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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燈見勝算滿滿,這才離開,而吳清覺立刻跟了上去。 皇上,下官已經封鎖城門好幾日,但卻未見到孟統領,若孟統領還活著,定當還在京城,不如挨家挨戶地搜查? 席燈搖了搖頭,此事不宜鬧得太多,你加派人手私下搜查,記住,地窖這種地方也不可以放過。席祖臨有消息了嗎? 吳清覺臉色微沉,搖了搖頭,席祖臨這一逃恐怕難以捉到。 席燈停住了腳步,總之,早日找到他們。 席燈往前走了幾步,頓時覺得周圍太安靜了,而吳清覺 不對,他方才思索事qíng過于認真,竟然未發現吳清覺的腳步聲好像沒了。 席燈立刻轉身回頭看,就發現吳清覺躺在離他十步遠的地方。 席燈走了過去,剛蹲下身準備檢查下吳清覺的qíng況,就反身向后拍出一掌。不知不覺站在他身后的黑衣蒙面人,不躲不閃地迎了上去,然后就看到席燈倒了下去,他伸手直接接住。 吳清覺從地上站了起來,臉上帶著幾分掐媚,潘統領,皇太孫吩咐下官做的事,下官已妥當辦好了。 潘陌的聲音從黑布中透出來,有微啞的感覺,皇太孫知道你的忠心,定會好好賞賜于你。下一次見你,恐怕要尊稱一聲吳丞相了。 不敢當,不剛當,下官只是識時務為俊杰。 兩人相視一笑,吳清覺便繼續道:周將軍此時應該已經擒拿了白樂了。 潘陌眼里閃過殺意,吳清覺這樣的人根本養不熟,隨時就被反咬一口。 吳清覺立刻嗅到了空氣中不同尋常的味道,立刻往后退了一步,潘統領? 潘陌沒理他,轉身抱著席燈飛走了。 待人走后,吳清覺才輕搖頭,口里哼著小曲,往回走,都道我墻頭糙,可我只想當人上人。 第82章我在年下文拆CP 吳清覺走了沒多久,就一個人沖了出來。 白樂手里提著一個人頭跪了下去,對吳清覺說:皇上,幸不rǔ命,周老兒已被下官斬殺。他手里的人頭赫然是周將軍的,周將軍鼓睛bào眼,嘴唇發烏,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吳清覺大笑,再說話時,竟是席燈的聲音,孟統領的易容術不錯,這次朕定要將他們一網打盡,白愛卿,你把這個人頭送給那個老家伙那里去。他上前扶起了白樂。 白樂順勢站了起來,怕人頭弄臟對方衣服,還把人頭拿開了些,皇上,孟統領那邊可順利? 此時應該稱他為席燈,席燈淺笑,已經被潘陌當成朕給帶走了,他沿途都會留下暗號,想必士兵們不會跟丟。他瞧了白樂一眼,對了,吳清覺呢? 已經被關起來了。白樂答。 瞞著朕跟席祖臨勾結,真是不知死活。席燈冷哼一聲,也殺了吧。 席燈回到寢宮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臉上的易容給洗掉,然后才去沐浴更衣。 一切弄好之后,他便坐在美人榻上,靜候佳音。 孟秋魚果然回來得很快,走過來就抱住了他,身上有著淡淡的血腥味。 席燈不喜那味道,便把人推開了些,臭死了,離我遠點。對了,席祖臨呢? 孟秋魚被推開就直接往后一躺,雙手jiāo疊放在腦后,眼神里帶著遺憾,聲音慵懶,給跑了,不過潘陌這次是真死透了。人頭我直接給白樂,讓他一起送給那個老家伙去了。 席燈皺了皺眉,跑了? 對,他身邊有個武功特別高qiáng的暗衛。他看了席燈一眼,眼神瞬間游離在對方窄細的腰上,伸手就勾住,把人直接摟了過來,不過放心,席祖臨身上我灑了追魂香,那香三個月都不會散,我已經讓士兵們去追了,你一個人在寢宮,身邊連個人都沒有,我就提前回來了。他翻身壓住了席燈。 席燈眼神微惱,下去。 孟秋魚不僅沒聽,還直接吻住了席燈,與他以往不同,這個吻倒是顯然溫柔了許多,席燈微愣,就發現對方的手從衣領處伸了下去,看動作像是在撫摸他背后的刺青。 席燈立刻推開了孟秋魚,從榻上起身,你去沐浴吧,我近些日子不舒服。 孟秋魚單手撐著頭,抬眼看他,哪里不舒服?怎么不叫太醫來看? 不用了,過段時間就好。席燈轉身走進了內間,榻上的孟秋魚望了下窗外的荷花池,荷花在清冷的月光下展露著自己的風姿,偶有螢火蟲撲閃撲閃忽隱忽現,而蛙聲清亮,倒不顯得煩人。他輕輕笑了,驚覺相思不露,原來只因已入骨。哼著這句話,聲音漸漸飄遠。 孟秋魚沐浴過后,渾身帶著涼意上了g,發現席燈閉著眼睛,不禁伸手去觸碰對方的眼睛,這一觸碰,對方就緩緩睜開了眼,眼里還有著濃郁的睡意。 把你吵醒了?孟秋魚躺下去,輕輕抱住了人,他把手搭在席燈的肚子上。 