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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曦沉下眸子:一起去。 顧槐安出莊帶走了三位堂主,山莊里主事的便只剩下了一位飛燕堂的堂主林秋白,他是專門負責山莊名下以探聽消息為主的暗道產業。 林秋白是除了顧槐安以外,四位堂主里最年輕的一位,只長了顧槐安七歲,卻是最讓人捉摸不透的一個人,臉上時刻掛著舒心的笑意,倒讓人忽視了他稍顯普通的面容,是個氣質滿分的男人。 見到常叔和顧景溪兩人,他臉上笑意不減,朗聲打了個招呼:小少爺怎么會和常叔一起來? 常叔臉上的神色卻很嚴肅:林堂主,這是剛剛收到的傳信。 他把紙條遞給一身白衫的林秋白,后者微笑接過,慢慢展開。待看清上面的內容后,他有些苦惱地說道:哎呀,這下可出大事了。 景曦暗暗白了他一眼。 常叔正色道:我們要不要把這件事qíng報告給莊主? 林秋白摸了摸下巴,含笑的眼神掃過顧景溪小大人般嚴肅的臉,忽然開口:小少爺,要不還是你來拿主意吧,好不好? 他不等顧景溪回應,自顧自地往下說道:老莊主傳回來的信,說是有一位顧家流落在外的骨血,目前正在返回山莊的路上,讓莊主親自前去迎接,哎呀,搞不好是老莊主的私生子,如果讓莊主知道了,估計一劍殺了對方的可能xing更大一點呢。 景曦睜大了雙目,小模樣顯得有些呆:爹爹爹的親人? 林秋白煞有其事地點頭。 景曦揪緊了手指:可是,爹爹此時不在莊內 林秋白微笑看著他,微瞇的雙眼里帶著一絲細微的打量:對啊,你說怎么辦才好? 景曦擰眉思索了片刻,忽然抬起臉來,眼神堅定:先去把人接回來,等爹爹回來了,再向他解釋。 林秋白眼里的笑意轉深,繼續問道:如果莊主回來了,不愿意認下那個孩子呢? 聞言,顧景溪毫不猶豫地搖頭:不會的,爹爹連我都認了,不會不認真正的親人的。 林秋白笑了,真心實意地笑了起來。 這個孩子,總算沒有辜負莊主對他的一片真心。 屬下知道了,這件事,我會妥善辦好的。 景曦心里有些疑惑,因為這個qíng節,原著里并沒有出現過。顧飛云沒有傳信回來,流云山莊事先也沒有派人去接顧重陽。 劇qíng有所偏移了么? ☆、第82章 第八個防盜章 景曦的擔心有點多余。 顧重陽中途還是跑了,讓林秋白派出去接應的人撲了一場空。不過事qíng還沒完,林秋白也好,景曦也好,都支持讓他們繼續去把人給追回來。 不知道這件事qíng還好,知道了卻還讓人給跑了的話,真是對誰都無法jiāo代。 對景曦來說,劇qíng自己偏移,和因為他而偏移,這兩者有本質上上的不同。 顧重陽想跑,那他就偏不讓他跑! 流云山莊的人可不是吃素的,顧重陽如今頂著一個五歲小孩的身體,根本不可能躲得過他們緊鑼密鼓的搜尋。 結果也證明了這一點,顧重陽逃跑后的第三天,成功被逮住。 景曦和林秋白同時松了口氣。 與此同時,顧槐安也在返回山莊的路上。 middot; 五歲的顧重陽很橫,明明是個小不點,卻一副大爺樣的翹著二郎腿坐在顧景溪曾經坐過的椅子上,眼神兇巴巴的,看誰都像是在看仇人。 若論長相,他與顧槐安并不相像,倒是有幾分女孩兒般的jīng致與秀美,想來應該是隨了他的母親。原著里對這個女人并沒有多著筆墨,只是借顧重陽的嘴提了一句,似乎是在他出生后沒多久就病逝了。 顧重陽抬起下巴,趾高氣揚地問道:你們把我抓回來gān嘛? 林秋白笑吟吟地看著他問:那你為什么要跑? 顧重陽努力瞪大眼睛:我不認識你們,當然要跑! 比起剛醒過來發現自己回到了九年前時的荒唐和難以置信,經過這兩天的奔波,顧重陽最初那種以為是夢的qíng緒已經沉淀下來了,只是時隔將近十年的時光再次見到這群人,他心里還是難以控制地產生了qiáng烈的憤怒和委屈。 他拽緊了拳頭,惡狠狠地威脅:你們最好快把我送回去,不然我師父不會放過你們的! 林秋白支起下巴,饒有興致地問道:你師父是誰? 顧重陽瞪了他一眼:不告訴你! 大抵是覺得逗弄夠了,林秋白終于不再繞彎子,他回答了最開始的那個問題:帶你到這里來,是因為你是顧重陽,是顧家的子孫,而流云山莊,就是你以后的家 顧重陽大聲打斷:不是!這里才不是我的家! 反應快地足以讓人起疑。 林秋白笑意不減地看著他,目光帶著一絲了然。 那種眼神讓顧重陽覺得自己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他咬緊了嘴唇,目光一轉,落在了一直沒有出過聲的顧景溪身上,一字一句卻意有所指地說道:這兒不是我家。 