顧景才走到兩人身邊,就聽到后面傳來動靜,扭過頭,愣住了。 沈北莘穿著一套與他款式顏色十分相近的禮服,頭發全部疏到后面,露出飽滿的額頭,五官仿佛經過了最jīng密的計算,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然后按照完美的比例組合在一起,讓人移不開目光,顧景覺得心跳有些加快。 宣宏森看了看沈北莘,扭頭對沈卉笑道,咱們家北莘長大以后,得讓多少姑娘心碎。 顧景默默道,還有我。 沈卉輕笑一聲,行了,少貧。 宣宏森一把拉下顧景想要去撓傷口的手,寶貝,忍忍。 今晚的宴會沒有什么特別,唯一不同的是,這是宣宏森第一次帶著宣寧和沈北莘在公開場合亮相。 剛走進大廳,就有幾道目光投she過來,四個人的組合頗受人矚目,有相熟的人走上前來,哈哈,老宣,嫂子,來了。那人轉頭看向宣寧和沈北莘,這是? 宣宏森微笑道,我們家兩個小子,說著轉頭看向宣寧和沈北莘,叫杜伯伯。 宣寧和沈北莘配合地叫了。 那人哈哈大笑,拍了拍宣宏森的肩膀,兩位公子真是一表人才,老宣,有福氣啊。 宣宏森和沈卉笑著與他應酬,陸陸續續有人上前與他們打招呼。 顧景覺得自己臉都笑得有些僵了,扭頭看看沈北莘,一派從容,好像天生便對這種場合游刃有余。 該認識的都認識的差不多了,宣宏森打發了最后一個人,轉頭對兩人道:你們兩個,自己去吃點東西。又看向顧景,寶貝,要忌口知道嗎,要是讓我知道你胡亂吃,你知道后果的。 顧景正要說什么,宣宏森卻緩緩抬起頭,看向他身后,眼睛微微瞇起。 沈卉臉色微變,挽著宣宏森的手緊了緊。 宣先生,別來無恙。 顧景回頭,看清來人時,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識地去看沈北莘。 沈北莘看起來并沒有異樣,不過顧景注意到,他的小拇指動了動。 宣宏森微微笑了,笑意卻并未到達眼底,沈先生,好久不見。說著對沈承遠伸出手。 兩人的手握在一起,一觸即分。 沈承遠看向沈卉,眼中露出一絲意味深長,嫂夫人真是年輕漂亮。 沈卉努力克制住自己的qíng緒,對他點了點頭。 沈承遠轉向宣宏森,笑道:宣先生如今在內閣,可是風得意呢,連嚴老都對你另眼相看。 哪里,沈兄說笑了。 沈承遠視線旁移,看向顧景,眼帶疑惑,宣宏森道:這是我家老幺,寧寧,叫沈伯伯。 顧景不太qíng愿地叫了一聲。 沈承遠并不在意,夸贊了兩句,視線終于落在了沈北莘身上,眼睛瞇起,顧景注意他,在某一個瞬間,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種憎恨,轉瞬即逝,要不是他見過這種眼神,還以為是自己眼花,沈北莘平靜地同他對視。 這是我家老大,沈北莘。宣宏森緩緩道。 沈承遠笑容加深,哦,原來是大公子,真是一表人才。 以后,還要請沈先生多多關照。宣宏森拍了拍沈北莘的肩,好像一個望子成龍的家長一般,微笑望向沈承遠。 呵,那是自然。沈承遠瞇了瞇眼。 顧景好像聽到了空氣中噼里啪啦的火花炸響聲。 就在氣氛劍拔弩張之時,一個豪邁的中年男人的聲音傳來,沈老弟、宣老弟,你們倆躲在這呢。 幾人看過去,顧景認出,是那個姓杜的中年男人。 宣宏森看向顧景和沈北莘,好了,你們自己去玩吧。 顧景在餐桌邊,看著一排海鮮口水直流,剛想伸出罪惡之手,就被人抓住了手腕。 顧景看向身旁,沈北莘面無表qíng地看著他,現在還不能吃海鮮。說完拉著他往旁邊走去。 顧景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海鮮,一臉生無可戀。 沈北莘有些好笑,聲音不自覺帶上一次柔軟,等你好了,想吃多少都行。 寧寧――一道聲音傳來,顧景回頭,是好久不見的邵易安。 邵易安走了過來,看見顧景被沈北莘抓著的手腕,眼角一抽,一把擋在顧景跟前,放手,你要做什么。 顧景忙拉住邵易安,沒事沒事。說著掙脫了沈北莘的手。 沈北莘順勢放開手,看了看邵易安,目光變沉,似乎回憶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qíng,又看了看邵易安護犢子一般護著宣寧的模樣,仿佛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看了半晌,什么也沒說,轉身走了。 顧景看到他最后的眼神,好像被人潑了一盆冷水,那是沈北莘最初看他的眼神,冰冷的,不屑的,顧景感覺,兩個人好不容易才緩和一些的關系,好像隨著邵易安的出現,又分崩離析,不復存在。 邵易安對著沈北莘的背影翻了個白眼,顧景也想對身旁的人翻個白眼,娘的好不容易豁出去流血流淚,現在又打回原形了!這家伙是系統派來考驗他的嗎? 不是。無機質的聲音淡定地在腦海里響起。 顧景抽了抽嘴角。 邵易安拉著顧景,連珠pào地問:我才從國外回來,就聽說你生病請假了,本來還想明天去看你,生了什么病,怎么請這么長時間,現在好了嗎? 顧景看他焦急的模樣,又不忍心怪他了,歸根結底這事也不能怪他:沒事,我早就好了,你去國外gān什么? 我奶奶生日。 顧景斜睨他一眼,過生日過了一個月? 嘿嘿,這不是,順便休個假么,走走走,去吃點東西,找了你半天,餓死哥了。 顧景被他拉著往長餐桌走去,回過頭四處看了看,大廳里衣香鬢影,沈北莘早已不見了蹤跡。 顧景此時也沒了食yù,心不在焉的吃著,邵易安一直在旁邊絮絮叨叨,他有一搭沒一搭的回著。 宴會已經到了尾聲。 寧寧,準備回去了。顧景回頭,沈卉走了過來。 邵易安禮貌地叫了一聲,伯母好。 沈卉微笑,小安,你奶奶身體還好嗎。 挺好的,謝謝伯母。 顧景站起來,卉姨,哥呢? 我也沒找到他,還以為是和你在一起。 我去找找。顧景對沈卉打了個招呼,轉身去找沈北莘,邵易安跟了上去,有些詫異,你小子現在怎么回事,你竟然叫他哥?你們倆現在什么qíng況,你別告訴我,你真認他當你哥了? 顧景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自己早已經不是以前的宣寧了,我覺得,他也不是那么壞。 那小子把你頭打破了,你就這么原諒他了? 那也是不小心,不完全是他的錯。 邵易安一把拉住他,你吃錯藥了吧? 顧景突然看見一個身影有點像沈北莘,忙往那邊走去,易安,我回頭再跟你解釋。 他一直追到了大廳的側門,出去是一條長廊,地上鋪著地毯,壁燈散發著暖huáng色的光線,走廊十分安靜,好像是通往洗手間。 顧景朝洗手間走去,推開門,里面空無一人,十分安靜,不在?他往里走了走,突然,背后傳來咔噠的關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