席燈恩了一聲,便又閉上了眼,可是發現有溫軟的東西貼在自己的眼皮上,惱了三分,只不過聲音里睡意過濃,聽下去倒是軟綿過多,孟秋魚,不要吵我。 我吃我的,你睡你的。孟秋魚倒是很不要臉,放心,我會很溫柔,溫柔到你不會發現我已經進入了你。 席燈的回答是直接一腳踢了過去,但沒想到還真把人踢了下去,聽到咚的一聲,席燈都從g上坐了起來,眼里帶著幾分詫異看著g下的人,你怎么? 孟秋魚笑笑,從地上爬起來,消耗過大,有點沒力氣。他又上了g,不過沒有再向席燈求歡了。 席燈身著明huáng色五爪金龍龍袍,手里執著一把剪刀,他今日有了幾分心qíng,修剪盆栽。白樂站在他身后,匯報事qíng,皇上,周老兒的手下已經全部斬首,不過家屬應該如何處理? 席燈一剪刀下去,一朵開得正艷的花就被剪了下來,他拿著看了看,就隨意往后一丟,白樂連忙接住,聽說對舊主忠心耿耿的周將軍卻子孫福不厚,只有一個兒子,還是晚年得子,如今才五歲。 白樂聽著這話,卻估摸不準席燈的意思,皇上的意思是? 五歲的稚子懂什么,你把他接來宮中吧,朕親自撫養,說不定日后也同周將軍一樣,所戰披靡,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呢。席燈又剪下一朵花,而那些弱質女流,你看著辦吧,若是一口一個昏君的,便直接發配邊疆,若識時務,就讓他們呆在周府頤養天年,但是終生不得外出,也不許有人去見他們。 白樂垂下眼,是。 席燈把剪刀放下,是因為他發現他把本來十分具有觀賞xing的盆栽給剪成禿子了,他轉過身,又往白樂懷里丟了一朵花,還沒有找到席祖臨嗎? 白樂接住花,臉上多了一抹紅,下官無能,尚未找到。 找不到他,朕始終放不下心。他眉間多了幾分憂愁,上前一步,把手放到了白樂的肩膀上,白愛卿,若不是你講席祖臨的反常告訴朕,朕還不知道席祖臨已經謀劃著要反了,而吳清覺也是你截下了他與潘陌的書信來往,愛卿,你真是朕的肱骨大臣,是朕江山的頂梁柱。 其實若不是原身做得太過分,主角受白樂也不會背叛他,而席燈也特意讓席祖臨與白樂的接觸大大減少,所以白樂繼續當著他的忠臣,壓根沒有起任何反意。 白樂正色,皇上放心,下官定當為皇上守護好這江山,任何人都不能撼動皇上的皇位。 席燈微微勾唇一笑,在朝陽下,他的笑容有著幾分縹緲,好,等朕的皇子出生,愛卿就當他的義父,教他武藝。 白樂聞言,眼神微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然一張俊臉一下子就紅了。 席燈微愣,愛卿這是怎么了? 白樂臉上神qíng有幾分尬尷,咳了幾聲,天熱。 席燈很大方,朕有一玉枕,睡上去冰冰涼涼,白愛卿待會直接帶回去吧。 白樂從御書房出來之后,從袖子里拿出了兩朵花,他低頭嗅了下,自然嗅到撲鼻芳香,眼里帶上幾分笑意,把花往袖子里一放,走了。 而不遠處的樹林里,孟秋魚靠在樹上,把這一幕盡收眼底,哼了一聲。 白樂辦事效率很高,當天下午便把周家幼子帶了過來,那幼子名喚周慎軒,被白樂抱著過來的,臉上還掛著迷茫的神qíng。 叔叔,我爹爹呢? 席燈看了白樂一眼,便對周慎軒說:你是叫周慎軒嗎?朕叫你慎軒可好? 白樂把周慎軒放到地上,周慎軒長得倒不像他父親,唇紅齒白,粉嫩嫩的,而且也許是老來得子,家里恐怕都是寵著他的。 他偏頭看了看席燈,沒走過去,你是誰? 朕是皇上。席燈對他笑。 周慎軒腳動了動,我是來見我爹爹的。 你爹已經為國捐軀了。席燈眼睛都不眨一下,而你爹臨終前把你托付給朕了,以后你就住在宮里了。 周慎軒聞言,立刻就哭了出來,還是嚎啕大哭,白樂站在周慎軒身后,也沒想到席燈會這樣講,看到周慎軒這樣哭,有點尷尬。 席燈立刻起身,絲毫不嫌棄小孩臉上的眼淚,一把抱起,用絲帕擦了擦周慎軒的眼淚,沒事,你爹爹是英雄,你不應該哭,而是應該覺得光榮才對,虎父無犬子,不是嗎? 周慎軒也許真得了周將軍的遺傳,聞言,雖然還要抽噎,但也努力在憋住眼淚。 席燈眼神帶上了幾分憐愛,若是真的可以,那么周慎軒未來真的會成為像周將軍那樣的,那么他那個便宜兒子皇位就可以坐得更穩了,不過前提是他一輩子都不知道真相。 他看了眼白樂,白愛卿,你也年紀不小的,是不是該考慮一門親事了? 白樂微愣,就直接跪在了地上,皇上,下官還尚未做好準備。 席燈伸出手摸了摸周慎軒的嫩臉,小孩子的肌膚摸起來就是嫩,李大人家的千金,胡大人家的千金,還有孫大人家的,都是京城的有名的才女,白愛卿考慮考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