沒有人期待自己,他寧愿不要這個家! 顧景溪眨眨眼睛,仍舊不語。 對他的話置若未聞,林秋白笑著介紹道:他叫顧景溪,年長你兩歲,是你的兄長哦。 顧重陽心qíng很bào躁,很想發火,他硬生生忍了下來,堅持地qiáng調:我沒有兄長,師父說了娘親只有我一個兒子。 林秋白說:沒關系,以前沒有,現在有了。 顧重陽抓狂:誰想要啊,我討厭你們,打死我也不要留在這里! 景曦覺得這小鬼估計快氣死了,和林秋白打嘴皮子仗,怎么可能說得贏啊。不過這小鬼就算重生了靈魂也只是個十四的少年,放在現代,恰好處于一個極其容易叛逆的中二階段,這么一看,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他這死不承認的逃避舉動了。 就在這時 不想留就滾。 伴隨著這聲冰冷刺骨的話語,離開了一個多月的顧槐安走了進來,臉色冷若冰霜,很顯然已經聽到了全部的對話。 在他身后,緊跟著流云山莊的三位堂主。 景曦眼睛驀地一亮:爹爹。 林秋白站起身道:莊主回來了,一路辛苦了。 顧重陽瞳眸緊縮,他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什么,最終卻還是沉默地扭過了臉。 莊主,他是林秋白剛想匯報顧重陽的事qíng,就被跟在顧槐安后面一臉溫和的陸修杰搖頭給打斷了,不必解釋,我們在來的路上已經知道這件事qíng了。 林秋白了然地哦了一聲。 說完那句話后顧槐安沒有再看顧重陽,他徑自拉過顧景溪的手走到主位上坐下,目光落在少年因為練劍而起了一層薄繭的手掌,語氣冰冷地說:沒人期待你出現,想滾你現在就可以滾了。 聞言,林秋白和另外幾位堂主趕緊勸道:莊主,請三思。 季鴻志快人快語:莊主,不管怎么說,重陽少爺也是你一脈相承的親子,怎么可以放任他流落在外而置之不理。 卓子石和陸修杰阻止不及,頓時一臉無語的表qíng,這家伙簡直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果然,顧槐安的臉色更冷了,尤其在感覺到顧景溪不安地輕顫了一下后,隱隱地有殺氣溢出。 陸修杰往前站了一步,將顧重陽給擋在了身后,他嘆了口氣:莊主,季堂主話糙理不糙,屬下也是這么想的。 他和卓子石很清楚這個孩子是怎么來的,可孩子都已經出生了,再怎么遷怒也改變不了這個結果,何必呢。 莊主,這件事qíng都是老莊主的錯,您咽不下這口氣,就去揍老莊主一頓吧。一旁的卓子石則非常機智的把鍋甩給了顧飛云。 林秋白: 陸修杰: 季鴻志: 卓堂主你果然夠膽! 景曦輕輕握了握顧槐安的手,清澈的眼神有幾分茫然,更多都是對他的擔憂:爹爹,你別生氣。 顧槐安身上冷硬的氣勢稍稍收斂,拽著顧景溪的手收緊力道,下一秒又像是怕捏疼了對方似得輕輕松開,溫熱的指腹擦過顧景溪眼下的皮膚,皺眉:沒休息好嗎? 景曦搖頭。 顧槐安卻一把將他抱了起來,經過顧重陽身邊時,冷冷丟下一句:想走就走,以后少在我眼前出現。 似曾相識的一句話,宛如上輩子qíng景的重現,讓顧重陽一直壓抑的qíng緒忽然就爆發了出來,他眼眶泛紅,對著顧槐安離開的背影大聲吼道:壞蛋!你想我走,我偏不走!你不想見我,我偏要出現!你不喜歡我,我也不要喜歡你! 要討厭,那就相互討厭好了! middot; 爹爹。 顧景溪趴在顧槐安的肩膀上,已經走出去好遠,但落在顧重陽臉上的眼神卻清楚地看到一閃而逝的水光。 他靠近顧槐安的耳邊,輕輕開口:他是弟弟嗎? 平心而論,他是理解顧重陽的。 親爹不待見自己,寧愿對著一個毫無血緣關系的外人噓寒問暖也不愿給自己一個好的臉色,只要是個人,都會感覺委屈。 顧重陽并不知道顧槐安和他母親之間的恩怨,不知道自己的出生是被人bī迫下藥的結果,重生前沒有走上報復社會的道路,應該得力于流云山莊對他的教導吧。 即使心里嫉妒顧景溪嫉妒的不得了,也沒有暗地里使手段去報復他,而是自己心灰意冷的離家出走,最后被綁架來救他的也不是一直濡慕的親爹,而是被他嫉妒的顧景溪,而后親眼目睹顧景溪為了保護他而死,親爹發狂跳崖好不可憐。 在景曦看來,顧重陽重生之后的逃避,更多的是對流云山莊里的大家的心虛,覺得毫無顏面回來見他們。因為如果他不離家出走,就不會被綁架,顧景溪也不會因為救他而死,顧槐安就不會走火入魔而自殺,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他真正的黑化,應該是在混進玲瓏閣以后。 殺手組織嘛,相也知道不會是什么溫暖美好的地方。